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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君须怜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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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教人开了眼界!和这女子打一起头就说不上有所交集,了不起也只能说两年前武当山论剑时,见上那么一面,与太原霸虎冯地霸吃上两次饭。如果没有刻意去记,连朱追阔也快忘了这么一号人物,怎么此刻这个女人一脸被欺骗了感情的表情?
  韩霄怒目一瞪,甩袖转身:“追阔,送冯姑娘上路。”修养使得他对这般厚颜女子口上留情,但性格上的火爆又教他压不下怒气。真不知招谁惹谁了!
  自动送上门的女子一直都有,但如令他已婚,益加不能忍受女人开放无耻的举止。当初他未接受,如今更是不会。如果接下来一直会有这种事,那他当真必须考量一番了,他必须顾虑到妻子的感受。
  实在是那些自恃容貌过人,武功一流的“侠女”们并没具备女侠该有的德行。
  但云净初不会明白,搞不好还道他行走江湖十年全是做些拈花惹草的勾当。
  总而言之,他不愿让云净初因此而乱想,然后闷在心中独自神伤。
  “韩霄”被解穴的冯金娥依然娇横地叱叫。
  朱追阔扣住她腕脉,轻易使她无法动弹。
  “走了吧,姑奶奶。”
  死命挣扎的冯金娥在几乎要被拖出庭院拱门时,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云净初对韩霄的重要性有多少;这一看,教她心如死灰,再也激不起一丝怒涛了云净初出了房门,尚未叫唤出声,韩霄已飞快地飞身而至,扶住她,不让阶梯摔着她。
  “怎么出来了,不是叫你休息吗?”责备声的背后是外人永远得不到的万缕柔情。
  云净初轻声道:“我没事的,那位姑娘”
  “叫追阔送走了。我并不认得。”
  淡淡的回应有着些许解释的意味。她侧耳倾听声音的消失,不禁低问:“江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不管是怎样的地方,都是不适合云净初这洁净不染织麈的女子去见识涉足的。
  韩霄凝神了会,望着月下妻子晶莹的芳容,居然涌上了退隐的念头。
  江湖呀!从来未曾令他眷恋,此刻,更该有所定夺取舍。
  他是该好好想一想了。
  第九章
  “什么?退出江湖?!大哥,您未到三十,即有退意,这往后的日子,何以为继?”
  车行复又过了十日,抵达扬州城,在客栈歇了脚,趁范小余在房内为云净初打点时,两兄弟坐在上房的门廊扶手上对话。韩霄说出了他的决定。
  “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边探访名医,医治大嫂眼疾,一边游尽名川胜景的吗?
  怎么却要找荒僻的地方落脚,从此过着凡夫俗子、专管柴米油盐的生活?“朱追阔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韩霄看着天空,闲云如棉,晴天如洗,妆点着蓝天的颜色。
  “早先,我执意要净初出来,的确是为了看名川胜景、游历人间,见识各地不同风土民情,但我忘了去体她的心情。她看不到,对每一个陌生的地方适应都必须花上很长的一段时日,一个看不见的人,对环境有着我们不知道的恐惧。那么,今日我们到大漠、到江南、到各地,对她而言都是相同的难受吧!最重要的,江湖诡谲,有了冯金娥那件事,难保不会再有其他,你也明白江湖上流言伤人,已传出对净初不利的流言,这样的环境,待下去又有何意思?以往咱们可以毫不在意,但今日不同,你即将娶妻,而后,咱们各自会有子息,是该定下来了。”
  每一个过程的句号,都是另一旅程的起始;安定下来,何尝不是另一种人生历练。韩霄以豁达的心境陈述。
  朱追阔仔细想了下:“也对。但嫂子的眼疾”
  “咱们先到肇庆沿海一带落脚,用五年的时间在江南一带暗访名医,这事不会搁下,但营生大计也得有所计画。如果你尚无此打算,那么”
  “什么话!大哥,小弟是跟定您了!咱们一家子可是不分彼此的,小弟还得仰仗大哥替小弟张罗婚事哩。”朱追阔忙挥手打断韩霄的话尾。
  “好兄弟!”韩霄低笑,击了他一拳。
  “既然咱们要在肇庆落脚,那为何又在扬州耽搁?反正嫂子也看不到美景。”
  老实说,他老哥近来善变得很,倒教他一头雾水了。
  韩霄扬起唇角。眼光复又深沉:“我在等一个人。”
  虽然明知道眼前这情况不大像可以追问到答案的样子,但朱追阔仍忍不住要问:“谁?”
  “你会知道的。”他举步走向他,正好扶过被范小余领出来的云净初。“你们小俩口聊一聊,我们夫妻失陪了。”
  彬彬有礼地告退,不理会朱追阔的吹胡子瞪眼,他一把搂起妻子,往客栈后门走去,外头的骏马已候多时。
  “相公,咱们要出门吗?”她掀起帷帽一角,寻到了丈夫的方向,柔声问着。
  “咱们去游湖。”他以唇咬下她的纱网,然后隔着薄纱印下一吻。
  羞得她忙将面孔往他怀中藏,再也不敢抬头了;更是忘了阻上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种种不合宜的举措,便任由他抱着出门。
  直到上了马背,她方开始惊惶:“霄……:这……”
  “别怕。有我。”他牢牢地搂住她身子,让她安稳地栖息于他怀抱中。“我只想让你领略一些不同的事。扬州是个宜人的地方。我会慢慢骑,不怕的。”
  “很多人吗?”她面孔转向四周,但风声过耳,令她听不到是否有许多人在侧目观看。
  韩霄低沉笑着。扫了眼四下,怎会没人?只是,有人又与他夫妻何干?
  “抱住我,咱们跨下的马儿要扬蹄开跑了。”
  吓得云净初直将双手使力圈住他腰,动也不敢动。骑马呢!那是她生命中连想都不敢想的事。韩霄怎会有这番兴致?也……不怕惹人非议?
  不过,他几时怕人非议来着?唉……
  不管是怎么样的他,只要能开心展颜,就是她衷心……所盼了,不该奢求太多。
  至于骑马……许久许久之后,她才渐渐平复恐惧的心思,用感觉去领受迎风拂面的速度感。在他铁臂中,当然是安全的,但说要完全不怕,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上一下的起伏,渐行渐快的速度,既惊险、又刺激。她真的很想体会男人喜爱驰马的原因,但她就是无法适应得来,到最后竟是愈来愈难受的晕眩直下胸腹翻搅,可是在韩霄这番兴致之下,她不愿扫他的兴,硬是埋住自己的不适与苍白,只盼早点抵达目的地。
  幸好不久之后,他们已达湖边,可是韩霄终于也发现到妻子的不对劲。那一脸的惨白泛青,岂是白纱掩得住的!他抱她到柳树下,掀起她的帽纱:“怎么了?不舒服吗?多久了?为何不说?”一连串的问句,担忧又挟怒。
  她已能明白这种怒气是他关心且着急的表现之一,所以不会害怕,只感到抱歉。忙道:“没事的,相信一会儿就好了,可能是不习惯在马背上颠簸的关系吧!”双手轻拍双颊,想拍出一点血色证明自己已然无碍。
  她这样拍,可有人受不了心疼得很。轻握住她双手,韩霄低喃:“不许拍了,咱们休息一会再上船。来,教你见识水中的花朵。”在京城的宅子中开满百花,当然不乏水莲。但因为养在池中,目盲的云净初怕是从未真正“知道”过那莲花的去相吧。
  正好,在这幽丽的“千荷湖”畔,养的就是望眼难尽的莲花,坐在岸边,一探手便可及,他心爱的女子便可以安全无虞地去“看”。
  他将她的手拉去轻抚莲花。跪坐在草地上,将她护在中,欣赏着比白莲更出尘绝美的妻子与花海形成绝丽的美景。
  “这……是只在水中生长的莲吗?”
  “莲、荷、芙蕖、菡萏,出污泥而不染的花儿,香味似有若无、恬淡宜人。”
  他在说她,附在她身旁,如诉爱语,让她慌了手脚,收回抚花的手,直要住自己的嫣红。
  “相公……”
  他手一紧,笑声逸在她耳畔:“每当你死命要守礼法道统时,都会叫我相公来警告自己要守分端庄,也提示我有逾越,可我却爱听你叫我‘霄’的时候。净初、净初,我的娘子,学着当韩霄的妻子,而不要当韩家的媳妇好吗?”
  因为含着笑弄,所以云净初不明白他这话有几分认真,但她也不愿在此刻追问,复又探手向湖中的花。沉吟了半晌,才道:“以前,碧映每带我到一处,都会代我的眼去看四周景物,然后形容给我知晓。”
  “我知道,那使得她幸运地能够以佣仆之身去读书识字,有些大家千金还不如她的好运。”他折下一段杨柳,让她握着,去拨弄湖水。
  她眨着眼:“女子读书是好事吗?”
  “当然,将来咱们的女儿必须才高八斗才行。”韩霄早已将未来规划出来。
  她笑:“我也觉得能读书是好事,但为何要才高八斗?文坛数百年,也不过出了一个曹植。历代骚人墨客,百年一出,已算了得了。咱们岂生得出另一个易安?”
  “不一定要当李清照。但她要代你的眼多读一倍的书,以弥补你的遗憾。霁告诉我,你是个才女,只可惜目不能视,否则岂是只有琴艺冠京师,怕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了。”
  她摇头,为丈夫的盛赞汗颜。
  “不、不可能。我太保守、太拘谨,而且生活优裕,这种人即使有点文才、身体健全,也只能痴痴跟着前人步伐,诗词意境难有突破。李太白、杜甫、苏东坡、李煜……要有豁达胸境,要狂放不群,否则也要环境悲苦,磨出最精湛的文采。若没有,就只能是花间词派的门生,专咏平凡的歌赋了。”再摇了摇头,神往于先人的文采,却没勇气去创新或承受悲苦生活。她只是凡人罢了,元朝之后,再无文人发挥的余地。诗词的最高境界已过,没人能跨越了。
  韩霄轻抚她发亮的神情,语气戏谑地低吟一首:“有道难行不如醉,有口难言不如睡。娘子碎卧吾怀中,何妨共纹”他的话尾教妻子了去。
  云净初满脸降红,怕他说出令人羞赧的话,只得不听为上。苏东坡的诗教他改成这般,真是万般暧昧。老天,他、他:“不要乱说。”
  “那,相公我不妨正经地吟一厥”他拉起披风,挡住外界,唇依向她:“点绛唇……”
  他的狂放是不分时与地的!竟在外边吻了她!
  也许四下无人吧?
  云净初在心中努力地安抚自己,要自己放心。一定是没人,他才敢放肆……
  自我安慰往往幻灭得快。
  “谁?”
  韩霄疾手射出柳枝,钉在十丈外的一棵树干上,差点将一名老乞丐钉在上头当风干肉;还好老乞丐轻功还算不错,而韩霄也无伤人意。
  “啧啧啧!韩公子,火气很大哦!应该叫扬州女神医替你开幅清心帖、降降火,免得旺火烧沸了”千荷湖“,也吓坏了你怀中的俏夫人。”
  “韦虚?”韩霄冷眼看向已飞来身前,年约五旬的乞丐。“闲丐韦虚”是江湖上最爱打探消息的无聊人士之一,身为丐帮五袋长老,本是有些辈分的,但因专爱挖小道消息、不务正业而以“五袋”辈分当长老,事实上以他的武功与年纪,早该晋身八袋才对。此人不仅令丐帮头疼,也令江湖人士头疼,虽然不会四处宣染,并且加油添醋道人是非,但他这种怪癖,也教满江湖的人退避三舍。江湖人都深信老乞丐手中挖到的值钱消息绝对不比“武林贩子”邝达少。而只要老乞丐有兴趣的消息,就算是会死,他老兄也不会放弃。
  眼前看来,此刻老乞丐的兴趣是韩霄那新婚夫人了。那可不!集江湖佳丽芳心于一身的韩霄,多年来冷酷无情,一一将系在他身上的芳心砸成一堆碎片,绝情得令人寒心,料想他是不会娶妻生子了。不料一趟京师之行、回家省亲,却夺了其弟之未婚妻。那还不算大震撼,惊人的是那名女子居然是个瞎子。
  怎不教人好奇欲死?老乞丐当下追随而来,想好生看看这位女子有何倾人国城的魅力,令韩霄不畏世人囗诛笔伐地娶了弟弟的女人。
  韩霄冷问:“有何贵干?”
  “好奇而已,好奇而已。别介意。”韦虚一双眼完全不避讳地探视向他怀中的女子。纱罩下的面孔,见得五分,已是难以言喻的美丽,这仔细看了,想必更不得了,尤其那股温柔似水的气质,连对女人敬而远之的老乞丐都忍不住心旌神动了。
  “莫怪,莫怪呀!”咋舌不已,正想找个方位看得更仔细时,却已被韩霄打断。
  “失礼了,韦老!”
  韩霄以披风掩住妻子身形,虚晃一招直攻老乞丐门面,教老乞丐退了数丈以自保。趁此时,韩霄拔高身影,几个起落,步荷叶往湖心而去,不旋踵已立定于船舫甲板上,命船夫摇橹往对岸。顷刻间已将老乞丐丢得老远。
  韦虚坐在湖畔,捞起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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