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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玫瑰盛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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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谣言辗转传到库伦王子的寝宫,当时他和艾珠曼德正躺在床上。再两个月,他们就要迎接第一个宝宝了。不像茉荷茹妮莎,她的外甥女怀孕过程中从来没有任何麻烦。她的腹部圆圆大大的,所有征兆显示怀孕期间一切健康正常,令人满意。肿胀的脸、沉重的脚,因为腹中宝宝压缩胃部,让她失去食欲。
  一个太监在库伦耳边低语,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事。谈话的声音让艾珠曼德醒了过来,不过她并没有转向她的丈夫,她虽然背对他,仍然留心听着两人对话。仆人轻声出去后,库伦用手臂抱着她,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肚子。
  “你听见了吗?”他轻声问。
  “嗯。”她回答,“我一直醒着。”
  “这太难堪了,”库伦说,“如果你跟我像那样打架,我可受不了,艾珠曼德。”
  她转了个身,不过费了好大的一番工夫,先起身后坐下,把身子转向她的丈夫,然后才躺下。

玫瑰盛宴 第九章(7)
她在黑暗中用手指抚摸着他的脸。“我们不一样,陛下,您要知道我不会对您如此不敬,不会像我姑姑对皇帝那样。我姑姑她没有尽到应尽之责,她在后宫是要生孩子的,不过他们说她不能再有小孩了。我绝对不会那样对您,我知道我自己的地位。”
  “没错,这就是我爱你的地方,亲爱的。茉荷茹妮莎让我父王失去男性尊严。她坚持要代替他的角色,让我的父亲不像个男人。”库伦将她搂紧,直到隆起的肚子让他们没有办法再靠近。
  艾珠曼德做任何库伦要她做的事,谨遵她过去被教导女人该做的事。顺从丈夫的命令,成为他想要的妻子,是她的责任。
  艾珠曼德一开始感到相当讶异,当初她的乖巧服从对于库伦来说竟是新鲜事。之后她才了解到,库伦过去周围的女人,像茹卡雅、他的母亲及茉荷茹妮莎,总是对他有各式各样的要求,这已经变成一种传统。因此他一直以为这些都是自然的,直到艾珠曼德展现了另外一面。她把库伦高高捧着,对他绝对服从,甚至每个早上都触摸他的双脚,借以得到祝福。艾珠曼德从来不会轻蔑他。很多年前她就遵从这样的守则,因为她知道这样做对一个女人的名声有何影响。没有人觉得茹卡雅、佳噶葛西妮或茉荷茹妮莎像个女人,她们大吼大叫,非常麻烦,简直跟男人没有两样。因此艾珠曼德下定决心,绝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库伦,”她说,“我不希望你花太多时间和我姑姑交谈。原谅我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你必须多听听我父亲和祖父的,他们是历练丰富、具有智慧的男人,他们绝对知道怎么处理事情最好,肯定比茉荷茹妮莎好,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当然。”库伦说,“不过现在皇后相当忧伤,艾珠曼德。和我父亲打架绝不是件开心的事。接下来他们两人会怎样呢?我怀疑这些小道消息的真假,尤其关于茉荷茹妮莎被送走那部分。我不相信皇帝陛下会舍得让她离开,当她生病时,父王有多么着急。”
  “不要再聊她了,库伦!”艾珠曼德利落地表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是她是你的姑姑,艾珠曼德。你不关心她吗?”
  “当然关心。”她赶忙回答,“我当然也关心她。不过这样的下场是她自找的,如果她尊重过皇帝,像她原本应该做的,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如果她一直坚持自找麻烦,我们也帮不了她。你要记住一点,如果她生下那个孩子,又碰巧是个男的,她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库伦听完笑了出来,“艾珠曼德,你想太多了,没有人可以夺走我的王位继承权。“
  “现在不是只有你自己的继承权了,库伦。想想我腹中的儿子,他将会是继你之后接下王位的人。我认为皇后一旦有了自己的儿子,根本不会考虑让你或你的儿子接棒。”
  他陷入沉默,思考着她刚刚说的话。艾珠曼德睡着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但是库伦却整夜无法入眠。原本一切都很好,他们在朝中成立了一个集团,以茉荷茹妮莎为首,但是现在……因为茉荷茹妮莎,他的父亲现在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这些消息要多久才会传到贾汗季的耳朵?况且他的王位并不稳固,即便他极力想说服自己一切没有问题。如果朝中贵族认为他只听命于一个女人,他们不会再支持他。好在他的父亲已经坐上皇帝宝座了。艾珠曼德是对的,茉荷茹妮莎是个可怕的女人。
  因此库伦让自己听命于另一个女人,差别在于她的牵引是轻柔的,因此他没有意识到。艾珠曼德对于茉荷茹妮莎没有为皇帝生下儿子,却可以掌有这么大的权力感到气愤。只有未来王位继承人的母亲才可以而且应该拥有后宫支配权。她告诉库伦这些,不过他们都忘记了,如果不是因为茉荷茹妮莎,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建议,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结婚,并生下未来继承王室的儿子。
  接下来两个星期,就像茉荷茹妮莎生病那段安静的日子一样,各种耳语又开始流传。贾汗季没有去探视他的妻子,而皇后也没有道歉的打算。这让好事之徒又有了闲聊的话题,并给了她们后宫可能权力转移的希望,日子因为这样而变得有趣了起来。
  茉荷茹妮莎统治的时代至此画下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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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盛宴 第十章(1)
“但是被溺爱娇宠惯了的皇后,却比以往更愤怒……最后,她透过居中的第三者,清楚地让贾汗季知道,想让她忘记并原谅这次争吵的唯一方法,就是贾汗季必须在她脚下表现全然的臣服。”
  ……威廉·尔文(William Irvine)译,
  尼可拉·马努奇(Niccolao Manucci)著,
  《莫卧儿王朝史》(Storia do Mogor)
  “一夜平安,天亮该起床喽!”打更人喊着,手上的杖子在皇宫外灰扑扑的街道上叩叩作响,一声代表一个终点。
  茉荷茹妮莎在睡梦中听到这些声响,但她仍闭着双眼默默数着,这是第二班轮值。她听见何西亚进屋的声音,当他走近时,她睁开双眼。
  “现在伤口怎么样了,何西亚?”
  何西亚摸着她前额的肌肤,在眉间游走,她感受到他长茧的大拇指在突起的伤痕上摩擦着。
  “颜色褪去了,陛下,不过疤痕还是会留下。”
  “给我拿面镜子来!”
  何西亚将镜子递到她跟前,她起身端详。窗外天刚破晓的灰白光线,洗亮了天色,她的房里只透进些许光线,伤口已经愈合了,除了前额那道伤疤,那是贾汗季的戒指划过的伤痕。流了一天的血,之后皮肤紧紧弥合起来,在她说话时都能感到那股张力。那不是一个很大的伤口,大小还不到她小拇指的最末节,现在正在复原,伤口卷曲起来,状似茅尖。
  另一个污痕也退去了,皇上的手在她脸颊留下的掌印,靠近发际处,四条修长的指痕,那巴掌打得她头晕目眩,呼得她单眼肿胀,眉毛也鼓起来了。茉荷茹妮莎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自己的面容不禁号啕大哭,她现在一无所有了,怎么在贾汗季面前展现这副尊荣?
  但是何西亚却能化腐朽为神奇,他每天早上让她喝混着番红花的羊奶,为她敷上用石灰和鸡豆粉调成的厚厚面膜,还拿来看似怪异、味道也怪的令她作呕的药糊,但她照单全收,坐上数小时等它们在脸上变得干硬。
  现在只剩下这道疤痕了,但何西亚说这疤将永远存在。
  “是梳妆的时候了吗?”
  “贵族们半小时后就会聚集在露台上了,陛下。”
  他端来一个盛着水的铜盆,她将下巴抬高,他为她洗脸,两名小女仆无声地进来、鞠躬。
  茉荷茹妮莎刷着牙,站着让她们更衣,这是每天早上的功课,就连起床都是一大课题。在大吵过后没几天,她又回到了露台,一开始围观的群众稀疏,贵族们表现傲慢,他们的音量较往常更大声,腰也弯得更浅了。但她不受这些恫吓,保持声调坚定,不因阿谀奉承而喜,也不被无礼激怒。这使得她每天精疲力竭,但每天早上她还是强迫自己继续参加早朝。
  当她走出寝宫的走廊时,望向贾汗季寝宫的庭院,他应该也醒了,已经准备好朝仪。照惯例他们在城堡不同方位面对不同的群众、不同的请愿人,她今天会看到他吗?如果见到了,他会看向她吗?这些念头让她踉跄了一下,何西亚扶住她的手肘,在耳边低语道,“保持勇气,陛下。”
  茉荷茹妮莎点了点头,在软弱了这几个星期之后,她又有勇气了。那孩子没有又怎么样?她有拉德丽,她还有她的自尊,她还是努尔·贾汗,只是……但愿皇上能回头,这个念头从她脑海中钻了出来。这样的生活孤单又令人恐惧,一开始她十分愤怒,但是在大吵一架之后,大部分的怒气已经消散,她并不想道歉,不愿先低头认错。所有人都坚持要她先认错,但她挺直了背面对所有劝诫,父亲捎来讯息,阿布尔奚落她,茹卡雅逐渐不耐烦,认为她已经丧失优势。还有更多时候,那些想要扳倒她的力量再度压过来,她把这些都一一记住,但她依然抗拒着,就像她在争吵后的抗拒一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玫瑰盛宴 第十章(2)
寂寞在夜里悄悄蔓延,虽然有何西亚在身边,拉德丽有时也会来和她同眠,但她渴望的是贾汗季。在早朝上,对她无礼的戏码每天上演。奴隶们在告退时,总是在退到门口前便转身离去。还有人将她掌管的那枚皇室玉玺,从书桌上移到了桌底下,仿佛在说它不会长久属于她。
  如果她去请求皇上的原谅,那么她在后宫将再无立足之地,茉荷茹妮莎至少还知道这点,她的名字、她的头衔、她对玉玺的拥有权都会失去意义。然而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贾汗季对她几近纵容,她知道这样躲开很傻,也焦虑着或许有其他女人俘获了他的感情。她怎么能忍受这些?在这么多年渴望成为贾汗季的妻子之后,她怎能这样过活?但现在要怎么回头道歉,才不失颜面,甚至没有任何征兆,显示皇上希望她道歉……
  但那天早朝上,贾汗季还是向茉荷茹妮莎示好了。当她走进露台时,看见皇上的贴身侍卫队,在庭院两端站成两列。队长传唤她的名字,要贵族们行礼时,其他人在一旁看着,尽管她就站在那些人面前。队长总共念了她的名字三次,直到他觉得贵族们的行礼仪式就像在皇帝贾汗季本人面前应该表现出的尊崇后才停止。
  早朝结束后,她奔过皇宫走廊,面纱在她身后飘扬,她直冲贾汗季的寝宫。他今天比她早些离开朝廷,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照惯例这是在开始处理接下来的政务之前,约两小时的小憩。
  她在他面前跪下,亲吻着他的手,“对不起,陛下,请您原谅我。”
  他抚摸着前额的伤疤说,“这会消失吗?”
  “何西亚说不会,但我现在真的被你烙印了,陛下。”她笑着,双手环抱着他。
  “你不介意?”他问道。
  “只要您不介意的话。”
  “没有你在身旁的日子,简直是一场噩梦。我的爱人,到我身边来吧,就算带着疤、带着瘤,或是长了张鬼脸。不,不要鬼脸,但请到我身边来,再也不要离开我了。”贾汗季挪出位子,让她爬到身旁的长沙发床上。
  他们肩并肩躺下,茉荷茹妮莎安稳地依着贾汗季的胸膛。窗外,季雨开始落下,雨势滂沱而平稳,凉风吹进了室内,池水般的轻柔丝质窗帘,一起一落。
  “茉荷茹妮莎。”皇帝轻唤着。
  她轻声回应,在雨声中沉沉睡去。
  “马哈巴特随你处置吧。”
  “我可以吗?”她懒洋洋地问道。
  不久他们睡着了,就像婚后以来的样子,他们无声而安稳地呼吸,牢固得像没有任何人能拆散他们一样。不过在他们合上眼睛之前,茉荷茹妮莎向他要求了一项恩惠。
  亚格拉城里的安古利巴格花园中,草坪湿漉漉,罗望子的叶子闪着水光,方形池塘平静无波,雾气从水面升起。安古利巴格就是“葡萄园”的意思,但并不是因为园子里有葡萄藤蔓而得名,而是因为庭院里蜂巢造型的砖造花圃,上面种满了粉红色玫瑰,看来就像是成簇的葡萄。
  到了夏天,玫瑰盛开,枯枝在年初早已经过皇室园丁细心修整,每个花圃栽植一种伊斯巴罕玫瑰,这些粉红色的花朵,正转过美丽的脸庞向着阳光。
  女眷们成群地从后宫出来,她们坐在通往庭院的石阶上,看着她们的孩子在罗望子低矮的枝干上荡着,当叶子洒下水珠,他们欢心地跑开。在和煦的阳光下,伊斯巴罕玫瑰上的雨珠闪闪发亮,就像是钻石点缀在粉红缎子上。后宫女眷们一个靠着一个,疑惑着她们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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