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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玉良人-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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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此事不可轻举妄动。”孙水淼说,“若是真让君承欢得到了段大侠手中的地图,他势必会向另外两张地图下手,我们要围剿魔头,还得好好计划才是。”
  “如若得到地图,你们难道会将地图毁了?”旖月娘冷哼一声,如果说“炎景”会为害苍生,那么只要将其中一份地图毁了,叫谁也找不到它不就好了?
  苏邗大叫起来:“开什么玩笑,自然是要借此机会将‘炎景’那妖物找出来,斩草除根,而后永生永世都不能出现在世间上!”
  “‘炎景’现世因由众多,何况蓝州地图几经他人之手,被描摹记住的也大有可能,单单毁了地图恐怕无用。”孙水淼补充。但见此时的苏邗已经眼色通红,跟此物有深仇大恨似的,旖月娘不愿再看他,讥诮地别开了脸。
  一直不发表观点的欧阳铉突然问:“在下很好奇,诸位已经准备好如何处理‘炎景’了?”
  旖月娘一愣,重新抬脸看向在座众人,诸人脸上有惊有愤,却都一时不做了声响。
  “‘炎景’交由我来处置。”门口突然有一个人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云破

  只见是位年轻公子,生了副丰神俊朗的好模样,寻常打扮也难掩一身清雅贵气,身后跟一位书生脸的青年,两人在诸多目光的审视中并无愧色,反而神态自若进了门来。
  “你是什么人?”苏邗上下打量来人,眼生得很,心道这必是江湖小辈,也不知道师承何人竟然就这么狂妄无礼。
  公子眉目轻扬尚且微微而笑,并不答话,跟在其后的青年听了脸色却登时黑了。旁边孙水淼见了青年那张罗刹脸,再看看面前之人,登地心头一跳,站起来揖礼:“原来是端亲王大驾,老朽怠慢了。”
  “孙老客气。”端王抬手虚托巧妙避过这一礼,见其他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便说:“在座都是武林侠义之士,倒是本王不请自来唐突了。”
  “亲王早就叫这位公叔大侠于日前知会我等,今次却是疏忽了、疏忽了……”
  气氛多少带点尴尬,一时众人面色各异。毕竟谁都没想到好好的同道密会居然会杀出个亲王来,武林中人与朝廷平素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算派了公叔荐有言在先,“合作”起来也该是互不相干才对,想起他进门那句话,难道……
  倒是旖月娘心直口快先说了:“亲王来得可巧,我们几个江湖草民不过是聚一起喝喝酒,不知道怎的惊动您大驾了?”
  “欧阳夫人言重了。”他俊眉轻拢似笑而非笑,一声“欧阳夫人”却把在座叫得心里又一惊,双方素未平生,他却对对方一清二楚。“若非诸位商议之事事关‘炎景’,我也决不会这样打搅诸位雅兴。”
  众人面面相觑,下座有人说:“我等并没有……”
  “难道不是?”他马上扫过一眼,将那人看得一滞。
  孙水淼插言:“亲王殿下仁德爱民,常年于民间四处奔波解百姓疾苦,令人好生佩服。只是如今民间妖佞四起,邪教余孽更是借‘炎景’谣言伺机残害百姓,我等不免义愤故此商讨对策。”
  “孙老如何断定这‘炎景’是邪而非正?”他问。
  “平地生变必有异情,且不说它到底会带来什么变故,单看历来人们为争夺此物掀起的腥风血雨,就已留它不得!”
  公叔荐一直不言语,听了此话却是冷哼了声。端王若有所思了会儿,说:“在座各位都是这样想?”
  “还要怎样想,此等妖邪,找出来杀了便是。”连穷碧头也不抬冷声说了句。
  端王忽地低叹口气,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柄扇,一下一下轻击着掌心,正色道:“既然都是为‘炎景’而来,大家心知肚明。世人皆传‘炎景’有扭转乾坤之力,得此物便能成为天下之主,虽不知是否言过其实,但此物定是有非凡之处才引得众人争相抢夺,各位武林同道担心‘炎景’之争愈演愈烈进而连累百姓,因此想要消弭祸源为苍生除害本王认为并无不妥。但是‘炎景’之说源远流长,既然它与我朝命脉相连,就绝不是朝夕能解决的,所以有句话本王一定要在这里说。”
  孙水淼听了感觉不妙,旖月娘眯起眼,“哦?不知亲王还要说什么?”连孙乾老也忍不住挑衅道:“亲王方才进门的那句话倒点儿意思。”
  端王直视他们,神情清冷:“本王来就是要告诉诸位,‘炎景’交给朝廷来处置,对付‘炎景’是朝廷之事,还望诸位不要随便插手。”
  四周氛围登时冰一样凝结住了,落针可闻。
  “哈哈哈哈!”突然有人放肆大笑出来。
  端王也不恼,看向笑声处:“不知苏老有何见教?”
  “好笑、当真好笑!”苏邗倏地站起,“江湖之事江湖了——从未听过凡事还要天皇老子来点头答应的!”说完竟须发皆怒张,陡然发难,浑身爆裂之气不由分说就朝两人罩了下来。
  公叔荐正欲接招,却被端王抬手一阻,只见他抢进半步,手上白面扇子“哗——”地大开,手腕一翻巧妙地将那力道承了,突地往身旁茶案上撤去,“啪!”地一声闷响,案面上已经多了一个凹陷半寸、结结实实的扇印。
  好功夫!在座几人皆暗赞了声。
  苏邗怔忡,旋即大怒,“再来!”
  他飞身直取对方罩门,动作快且狠绝,脚下同时攻下盘,寻常人要是遇到这样的变故恐怕要遭殃。李邺却不屑一顾,张手便以拳对爪,径直顶上对方掌心里,竟是要直接与他比拼内力!苏邗心中大笑,这黄口小儿好生狂妄,莫非以为自己这点修为就能跟江湖前辈叫板了吗……
  还没来得急笑出声,突然脸色大变,只觉得对方一股至纯之力如狂风暴雨侵吞过来,刺得人每个经脉都要灼烧起来一般,这、这哪里还像是前一秒好欺的温和公子?
  当真——是瞎了眼!
  他胸腔剧痛,来不及撤力便被打出去几丈远,“哇”地连吐几口心血。
  “尔等当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端王李邺长身直立,扫视过在场每个人,凌冽的目光竟看得众人不自觉一抖,心中惊悸。
  不见了那儒雅模样,周身反添一股王道之气,他冷冷看住苏邗,说:“你口出狂言,我先打断你四根肋骨以示惩戒,若有不服,尽可以爬起来与本王再行比过。莫以为自己身在江湖就可以肆无忌惮自立门户,一如诸位所言,‘炎景’有逆天改命、颠覆朝纲之力,怎么不是天子的事,怎么不是朝廷的事?这天下、尚且都是李家天下。”
  此话一出,闻言者皆惊,在场之人个个面如土色。是了,即便在武林之中再声名显赫又如何,天下第一又如何,武林盟主又如何!一人之力,身处此间,难道还想与整个世道抗争不成?
  孙水淼审时度势,急忙上前说:“苏老他一时失言,亲王切莫见怪。”
  端王一击立威,慢条斯理阖起素扇并不表态,反叫其他人惴惴不安起来,就在所有人如坐针毡的时候,一个大嗓门冲进来正好打破了冷场:
  “大伙儿的都给出来瞅瞅!看洒家逮到了什么好东西,哈哈哈!”
  大嗓门正是“震沙门和尚”空界,这个酒肉和尚小山般的个头,阵风似地闯进来,动作倒是利落。只见他一手提把九环刀,另一手却拎了团乌黑物什,得意洋洋往众人面前一亮,说:“快些瞅瞅,这是不是那临云宫的毒妇‘菱蛇娘子’?”
  那团物什被提起来,竟然是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蓬乱并且裹满了血污,青白色脖颈处断得平整,只依稀能看出是颗女人的头颅。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糜烂气味,众人皆是一窒,脸色青青白白各不相同。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面色最难看的是端王身边那位青年,万年冰封的表情竟出现一丝细小波澜,骤退半步,脚下一块石板“咔”地轻响碎裂一角。
  菱蛇娘子……被杀了?
  怎么可能,恶名昭著的菱蛇娘子怎么可能会死?她狠毒如斯,料是千万人都死了也不会轮到她!如今、又怎么会在这里……
  脑中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要呼啸而出,公叔荐几乎就要方寸大乱,觉得臂上一紧,低头看去,一只手按住了他。
  他嘴唇微颤:“她……”
  端王投来一个镇定的眼神,上去仔细看了看那颗人头,神色几度变化最终却微笑了出来:“空界大师恐怕弄错了,这不是那赫赫有名的‘菱蛇娘子’。”
  公叔荐全身没来由地一松,当众人面,空界和尚却暴跳了起来:“什么!你是说我杀错了人?你是哪里来的娃娃,怎么说这不是那妖妇?”
  “在下与‘菱蛇娘子’有过一面之缘,并不是你手上的这位。”对空界的冲撞他并不以为忤,说道:“在座一定还有见过的,不如大师让他们也好好认认?”
  经此一说,原本震惊中的人这才开始仔细观察那人头来,虽然沾满血污且有些腐烂了,但五官尚且能辨识,其中见过“菱蛇娘子”的几位看过后也道,妖女姿色过人、阴狠邪媚,并不是眼前这一位。
  连穷碧毫不客气地对空界和尚说:“随便提了颗头来便说自己将‘菱蛇娘子’杀了?真是荒唐。”
  空界和尚面孔充血,他辛苦追寻临云宫踪迹已久,以为终于将传言中君承欢的臂膀“菱蛇娘子”给杀了,却不想这又是一道金蝉脱壳之计,竹篮打水又白白叫大家看了笑话!
  他气愤地将那颗头颅往连穷碧脚边一扔,骂道:“有本事、你去砍她脑袋给洒家瞧瞧!”
  连穷碧眼都不抬,只冷哼了声。白长戈急忙圆场:“空界大师莫要着恼,这虽然不‘菱蛇娘子’,但定是临云宫的党羽无疑。大师一路追踪他们的形迹看来差点就抓住了他们尾巴,否则他们也不可能以这种方式急求脱身。”
  孙乾老点头:“白贤侄说得有道理,临云宫主君承欢既然身在长安,手下党羽必定潜伏四周不会走远,我们一路追查逼得他们避无可避,只好如过街老鼠般躲躲藏藏。他们越是急于藏身,行动上就越容易出错,我们就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一番话,其下纷纷应和。
  端王听了“啪”地阖扇,终于大笑,“说得好。城有缉令:江湖邪道广布党羽、勾结叛逆,为害民众、是为大害,想不到如今各位武林同道能为义奋起,能与朝廷一同救民水火,实在是一大幸事!”
  在场之人一凛,想起方才场景脸色又是一变再变,方才若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已经酿成不可挽救的局面了……只空界和尚一个不明所以呆愣愣瞅着大伙儿,搔头直问:“什么勾结、什么朝廷?”
  端王笑而不答,朝所有人拢拳揖了个江湖礼就道告辞,他无甚再说什么场面话,在场也没人出口要挽留或是说要送。来去这般突然,等人都走远了,在座还是一片安静。
  “灼灼紫气,行于东方。”终是孙水淼一声低咳,捋着薄须道,“此人……嗳,是龙啊!”
  ******
  月冷露重,星辰却盛。
  端王走在前面,公叔荐半步之差跟随其后。
  忽闻前头声音不辨喜怒,问道:“公叔,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公叔荐直言:“属下想说,如果他们不服,殿下打算如何?”
  端王继续走,身处深重夜色中,整个人显得有些清冷异常。他说:“十人、百人……多不过千人,若能杀而立威,朝廷便杀得起。”
  公叔荐怔忡了一会儿,低道:“如果、让他们知道‘炎景’不过是个……”
  端王脚下微顿,想了想,说:“笑笑她不是‘炎景’。”                    
作者有话要说:  

  ☆、残片

  首祁山下,一人一马停在上山路前,人俊马亦骏,皆是一副施施然的模样,似乎是在等人,但是等了大半天又有些不耐烦了,正踌躇着要不要沿了山路先上去。
  刚下定决心先走,等的人却大呼小叫地出现了,是个模样伶俐的侍童,追上来就咧了嘴笑:“少爷!你等等我呀少爷!”
  被他称作少爷的人正是汤尚泱,自从两天前韶华突然没了踪迹,司城老爷亲自找人找到他门上,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想来想去要么是这位大少爷被人绑了当肉票,要么他绑了别人当肉票,再要么就是他又贴上那个端王府的丫头两人卷进不得了的麻烦事里面去了……前面两种可能当然不需要担心,但万一是第三种呢?唉、唉,若知如此就该好好看着他。
  尚泱脸色越来越苦,侍童却没心没肺,擦着满头的大汗说:“少爷,我按照您的吩咐去司城府看过了,韶华公子果真是没回去,他们全府上上下下一概都称‘少爷病了’。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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