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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井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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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完全无视我们俩以外的别人。”欢庆淡淡地瞥了眼坐在最前排的司机和唐浩。
  “其实也没什么了,总之只要你过得不错,我就开心了。”李帅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握了握欢庆的手,“虽然我们好久没联系了,有些疏远了,但我还是很希望你可以过得好好的。不管你嫁谁了,只要你过得好就成,别的都没什么。”
  欢庆大约可以猜到这些话的由头。
  李帅这个人一直比较率真,对她也是直心直肝地好,她对她讲的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地打折扣,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这也是欢庆和她能够在大学里熟悉四年的原因。欢庆很喜欢她的性子,不加修饰的实在和简单。
  想来也是大学同学凑在一起聊了聊八卦,言语间并不是简单的祝福吧。这些都是小事情,根本不值得记挂在心上。
  “行了,我很好。”欢庆笑笑,“不想这些了,我们就听听导游怎么介绍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景点吧。”
  “导游……?”
  坐在前排的演技派董事长认命地回过头来,“这个古文化街,历史挺悠久了,传闻是明清时代那会的一个大商人……”
  一路,李帅很开心。
  其实她的憋气是在餐桌上开始的。一面惊讶于欢庆老公的气场,也惊讶于那个酒店董事长对他们夫妇的态度;但更多的是她不乐意听见别人这样议论欢庆。也许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多少都变得人面全非。可是她认识的欢庆,她总以为不会是那样的人。
  欢庆在大学里交往的男友,未尝没有过有钱人,可她见到的欢庆,从没有因为近期交了一个有钱的男友而有过这样那样的改变。她甚至都没从欢庆嘴里听到过关于那些人,她寄给爷爷的钱还是那么点,每个月去邮局寄过去的营养品也没有变。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她总是那个陈欢庆。
  那个坐在大学校园的草地上,用淡淡的语气描述自己曾经很喜欢一个人,她流了泪,依然用很淡的语气同她说,“我要很珍惜很珍惜自己,不仅仅是为了爷爷和死掉的爸妈,这世界没有别的什么我了,只有一个我。”
  她受益于这句话良多,因此一直将欢庆放在心里。
  她开心了一路,听着欢庆一如往常的语气,每一次的组词造句都带着陈欢庆的味道。同以往年少时,还是有区别的,但总归她是那个她心里的陈欢庆。
作者有话要说:  

  ☆、古文化街

  古文化街,其实就是一条简单的古街。
  卖一些小吃,卖一些据说有当地色彩的小玩意,卖许多带着文化痕迹的现代工艺品。这种古街全国各地多了去,欢庆和她的同学们自然也是见过这种类型的古街许多次的,稀罕不到哪去。
  于是同行的几个人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谈论。大多表示,这种地方还是商业化气息太浓厚了,哎,现在的旅游景点啊,真是无趣。顺便表示对这种旅游景点什么的,都审美疲劳了,不过不要紧,重点是谁陪着,有老同学一起走,就是小超市也觉得暖心啊。
  太假了。
  但大部分人都很受用这种相处方式。
  欢庆从下车开始,除了李帅就没再搭理别的同学。她一向都是人缘不怎么好,搭理和不搭理的效果基本是一样,再加上唐浩和秦云彦在侧,搭理了人说你装,不搭理了人还是能说你装……又是何苦。
  欢庆的我行我素,看不懂的觉得她潇洒,看懂了,就一破罐子破摔。
  唐浩在景区门口找了个当地导游,陪着一行人游览。
  但基本上没几个人听导游说话,该聊天聊天,该八卦八卦,那导游也是看得出这一行人多的是有钱人,也比较识趣。
  全程理她最频繁的大概只有欢庆了,说到古街历史和一些民间小故事,欢庆还能和她聊上两句。
  李帅是一直比较佩服欢庆的知识储备的,以往出门就只有听导游介绍的时候,基本是“单向授课”的方式,只有跟欢庆出门才能感受到什么叫“沟通交流”,她大学时候不打工的时候就爱看书,看“闲书”。
  “这个宅院是明代时候一个富商给结发妻子给建的,这个富商年轻时候呢,没有什么钱,是后来才发家致富的,也是比较专情的一个人,最爱的是结发妻子,没娶几个小妾……”
  “哦?没娶几个……小妾。那就是娶了。”秦云彦看了眼认真听的欢庆,“这还叫专情?”
  导游脸色一囧,“那个时候……”
  “你没读过书么?什么叫时代知道么?那会少娶几个可不就是专情。”欢庆白了他一眼,默然朝走在身后不远处的一行人看了看,“至于现在这个时代,多看别的女人几眼,那也是色心病狂。”
  “哦哟,现在这时代可真残酷。”
  欢庆耸了耸肩,“这富商能在最后记得结发妻子,还给她专门建了宅院,也够可以了。毕竟是共患难过的糟糠之妻。”
  “是了。”导游笑着点头,“这富商曾经因为娶了小妾伤过妻子的心,在妻子去世后就一直心里有着愧疚,所以才建了一座宅院来怀念妻子,终日在这里安心礼佛,以求得让妻子死后早登极乐。”
  “十年生死两茫茫,死了再怀念,有什么意义。”欢庆有些叹息,“活着的时候伤了就是伤了,在人死后才做这样的事情,也就是为了求自己心安。”
  唐浩笑着点头,“果然秦总夫人眼光独到。”
  欢庆看了他一眼,“马屁拍人脸上是臭的你知道吗?”
  李帅听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连秦云彦也没忍住,笑着朝唐浩投去同情的目光。好在唐浩是个好脾气,也因为自己的公司曾经受过秦云彦和秦父的不少照顾,一直对秦家心怀感激。于是十分演技派地憨憨地笑了笑。
  这一幕落到了后边一行人的眼里,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唐浩对秦云彦和欢庆的态度,一秒钟就推翻了“这场同学会抱的是韩雨露家大腿”的结论。一方是韩雨露得苦心巴结的人,一方却是这个被苦心巴结的人苦心巴结的人。
  看到身边同学们的目光,韩雨露铁了心思觉得吧,这绝壁是陈欢庆故意的!
  昨儿晚上还一副小透明样,不显山露水的,这隔了一晚上就耀武扬威地出来狐假虎威了,做戏都不带做足了全套的,图什么呢?!
  眼看秦云彦一脸笑意,同唐浩一起跟欢庆走着,连带那个一直都只知道死读书的呆傻李帅,这会跟他们走在一块,都笑得跟什么似的。
  有一颗颗的酸葡萄像花儿一样,绽放在女人们的心中。
  这就是心累的感觉,有时候让人崩溃让人抓狂让人几十年放不下的结,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因为自己过得不好,而是因为自己过得比别人差。特别是这个别人还是自己曾经看不上眼的人。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没有比较就没有心塞。
  为什么就是不懂?!
  “真想不到啊,你说陈欢庆上哪儿攀来的高枝,竟然直接跳上去成野凤凰了。”李帅不跟她们一块了,议论就比较肆无忌惮了。
  “天知道,大学里你看人家默默无闻的,指不定背后是做啥的呢。”
  “你这么一说,还记得以前我们系隔壁三班那个班花吗?看起来挺清纯一个小妹子,还有好多人捧她追她的,后来还不是被发现做了一中年死胖子的情妇,人家有钱,一个月给好几万呢!”
  “哎,是啊,现在的妹子有一点伎俩,什么样的男人钓不到。”
  跟在身后的一个男同学忍不住哀叹,“那为啥我还是单身,没人钓我?”
  “因为你穷。”
  该男卒。
  欢庆跟着导游走进了一个小屋子,丝毫不觉身后言语刀枪里的血雨腥风。
  秦云彦默默看着她专注听导游说话的脸,朝身边一脸辛苦的唐浩笑了笑,“她就是这个脾气,没什么恶意。”
  “哎哟,结发妻子和猫三狗四还是不一样。”唐浩笑了笑,“云哥,嫂子没跟你闹?”
  他当然知道唐浩指的什么,欢庆怎么可能闹他?可是,直截了当告诉别人欢庆没闹,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市场?
  连老婆都懒得理他的样子,好可怜。
  于是他十分高段位地说:“你觉得她今天心情很愉快么?”
  唐浩默默回忆了一遍中华田园三蹦子和导游和拍马屁……欲哭无泪。这敢情好啊,是舍不得闹自家的,殃及池鱼的意思么!
  在秦某人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唐浩把今天欢庆的表现通通都归结给了某人的往事风流帐。但这实在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没啥好说的,于是对欢庆的各种形式的冷嘲热讽他都一招不剩地给接了,甚至在某些时刻,他都替欢庆心酸。
  哎,哪个毒舌心里没有几寸苦胆呢。
  所以说其实很多误会都不是来自于阴差阳错,只是因为脑洞。
  “哎哟,你干嘛?”
  唐浩才回神就看到欢庆对秦云彦怒目而视,被瞪视的某人脾气很好地陪着笑,瞧瞧这场景。想想看那个驰骋商场的青年才俊也有今天这时候,唐浩莫名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手痒,看你长了根白头发。”
  欢庆睁大了眼睛,“手贱和嘴贱可都是绝症。”
  “就拔你一根头发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哦哟,这叫个人财产你懂吗?我这人穷得叮当响,最值钱就我这一身皮肉毛发了。你再动我试试,急了咬死你。”
  韩雨露她们进屋的时候刚巧听到欢庆同秦云彦说的这句话,顿时就酸葡萄组团炸裂了。这说的哪儿跟哪儿啊,嫁了个有钱人回头来哭穷,给谁看呢?!
  秦云彦摸了摸欢庆一头长发,她总不爱扎辫子,哪时候看到她都是散着头发。好像也不爱烫染,基本都是一头黑直发,偶尔在家才戴个夹子,把头发拢起来固定在脑后。以前觉得是故作朴素,后来想想,大概她只是懒。
  “等下想吃点什么?”他揽着她的肩膀问。
  “才吃过没多久,就又吃吃吃的,你当是喂猪呢?”欢庆剜了他一眼,跟着导游走出门。
  唐浩万分同情地拍了拍秦云彦的肩,秦云彦并没有表示出苦笑。反而是转头和李帅聊起天来,温和的笑容对着她,“她大学里有爱吃的东西么?”
  李帅愣了愣,诚实地摇头:“小庆她很好打发,不讨厌的东西都能吃。除了特别讨厌芹菜和香菜,好像也没有别的特别喜欢的。”
  秦云彦听了点点头,这十分符合欢庆的性子。她就是这样只厌不喜,对谁都漠漠又淡淡的。
  “那会,她和你关系很好?你们是室友么?”
  “不是呢,那会她一个人住在别幢楼里,好像室友是一个别的专业的,没听她提起过。她们屋就住了两个人。”
  “哦?”
  李帅有些奇怪,怎么秦云彦连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她第一个寝室的室友卫生习惯不大好,她受不了就搬出来了。那会还闹过一阵呢,辅导员老食言,不给她安排寝室,她还在学校路边坐了一晚上。后来辅导员才给安排的。”
  “学校……路边?”
  “是啊,她受不了寝室的卫生,当天就出来了。辅导员许诺了好几次,还是没给安排,她没地方住就坐在路边了呗。也真是的,没来找我,第二天我下楼才看见。”
  秦云彦对欢庆脾性的了解又上升了一个层次,“非得坐在路边么?去学校附近的旅馆住一晚上不就可以。”
  李帅更惊讶了,“你不知道么?小庆她大学里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啊,她才不会用钱做这种闲事呢。”
  在一旁的王梅不愿听到这些对话似的,忍不住站出来,“勤工俭学的人多了去了,欢庆她那叫脾气倔。卫生状况是有多差,才一时半刻都忍不了,非得当时就出门了。”说着她又笑了笑,“欢庆……不是你老婆么?你老婆的事,你还要问别人啊。”想到这里,她笑得更开心了。
  秦云彦一脸云淡风轻,“你也说了她脾气倔,才懒得把自己的苦水到处洒。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缺德的随地小便呢。”眼看着王梅脸色黑了些,“不过我老婆从来都不会怠慢自己的,卫生不好就是不好,凭什么得忍?”
  唐浩贼兮兮地笑,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一会王梅,成心要给欢庆长脸似的说:“嫂子不一直都是这性子,我可是听说了,把吴越和杨天昊那俩小子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惹谁不好,非去拔她的毛,她那些原室友可真是够胆儿肥的。”
  这话一出,把韩雨露惊着了。
  吴越和杨天昊……那谁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公司的头儿么,那谁不是那宜丰大厦的那什么吗!
  哦!是了!宜丰大厦!
  哦!尼玛!
  陈欢庆的老公是秦云彦啊!
  那不就是她老公费尽心机巴结就想一起合作个项目的那谁吗!哎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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