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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井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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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脱了大衣,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秦母说:“可算到了。小庆啊,我看你啊,明年要就辞职算了,安心在家待着好好休息。你和小彦也都老大不小了的,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在公司里忙死忙活的让人使唤来去的……”
  秦母虽然知道自家儿子从前花天酒地,劣迹斑斑,但她看到的是,秦云彦自从娶了欢庆之后就乖了很多。你看人出席宴会带的都只是老婆,前段日子碰到那谁谁谁的总裁妈还跟她说起欢庆呢,可劲地表扬她有个幽默风趣有个性的媳妇,不要太开心。
  她想着欢庆和她的宝贝儿子虽然算是闪婚,怎么着这么好几年,该培养的感情也都培养出来了。也从没见到小两口有闹腾,和和气气的一对,再不要个孩子,等欢庆年纪大了,可就风险大了!
  秦母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于是见着欢庆一次就要说两句。
  欢庆听着觉得是婆婆在心疼媳妇,但这司马昭之心的,拐上十八个弯,重点还是在孩子。于是挽起袖子笑了笑,认认真真帮着洗菜择菜,就是不说话。
  秦云彦也跟着走过去帮她一块洗菜,看她表情不怎么舒爽,看了眼秦母,“妈,你操心个什么呢?这些事情,我们俩自己有打算。她是你媳妇,更是我老婆。”
  欢庆一愣,扯了扯嘴角,这厮的演技越来越出神入化了,都快返璞归真了。
  “你老婆?”秦母瞪了他一眼,把一碗热乎乎的糯米藕端给他,“你老婆就是我媳妇,什么‘这是’‘更是’的,你小子娶老婆才几年光景就忘了老妈了,臭德行。”
  他笑着把藕放到桌上,“妈,这事儿能急吗?急了容易生女儿!”
  这下秦母笑开了,“哟,敢情你俩是计算着生儿子呢?好啊,我来年等着抱大孙子了,要是孙女我也是要的,一儿一女才好,生两个!”
  欢庆算是暗暗松了口气,她现在就是得过且过,能混过一次就混一次。平时她虽然深得秦母欢心,凭着三寸舌总逗得人笑呵呵的。但碰上生孩子这种硬伤级别的,也只有秦云彦这个亲儿子能把她哄开心了消停消停。
  年夜饭还是跟前几年一样吃。
  欢庆以前觉得像秦家这种家庭,过年怎么也该是热热闹闹,没有个□□十桌,也总要有个三四五桌人一起吃饭。
  后来是听秦云彦偶尔提起,说秦母年轻那会跟着秦父漂洋过海地打拼事业,过过苦日子,虽说由俭入奢易,总裁夫人做了这么多年,但那些苦日子的时光忘不掉,根深蒂固的朴素和实在是去不掉的。加上吃过苦,心理又健康,过上了好生活,懂得更多的是珍惜,而不是挥霍。
  那些能坚持不懈穷好几代甚至好几十代人的,穷的不仅仅只是钱,穷的是心。
  不过秦云彦就不一样了,秦家独子,再怎么家风朴实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看看他平时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以及他对女人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一顿饭吃得很和气,除去秦母有意无意提到的“饭桌冷清”,欢庆实在是服,有那么一种隐约的预感,明年秦母会花样催生的……
  吃完饭坐了会,秦云彦就带着欢庆回了。
  往年是她去疗养院陪爷爷,他去哪她管不着。今天不知怎的,秦云彦好像市场不行,没人给他打电话,连杨天昊和吴越都很乖地没来找他,回到家里就安安分分坐到了客厅,打开电视,一脸闲适。
  欢庆在自己房间收拾了一些红绳,顺带把先前买好的营养品也一起拿了出门,准备得齐齐整整的,走到玄关处就要穿鞋出去。想到往年她艰难的打车经历,看了眼客厅里那位富贵闲人,“你不出去玩么?”
  他朝欢庆脚边的东西瞥了眼,“想蹭车要直说。”
  “麻烦把我送到黎山疗养院。”
  秦云彦眉头一抽,还是站起来拿了大衣,陪欢庆出了门。
  “今年真不去玩?”欢庆眼看他在爷爷身边坐下,“小杨子和小吴子都弃你不顾了么?”
  “能有什么事,就喝点酒开开小赌,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去就不去了。”
  “过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过年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欢庆哼了一声,拿出袋子里的一些红绳在老爷子身边坐下,熟稔地开始编结。
  “你这架势跟手艺不搭啊。”秦云彦好笑地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样子,又望了眼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那些,“不过这样摆在一起看,跟人类进化图似的,意义还挺深刻。”
  欢庆总觉得秦云彦那张嘴是越来越欠了,刚结婚那会,就只有她堵他的份,他除了抽眉头抽嘴角抖肌肉,基本没有别的应对可能。这几年下来,想不到他居然有样学样,这语气和组词造句的,是要青胜于蓝啊。
  “意义更深刻的还在我手里呢,等着我给编个进化完全的出来让你瞻仰瞻仰,也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直立行走’。别总跟个猴子似的,看啥都是香蕉。”
  “嗯,我看你是挺像香蕉的。”
  “谢谢,我晓得我身段婀娜。”
  “不客气,你确实身段婀娜,美若天仙,不禁让我想起我孙子了。”
  欢庆疑惑地皱眉,“你哪来的孙子?”
  秦云彦内心暗爽得不能自己,面无表情地回答:“哦,你还不知道吧,就前段时间我刚认的。可粘人了,巴着我就喊爷爷,那样子就跟真孙子一模一样,不好推,我就收下了。”
  欢庆觉得有点怪异,又说不出。
  他那种明显很嘚瑟的表情,让她不乐意顺着他的话去斗嘴,好像挖了个巨坑在等她似的,“那可真是稀奇了,哪天领来了让奶奶我瞧瞧吧。”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定一定。”
  想着自己也终于能够在欢庆不知道的地方,也那么冷不丁捅上几刀,这感觉真是爽极了!
  可转念一想,曾经欢庆不知道有过多少次这样爽极了的经历,他又乐不出来了。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这些旧账他要一条条清算回来!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斗了一会嘴,欢庆手里的中国结也编得差不多了,确实比以往的顺眼多了。秦云彦也没有挑她刺,十分中肯地点头评价:“看起来还挺不错。”
  欢庆得意地笑:“怎么,想学么?”
  “收学费?”
  她淡淡一笑,昂了昂下巴,“一般学徒吧,聪明点的,教着省心,就不收费了,就当做好事好了。不过……”她看向秦云彦笑意满满的眼睛,“你这样的,必须要收费,不然对不起那些被迫折磨致死的脑细胞兄弟们。”
  “就你那脑袋里的细胞兄弟们?”他刚要刺她一两句,窗外冷不丁响起一声惊雷般的爆竹声,于是欢庆什么都没听清,笑嘻嘻地朝他摆摆手,给爷爷拿了件外套就推了轮椅去了阳台。
  之前在客厅里一边编结一边跟秦云彦有一搭没一搭地斗斗嘴,时而跟爷爷说点小破事开心开心,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这会就已经十二点了。
  这黎山疗养院是建在郊区黎山的半山腰上的,地势挺高,从老爷子住的这一独栋小楼的二楼阳台,刚好可以看到远处的B市市区。没了那一幢幢灯火通明的大厦,看到的只有不是很清晰的乌漆漆的高楼,烟花从那些高大的黑影里接二连三地绽开,像是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
  在这样的情景里,再普通的烟花看起来都有了惊艳的美感。
  秦云彦站在欢庆身边,远处接连不断的烟火映照着彼此的脸庞。她微微笑着,从侧面看去,笑容安安静静的。他突然想到有过那么一两次,他在她脸上见到过这种笑容,要形容的话,就是简单的满足。
  欢庆不需要谁讨好她,也不需要谁为她做什么,她自己在某些时候就能露出这样简单又满足的笑容。
  正看着她,没料到她突然会转过头来,亮晶晶的眼睛,朝他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他此刻的局促与不自然。她笑着问了句,“还挺好看吧?”也没等他回答,就转头继续看远处的烟火。
  秦云彦第一次觉得心跳得让人有点慌起来,看她没发现自己在看她,莫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看了她一会,突然温柔地笑起来:“嗯,挺好看的。”
  过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过年就是最重要的事情——这句话好像在不经意间落到他心坎里了,简单地陪着家人,没有人群也没有热闹的笑声,就是从头到尾的平淡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小温馨,这个年过得真是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这些故事,脑袋里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节,就是某天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因为这一个念头构思一个故事,都不算长,写在“一百万个欢庆”里,隔壁还有蔺欢庆的古言,感兴趣的可以看看哟

  ☆、象棋谈

  
  烟花密集地轰炸了这个城市有半小时,欢庆害怕爷爷在阳台外边待久了会受凉,没有站太久就回到屋里了。老爷子的痴呆是越来越严重,现在连音节都发不出,偶尔咿咿呀呀两声,大部分时间都默默坐着。
  特护是全年陪护的,今天看着秦云彦和欢庆两人都在,十分识趣地没有打扰。
  她记得前几年,秦夫人都是一个人来疗养院看老爷子的,有几次好像是秦总送她过来,也是送到了就走。她看了还觉得秦夫人这样的人挺可怜的,有钱有房子的又怎么样呢,丈夫对她也就这样而已了。可是看看自己,每年不回家过年也就是为了能多赚那几百块钱……又觉得有钱就已经足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这会看到秦总和秦夫人和谐地坐在客厅里,说说话看看电视的,她突然觉得秦夫人真是好命。
  欢庆在客厅陪着爷爷坐了没一会,就让特护陪着把老爷子带到房间去睡觉了。等爷爷睡下了,特护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看了眼还坐在客厅里的秦云彦,刚想说回家就看到他神情专注地盯着面前一盘象棋。
  “会下象棋么?”他看她走过来,拉她在沙发上坐下。
  “不会,就会五子棋。”
  “来,我教你。”他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摆好棋盘。
  欢庆几乎没接触过棋类,这会看他兴致盎然的样子,忍不住也对眼前的棋盘起了兴趣。
  “看到没,黑将红帅。”他摆出两个棋子,“这俩将帅只能在这边这个九宫格里面走,要么横着走要么竖着走,而且只能走一个格子。”
  欢庆看了一眼那九宫格,“既然这样,干嘛要在格子里画斜线,浪费材料。”
  秦云彦笑起来,“因为他俩旁边这个‘士’也只能在九宫格里走,不走横竖,只能走斜线。”
  “不要命了啊,身为士,跟将帅抢地方,这规则是谁定的?”
  “这是传统文化精华,你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我说错了吗?士是读书人吧,那就是谋士,跟将帅抢地方走路,哪朝哪代有这样的传统文化啊。”
  他笑着摇头,“歪理。”
  “喂,等等,你手里的车是怎么回事?这种哪儿都能走的霸气总裁范跟谁学的啊,交通规则被吃掉了吗?”
  “……车要是没人挡,横竖都能走。”
  “我也知道啊,就算有人挡它也能撞飞了继续走。”欢庆不在意地撇撇嘴,“就像你这样的。”说着,拿起炮就往秦云彦的车上一拍,“我可以这样炸掉你的车么?为民除害。”
  秦云彦嘴角一抽,“隔山打炮知道吗?你不能直接冲过来。”
  “喔,意思就是必须要搭炮台。”
  “可以这么说吧。”
  两人坐在一块玩了会,秦云彦被欢庆跳脱的思路和吐槽给堵了一通,感觉打开了象棋的新世界。纵然知道欢庆这人脑回路有点毛病,也料不到是这样……淡黄色的灯光照在花岗岩地面上,本来显得有些清冷,这样跟她闹了玩了一通,莫名觉得有些暖意。
  秦总裁觉得吧,今年这个年过得,真真是极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会前奏

  【八】
  年初三,欢庆起了个大早。
  起来那会,秦云彦还睡着,前一天晚上似乎是和杨天昊,吴越玩去了,凌晨才回到家。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简单洗漱了下,又随便整理了一两套衣服和一些随身用品,就打算出门。
  “欢庆。”
  刚碰着门把手就听到秦云彦低沉的嗓音,欢庆转头看了眼,他半睁着眼睛,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没睡醒。
  “怎么了?我出趟门。”
  他皱起眉,拍了拍欢庆睡过的枕头,“别闹,回来睡。”
  “酒还没醒?”
  “被窝冷了。”
  欢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你那么多温柔乡,随便翻个牌子挑一个,暖个床还不容易。”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秦云彦好像又说了句什么,她走远了,没有听清。
  欢庆订的早票,到达T市的那会还没到中午。同学会是晚上在临海大酒店里举行,听李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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