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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思疾-第3章

小说: 相思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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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成一幅画,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很是满足了。
  不知道小姐见到这人又会如何评价呢?不论小姐口中那人如何的好看,怕是也好看不过眼前这个公子吧。
  只可惜小姐不愿出房门……
  '不见到阮家小姐,就没有办法确定,想办法让我们去见见这小姐才行。'
  莹坐在奉景以身旁,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奉景以道:“不知阮老爷可否让我们亲眼见见阮小姐,能治与否,还要见过之后才能确定。”
  “公子说的也是,只是……”阮旗将目光投向莹,上下又是一番打量,“也罢,便去见见小女吧。”话毕,阮旗起身,身后跟两个侍从,领着二人往院子里走去。
  这阮府不小,也难怪阮家小姐能有进千巧楼的钱,此时阳光有些刺眼,把院落照得明亮,花草树木的颜色看上去十分鲜艳,偶尔还有一两只蝴蝶飞过。
  莹抬头四处观望,越走越是觉得有一阵微弱的寒气,侵蚀皮肤,毫无阻碍。
  '真是冷。'
  莹撇了撇嘴,一搓手,眼睛还是转来转去,仔仔细细观察着阮府。
  冷?奉景以皱眉,被莹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些,明明阳光照射,整个庭院还能感受到热气,越是往里面走越是觉得空气中多了些寒意,只是没有太在意罢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阮旗和侍从,从袖中伸出手握了握莹的手。
  她一愣,抬起头来。
  '没事,我想多半就是这儿了。'
  阴气,不知道阮小姐什么时候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样的病,一般的大夫就算是知道,也没几个人能治吧。
  “就是这儿了。”阮旗指了一指几人面前的这屋子,眉宇间又多了几份担忧。
  莹上前,伸手摸了摸屋门,随后回头看了看阮旗,见她看了过来,阮旗点了点头。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一丝可能,都不能放过,阮旗现在已经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了,不管谁来说什么,他都会相信了。
  小婢走到门前,微微倾身,冲着门缝道:“小姐,老爷请了……”
  “啪”一声脆响,什么东西砸在门框上,随之落到地面发出一声脆响,“你们要把我逼疯是吗……要把我逼疯了,才满足?你们都走!全部都走!”
  撕扯着嗓子的喊声把小婢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阮旗的眉早就皱到了一起,听着自己女儿的喊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知道女儿跑到宁州城的事情,知道她那日彻夜未归,只是他觉得如果那样能稍稍让她平静一些的话,只要没出什么事情他也不打算追究了,可是这一趟宁州城回来,反而变本加厉,没有丝毫好的倾向。
  阮旗已经没有办法了,每每想到这件事只能愁上心头。
  莹回身,把奉景以拉到门前,朝门缝指了指。
  '说话,你说话,她会让你进去的。'
  莹心下已是有几分把握了,这屋子,这阴气,这阮家小姐说话的声音语气,周围不和谐的空气和气氛,和想象的不差毫分。
  奉景以看了一眼莹,冲着门口道:“阮小姐……”
  话还未说完,只是单单的这一句“阮小姐”,屋内的人一瞬从床榻上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却又像是一瞬回过了神一样,几步冲到门口,也不管衣裳凌乱“呼”地一声将门给打开了。
  阮旗一愣,小婢也跟着愣住了。
  阮新月站在屋前,双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脸上没有妆,整个脸看上去没有血色很是无神,她紧紧盯着门口的奉景以,目光柔和了下来,泪珠却管不住地往下落,滴落在衣服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印记。
  奉景以倒是稍稍被吓了一跳,面前的阮新月看上去比之前见到的还要虚弱,披头散发衣裳凌乱,一个大家小姐竟变成这般摸样。眼中有血丝,可是按着阮府的人所说,如今的阮新月每天不知道要睡多少个时辰,但现在这样子倒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
  阮新月没有说话,放下手,往前走了一步,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哭着却笑了起来,嘴唇苍白,气息也很弱。她从长长的袖中伸出手来,摸着奉景以的脸,一阵凉意穿透皮肤,她摸得很小心谨慎,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随即笑着抓住奉景以的手,要往屋里去。
  奉景以顿住,回头看了去看莹,却见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说。手腕突然感觉到力量加大,他垂眼便跟着阮新月进屋了。
  门重新被合上,门外的人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阮旗,阮新月一直不肯出屋子,如今竟然已经是这幅样子,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心疼,只是现在这又是什么状况。
  只见站在门口的莹回身,面无表情走到他的面前,抬起他的手掌,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阮老爷请放心】
  阮旗不解,道:“姑娘这是何意?”
  【交给我便是】
  莹低着头,依旧不紧不慢地写着。
  “只是这……”阮旗抬头看了看阮新月的屋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也没有搞明白。
  【阮老爷要是不信,又为何】
  莹没有写完,放下了阮旗的手,抬起头来看着他。
  阮旗避开目光,面前这个女子的眼神很是奇怪,一瞬间像是什么也看不到一样。也对,要是他不信,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请了那么多的大夫来,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治好女儿的病,所以只要有一点可能性,他都想要去尝试,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个状况。
  这一切,不就是他决定的么?
  阮旗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了出来,突然朝莹躬身行礼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一旁的小婢和侍从倒是被老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愣,这两人来历不明,即使说是来给小姐治病的,老爷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以前请来的大夫无用的时候,老爷都是大发雷霆,立刻将人赶走了,如今这样又是演的哪一出?
  心中疑惑,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问,毕竟,他们只是阮府的下人。
  “都退下吧,这里交给姑娘处理。”阮旗背手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老爷这……”小婢几步上前,还是有些顾虑。
  莹站在原地,只是看着他们。
  阮旗道:“我说了都退下,你们是不听命了吗?”
  “不是。”小婢低头,老爷话中稍带怒气,她感觉到了。
  待阮旗跟侍从离开之后,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这里没有虫鸣,没有鸟叫,连在前面花丛里看到的蝴蝶,这里也没有。背阴的屋子,投下一块大大的阴影,微风中的树叶沙沙作响,听不到屋内的动静。
  莹抬眼看着屋子,又背着手走了几圈,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屋内,十分阴暗,也没有点灯。
  阮新月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目光柔和。
  奉景以没有看她,借着一点点微光打量屋内,真可以叫做一片狼藉,椅子东倒西歪,门口,地上,可以见到茶杯的碎片,木桌的桌面有划痕有缺口,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弄成那样的。床榻旁边的柜子柜门敞开,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衣物被粗暴的塞在里面,还有一些掉落在地上,另一边的铜镜上满是划痕,根本已经起不到镜子的作用了。
  屋里的空气很沉闷,奉景以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阮小姐……”奉景以开口,一根冰凉的手指却立刻覆上了他的唇。
  阮新月的眼中闪着光,满是笑意,道:“终于又见到了,以为是梦……没想到,你来找我了。”她将奉景以推到床塌边坐着,凑得很近仔细打量着他,手指从额头慢慢向下一直滑到下巴。
  奉景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阮新月离他太近,微弱的鼻息都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这个人不对劲,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是却能感受到,和他之前见到的阮新月相比,又变了一些。
  “一夜千金……”阮新月退开,叹了一口气,“一夜千金,我才能见你一面,千金……才能与你说话,听你弹琴……只有这些。”
  奉景以无言,他什么也不想说。他是千巧楼的一棵摇钱树,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奇怪。
  “你知道吗,”阮新月坐到奉景以身旁,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在那之前就很想很想见你,所以我偷偷跑去了宁州城……可是,千金为什么只有一夜呢……真的好短暂,好短暂……所以我说我还会再去见你的,没想到你来见我了。”
  阮新月的话中,掩饰不住的喜悦。
  奉景以无心听她在说什么,也就一句不答。
  阮新月道:“好高兴,听到你的声音时候好高兴,一切好像突然明亮了起来一样……没想到,你竟然会来见我,我是第一个吧?我是第一个让你专程来见的人对不对?”她睁大眼睛,凑到了奉景以的眼前。
  不是。
  奉景以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把头偏朝一边。
  「你们这千巧楼,夺了多少女人心啊?」耳边突然响起莹的话语,他垂下眼帘,盯着这凌乱屋子的一角。
  “对了,”阮新月的眼神突然一变,“刚刚门外跟在你身后那个女的是谁?”
  奉景以不答,只是转眼看着她。
  “那女的是谁!?”阮新月瞪大了眼睛,眼中的血丝更加清晰可见。
  她抓着奉景以的肩膀,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榻上,那力量让奉景以也心下一惊,随后肩膀处传来了不断的痛感。
  奉景以道:“阮小姐……”
  这一叫,阮新月愣住,目光又是柔和了下来,歪着头看着他,“……不管是谁都好,你是来见我的就行了。”随后爬上床榻,凑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脸。
  奉景以眉头越皱越深,虽说他是千巧楼的人,却不如苏锦那般,他只是说话弹琴罢了。现在这个样子,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屋外没有动静,连一声虫鸣或者鸟叫都没有,安静得有些不自然。
  眼前这女子……
  阮新月脸带笑意,都是她的,眼前的都是她的,不用愁,不用想,不用挂念,不用悲伤,不用无助,一切都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伸手就能够碰到。是她的,全部全部都是她的。不用给别人分享,不用有什么顾忌,想要的所有东西都在眼前,不是梦,真真实实能够摸到碰到。
作者有话要说:  

  ☆、【肆】

  “阮小姐,玩够了吗?”女子说话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阮新月浑身一震转头看去。
  莹背着手弯着腰,笑着看着她。
  看清眼前这个人就是跟在奉景以身后的女子,阮新月目光一凌,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什么时候?”莹直起身,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我是什么时候进门的啊,我好像不太记得了,但是从你们进屋开始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阮新月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莹。
  莹看了一眼奉景以,然后再看她,笑着说道:“阮小姐你要是还不从那床上下来,我这脾气可不好收拾。”
  阮新月闻言,低头一看奉景以,站起身来挡在床前,熟练利索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扒开鞘将其扔到地上。握着匕首,指着莹:“你当我怕你了?”
  莹摇头:“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快给我出去!”
  “还能做什么?给阮小姐您治病啊。”莹笑道。
  治病?阮新月轻笑,“治病?我没有病,不需要你治病,你给我出去!”
  “真是难说话,”莹叹气,向前走了一步,阮新月警惕地紧紧握住匕首,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她瞪大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莹已然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向内一撇,阮新月吃痛手一松,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如此锋利的匕首,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到,还是不要拿比较好。”话毕,竟是毫不留情地朝阮新月的脑后敲去。
  阮新月浑身一颤,倒在地上。
  奉景以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抬头看着她。
  莹站着,指了指昏倒在地上的阮新月,道:“她这病,怕是治不好了。”
  奉景以看向阮新月,又把目光转了回来,奈何这乱七八糟的屋内没有纸笔,话堆在肚子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莹凑到奉景以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取下他颈上有裂痕的玉石放在手里,又从怀中拿出差不多相同却是圆润剔透的重新戴在奉景以颈上。
  “出去等我一下?”莹问道。
  奉景以起身,稍稍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他知道的,阮新月的病,他能治,但他不能治。
  重新站回院落中,更是觉得这里的寒气胜了很多,花草死气沉沉的,和阮府格格不入。
  屋内,莹找来一个看上去还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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