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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凤焱滔天-第20章

小说: 凤焱滔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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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没有希望了,沈言清绝望了。全身无一处不痛,每一寸肌肤都像火烧一样钻心。如果这样的疼痛才是活着的常态,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可以放弃吗?就软弱一次,可以吗?真的好痛,好痛~~
  不知沉寂了多久,沈言清却听到耳边的呼唤。还能听吗?死了还能醒过来吗?周边是什么?满眼的金色,轻纱高悬,床边跪着嘤嘤低泣的黄衣少女,“公主,你醒了吗?”
  她是在跟我说话吗?公主是谁?沈言清眨眨沉重的眼皮,一旁的黄衣少女哭着又笑了,大声叫到:“公主醒了,太医,快,快,公主醒了。”
  一位褐衣老者上前把了沈言清的手腕,略一沉思:“公主呛了水,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着凉。我开几副温补安神的药给公主,好生歇息几日便无事了。“
  沈言清的脑中电光火石一般,难道又穿了?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摸摸自己光滑的脸和脖颈,再看看毫无伤痕的双手。震惊地盯着一旁的少女问:”这是哪?我是谁?“
  “公主,您回海神殿了。“白衣少女不解地看着沈言清:”您是东沧公主啊。“
  “须臾大陆的东沧国?”沈言清继续追问
  少女点点头道:“公主一定是吓坏了,快躺着休息吧。”
  “给我镜子。”沈言清完全没听她在说什么,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道。
  少女将镜子摆在沈言清面前时,她看到了一张似是而非的脸。看那眉眼、鼻翼、唇边,分明都是沈言清。可又不尽相同。眉峰似乎拢着一抹轻愁,唇边又多了一分冷傲。特别是那眼神中掩不住的风华,竟不似沈言清的天真与直白。贵气天成之姿配合沈言清原有的清傲之态,天衣无缝的合拍。
  不顾少女的阻拦,她翻身下床,赤足走到一边的落地镜前,一个火红的身影盈然而立。红得旋目,墨发如云直垂到膝下,清高独立,傲视一切的气质混然天成。
  这是我吗?沈言清呆呆地看着镜中。蓝漠呢?猛然想起什么,低头看向胸前,那枚幻珀不在了,她已经还给他了。又试着行气,腹中兽灵之力却隐隐能感觉得到。再看向镜中,腕上一只粉色玉镯豁然在目。

  ☆、第四十一章:东沧公主

  “你们都出去,我要休息。”沈言清果断禀退屋里所有人。才轻轻敲击镯子道:“旦旦?你在吗?”半晌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过隙呢?!沈言清气恼地摘下镯子,金光一现,一个黑影才出现在眼前。
  “女魔头!”过隙站在她身边,龇牙咧嘴地向沈言清表示着不满,他看起来疲惫不堪,仍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但面色很暗。
  “这是怎么回事?”总算看到一个认识的人,沈言清兴奋不已,也没顾得问他怎么这副模样,便直直指着自己的脑门问道:“这是谁?”
  “东沧国沧月公主。”过隙看着她那清高的样子做出蠢蠢的动作,感觉有些违和感,不禁掩不住的笑意。
  “你还笑得出?那我哪去了?”沈言清快急死了。
  “你就在这啊。”过隙指指她的脑袋:“你回来时身体已经全毁了,只能用这个法子救你了。”
  原来过隙等玉醉把蓝漠和沈言清运回后,便去寻沈言清飘散在外的魂魄,他查天命发现,因南渊冰蛛发狂,引起东沧国海啸。东沧国大巫祝占卜得到天示,由东沧国沧月公主献祭龙神,平息大海之怒,方可停止海啸。可沧月是凡人,坠海不久便溺水而亡了。
  可这沧月与沈言清的命谱出奇的稳合,尸身又完好无损。又恰逢天女星在劫,过隙相信这是天道。在混沌 中寻得沈言清的魂魄后,用神术引沈言清的魂魄注入沧月的身体。白鲸兽灵早与沈言清的魂魄相融,她是淹不死的,占据了沧月身体的沈言清又被海浪托出海面,被人救起送回了东沧国海神殿。
  过了半晌,沈言清才将过隙的话全部消化。原来自己是借尸还魂了。这位公主也够悲催的,贵为公主,竟随随便便就被扔海里献祭龙神了,关键是龙王当时正在跟海蟒激战,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海啸平息了吗?”沈言清觉得这个问题很实际。
  “蓝漠已经制服蛛群,海啸自然平息了。”过隙道。
  沈言清其实很想知道蓝漠怎样,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沉吟了一会儿。
  过隙懂她所想,淡淡道:“他身受重伤,但还活着。要通知他吗?”
  沈言清怔怔失神, 要通知他吗?这次是真的两清了吧。血债已经拿命还了。想起之前他赶自己走时那冷漠的脸,眼前又闪过纷纷落下的书稿中,那青衫背影绝情而去。自己用命救他,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不是为了卑鄙地换取他的心。沈言清没有这么卑微,哪怕在他眼中自己如尘土一般。
  沈言清疏淡一笑,现在不正是自己当初要的吗,属于自己的生活,可以掌控的道路,她可以靠自己走下去。
  过隙的俊脸敛了笑意与慵懒,看着目光飘向远方的沈言清,看她完全陷在自己的悲伤里,却丝毫不察自己的眼中静静倾泻的伤感。
  “还好有你,想不到你真是神!”沈言清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感情,不想让过隙看到自己的悲伤,大咧咧地拍上过隙的肩头。
  过隙险些被拍得咬到舌头,斜眼撇了她一眼,无聊地一笑。
  这会儿,沈言清才注意到他的脸色灰暗,看他一直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似与平常有异:“你病了吗?”边问边伸手探向他额头。
  看着沈言清倾身靠近的脸庞,满是温暖的关切之意,眼神清澈坦荡。过隙的心中一暖,又随即一沉,意味不明地看着沈言清道:“公主自重。”
  沈言清一愣,缩回了手。清凉滑腻的触感离开了肌肤,过隙有些失落。只是片刻,又懒懒地单手托腮支在桌上道:“挑戏本座后果自负。”
  见他还是老样子,沈言清才放下心来,莫非刚刚只是自己看错了,刚刚有一瞬他眼中的悲伤是什么。斜眼瞄着他,不屑道:“嘁!”
  “巫祝大人,您等一等,公主在休息。”门外响起婢女的呼声。
  还是不想她担心,过隙低低道了一句“我无妨。”便握住粉镯,不见了踪影。
  随着婢女的拦阻声,一灰袍男子推门而入,见到沈言清的一刹,被吓了一跳,顿了顿,才躬身象征性的行礼:“墨乌见过公主殿下。”
  尚未进入角色的沈言清不知说什么好,但见他来者不善的样子,心中十分不悦。好歹也是个公主,不等通传就擅自进入,行个礼也是敷洐了事。可见此人是跋扈贯了。遂敛了心事,专心应对。“嗯?”冷冷哼出一个鼻音,且先少说话,见机行事。
  “墨乌闻听公主,入海三日而返,特来恭贺。”墨乌语气低沉,灰袍将他从头罩到脚,整个人都似笼在云里。
  “巫祝大人,三日前是您亲自缚了公主的手脚,将公主投入海中的。公主福运齐天,才得重返,大人就急着来查验死活了吗?”黄衣少女反击墨乌,一番话说得灵牙利齿。
  “巫祝大人验过了,就请回吧。”沈言清十分感谢小婢女的仗义执言,倒让自己摸清了情况,看来沧月之死与此人有关。先把他打发走,了解清楚再作打算。
  “扶我去休息。”沈言清伸出一只手,小婢女立即上前扶住,将她扶到床边躺好。完全当立在一边的墨乌是空气。
  “公主既然无恙,墨乌就去给皇上复旨。祝公主凤体安康!”墨乌示威一样的丢下几句话,便拂袖而去。
  全力护主的小婢女名唤阿闪,是自幼服侍沧月一起长大的。从她口中,终于搞清了现状。东沧国当今皇上乃是沧月的哥哥沧海,原本十分疼爱沧月的。可立了皇后飞卿之后,沧月的处境一日不如一日。
  纵观东沧历史,历任公主都是海神殿神女,天生拥有通灵的神术,承担着祝祷海神的神职。可沧月是公主没错,偏偏没有继承东沧皇室这种神术,枉居海神府,却没有神职,她的地位可想而知地笈笈可危。

  ☆、第四十二章:大战在即

  东沧皇后飞卿师承玄门,通灵占卜无所不能。而她处处不喜欢沧月。枕边风听得多了,皇上也渐渐疏远了自己的亲妹。
  大巫祝墨乌是皇后引荐进宫的同门师兄,基本东沧国的各类神职都由她师兄妹两人代劳了。他们对这海神府心仪已久。可奈何海神府只有公主可住,乃是东沧皇室的祖训。即便皇后的枕边风吹得再盛,也未能如愿。这次的献祭之事,就是皇后与墨乌殿上殿下合力促成。想毕也是为了这座府邸。可没想到沧月掉进海里三天,竟然又活着飘回来了,他们能不气极败坏吗。
  “这海神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沈言清略觉奇怪。
  “皇后说这海神殿乃是离神最近之处,有通神之力的人在此修行,可上达天听,可保佑国家强盛,百姓富足。”阿闪说得不以为然:“皇后贯喜欺负公主,分明就是故意的。皇上给她筑的飞升阁不知比海神殿高几许,怕是离神更近呢。”
  看来很有文章,改天一定要在这海神殿好好探秘一番,看看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皇后和墨乌如此觊觎。
  “公主,入宫见见皇上吧。”阿闪扶沈言清在镜前坐下,执起牙梳熟练地为她盘起如云长发,一边轻声劝着:“去晚了,皇后又要在皇上面前讲公主的不是了。”
  皇帝因着皇后的几句话,就让自己的亲妹去投海,可见也是个薄情的兄长。又岂会因自己去请个安就能回转心意。不喜便不喜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去见他们的兴趣。沈言清想着便吩咐阿闪:“给我挽个男髻,咱们出去散散心。”
  “公主,那可使不得。”阿闪慌了神:“要请示皇上才行。”
  “皇上哪会管我的死活,去吧,找两件小厮的衣服来,我们去透透气。”沈言清示意阿闪闭嘴,她早已拿定了主意。
  海神府实则也是一座府邸,府邸内因建有一座九层高的海神殿,所以东沧国习惯将它称为海神府。海神殿只有神女在祷告上天或重要的祭祀典礼时才会使用,沧月公主一直都是住在这座府邸,却从没真正使用过海神殿。
  沈言清抬头望着眼前高大的建筑,通体金灿灿的。金柱、金瓦,飞檐斗拱俱是金色。连大门上方正中悬的匾额也是金光闪闪地,上书海神殿三个大字却是鲜红如血,在一片金色的映衬下,闪着血光。
  这是什么建筑风格,金光闪闪地炫富?沈言清有点鄙视这东沧国的建筑设计水平。好威武的一座建筑,没点颜色搭配,正门的匾额弄得血淋淋的。装扮成小厮的沈言清快步走过这座有点碜人的建筑,阿闪紧随其后,从府邸的侧门扮作出门采买的小厮偷偷出去。
  终于可以站在蓝天白云下,站在大街上,看着正常的人来人往了。沈言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带着市井味道的空气。各种新鲜与想念。这东沧国比想象中更加繁华。已经东游西逛了不知几条街巷。各种店铺鳞次栉比,酒家食肆旗幡招招。往来贩夫走卒、富贾客商有的悠闲,有的匆匆,可无不带着满足的微笑。
  沈言清心想也许沧月的薄情皇兄在治理国家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虽只是小小的市井一角,足以显示这个国家的富庶。
  也转了半晌了,沈言清有些饿了,便与闪闪进了一家门面看起来很不起眼的酒家。虽是不受宠的公主,在吃穿用度方面该有的尊贵还是一纹不少的。但现在是小厮的装扮,冒然去什么高级酒家恐怕不妥。寻了角落的位置坐下,随意要了几样小菜和酒水。沈言清悠闲听着旁边各桌的谈话,想更多的了解风土人情。
  碰巧隔壁桌就坐了几个客商打扮的食客,正聊得起劲。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正在抱怨:“南边现在乱得不得了。这批货怕是进不了南灼了。”
  “真要打吗?”一旁瘦瘦的年青人,面色担忧地问。
  “谁知道呢,南灼的大军已开始在边境集结了。怕是凶多吉少。”老者叹了口气。
  “这都多少年没开过战了,偏偏遇上这么一个红颜祸水。”另一名黑须大汉粗声粗气地说:“死了死了,还要祸害咱们老百姓。”
  “话也不能这么说,若不是公主以身献祭,这场海啸也不知要怎么停息呢。”瘦弱的年青人表示不同意见。
  “你年青,不知道。以前遇到有个刮风起浪的,上任大公主登上海神殿跟龙王爷聊一聊保准风平浪静。哪像这位榆木疙瘩一样。”黑须大汉神气地追忆往昔。
  “天生慵懦也不是她的错。”老者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位苦命公主,皇上刚赐婚许给了南灼太子,偏又遇上海啸,丢命平息了海啸却又引来战祸,命都丢了,再骂她何用。”这一句倒让满桌平静了下来。
  沈言清竖着耳朵听得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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