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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华医-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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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袍,腹部草草地缠着绷带,有许多地方还在渗着血。
  墨夫人紧张不安地坐在床沿,墨虎、墨研、墨矾则分坐在房间三侧,墨研身穿一件杏黄色的大团花广袖锦衣,一如既往地惹眼妖艳,他坐得离床比较近,正有些担忧地凝眉,望着脸色很不好的墨砚。
  这一家子人的关系还真是和谐啊。一人受伤竟然全家陪护。
  墨砚虽然脸色不太好,但神志还算清楚,应该没有大碍。阿依在心里稍稍地松了口气。
  细微的脚步声惊动了屋里愁眉不展的人们,众人同时回过头来,看见是她前来眼里不由得都有点讶异。
  阿依礼貌地屈膝问安,才要开口说话,坐在床上的墨砚眼眸里忽然迸射出凛冽的寒光,阴恻恻的冷意自受伤的毛孔里散发出来,夹带着一丝血腥气,冲着阿依厉声喝问:“怎么是你来了?!秦泊南呢?”
  这下轮到阿依迷茫了,困惑地眨眨眼。认认真真地回答:“林公子说墨大人受伤了,要我来看诊。没说要请先生的……”顿了顿,见他还是一脸不善。有点急了,忙撇清自己责任地说,“林公子还说墨大人看见我会很高兴的。”
  墨家众人眨眨眼睛,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的……意味不明?
  “林康!”墨砚冷冷地念出这个名字,磨着牙,仿佛恨不得要将林康大卸八块似的,“回去!”他冷冷地对她喝一声。
  阿依怒了:“墨大人,你这是怀疑我医术的意思吗,你太瞧不起人了,你又不是疑难杂症,刀伤箭伤我还是能治的!”
  “回去!”墨砚身受重伤本来就够难受了,现在又被她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而且她还一个劲儿地顶嘴这么气他,失血过多加怒气翻涌,他很快就头晕起来。
  阿依明明是冒着大雨前来看诊的,哪成想巴巴地来了,对方不仅不领情,还大声地凶她,让她冒着大雨再滚回去,这分明是没把她和她的医术放在眼里,她再怎么说也是来治病的大夫好吧,墨大人也太失礼了!
  “我才不回去!你把人请来,什么也没让人做就又要把人赶回去,墨大人,你这样是不合规矩的!”阿依鼓起腮帮子怒声说,径直走进来,将药箱放在桌子上。
  “小老鼠,我最后说一次,你给我回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他是当真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这么血淋淋又苍白似鬼的样子,他也是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他的自尊心绝对不容女人来践踏。
  事实上他当真想多了,阿依只是来出诊的。
  阿依已经坐在他面前,看着他脸黑如炭死活不愿意却又不能逃走的“悲愤”表情,忽然恍然大悟,连忙安慰道:“墨大人,你必是因为我是女子,所以害羞了。事到如今有什么可害羞的,大人的身上我又不是没看过,我还帮大人脱过衣服呢。再说大人你只是伤在上半身,又没伤在下半身,不打紧的。”
  她帮他脱过衣服?
  墨家人的眼神在阿依和墨砚之间狐疑地飘来飘去,开始自动脑补。
  “靠!我英明神武的三哥居然是跟你这种女人!”墨矾忽然一拍桌子,义愤填膺。
  “阿矾,淡定。”墨研温如春风地吐出一句。
  “原来你们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墨夫人唇角勾着笑,**地望着两人,忽然在墨砚的手臂上轻轻一拍,笑嘻嘻说,“行啊,老三,木头脑袋的你竟然也有开窍的一天,我养出来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娘好欣慰!”
  墨砚倒吸了一口凉气,火大地瞪着自己老娘,什么跟什么,胡说八道!再说没看见他现在受伤了么,你们这帮子人怎么都不在乎伤势,这种时候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啊?!
  墨虎有些尴尬地轻声咳了咳,一脸正派地沉声道:“阿砚,身为男子,需要知道负责。”
  墨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火冒三丈地道:“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样子,你们少在那里胡思乱想!”顿了顿,又瞪了一眼坐在床边一脸懵懂无知纯良无辜表情的阿依,愤愤地训斥,“还有你,别净说这些连你自己都不懂还会害人误会的废话!”
  阿依虽然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一边俯下身子去查看墨砚腹部的伤口,一边在口里说:“墨大人你不要动,我给你看伤。”
  她的小脸这么一俯下来,墨砚更是不敢乱动。因为刀伤在腹部,所以她的小脑袋此刻压得很低很低,一股喷香混合着温热似透过皮肤渗透进血液里,有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低垂下来,似有意似无意地擦过他的皮肤,让他觉得痒到心坎里。耳根子开始泛红,他有些不自在地绷紧了面孔,不经意向周围一扫,却见自家的父亲兄弟全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似很玩味地注视着他渐渐开始产生变化的表情。
  墨砚脸黑如炭,咬着牙问:
  “你们就不能出去吗?我只是皮外伤,你们全聚在这屋子里又没什么用,都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天下大雨,我没事做。”墨矾首先回应。
  “老三,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爹这么担心你,你竟然说爹留在这里没有用处,爹当年受刀伤时你还没出生呢,对这种伤爹最知道怎么回事了!”墨虎把眼睛瞪成铜铃,掷地有声地反驳。
  墨砚的眉角狠狠一抽,他到底想说什么呀?!
  墨研盈盈一笑,如朗月清风,温煦悦耳地笑道:“阿砚,二哥怎么能放你和小山鸮单独相处呢,二哥很担心你呢。”
  ……前一句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墨砚无语。
  只有墨夫人收起玩笑之心,她上过战场所以对刀箭伤并不会像普通的深闺妇人那样胆小,但自己儿子伤成这样她还是有些担心,带着忧虑轻声问阿依:“阿砚的伤怎么样?”
  “虽然伤口很深但并没有伤到要害,看墨大人现在还这么精神就知道了,墨大人的身体很强壮,除了失血过多,没什么要紧的。”阿依安慰。
  墨砚一把抓起她的双鬟髻:“你对一个重伤的人说没什么要紧的,这也就是我,要是别人家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墨夫人为儿子的粗鲁动作眉角狠狠一抽,语重心长地道:“老三,娘跟你说过多少次,对待姑娘家不能太粗鲁,你从小就爱欺负小姑娘,这是病,得改。”
  墨砚嘴角一抽,无语地放开阿依。
  “还能抓人头发,这说明墨大人的确不要紧嘛。”阿依扁扁嘴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来一个小棉包样的东西,又拿起一只瓷瓶将碧莹莹的液体倒在上面,一边说,“虽然前面的伤口很深,但后面的箭不拔下来前面的也很难处理,所以我先把大人身上的箭拔下来。”
  
  ☆、第一百九章  麻醉,缝针
  
  “你能行吗?”墨砚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阿依,虽然他神智尚且清醒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伤得不重,一根倒刺羽箭深深地插进肩胛里,虽然那里不是要害,但若是硬生生地拔出来,伤情势必相当惨烈,他不确定她一个小丫头能经受住这种惊吓,“先不说你力气够不够,若是硬拔出来,血会喷你一脸,我会不会因为你被吓晕了而一命呜呼啊。”
  “当然不会,墨大人你别看我长得小,我能抬起一口腌菜缸的。我也不怕血,为了克服对血的恐惧,我曾经连续一个月天天去猪肉铺看人家杀猪,杀猪时候的血肯定比你的血多得多,我连杀猪都见识过了,你这个难不倒我的。”阿依自信满满地回答。
  墨砚眉角一抽:“我是猪么?”
  他说话间,阿依已经换了个位置站到他身侧,轻轻地在墨砚的肩膀上抚两下,温声说了句:“墨大人,你身体放松。”
  墨砚一愣,莫名其妙还没弄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阿依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将手里的小棉包死死地按在墨砚的口鼻处。墨砚也没防备,大骇之下身体本能地产生防御,想要抵抗,然而阿依用力扣住他的脖子,这个角度让他的反抗很费力。还没等他重新调整好防御的姿势,两息之后,他已经两眼一黑,被麻翻过去!
  墨家人惊骇地望着这一幕,居然集体很没义气地倒退半步。
  “小、小山鸮,他怎么了?”墨研望着人事不省被轻轻放平在床上的墨砚,极罕见地嘴角狠抽地问。
  “拔箭的时候还是让墨大人昏着比较好,若是他醒着时我弄疼了他,他说不定会敲我的头的。”阿依很有先见之明地说。
  墨虎愣了愣。却对她的麻药产生了非常高的兴趣,站起身踱过来,从药箱里拿出阿依刚刚倒出药来的那只瓷瓶。惊叹地笑道:“是这个吗,从上次我就觉得。你的麻药好厉害……”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床里面扑哧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床上帐子上就是连阿依的身上也被喷得到处是鲜血。自己的儿子面朝里侧卧在床上,后肩膀头上那道狰狞骇人的伤口,此刻正如喷泉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而阿依则极为淡定地将手里那根长长的还挂着倒刺的箭头放地下一扔,先是一大把三七粉直接糊了上去。紧接着又抽出细针刺进肩膀周围的穴道里止血,再然后再糊一层三七粉,以布带扎紧。
  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看得墨虎眉狠抽牙直酸,望了望连在昏迷中都微微颤抖的儿子,再看了看仍旧一脸淡定仿佛真把墨砚当成了猪的阿依,像在看珍奇动物似的看着,这个丫头,不仅麻药厉害。竟然还这么大胆且心狠手黑!
  不错不错!
  阿依淡定地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手上和衣服上血点子,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只更为精致的小针包,打开来。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穿上丝线。墨家人显然被她这异样的行为惊了一下,墨矾结结巴巴地问:“女、女人,你要对我三哥做什么?”
  “墨大人的伤口太深,虽然暂时止了血,可要愈合起来却很不容易,我帮他缝起来,可以更好更快地愈合伤口。”
  “……”她那一脸衣裳破了我要补一补的表情已经让墨家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墨夫人眼眸一闪,笑问。“解颐,这一招你是在哪里学来的?”
  “在百仁堂一本祖传下来的医书上。”其实《黄粱医经》里只讲了将损坏的脏腑切除掉再缝上可以慢慢愈合。并没有说外伤也可以这么做,但阿依很会举一反三。内脏她现在是不敢做的,但是外伤与内伤的原理是一样的,外伤又不像内伤那么凶险,既然内伤可以用缝合法去治疗,那那些过于严重的外伤应该也可以,而且给外伤缝针就算缝不好也顶多是疼一疼,不会有生命危险,“夫人放心,这是上好的蚕丝线,不会对伤口产生不好的影响,就算我缝的不好,但肯定也比不缝更有效果。”
  “小山鸮,你、在别人身上试验过吗?”墨研狐疑地问。
  “我在小鸟和小猪身上试过,结果都很好,所以给墨大人做一定没有问题。墨大人这伤太严重,如果不缝上让伤口尽快愈合,之后也许会并发其他病症。”阿依诚实且认真地回答。
  墨家人皆不同程度地狠狠抽了抽眉角,同情地望向卧在床上仍旧昏迷的墨砚:看来他真被当成猪了。
  不过这一家人比起担心墨砚的伤势,似乎对阿依的缝针过程更感兴趣,凝神屏息望着她将银针在药液里浸了浸,又在火上燎了一燎。
  因为之前已经做过止血的一系列措施,墨砚肩膀处的伤口虽然仍在流血,却比刚刚缓慢了许多。阿依坐在床上,虽然姿势不太方便,但还是努力地将墨砚血肉模糊的伤口按照皮肤层一点一点地用丝线缝合上。她的针线活很好,虽然缝合皮肤并不能像缝衣服缝帕子那样简单顺手,但该缝合的地方都缝合上了。直到一整条伤口被缝合完,竟然连血都不再流,若不看那弯弯曲曲的蜈蚣线,就像痊愈了似的。
  墨虎有些惊奇,眼眸一闪,陷入深思。
  阿依将墨砚肩膀上的伤口缝合完毕,又在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促进伤口愈合的药末,再用干净的绷带将伤口整个包起来。之后小心翼翼地让墨砚翻过来,开始处理他腹部的伤口。这一道刀伤比肩膀上的伤更加严重,长三寸足有一指深,皮肉外翻,即使经过止血散的处理仍旧源源不断地向外渗血,好在并没有伤及内脏。
  阿依再一次俯下脑袋,细心地缝合起来。哪知才缝到一半时,本应该仍处于昏睡中的墨砚忽然迷迷糊糊地咝了一声,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竟幽幽转醒,昏昏沉沉,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地半抬起身,满眼迷茫地看着她,皱眉问:“你在干吗?”
  阿依愣了愣,放下缝了一半的针,凑过去一只小棉包又糊在他的口鼻处,墨砚当真是还没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又一次华丽丽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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