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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骗过你,爱上你-谎话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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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啊,徐司佑霸道是有节制的行吧,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娘喝酒放屁了。”
    话音刚落,就被人抓着一阵强吻,末了还送了一句,“苏麦宁,你嘴巴真臭!”
    我被技艺日渐纯熟的徐司佑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脸红心跳,没来得及反抗就又听到命令,“苏麦宁,以后你不许喝酒,除了那天。”
    “好。”我娇羞无比的应下,却忽而抬头问道,“诶,哪天啊?”
    他瞥了我一眼,径自浅笑。
    我继续追问着,是哪天?徐司佑,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063章 不是意外

醒来,已是天亮。
    我躺了半晌才发现自己在床上,再看了看盖着的薄被,又将四周看了遍,没见着徐司佑,房子里也干净,就像是谁都没来过一样。
    又躺了会儿,让记忆慢慢复苏。我混沌地起身摸出手机给杜婷颖去了个电话,听周遭的声音,她在外面,但却告知我方克勤已经醒了。
    别人夫妻间的事儿,我不好参与,以着我跟杜婷颖十年空白的情谊也没有多问,更不能大声斥责对方在这种关键时刻不顾缠绵病榻的丈夫。
    我没理由,也没资格。
    既然杜婷颖有事儿要忙,我就跟公司告了假,去市场买了些骨头炖汤打算给方克勤送去。等着我从市场里提着大堆的食材回来时,见到的却是蹲缩在门口的身影。
    邋遢狼狈,细细分辨了会儿眉眼,才吃惊地大叫了起来,“顾钊,怎么是你!”
    “麦宁啊……”他倒是第一次可怜巴巴地叫着我的名字,然后就不管不顾地扑腾着跟八爪鱼似的黏在了我身上。
    手里提着东西,我没法挣扎,别扭了老半天闻着他身上那股子馊味儿实在忍受不住了。
    “顾钊,咱们先进屋洗个澡成不。”
    自觉着身上确实不干净,顾钊没再强扭着抱着我不放,乖乖给帮着我开了门然后直奔卫生间而去。这下好了,有了热水澡有了落脚地,他那世家子弟的脾性又给我耍了起来。
    我这食材还没放桌上呢,他就脱得光光地开门冲我命令道,“你赶紧给我去买点换洗的衣服,别忘了我喜欢阿玛尼的。”我还没应声呢,他咚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他妹的,还阿玛尼!
    我气得牙痒痒,但总不能就让他这么光着走出来吧,无奈就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些衣服来,那还是我在逛街的时候看着顺眼给谢解买的,想着有那么一天他出来了就干干净净地穿上,如今倒好便宜了这小子。
    没管卫生间里欢快的唱歌声,我认认真真地洗着骨头,开了火按部就班的在厨房里捣腾,等着顾钊浪费了我一吨水后走出来,那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我瞪了他一眼,嫌弃地问候道,“你没把身上的皮给洗掉吗。”
    没理会我的讽刺,他直接将我从沙发上挤走,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边很是不爽地指着身上的衣服,“哪个野男人的?我就这么几天不在,你就红杏出墙了。”
    “你是被人打劫了呢,还是被顾家赶了出来?”我翻着白眼踱回厨房看了看火,没好气的讽刺道。
    顾钊见我也是没心思跟他说笑,也就正经了起来,“我奶奶一直拉着我不让来c市,后来才知道是我妈悄悄来找你了。所以,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时跳窗逃跑了,想着你会被我妈为难,所以走得急了些,一毛钱没带,还是坐着运大蒜大姜的货车沿高速路赶回来的。”
    我记得他身上那味道,确实没说谎,但他这又是何必呢。
    “所以了麦宁,反正这次我是打算在你这儿常住的,你得管吃管喝,当然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猜我妈一定会给你一张很大很大的支票,咱俩用那个就是了。”
    没由来的心酸感立马消失殆尽,我朝他很是敷衍的笑了笑,对这狗屁建议真是不敢苟同。
    “你在做什么,好香啊。”除了一身的疲惫,顾钊肚子的虫开始叫了起来,还没等我阻止呢,他已经拿着勺舀了大口的汤往嘴里松,“嗯,好喝呢,就是没味儿!”
    我抢过勺子埋怠的瞪了他一眼,“还没好呢,急什么。”
    “哦。”他很是听话的应了一声后便转过身倚在灶台边上,抱着手臂小心将我瞧在眼里,“你向来怕麻烦,专门炖汤……应该不是给我的吧。”
    顾钊心里明了,我又何曾糊涂,自然知道没必要把方克勤的事情告诉他,就怕越添越乱。
    “我遇上小时候的朋友了,她老公住院,家里也腾不出来人,就让我帮她熬个汤送去。”
    “你确信是好朋友的老公。”
    “嘶……”
    他实在欠揍的很,我紧握汤勺给予威慑,他摆手终是作罢。
    “那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去医院?”
    怎么,难不成他还要跟着?我心里打着鼓,头却轻轻地啄了一下。
    “那好!”顾钊伸了伸懒腰,离了灶台慵懒的走向我的床,“你走的时候分点汤煲着,我睡醒了好喝。哦,记得出门的时候手脚轻点!”
    “……”
    虽说是有满腔的怒火,但看在他终于不再打扰的份上,老娘忍了没跟他计较。但是顾钊这一觉睡得够久,直到我离开时,连眼都没睁过。
    可我匆匆赶到医院时,方克勤却是醒着的,两眼睁得老大,一动不动的盯着百叶的窗外愣愣出神,纵然我说什么他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来时,我就已经先去了一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得到的消息并不乐观,见他这般,我亦是难过得紧。
    正在我无计可施无话可说之时,手机却忽然响起来,看着是徐司佑的名字,想了许久才滑开了放在耳边,还一个字都没说呢,他脱口就问我在哪儿,焦急而慌张。
    “在,医院。怎么了?”我茫然不知,又多问了句,“徐司佑,出……出什么事儿了吗。”
    “就待在医院,别动。等我来!”
    咯噔,话毕之后就是嘟嘟声,我拿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无意中却也见到方克勤动了好几次的眼珠子。
    “医生说,只要慢慢治疗你是可以康复的。”我说过我不擅长安慰人,所以当这话一说完,方克勤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病房里我左右待着不是滋味儿,给杜婷颖去了电话也是无法接通的结果,想着徐司佑的话,所以默默跟方克勤告辞打算在医院门口等。
    可,就在我刚走出住院部的大厅时,徐司佑的车几乎是急刹似的停在了我脚边上。
    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昨晚装糊涂拒绝了他的告白,所以他想要报复我;那么,我也没坐以待毙,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朝车轮胎踢了去,倒把自个儿的脚给弄直喊疼。
    “徐司佑,我真是跟你八字……这什么啊?”还没骂出口呢,他一下车就甩来一大信封,瞧着是让我拆开看的意思。
    我顺从地一边取出里边的照片,一边听着他神色凝重地说道,“昨天,电梯故障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不是意外是人为咯,那为什么有人要弄坏电梯呢。
    “苏麦宁,他要杀你!”

  ☆、064章 真名李冠华

锋利的尖刀,腥红的鲜血,我和徐司佑无声的哭泣,阿姨死不瞑目的脸……一涌而上,手里的照片犹如烫手的铁勺,我不顾一切地扔了出去。
    可相纸太轻,风稍稍一吹又回到了脚边上,上面低低的鸭舌帽黑色的外套遮挡半张脸的胡须,自然还有眼角的那颗痣。双脚不由自主地不断后退,本能的想离着那东西更远些,但手里好像还有照片似的,抬手一看是装照片的牛皮信封。
    啊,对啊,它应该也沾上了那个人的气息,我嫌恶地又甩了出去,夏日的风偏偏作了对一个劲儿地迎面吹来。
    最终是退无可退地跌倒在阶梯上。
    “苏麦宁,看到了吗?当年你帮了他,如今,他来‘报恩’了。”
    恍然才知还有徐司佑在旁,然而抬头望去时,竟是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的狼狈而感到伤心,甚至有些快意。
    不对,那个人不可能杀我,徐司佑在骗我。再次看上那些照片,立马跌跪在地一把抓了起来,揉作一团扔回他的怀里。
    “骗、骗、子!”骂出话来时,才发现牙齿打着架,根本没了平日里的利索,我将手里的一团纸又推了推,徐司佑死死盯着我没接。
    不接就算了,我收了手转身就走,但哪知双脚压根儿没力气,一劲儿地发软,就在我以为一定会摔倒在地的时候,徐司佑一把把我捞了起来,更是毫不客气地拽着我胳膊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于是,我听见咔擦的一声,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
    “苏麦宁!你醒醒好吗,他要杀你,十年前你维护的那个人要杀你。”徐司佑捡起地上的照片,扬在手里,“这是工地上调取的监控录像,我也不会忘记,到死都不会记得他杀我妈时候的样子,你也应该记得他!”
    “……”身体里的疼痛根本让我说不出话来,可是我想咒骂徐司佑是个大骗子,他以为用这种方式就会让我松口说话吗,不可能,我不信他!不信。我努力甩开他掐着我手臂的手掌,结果因为失去支撑重重摔坐在滚烫的沥青地上,轻轻抚着慢慢肿胀起的脚踝。
    见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依然无法容忍我眼中的不屑。
    徐司佑半跪在地,一把抓住我的领口像是悬吊着我一样,迫使四目相对,俩俩却都是痛恨。
    “徐司佑,昨晚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吧,什么还爱我,什么忘不了我……这样就能让我疏于防范了吗,你以为再用这些就能让我乖乖听你的话?我说过了,除非我死。”
    ……
    他的右手高高扬起,久久未曾落下。
    我冲着他冷笑,双手攀住他的手臂,干脆的利用他的力量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吊起脚来往后退了几步。
    我的决然,他的呆愣。
    然后,我再一次见到唯我独尊的徐司佑,哭了。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溢出,他看着我,目不转睛的从愤怒到平静,再到挑起嘴角弯弯的弧度。
    “苏麦宁,我说过,我原谅你了。”那是几近乞求的语气。
    可是,徐司佑啊,真正没办法原谅的是我自己,“徐司佑,如果我告诉你,就算愧对你,但我依然不后悔当年的决定,这样的我,你还会原谅吗?”
    他不答。
    我亦了然,所以再次转身,面无表情,强打着最后的尊严一瘸一拐地在烈日之下慢行。
    当冷静下来之后,我并非不相信徐司佑说的,更是却有更大的信念支撑着我认定这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我得去确认。
    总不能十年前选择了那样的结果,最后却两头落不着吧。
    如是想着,脚就拖得更快,伤就更痛。可四周一瞧竟没有一辆出租车,于是就更是加紧了步伐拼命地朝外走着。
    这般行为彻底气恼了徐司佑,他两条腿儿猛兽很快追过了我这一条腿的乌龟,弯腰一捞就将我扛在了肩头,然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把我朝车子的后座扔了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坐在驾驶座上对着后视镜里的我说着话,然后轻而易举地启动了座驾以时速不知道多少码的违章行为在c市的街道上显摆着。
    沉默的空间里,我紧紧握着手机,翻查到一个“家”的号码上。点了去,却对上后视镜里的那双冰凉的眼睛,于是又挂断,犹犹豫豫终究是没勇气。
    “你带我去哪儿?”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景色,我不禁问道。
    他白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着前面的路。
    正在此时,邻居的号码忽然在手机屏上闪现,我刚一想接,手机就被夺了,徐司佑看了看不解蹙眉,“邻居?”
    “还给……”
    他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却是沉默以待,于是电话里传来轻快的音调。
    “麦宁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汤凉了,不是让你煲着的吗,快回吧。我都想死你了。麦宁?”
    顾钊怎么会用邻居的电话呢,他是怎么死皮赖脸借的?但我也无暇他顾,面对徐司佑杀人的眼神,我就心虚的噤了声,任顾钊在里面叫破嗓子的吼着:苏麦宁。
    啊,我有没有说过,以前我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很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尤其是徐司佑叫我的时候,无论是生气、宠溺、不耐烦都好,我都喜欢。可是,这种膨胀感在那天他说,“苏麦宁,我恨你。”时,戛然而止。
    呵……思绪百转千回,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些照片和触目惊心的画面,电梯下坠的恐惧,方克勤倒地时的慌乱。
    真的是他吗?
    我伸手挂断了电话,问徐司佑,“你是带我去哪儿藏起来吗。”许是我终于冷静了,他以冷笑作为赞许。我没生气,反而继续问道,“你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调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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