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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华医-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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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说我要放弃,我只是说我暂时不想再接诊,毕竟百仁堂的事情没有理清,我又不愿意去别的地方,但我没说我不接急诊。我虽然是因为先生才做了大夫的,但我不会因为先生就放弃做大夫,不如说更不能放弃。”
  她在提到秦泊南时表情非常坦然,坦然得让墨砚觉得很不正常,静默了半晌,双眸微眯,望着她狐疑地问:“你,该不会是想把百仁堂拿回来吧?”
  阿依微怔,笑道:“我虽然姓秦,却不是秦家的人,就算我想要也不会有人给我。”
  “你手里不是有一个么,秦泊南虽然没有子嗣,但秦宣却流着秦家的血,虽然他是三房的私生子,不过他好歹是秦泊南精心抚养长大的,他对秦泊南也极亲近,秦北都把他接过去了他还叫秦北‘三叔’。”
  阿依眼眸微颤,有一瞬的沉凝,郑重地说:
  “我虽然不会因为秦北去迁怒一个才六岁的孩子,也不会因为先生的事情就去欺负虐待一个孩子,但我是不会让秦宣接手百仁堂的。百仁堂是先生的,秦宣虽然姓秦,但他流着秦北和殷素娘的血,我不介意抚养他长大成人,也会好好地养育他长大成人,但这并不表明我会让他接管对先生最重要的百仁堂,就算他是秦家人就算他入过先生的家谱也不行。”
  “你还是想拿回百仁堂。”墨砚看着她说。
  阿依微怔,顿了顿,浅浅一笑:
  “我只是说如果。现在的百仁堂由秦逸掌管,他的名正言顺即使是宣儿也动摇不了,更何况是我。”
  “你,”墨砚用纤细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茶杯的杯口,眼眸微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幽声道,“该不会是想报仇吧?”
  阿依的心跳有一瞬的僵硬,直视了他片刻,自嘲地冷笑道:“墨大人这是什么话,报仇我自然是想,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她端起茶杯,垂下眼帘啜了一口。
  墨砚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果然是一个有压迫力的人,他这样望着她,即使是避开与他对视她仍旧心里直打鼓,过了一会儿,却听他意味不明地轻声道:“你脱下左脚的袜子让我看看你的脚怎么样?”
  阿依的心脏咯噔一声,低垂下去的眼帘里慌张一闪,难道他也知道了她左脚的胭脂记?可是,他为什么会怀疑到她?
  她呆了一呆,心里一团乱。仿佛被搓乱了的麻绳一样。努力平静了片刻,她抬起头,秀眉微蹙,愕然地问:“墨大人,你为什么要看我的脚?你想对我做什么?”
  墨砚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阿依的心里直打鼓。却没有再回避开眼神。而是淡淡地迎上去平静地接受他的审视,一张波澜不惊的小脸没有半点破绽。
  墨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单手托腮。锁视住她的眼凉凉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什么?”阿依不动声色地反问。
  “比如……某些你知道的我却不知道的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墨大人?”阿依平静地反问。
  “因为我马上就是你的丈夫了,因为我很担心你的处境。”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轻声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若是往常阿依的确会脸红心跳,尤其是被他突然出现的充满了魔性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的眼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时。然而这个话题对阿依来说很严肃,所以她没有脸红心跳的工夫。她心跳微滞,淡声道:“我也很担心墨大人的处境,我马上就是墨大人的妻子了,墨大人可以把所有你知道但是我却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吗?”
  “不可以。”墨砚斩钉截铁地回答。
  阿依看着他。
  “我和你不一样。”顿了顿,墨砚语气平淡地继续道,“我有能够解决棘手事情和突发事情的能力。”
  阿依望着他理直气壮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沉默了片刻,忽然轻轻一笑。秀美的小脑袋歪了歪,她谛视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得几乎不存在的笑意,轻声说:“我的确不如墨大人,但是我曾经也说过,现在我只想说最后一次,我不会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但同样的,我也不喜欢被人小瞧,不管那个人是谁。”
  墨砚望着她的脸,竟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压迫力。半晌,他的眼珠子狠狠地抽了抽,他虽然一点不想去探究她身上的真相,但如果她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血统……血统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啊,对了,这些礼单。”阿依突然改变了话题,扒拉着桌上的大红礼单,“我想待正月十五之后去这些人家里拜访一下,毕竟好心给我送来了下人,我总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林公子,虽然林公子话很多,不过还是要感谢林公子一下。”
  “你想去就去,林康就不必了,他只是唯恐天下不乱,根本就不是因为好心,说好心不如说是坏心。”
  “不管是好心还是坏心,林公子也帮了许多忙。还有,我想去大姑娘那里瞧瞧大姑娘,看她好些了没有……”
  墨砚点点头,他一向讨厌这些琐碎事,按理说应该马上掉头就走才对,为什么听她说到这些事,他却还屁股沉沉地坐在这里喝茶?
  “墨大人,你陪我一块去吧,公孙府!”阿依满眼期待地说。
  “哈?我干吗要陪你一块去?”墨砚匪夷所思,满脸排斥。
  “因为会碰见公孙三姑娘。”阿依认真地回答。
  “那又怎么样?就算碰见她她又不会咬你,你怕什么?”墨砚没好气地说。
  “当着墨大人的面她自然不会咬我,可墨大人不在就说不准了,所以墨大人陪我一块去吧?”
  “就算她咬你,你不会反过来咬她?你怎么那么没出息?”
  “在公孙府咬公孙三姑娘,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阿依转悠着眼珠子说,“墨大人,就是去坐坐,而且会选墨大人休沐的时候去……”
  “不去!”
  “墨大人,你就那么讨厌和我一起出门吗?还是说跟我走在一起会让你觉得很丢脸?”阿依看着他,沉着一张小脸问。
  墨砚的嘴角狠狠一抽,他忽然有种被吃定了的感觉!
  
  第七章 劝解
  
  正月十五过后,阿依携了亲手配制的养身丸走遍了帝都与她交好的所有人家,又在马车经过东大街时让马车稍微停一会儿,隔着马车帘子望向门面冷清的百仁堂。
  听说现在百仁堂里的大夫伙计全都到万仁堂去了,就连行动不便的孙老爷子都住到紫苏家去了,曾经车水马龙的百仁堂如今成了这幅冷清模样,似只剩下一块沧桑厚重的牌匾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阿依的心里很不好受,驻足了良久才让阿勋驾车离开,先去了一趟安乐侯府,给蒲荷郡主看了看肚子,确定没什么问题,蒲荷郡主硬是拉着她一起吃了午饭,正午过后阿依才离开安乐侯府,前往公孙府。
  在离公孙府还有一条街的长巷里,阿依找到了正骑着马等在巷子里的墨砚。墨砚一脸不耐烦,他到底还是答应了她陪她一同前往公孙府探望秦无忧,并在三天前就已经给公孙霖投了拜帖。
  雪狮和马车并排前行,一直在公孙府的大门口停下,门房小厮搬来脚凳,阿依下了车,跟着墨砚一起进入大门。公孙霖负手等在大门内,虽然他与墨砚互不待见,墨砚还是跟着他去拜见自己名义上的外祖父。公孙霖则命婆子带阿依去内院见秦无忧。
  阿依和墨砚分开,过了垂花门,先去上房拜见一下公孙家的老夫人,也就是墨夫人的嫡母,当今皇后娘娘的生母。公孙老夫人对阿依还算不错,只是表面上过得去,公孙柔的母亲却一个劲儿地用眼白剜她,拿话刺她。阿依却不在意,反正她的那些讽刺阿依十句九不懂,于是公孙大太太刺着刺着也就没趣了。
  阿依从公孙老夫人的房里出来后,跟着小丫鬟来到秦无忧居住的院落,才进门就看见柳叶正站在院子里浇花,琥珀和薄荷正蹲在门廊下熬药。薄荷看见她来了面色一喜,立刻掀起帘子冲着屋里兴奋地高声道:“三奶奶。解颐来了!”
  “喊什么喊。怎么这么没规矩!”顾妈妈立刻出来教训道,“说了多少次,要叫‘解颐姑娘’!”
  薄荷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应了一句是。
  顾妈妈便满脸堆笑地打起帘子将阿依往里让,阿依进入房中,一股浓郁的药味迎面扑来,里间传来秦无忧略显激烈的咳嗽声。
  阿依跟着顾妈妈来到里间卧室。秦无忧已经坐起来,面色苍白。神情憔悴,原本圆润的脸已经瘦成了一条条。她披着衣服坐在床上,见她进来,含笑道:“你来了。三爷说你要来我还以为他哄我,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
  “我出城了。”阿依回答,坐在薄荷殷勤搬来的绣墩上。顾妈妈不用吩咐就拿来迎枕,阿依很自然地将三根手指搭在秦无忧的脉上。细细地诊了片刻,对顾妈妈说,“药方我看看,是谁开的药方?”
  “奶奶的病一直反反复复,又找不到姑娘,三爷焦急,寻了许多大夫也不见效,就求了皇后娘娘请了宫里头的石副院长。”顾妈妈说着,从妆匣里取出一张药方递给阿依,“奴婢觉得这药吃着奶奶也没多大起色,姑娘看看这方子究竟成不成?”她见周围没外人,小声说。
  阿依接过来看了一眼,顿了顿,淡声道:
  “也不是不成,只是这药对大姑娘来说药性有点烈,药性太急进反而不好。改个方子吧,我给大姑娘开一副温补的方子,一日三次,不是什么大病,养一养别凉了就没事。”
  秦无忧含笑点点头,虚弱地说:“有劳你了。”
  顾妈妈听阿依说秦无忧没事一颗心才真正放下,连连点头,准备了纸笔。
  阿依走到桌前写了药方,顾妈妈收好了,阿依吩咐晚上把原来的药断掉,从次日早晨开始服用新药,又将日常禁忌嘱咐一遍,顾妈妈和薄荷认真记下。
  阿依坐在凳子上,和秦无忧说了两句关于天气的闲话,顿了顿,好奇地问:“我刚刚在院里怎么没看见之前你带到我院里去的那个趾高气昂的丫头?”
  “她啊,早在那天从府里回来之后就被三爷打发了。”秦无忧微笑着回答。
  看来公孙霖的确很在意秦无忧,阿依放下心来。
  “顾妈妈,你去外面看看药炉,薄荷是个粗心的,我怎么闻着一股糊味。”秦无忧忽然说。
  顾妈妈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并没有闻到糊味,微怔,猛然明白过来,答应一声,退出去带上门。
  阿依见她把门关上了,回过头来重新望向秦无忧。
  秦无忧低头摆弄着衣带,似满腔忧愁。
  阿依看了她一会儿,在心里轻叹口气,沉吟了片刻,轻声道:“大姑娘放宽心吧,先生临去前说过生命很珍贵,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这话不单单是对我说,也是对大姑娘说的,大姑娘要好好地活着,不要糟蹋自己。”
  秦无忧垂着头,一时没反应过来,细细地品了片刻,猛然意识过来,诧然慌张地望向她。
  阿依看了她良久,终还是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里慢慢写下“伤重”、“病逝”四个字。
  秦无忧呆了一呆,紧接着忽然眼眶一红,潸然泪下。
  “至少比先前以为的那样要好,也很平静,所以大姑娘放宽心吧,这件事就不要再想了。”阿依淡声劝慰。
  秦无忧啜泣了一会儿,用帕子擦拭了眼泪,一把拉住她的手,靠过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声说:“解颐,我听说不是无瑕毒害了皇上,而是皇后娘娘给了无瑕一瓶毒/药,说那是催情之药,无瑕不知情晚上时给皇上用了,结果被皇上发现了。”
  阿依微愕,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
  “是府里的三姑娘从宫里回来时告诉我的,她还说,给皇后娘娘出了那样主意还准备了那药的人是、是……是三爷。”秦无忧咬着苍白的嘴唇,自唇齿间艰难地溢出最后两个字。
  阿依愣了愣,思索片刻,眉头皱得更紧:
  “公孙柔的话你也能信?你宁可相信公孙柔也不相信你的夫君?”
  “不是这样,我只是……我只是听了之后有许多不安……”
  “大姑娘,皇上对先生杀意已决,就算没有二姑娘的事,他也会制造出其他借口杀了先生,七大罪哪一条不是欲加之罪。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皇后娘娘听了公孙公子的话,拿了毒/药当春/药给二姑娘,可是敢给皇上下药的二姑娘也很愚蠢。更何况二姑娘又没有皇嗣,一国皇后应该不会稀罕费力气去对付二姑娘,所以公孙三姑娘挑拨离间的话你听听也就算了。
  我这样说你或许能更清楚一些,如果你怀疑公孙公子在先生的事情上推波助澜了,你大可不必,因为那七条随时都可以被推翻的证据说明皇上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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