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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乞儿谣-第10章

小说: 乞儿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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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不理会身上的女人,只觉心中一股烦躁,面目冷冽仿似随时可以爆发的野兽,他起身推开杞沁,修长的五指将额前的凌发启开,露出凝脂般的皮肤,只是浑身散着一股子的冷气。

    杞沁对他冷淡的态度也不反感,反而更是霸道的搂上他的脖子,“别尝了甜头就忘了本分,我随时可以……吃了你。”

    男子显得愈发不耐烦,再次推开她,下了榻,捡起地上的衣衫快速的穿戴好,简单的挽了发,“哦?是么,那我还真得注意我的安危了呢。”

    头也不回直接推门出了去,空留杞沁独自在软榻上,他的无视气得她一时怒火无处宣泄,只能闷怒锤被,男子从偏门出去,以免落人视线遭人口舌,不一会儿,也就不见踪迹了。
二十九、所谓花季
    此时的阳光正好,杞国的铁骑将军这会儿正在军队练着步兵,大婚当前仍然恪守如兵,眼下这些强壮的士兵大部分是被强迫入宫的,没有多少人会愿意上战场撒热血,何况是为这么一个昏君,可毕竟在这等恶势力的压迫下,不得不低头。

    铁机将军这个男人来头可不小,力气大如牛,许是见多了杀与被杀的世道,他杀起人来就如喝一杯茶般淡然。

    不远处几个步兵暗暗跑来,一脸着急,偷偷混进了人群中,深怕被人发觉,这是些迟到的士兵们,对于这种情况绝对会严法处理,多亏没被上头发现。

    婚前的女儿家多常过于兴奋,茶饭不思,可男儿并未过多情绪,自是保家卫国当前,铁骑将军亦是如此,昨日,还是皇上的提醒,才像是初知般记起还有成婚一事。

    皇上下令,婚前上下不用上朝,算是过度期,外头谁人不知,对于上朝,在床榻上可更可谓积极啊。

    时间瞬息而逝,很快,一天恍然逝过,一顶顶大红灯笼在屋檐悬空挂起,挑染夜色的朦胧。

    待第二日的晨光渐起,杞国城外远远就可看见一驾马车驶来。

    花娘睁开睡眼,一脸惺忪,斜眼瞅见一旁的穆乞儿还在昏睡状态,打了个浅哈欠,小心的起身拉开轿帘,以免吵醒轿中人儿。

    “看来比预计的要快些。”花娘在男人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前方。

    男人驾着马,没有回答她,只是目光向侧一移,“醉忆阁怎么打算?”

    “七爷怎么打算?”

    “爷没说。”

    花娘不吭,只是吐了口长气,空中满着嘴里呼出来的雾气,“也罢,这桩子事今个就办了。”

    道上人愈行愈多,有挑着担叫卖的,还有说书的,一把凳子就是一天。

    隔着两条街,有一条烟水楼地,叫醉忆阁,也是个妓子聚居之地,不过,里边倒是惬意的很,美人虽不多数,但各有一技之长,醉忆阁里有个花魁,叫花季。长得说是貌美如花,不少士官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传言这姑娘迟早是杞王的囊中之物,只是还未给个名分而已。

    马轿子‘吁’的一声在离醉忆阁不远处停了下来,穆乞儿被花娘摇醒,随之下了轿。

    男人拴好马,停好轿,领着俩人从后方进入了醉忆阁,看得出,这男人对这内部结构熟悉的很,很快三人进了一别苑,花娘垂着脑袋,似乎有些拘谨,穆乞儿自然懂这事的危险程度,这里可不比高昌国来的自在,之前听花娘说过,这杞国还是男尊女卑特别严重的过度,故此,花娘这般也是情理可原的。

    三人来到阁中别苑,里面坐落着雅致的建筑群,男人在中央的一座房外敲了敲门,只闻里头传出一阵声音,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奇怪,“请进。”

    男人推开了门,一道身影倒是先打入视线,一个美的如同鬼畜般的女子正沐完浴,为自己披了件内袍,男人没说什么竟也不觉失礼,踏步进了去,穆乞儿身后跟随,顺带关上了门。

    女人美的不像话,只是侧目,摆了摆长袖,转身朝三人行去。三人的视线直视于她,只是她突然唇角勾起,倒是先吻上了男人的面颊,一时间,屋子静的有些渗人。

    霎时,男人面目充斥着红晕,猛的推开她,吓得也不轻。

    “怎么,不是寂寞那又来作甚?”女人摸了摸唇瓣,许是花娘的轻闷,目光自觉的移向她处,顺势看了穆乞儿两眼,“这位婆婆笑的甚欢,不知是否也贪恋小女,惹得婆婆这般心花怒放啊。”

    花娘一个坑蒙,眼前这个鬼畜般的女子竟喊自己为婆婆,实在过于挑衅。

    男子冷下脸,倒是冷不丁上前,伸手就是用力扯着她的手腕,怒气早就冲了个冠,“花季,你最好别太不知廉耻,你这贱命不是这时候用来消遣的。”

    女子不恼,反手倒将他的手扣住,力气大的不寻常,“怎么?一来你没**之意,二来我乐意这般,你能奈我何?”

    “你好不知廉耻。”男子恶狠狠的甩开她的手,“没有七爷你也无非是个无份娼子,我不想和你闹事,你给我听好,按计划行事,尽快将她举到台面上,你知道该怎么做。”

    穆乞儿知道自己的存在,与花季对视了几秒,后者乐了,还没等穆乞儿的回神,花季早已站在她的面前端详着她。

    这个女人就是醉忆阁的花魁,个子很高,足足有六七尺,只比男人稍矮半个头。身材均匀的很,特别是她那蛊惑的赤棕色瞳孔,直把人死死缠住,这么美的女人穆乞儿自然有些多加注目。

    花季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子,眼底不明的笑意迅速展开,伸手就摸上了穆乞儿的脸颊,又探了探她的唇,蛊惑的笑语,“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也就在下一秒,俯下头直直的想要吻下去。

    这女人难道有恋唇癖吗?

    花娘愣是惊得一旁没反应及时,男人更是吃了个闷雷,穆乞儿说的上是条件反射,就在那一刹间,她反手一遮,花季的唇落在了穆乞儿的手背上,眼底的一股子笑意透进了穆乞儿的瞳孔,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捉弄自己。
三十、醉忆阁
    夏季夜晚来的很迟,迟暮的来临让边际的一抹余晖灿着光。

    早上送走花娘后,男人也单独与花季谈了许久。听花娘临走前说,毕竟她是高昌国的香坊里的人,出落了名气不得光明出入,故此在杞国内买了一栋房居住,好备里外呼应。

    现下还真是应了那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啊。

    男人走之前,还命花季给穆乞儿寻个住处,花季倒是落得个自然熟,一脸明朗样。待男人离开后,花季给她安插在一间雅房,俩人离得还比较近。

    整整一天,花季领着穆乞儿四下逛了逛,自然也了解了诸多,从她口中得知,她是掌管醉忆阁的人,曾被卞易言搭救,也就是七皇子。

    醉忆阁来的很大,壁上可见风帘,来往之间均为官人及富家子弟,很少有几个普通的来消遣的。

    夜正值,不少偏偏佳子士官出现在堂中央,人流量皆着一个又一个,穆乞儿虽说自小活在妓院子,可也没见得这个庞大污秽的气场。

    男人们怀里皆是搂着一个,身侧搭着一个,嘴里喂着一个,真可谓好一幅春色盎然图。

    穆乞儿在二楼靠栏坐着,居高看着下头,一脸莫不嫣然的勾着玩味。远处花季也漫步而来,手中多了一品醇香的美酒,她方才就是去取酒了。

    “倾城这名不好,闲得自在,当下容我想想换个新鲜意儿……”她拿了空杯,为自己斟了杯酒,漫不经心的说。

    “倾城也就只是我的号,本名并非如此。”

    花季笑看,又问道,“哦?何不防说来听听。”

    “这等子事何须在意,姐姐只要知道我唤倾城不就可了。”穆乞儿回道,只是她那一抹不善的笑意让人不是很舒服,花季也不在多问,只是一个笑哼。

    穆乞儿心念,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什么小鸟依人,却也有几分妩媚姿态,且不说不似其他女子般唯唯诺诺,反而谈吐张扬,看上去心思也慎密,今后,可是脑力活儿了。

    二楼来往的客人诸多,每一个看见花季姑娘的无疑不多加留意,在这醉忆阁里就属她最玲珑,甚至还有人士大把挥霍钱财就为博得与花季的谈笑。

    几个醉醺醺的小士官挑着眉不怀好意,远处就瞅见了花季,兴冲冲的跑上楼,手里的铜瓷器酒杯摇曳着美酒,传出淡淡米酒香。

    两个大男人举着酒杯就是上前谄媚,“哟,花季姑娘今个好心情,在这儿喝酒谈天啊。”

    一股子酒味有些刺鼻,穆乞儿抬头看了去,就见俩个高大的男人熏熏然的鬼模样,双颊绯红,还一脸的色相。

    花季照不失礼,笑道,“俩位爷也是好心情,想必是我这儿的姑娘伺候的甚好呢。”

    其间一个大胡子眨巴着眼,“当然是花季姑娘教的好,不过,论谁伺候可都比不上花季你呢。”

    这大胡子的蠢样着实有些让人觉得好笑,穆乞儿收眼也不再看他们,拿了块红豆糕塞进嘴。

    胡渣男人嘿嘿笑着,目光也就无意一瞥,就瞅见花季对面还坐着一从未见过的翩绝美人,晃时,心下就是一股子的热气。呦呵,这醉忆阁何时多了这等妓子,这身板可真得让爷乐乐了。

    男人放下酒杯,搓了搓双手,“这姑娘可是新来的?”

    穆乞儿没回话,只是又拿了块红豆糕塞进嘴里,花季仿似看戏般笑而不语。

    大胡子男人明知没人理睬他,却还一脸厚颜无耻的衰样,手大胆的就探上了穆乞儿的肩膀,顺势还想往下摸。

    啧,很明显感到身侧龌龊男人的贴近,一身酒味沾染上了她的衣襟。

    “这位大爷,你能慢着点吗?这么手急心切的,是想让小女伺候爷你,还是爷想要伺候小女呢?”

    穆乞儿单手推开男人粗糙的大手,虽有些反感,倒也展开了皮笑肉不笑的模式。

    “呦呵,你这姑娘长得清清秀秀,倒还是比我心急。”

    “承蒙赞扬,心不急怎么吃得了白豆腐呢。”

    穆乞儿有些挑逗的语气让大胡子男人又乐了,早已把一同前来的同伴抛之脑后,色念早已占了上风,将穆乞儿强硬环抱搂住,“来来来,待会儿爷让你欲罢不能,嘿嘿嘿。”

    他并没有发现怀里的女子平淡的神色中亮着点点狡黠:“那小女就让大爷你欲仙欲死一回吧。”

    …………
三十一、槐花香
    红色的灯笼高高悬挂于离府之外,夏幕凉风徐徐沁人,离折颜披了件长袍,身体本不佳。

    念到今早才得知穆乞儿已经离开,想到这儿胸腔竟有些空落,这般感觉似曾相识。

    隔着白墙外头传来更夫打更的声响,已经是三更了,离折颜推开纸窗,一袭凉意透着青草香扑了个满怀,看了眼寂灭的瓦房在余波中摇晃,欣然悠悠,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哪怕这美带几分凄凉。

    许久,他关了窗,屋内摇曳着红烛才给他丝丝暖意,他褪去长袍,走至檀木桌前,垂眸,墨色的瞳孔反射出烨烨生辉的美人图,那幅画似乎躺在那很久了,画上的人儿笑靥如花,很是美丽,仿似上了锁般定格在纸上。

    离折颜探出修长白落的五指,轻柔的抚着画上人儿的脸,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美。

    她真的很美,她的唇,她的目,她的眉,只是这种美已经逝世了。

    女人如熏香的月亮,她在临终前曾对离折颜说,有槐花香的地方,一定有个美丽的姑娘。离折颜不信,那时他才八岁。在还未生下离折颜前,女人只是个买糕点的姑娘,由于她的美丽辛劳之后就进了离府成了离青史的正房,她的体质也不佳,也难怪捞得一身病,离折颜也就传了母亲的身质。

    母亲生前最爱的也就两样,一个是槐花,另一个便是他。

    他知道母亲最爱槐花,可他却不喜欢,就是觉得槐花多了些悲凉愁思,反之他却喜欢檀木香,檀木万古不朽,永驻着流年,母亲说这种不朽只会囚的仅剩落寞。那时他还小,不明白太多,现在回想起来也算明白母亲的意思。

    离折颜走进内屋,与往常般点燃檀木安置在台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每晚都会焚香入眠,因为在他心中早已刻了个碑,如檀木般永驻不朽。

    最后一点红烛也已燃尽,夜已央,月色透进渲染了一地,那幅画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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