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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繁花古梦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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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殷若雪那个丫头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楼上的男人又是谁?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面有猫腻,就准备继续听下去。
  “此番用浮沙石覆棺,聚煞纳阴,再将冥阴虫置于沙棺中,切记,冥阴虫一定要每天放置一只,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也就是放够七七四十九只虫子为止。”
  “是,先生,我一定会按您说的一字不漏地跟我爷爷禀报。”阴若雪回道,听她的声音好像很毕恭毕敬的样子,她说的是会跟爹禀报,也不知这爷孙俩搞的什么花花肠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这男子是谁,说的话更叫人摸不着头脑,倒像是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楼上突然静了下来,难道走了吗?
  我正准备出去,却看见殷若雪独自一人从扶梯上走了下来,她看见我的那一霎,眼里闪过一些惊慌,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
  哼,这丫头果然有些心眼,这才多大啊,就这样懂得藏捏心事,既然她好像不想让人知道的样子,那我当然得装作什么都不知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道。
  “姑姑可真让我好找,是爹爹让我出来看看,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家里人可都会担心的。”她笑盈盈道,旁人不知的肯定要被她这副天真可人的样子给迷住了。
  你装,你继续装,入夜了还让你一个小姑娘独自出来?谁信!还有我才不相信她口中的家人会担心我呢,当然,除了爷爷。
  “如此,那我们便赶紧回去吧!”我也笑着道。
  我跟她本来也没什么话讲,就一路无话地走回殷府,刚跨进门,就见我爹坐在院子正中间正一副棺材脸板冷冷地看着我。旁边站着我大哥大嫂。
  我本来也觉得累了,就想直接回屋歇息,但他历历的一声“站住”就将我给喝在了原地。
  殷罗山长的四方脸,浓眉历眼,是看上去很严肃的样子,没有那种轻易接近得人的亲和感。
  他道:“成天里不学好也就罢了,这么大个姑娘家也不害臊,今天在楼里闹的事这下可是人尽皆知了,殷家七小姐能耐不小啊,你不在家里好好思过竟然在外面晃悠到现在才回来,当我这个爹死了吗?”殷罗山说道,字字冰冷,句句责怪。
  我心说我惹什么事了,怎么他们这些人都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啊?
  我不吭声,反正说也说不通,何必白费口舌呢?倒是一旁的殷若雪开口了。
  “爷爷,您就别责怪姑姑了,都是我不好,没能将姑姑早点劝回来,我早说了那种地方去不得的。”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不过也足够叫这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倒想看看她又要耍什么幺蛾子。
  果然我爹脸色就变了:“去什么地方了,老老实实给我一五一十说明白了。”
  “爷爷您就别问了,我不能说的。”说完还假装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他们就这么一来一去的,最后事情果然朝我所预料的发展下去。
  “我也是一再劝说姑姑,可姑姑说看看又不会怎么样,还说这样的地方可好玩了,说不定会遇上些达官子弟或者翩翩公子哥,姑姑力道可大了,硬是把我给拉了进去。”殷若雪道,眼里藏着股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殷若雪你这演技可真是堪比那些戏子了,在下果真不得不道一声佩服,这心也真够黑的,居然这样诬陷我,诬陷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说我去了窑子,哇靠!你特么简直天下无敌了。
  “混帐!你简直把我们殷家的脸都给丢尽了,你自己不知廉耻尽管去糟践自个,居然还带着小雪去那种地方,姑娘家的清白堪比千金,你这样作践自己是故意要给我们殷家蒙羞吗?果然还是随了你娘亲的浪荡样,都怪我当年竟犯下那样的错。”他说着,当真是字字都往人心头上戳,难听到令人不堪。
  此时我一听到他这样拐着弯贬低我娘,心里的火气也是腾腾地一直往上蹿,虽然我从小也没见过我娘,一开始便是孤儿,也算不得有多大的感情,但还是十分生气。
  我冷笑一声:“是啊,谁叫你当年竟也去了那种地方,还让我娘怀了我,这也不知是践踏了您自己还是践踏了这殷家的门面。”我话刚说完冷不防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掌,我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心里交织的也不知是怨气还是怒气,真为自己不值,为我那个娘不值,也为自己挨的这一巴掌不值。
  就吼道:“你以为你是我爹么!你不过是跟我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你凭什么说自己是我爹啊?你给我吃的还是给我穿的?或者是跟别人的爹一样关心过我?我拥有的这一切,不过都是爷爷给的,你跟我,不过是名义上挂钩在一起的父女,实则甚无半点干系。”我一边说一边瞪着他,这么多年来其实早已见惯了这种人情冷淡,心里说难过还不如说早已麻木到习以为常,孤独地活在这样一个家里,即使有爷爷,但毕竟不可能事事都说与他听,以前还有六哥,可是现在却再没有一个人能诉诉苦发发牢骚。
  那人愣了一会眼里闪过一丝惊愕然后竟笑了声,脸上也不知是怒意还是什么,就听他道:“反了,真是反了!阿福,家法伺候!”
  站在一旁的大哥终于开了口:“爹,念在幽儿是初犯,您就饶了她一回吧。”
  哼,假仁假义,我在心里冷哼一声。
  我想起多年前也挨了他一巴掌,如今算来竟是第二次了。那一次也是当着众多人的面,也不见得他有说些什么。也是因的殷若雪,记得我同她出去玩儿,她趁我不留神自个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我找了她好久也找不到,回到家时跟那个爹一说,他震怒之下也是甩了我一巴掌,后来即使是殷若雪说她自己是故意躲起来不让我找着的,这个爹也没对我表示半分歉意,甚至连一句好听的话也不曾说过。
  这时候我就想以后肯定不会再挨他的打了,现在我要不要直接跑路了,可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我叹了口气,就见阿福拿了根皮鞭走来,那皮鞭虽细小,但抽下去绝对是皮开肉绽的,痛肯定是十分地痛。我在心里哀嚎,难不成我今日竟真要窝囊到吃这样的哑巴亏了。
  那个爹拿了鞭子正要来抽我,我刚想跑,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谁敢动我的孙女!”
  我简直都要跑过去亲爷爷的裤腿哀嚎了,“爷爷,你要给我做主啊!”但想归想,我还真没有这么做。
  爷爷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半天不见踪影,我看他精神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走路都显得踉踉跄跄的,他的右手也一直捂在左手上,好一会儿才放了下去。
  也因为爷爷的及时出场我才免于遭难,殷若雪那个死丫头竟然还微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显然她刚刚使计已经得逞,我简直要气疯了,这笔账以后一定跟你算。
  爷爷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问他他也只说是旧疾发作,不碍事,本来想同他说说今天见到六哥的事,但是心里到底没底,怕说了反而让他担心,想想等以后再提吧。我替他捏了捏筋骨也就回了房。
  半夜里起来如厕的时候竟见到有一个身影晃去了祠堂,也没在意就继续回去睡了,刚躺下时便回忆了一下那个身影会是谁的,想了半天觉得身形倒是十分像我那个爹,最后也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菩娑婆与佛印生

  
  佛经中曾有记载 ,菩娑婆,夜之一,生于巷陌寺庙,形状丑恶,有神通,食肉。
  爷爷的戏楼一向都人声鼎沸,就是不喜欢看戏的人凭着这股热闹劲儿也得来凑凑热闹,譬如我。
  自打从前几天那事后,我是彻彻底底地厌弃了那个家,一天到晚地不归家,整日里腻在爷爷的戏楼里。爷爷也知道我受了委屈无处发泄,便也由着我。既如此,我也不去管我爹怎么个去说三道四,反正自个高兴便行。
  看了台上正演着的一缕麻,我不明白台下怎么个个都哭得梨花带雨的,难道是我太无情冷血?见了这样的场面竟无动容半分。
  “爷爷,我就闹不明白了这林小姐为啥寻死,他夫君好不容易救了她,她这会倒跟着一起去赴黄泉,这不犯傻嘛?”我不解道。
  “说你半斤八两你还不承认了,这烈女子也是感激涕零那夫君,为了救自己不幸染上喉疾而死,这出戏也是批斗那保守封建给世人带来的危害。”爷爷道。
  “哦,原来这背后是这样一个故事,我还真没看出来。”
  爷爷冷笑一声:“德行,你要是看出来了那才叫一个稀奇。”
  “爷爷你就知道挖苦我,我只是晓得既然自己爱的人希望自己活下去,那就应该好好活着,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别人的一片苦心。”
  “这倒是新鲜见解。”爷爷话锋一转道:“爷爷知道你一直闷闷不乐的,你想玩啥子就玩啥子,爷爷不会阻拦你,今后只要我这老头子还在,定不叫人欺负了你去,就是亲儿子也不行。”
  我笑了声:“就怕爷爷您到时候又不知躲哪去了。”
  正说着,就见爷爷身边的曹九进来了,附在爷爷耳边说了几句,爷爷的脸色顿时凝重了几分,我晓得他们可能又要谈事了,也不知这回又从哪淘来了宝贝,就起身往外走。
  刚一出戏楼就见门边站了个人,本来我也不会去注意,但实在是这人往那么一站,就好像人人都得注意到他似的。他仍旧穿一身黑色长袍,那眼里仿佛蓄满笑意似的看着我。
  我微不可听地冷哼一声道:“哼,轻浮。”
  “想不到与姑娘这么有缘。”他说着。
  “你也是来看戏的?”我问道。
  “今日在下是特地来找姑娘的。”他表情很认真地看着我,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我嘴角抽了抽,既是专门来找我又说什么有缘,简直让人无语凝噎。我往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找我做什么?我一不通神,二不捉鬼的,帮不了你什么忙的。”
  “看来姑娘是知道在下的身份了,今日这忙姑娘却是帮得起的,我闲话少说,就直接开门见山了。这两日里城里出了饿鬼,人称菩娑婆,早已不知吃了多少死魂肉,闹得这些死魂没个安生的,四处惊恐乱荡,实在是在下不才,这么一闹竟无法召集聚齐了这些亡魂,这底下里头也不好交差,这才来求姑娘帮忙,望姑娘菩萨心肠能帮我一回。”
  我看他态度诚恳,本想说好说好说,但一想到又要跟这些神神怪怪的打交道,就不由有些抵触,“你说我菩萨心肠嘛,嘿嘿,这倒是真的,但我也不是菩萨啊,怎么帮你哦?”
  正说着,突然就看到前面昏暗的巷口晃过一个极其诡异的身形,那不是人的身形,脑袋很大,身体却是瘦条形,仿佛枯枯瘦瘦的骸骨一般,看起来极不相衬,我打了个冷颤,心说不会吧,说曹操曹操就到。
  “它来了,跟我走。”黑袍说完就往前走,却不是往菩娑婆的方向而去,而是往另一条巷道走。我不明所以,心里也有些害怕,只得跟在他后面。
  街道上还有摆摊卖甜汤烙饼的老婆子,摊前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我们穿过几条街道,渐渐地人烟更稀少了。
  我听到后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身子拖在地上疾行发出的声音,步伐赶紧又加快几分,生怕被那东西追上。
  “你想将它引到什么地方?还有干嘛把我也拉下这趟浑水,我啥子忙也帮不了你啊!”我急急道,一边惊恐地往后望。
  “这几天里我也是想尽了办法找这东西,奈何它就是一直躲着不出来,这回倒是多谢姑娘了。”黑袍步伐很快,我简直都快跟不上他了。
  我大大地疑惑,这就帮到他了?明明什么也没做。
  他好像知道我心里所想似的,“姑娘有所不知,刚刚我见着你时趁你不留意早已在你身上撒了一种叫梵音散的东西,比物无色无味无形,但对于菩娑婆却不然,一旦它察觉到这气味,必定会为其所吸引,所以这才将它引了出来,不过也难怪姑娘没有察觉。”
  听完我简直要气吐血了,他娘的,没想到心这么黑,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骂道:“你奶奶的!你怎么不自个撒自个身上啊?敢情是拿我当活靶子吧!”
  他笑了声道:“姑娘莫气,这梵音散也只有撒在姑娘身上才能起效用。”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话,便觉得后背劲风一起,果然那东西沉不住气了,这东西也算有灵气,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下手,刚才我俩一路疾行,早已来到这没人的地方,不过我们的目的也跟它一样,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收拾了它。
  眼见那双枯爪就要朝我拍来,黑袍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身形敏捷地一跃就跟那东西杠上了,他双拳齐出,一手想要擒住那枯手反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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