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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繁花古梦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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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总挥之不去刚刚的画面似的,只觉得那女子长得极美,五官透出一股熟悉感。
  这时候竞拍已经差不多快结束了,张太监似乎对那东西很感兴趣似的,竟将价抬到一千万两,眼下似乎没有人再要的起价,这时候爷爷开了口:“一千五百万两。” 
  人群里突然像炸了锅似的理论纷纷,拍卖古董也看它的价值,一旦这个价格远远高出了它本来的那个价值,那就不会有人买了,除非这个人真的是钱多到无处花,甚至不惜倾家荡产也要拍下来,但这种人不是脑子卡壳了就是傻了。
  爷爷为什么非得花这么多的钱买下这东西?张太监愣了一会,继续开价:“两千万两。”
  就是再有钱的人家里也有个底,我看见爷爷不再出声,拿起他那顶黑色帽子就走了出去,张太监笑了笑,眼睛突然瞥向我们这边,笑得更加诡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太监的阴谋

  风花雪月门前的两旁停满了黄包车,拉车的师傅一见人从酒楼里出来便上前使出劲儿地争相拉客,靠着那张嘴说上几句好话,没准大老板一开心给的钱就够自己辛辛苦苦拉客拉好多天了。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每个人都在为生计辛苦奔波。这时隐在黄包车后的两个身影,将头上的帽子压得低低的,只剩下半张脸。
  “阿隐,你说张太监在搞什么鬼,花那么多钱买下一把锁,更奇怪的是我爷爷也对那锁那么感兴趣,如果只是作为古董收藏,谁会花上这笔天价去买下这样一个可看不可用的东西,张太监不像这种人,我爷爷自然也不是,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澹台道:“只有一个原因,他们想利用这把锁去做些什么事情,而且这锁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背后肯定隐藏了重大的秘密。”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就道:“以前小的时候爷爷曾经带我去过张太监的宅邸,他是个旧派人物,堂屋里至今还挂着前清皇帝的相,但是总觉得张太监不像个正常人,我每次跟着爷爷去的时候,总看到他盯着那画像嘴里絮絮叨叨地说话。”
  这时候澹台眉毛一皱,脱口问道:“说什么话?”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就说:“好像是说什么等等,再等一会,我很快就能放你出来了,什么奴才,什么你受罪了,我也记不大清了,大概这个意思吧。”
  听完澹台的眉毛皱的更深了,我笑着替他抚了抚眉,道:“反正咱们也是为了满足心里的好奇,查的出什么当然好,查不出也没关系,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你说对吧?”
  我话刚说完,张太监便从酒楼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有些微胖,头上也戴了顶帽子,压的十分低,看不清他的面目。
  两人各自上了一辆黄包车,这时澹台拉起我的手,也上了一辆黄包车,我们一路尾随着他们,但不敢靠太近,这时远远地见他们从车上下来,进了城里最大的一间歌舞厅,舞厅门口挂着当红歌妓的大海报,身材姣好,明艳动人。
  我不屑道:“张太监可真懂得享受。”
  澹台道:“这种人不论在身体上还是心灵上一辈子总会有个遗憾,能快活点活着享尽人间荣华富贵才能弥补他的遗憾。”
  我感慨道:“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要是被张太监听到这话他得把你大卸八块了。”
  他笑着将我从车上拉下来说:“走吧。”
  夜色已经暗了下来,舞厅里仿佛也开始了它一天的生意,只是这时候天色尚早,所以人还算稀少,我们尾随着张太监等人,只见他们进入了一个包厢,前头服务员端了了些酒菜进去,我们开了一间包厢,就在他们的隔壁,来这种地方都是些穿西服打领带穿洋裙戴洋帽的新贵,但是像我们这样穿长袍留长辫的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一路上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我悄声对澹台说:“下次我们进来也得换一下装扮。”
  澹台倒是不以为意:“我倒觉得咱们这样挺好,那些人打扮得如此崇洋媚外,自家根本却弃之不顾,终究是改变不了他们来这里寻欢作乐的本质,所谓空有一副臭皮囊,原来腹中皆草莽,有什么用?”
  我忍不住笑出声:“老古董,说你待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子久了,就连思想也被禁锢住了,现在的社会可不比以前了,上流社会人群也会随着时代发展而改变,哪一个不是打扮得体体面面新新潮潮地往这种地方来,那可是代表着自家脸面,难不成固步自封,说大了对国家发展也是不利的。”
  澹台道:“我没留过洋也没受过什么新式教育,只是有些国家精粹千年不变,那是时代再怎么发展也改变不了的,你可以说我是个老思想老顽固,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好了,我说澹台公子,其实你说的也没错,但咱们不是来这里争辩的,还有要紧事等着去办呢!”说完我便笑着去拉他的手,两人进了个张太监隔壁的包厢,可惜隔音效果太好,基本上什么也听不到。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偷偷溜进他们的包厢里,他们没将门锁上,每间包厢前都布置得古色古香,进门后有一个大屏风将一间房的里外阻隔着,我们躲在屏风后屏息凝神地听着。
  张太监道:“那把锁如今已经到我的手,殷老四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跟我抢,今天他明着里跟我们对着干,日后定教他不会有好下场。”
  “我说张爷,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锁是找到了,可牵牛还得牵牛鼻子,至关重要的那个人你可找着了?若是没有,那笔财宝便是空谈,你的那个念想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屋子里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看来这间屋子里的人除了我跟澹台还不止张太监跟刚刚那个穿西服的。
  这时候一个人出了声,他的声音黯哑得仿佛乌鸦的叫声般难听,让人眉头不由皱起来,他道:“关钳子,你以为张爷什么人,他必然是有把握今天才将大家都聚集起来。”
  “哼,还是刀疤懂我,咱们既然找到了这把锁,只要将那焚司寄阴者抓来,大家的宏图伟业岂不就要实现了。”张太监的笑声尖细而响亮,像是难以抑制住心里的激动般。
  另一个人道:“那个人是谁?”
  还未等张太监出口,那个声音黯哑的刀疤就道:“不就是那狗口日的殷老四的孙女嘛,当年殷老四欠我的,我要加倍在他和他家人的身上讨回来。”
  这时候我只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我真是所谓的焚司寄阴者,那那把七绝玲珑锁似乎又与我有着莫大的关联,但是是什么呢?刚刚那人语气里透着凶狠毒辣,让我忍不住想要探出头去,这时候澹台拉住了我,示意我稍安勿躁,我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张太监这才道:“他家几个儿子死的死散的散,刀疤你在暗中也算推了一把,难道这还不解你的恨吗?我也真是搞不懂,你说殷老四这老家伙以前费尽了心思才找寻到焚司寄阴那女娃当自个孙女养着,现在却中途反悔了。”
  “管他是什么缘由,三十年前在茕州的古麟墓,我们一行四人死了俩,独眼李跟刘三刀被虫子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本来以为自己也定是必死无疑,谁知到了阎王殿里阎王却不收我,当年殷老四明明发现不对劲却不告诉我们,我这些年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这些痛苦我又找谁算?!”
  我只觉浑身一震,一下子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样,我不是爷爷的孙女,也不是什么殷家的七小姐,不过是一个因为身份特殊被捡回来的流浪儿。这时候我只想看看这个从古墓里死里逃生的人是谁,忍不住就探出头去。
  那人既愤怒又激动,刚刚说完便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只见他身上但凡看的到的皮肤都是皱起来的,像是被火烧过,被水烫过,被人用钳子拧起来一样,皱巴巴,深一个浅一个的坑,特别是他那张脸十分狰狞可怖,他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简直像个怪物一样。其他人见状无不惊讶地低呼出声。
  张太监眼睛很毒,这时候发现了我们,骂道:“小兔崽子,有胆子偷听,看我不叫人把你们的耳朵给割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鳖相公相助

  “要不要这么凶?不就是偷听个话。”我朝着张太监做了个鬼脸,跟澹台两人夺门而出。
  张太监急得直嚷嚷:“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但是其他人都无动于衷,他们几个虽老大三粗,但都是上了年纪,养尊处优的主,谁也追不上我们两个年轻人。
  这么想着我得意地笑起来,回头一望那个吓得心肝一颤,我的姥姥!后头追着的是什么玩意儿?那些追赶我们的“人”穿着黑色长袍,头戴一顶尖尖的帽子,像黑无常似的,整个身体都漂浮在半空中,正朝我们飞过来。
  我们跑出了歌舞厅,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眼看那些“人”飘过了走道,掠过了大厅,正从楼梯上飞下来。这时候澹台摸出了一张红色的符,口中念道:“听我之命,借尔之道,幽冥使者,速速前来。”他刚念完,那张符纸便燃烧了起来,发出绿色的火光,这时候不远处听见一个车轮轧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很快便从雾气宁绕的夜色里跑出来一辆车,那辆车是木质构造的,两个大车轮滚得飞快。
  那拉车的人来到我们跟前,穿得像旧时衙门里办事的狱卒,脸像纸人般面无表情,只有眼睛与四肢能来回转动,澹台道:“有劳使者。”那幽冥使者只点了点头,我们便跳了上去,幽冥使者跑得飞快,木板车也在街道上飞奔起来,两旁的建筑飞快地掠过去,耳边的风呼呼直响。我们跑过大街,穿过巷道往西溪方向而去,我回头一看,那些“人”还是远远地紧追着不放。
  “甩不掉他们,怎么办?”我有些担忧,难不成真得被这些东西逮回去?
  澹台信誓旦旦地道:“等到了河边,他们便奈何不了我们了。”
  我好奇地问:“他们是什么?”
  澹台道:“是死后来不及投胎漂泊在人间的孤魂野鬼,他们现在被人养着,人间总有许许多多飘荡的小鬼,平时他们是没有意识的,但若是被懂法术的高人抓起来加以控制,那就能为他所用了。”
  我缩了缩脖子,“万一被坏人抓去,那岂不是要出大乱?”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得请出幽冥使者,黑白无常,让他们押解停留在人间的众多大鬼小鬼,然后送进地府,这样城里才不会出乱。”
  夜色清朗,广阔无垠的天繁星点点,大地仿佛陷入一片寂静般,此时空旷的城郊街道行人寥寥,好像只剩下我与澹台两人一般,两边依依稀稀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模糊的夜色,泛光的灯笼,风吹过他的鬓发,他的脸在模糊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却又是那样俊朗而鲜明。
  幽冥使者很快将我们带到西溪边,我们跳下车,使者拉着木板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天上的繁星闪闪烁烁,像一面缀满珠子的镜子般照耀人间,星光仿佛洒落到西溪上,河面上闪耀出光粼。我们站在河边,远远地那些黑袍野鬼正往这边飘过来,我急得乱跳,一把抓住澹台,此时他镇定自若地朝着河边默念道:“相公相公,有事相求,助人为乐,长寿安康。”
  这时候河面上突然卷起了一个大漩涡,将天上的星星搅乱起来,四周开始腾起团团雾气,慢慢地从河里面升上来一个人,那人身穿黑色衣袍,脚蹬黑靴,头戴一顶胡须帽,背上背着一个大龟壳。
  澹台双手抱拳,向他作揖,道:“鳖相公有礼。”我赶紧也学着澹台的样子作揖。
  “夜色凄凉人迹少,坑蒙拐骗最是好,你小子这是拐了谁家小娘子跑路?”鳖相公一边说着鼻子下的两撇小胡子跟着一抖一抖。
  “大人别调侃我了,方才遭一干小鬼追赶,不得已才请您帮忙驮我们到河对岸去。”澹台恭敬道。
  鳖相公不屑道:“区区小鬼你竟然奈何不了他们,亏你还是个集鬼的功曹呢!也罢,老朽今日便驮你们一程,改日可得请我喝酒。”说完只觉他浑身一抖,脖子陡然伸长了两尺,身形变幻,俨然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鳖。
  我们踏了上去盘膝而坐,鳖相公快速地驮着我们向河对岸去,远远地看见那些黑袍鬼在岸上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河里边黑呼呼一片;像一个望不到底的深渊;远远望去;河长的像一条望不到边的黑色巨龙;一直蜿蜒到天边;远处的姻缘桥灯火朦胧;悬挂河上;像一条彩色的锦带为这夜色添上一点色彩;风呼啸而过;我紧紧抓着澹台的衣袖;怕一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我忍不住感慨道:“深山藏灵鳖,日月精华潜,鳖相公神通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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