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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穿越太子胤礽全-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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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而今正是该用到这份力量的时候了。
  胤礽微微笑道:“近些年来海外洋人远渡重洋来我大清者甚多,尤其是传教士,我同太上皇一直很是优待,两位大人可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石文柄同华善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不解道:“微臣愚钝。”
  胤礽放下茶盏,负手踱了几步,站在屋角的博山炉前,炉里燃着香料溢出的袅袅淡烟,依恋地缭绕过他重紫的衫角。“那么在我满清之前,有多少煊赫强大的外族入过关,两位爱卿可知道?”
  这谁算过?石文柄与华善不约而同一齐想到,连忙也站了起来。汉人孱弱可欺,又善于营造,中州大地从来都是草原各族觊觎的目标,被闯入掠夺欺凌过的次数只怕数不胜数,甚至还多次有过外族入主中原。别的不说,这江山如今不是也又落入他们满人手里了?
  胤礽看了他们一眼,道:“我知道两位爱卿在想什么。两位爱卿可曾想过那些入主过中原的外族最后都如何了?”
  不待两个人回答,自己道,“汉时高祖有白登之围,匈奴何等势大,汉室甘泉烽火一日三惊,武帝时却被霍去病逐至瀚海,一分为二,北匈奴西窜不知所踪,南匈奴内附汉庭。五胡十六国关中十室九空,汉人几被杀绝,冉闵一道‘屠胡令’下,羯人与匈奴被杀尽,六百万诸胡能得还本土者十中只有二三。及至元朝,成吉思汗何等雄才大略,蒙古人入主中原百余年,一朝汉人揭竿而起,仍旧被打回原形,几百年也没有恢复元气。”
  “我们是入了关,但我们才入关了多少年,八旗子弟已经腐朽成了什么样子!我不认为有朝一日汉人再揭竿而起的时候,当年天下无敌的八旗子弟还能上得了马,拿得动弓刀!中原花花世界,乱花迷人眼,我们祖先舍生忘死入关,为的本也是这些,这是拦不住的。但是二位爱卿就甘心我们拼死拼活的来了,等过些年汉人的胭脂香粉丝绸美酒把我们的骨头都浸软了,再灰溜溜地被赶回关外去牧马放羊么?”
  石文柄与华善惶恐地挺直了脊背,忙道:“何至于此?我朝与那些外族怎能相同,我朝自来善待百姓,太上皇与皇上更是视满汉为一家,生民崇仰敬爱,岂是那些暴虐短视的短命王朝所能比拟的?不至于此的。”昍 音 购 买
 
  四十年来锦绣衣

  沈廷文倚着窗台,望着外面沉沉的夜幕,有一口没一口地吸啜着杯中的冷酒,似醉非醉。
  上一次分别,他等了二十年,这一次他会让他等多久呢?
  此时的紫禁城想必是白缦遮天盖地,圣祖是位英明君主,他与父亲的感情极深,莫说在帝王家,便是平常百姓家也是少有,这时想来极伤心吧!他伤心时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沈廷文想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伤心的样子,曾以为皇家人天生无情,三十多年前他被远逐云南时那个俊美无俦的青年未曾流露过一分不舍,据宫中内线传回的消息,自己“病死”的消息传回,他也只不过是坐了一夜,第二天便行若无常。
  沈廷文想起那年二十四岁的自己满心愤懑地离开京城,及至路上才回味起最后一夜他几乎是甘心雌伏,想通他绝情之下千回百转的深意,一腔火热忍耐不了,立刻就想重返他身边。然而当时圣祖在京城大疫、他立了大功的情形下明升暗降将他调离东宫,远遣云南,意思非常明白,就是要他远离太子。他执意违逆圣意,结果只能有一个,死。
  那时他在路上真的生了一场大病,不知是否病中的人特别脆弱,回到他身边的念头那么强烈,一刻也不能等待。他知道胤礽手中有一张谍网,非常严密,还曾主导过组建,谍网对自己内部人员的掌控更加严谨,有重要人物死去,按照规定一定会有人前来确认,是只属于他的一份力量,完全避开圣祖。他像着了魔似地,异想天开地诈死,不惜抛弃沈廷文的身份,从此不能再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人前,以为这样就能跟着前来查探的密谍回去,回到他身边。
  然而到他“死”之后,在原处足足等了将近一年,却始终没有等到一个探子出现。
  一年之中他从满怀希望到犹疑不安到焦心如焚到死心绝望,终于清楚查探的人是不会来了。
  他不知道胤礽为什么不让密谍按制来确认自己的“死亡”,是太了解他,知道他没有真的死去,还是不在乎?
  那时的他病到生死一线,如果真就那么死了呢?如果是不在乎,又何必特令密谍不来查探?谍网几乎是他一手所建,有探子来探他绝不会认不出。
  然而有一点很明白,无论胤礽怎么想的,他不想让他回去,他并不像自己一样急迫地想再见他,他并不想见他。
  他已经有些忘了之后那一年,听着内线断断续续地传回帝后恩爱和睦,后宫一批批添新人消息时的心情。他改名换姓,开始流连红尘繁华处的各个温柔乡,沉醉在醇酒和各色美人的怀抱里,扮演风流公子,翼望能忘掉他。
  他不知以前那个诗酒风流,自恃聪明将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少年探花沈廷文是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不相信离开了那个人,他就不能活下去。
  最开始时,他似乎是成功了。离开了那个像他命中劫数般的人,将视线投注在别处,他发现世界各种出色的美人其实并不少,他不一定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醉生梦死间,好像真的已经将那人忘记了。
  直到有天在秦淮河畔的一家妓坊买醉,聚集了大半个院子的姑娘在花厅里玩击鼓传花,二楼上突然有人冷冷说:“沈廷文,你就打算这样醉死在酒中么?”
  说话的人是他的一个朋友陈慕,比他还要眼高于顶的一个人。事后他想如果不是这家妓坊是陈慕收集消息的一处据点,陈慕又恰于此时来巡视,嫌他扰了清静,未必会理会。
  他才惊觉自己这样沉溺酒色已经两三年,花朝月夕,不能忍受一刻身边没有人陪,而且越来越觉得空寂,要时时刻刻耳边都充斥人声笑语才好,仿佛这样能把胸中的空洞塞满,能确定自己的存在。
  朝廷中康熙二十六年的探花沈廷文“死”了,他好像也真的跟着死去,存在于世间的,只是一缕漂浮的无根游魂。
  终于再次见到他,他已经是而立之年。那时大清海军新军初创,尚未立威,大海之上海盗横行。圣祖白龙鱼服巡游到福建,见到大清海商被劫掠的惨状,怒不可遏,调拨海军亲自出海誓要肃清海路。
  那是一场倾国之力的战争,当时整个大海都被各路海盗把持着,有些海盗甚至原本就是一些海外国家的正式海军。他匆匆赶赴福建,坐镇这场战争,陈慕的小弟子陈飞卷入了这场战争里。
  陈慕是他见过最高傲不羁的人,惊才绝艳,他的父亲陈永华辅助占据台湾的郑成功反清复明,病逝的消息传到北京,当时翰林学士李光地曾特地向圣祖上疏祝贺,说:“台湾长久以来没有被收复,主要是由于陈永华经营有方。今上天讨厌战乱,让他殒命,从此台湾的收复将指日可待。”然而陈永华死后,支持的延平郡王郑克臧被绞死,嫁给郑克臧的女儿也殉死,陈家一门被郑家逼的家破人亡,因此对台湾郑家人毫无好感,对朝廷也没有丝毫归属感,自成一派势力。曾说过:“满汉之争,归根结底仍旧是一家一姓之争,同我有什么干系。”从来不同朝廷扯上关系。手下势力也主要是经商和买卖消息,不涉江湖纷争。
  他的小弟子小飞跟他学的一样高傲桀骜,出师后不接手师父的势力,却跑到外海也拉起了一支海盗,专门盯着打劫商船的红毛盗匪们黑吃黑,在远近海上威名赫赫。
  然而虽然从来不打劫商船民船,但海盗就是海盗,朝廷要肃清海路,他还是被盯上了。
  因为陈慕从小被送到浙江秀水离沈家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随老僧学艺,他自幼与陈慕相识,小飞几乎算是他看着长大的,陈慕的忘机阁最初建起来的时候他还涉足过。探花“沈廷文”死后他不能再回沈家,便是回到了两人共创的忘机阁,小飞遇到麻烦,他不能不援手。更何况……那个人为了这场海战,出了帝都。
  机关算尽终于又见到了他,原本以为见他时会怨愤、不甘、狂喜,会质问他、会发泄愤怒……各种情绪会激烈到要炸裂胸膛。然而真站到他跟前时,心中却只是一片空白。
  三十岁的他,居于人间至尊的位置已经十年,光阴与至高的权柄将他打磨的从容优雅,带着分不自觉的冷淡冷漠,仿佛人间沧桑、灰飞烟灭,都在指掌之间。光阴格外厚待这个人,十年前尚留一分青涩气息的少年已完全成熟,容颜仍是绝美,气质却更加风华内敛,绝世无双。
  他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人呵,人间帝王,掌管着这三山六水万里王土,肩负着天下苍生。
  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那楼台马上一相逢、从此无时或忘的少年是皇帝。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忽然涌来将他彻底淹没,忘记了还有小飞在福建水军大牢里等着他援救,忘记了再次走到这个人面前来的目的。他从来以为世间没有做不到的事,自来没有什么东西想要得不到,然而终于第一次意识到此生最渴望得到的是永不可能得到了,明白了十年前分别之时,他为何表现的那么绝情。
  那时即便能留在他身边,又能如何?看着他一个个纳妃纳嫔,安心做一个天子幸臣吗?穿破重重光阴终于明白爱这个人有多么地深,恍悟这个人对自己的了解要比自己以为的要深得深得深得多。他比自己更知道自己有多么骄傲——不爱的时候,一切还能解释为一场好色而慕少艾的艳遇,一旦爱了,只会转化为怨恨。他不是刘兼,只待在所爱之人的身边就好,偶尔能看到他,便心满意足,即便被远遣天涯也无怨言;也不是谢紫舟,甘心做心爱的人手中的一把刀,为他剔腐去疮,身祭天下。他是沈廷文,他的爱一定要有回报。
  他不能回报,所以远遣他离开。弥 音 整 理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化为茫然……他已经用了十年证明自己是忘不了这个人了,余生将怎么办?
  为何懂了他当年那个决定其实是正当而恰当的选择,心中仍然有分不能释然地怨愤不甘?因为他的行为永远“正当而恰当”,他的选择永远“正确”,感情不能干扰半分?
  出乎意料地却得到一个十年之约,他问他:“阿蘅,你还没有成亲对吗,如果你还没有找到心爱的人,愿不愿意再等我十年?”
  他竟然与他相约,十年之后,抛弃那个至尊之位,卸下一切责任,与他一起江海寄余生。
  不敢相信,但又怎么能不等,况且也从未见过他有言而无信之时。
  靖平海域之后,他回到皇宫,竟然真的放归所有嫔妃,言子嗣是上天注定,自己一直没有子嗣是天意,不愿再拘束好女子于深宫蹉跎一生,从此这些女子嫁娶自由。并且不顾天下大哗,亲自为一位妃子赐了婚,厚赏嫁妆。
  他将兄弟们的孩子都接进宫来,亲自教养,在御书房一起读书,驳了臣子们请立储君的请求,宣布自己已经立下了皇储的人选,藏在乾清宫正大光明的匾后,自己逊位之后,打开匾后建储匣,便知下一位新君的人选。人人都以为他要从侄儿们中间挑选储君,十年后逊位,他却将皇位传给了四弟胤禛。
  关于这位新皇,他有所了解,确实是他兄弟中最务实爱民的一个,但让人有点费解的是他的四子却很不得他喜欢。
  他不知他为何如此,他是很喜欢孩子的,然而那个名叫弘历的小家伙似乎出生便招致了他的厌恶。因为他的态度,新皇也甚是不喜这个儿子,不过好在这并没有影响皇位的继承,新皇还有别的孩子。
  逊位之后,他同他的皇后也和离了。和离书上赞美皇后的种种美德奉献,表达了自己的歉疚与祝福,同样给了皇后嫁娶自由的权利,而后真的抛下一切,来找他了。
  除了每年定期地回去同圣祖团聚,其余的就是神仙生涯。他们泛舟潇湘,策马塞北,听涛观海,玩月赏雪,似乎是为了弥补二十年来的亏欠,他对他几乎是纵容的,百依百顺。
  这样的神仙生活,过了八年。
  他以为余生就会这样过下去了,圣祖却崩了。这次他又需要等他多久?

  五十年红尘

  胤礽穿过阒黑的夜色走到门前,一掀锦帘,就闻到屋里浓重的酒气,轻声问:“怎么不点灯?”
  沈廷文一怔,扔下酒杯,手忙脚乱点燃烛火,不能置信道:“今日应当是大殓,你没有守灵?”
  胤礽走进门来,厚重的连帽斗篷带进来冬夜的寒气。“已经大殓完毕。收拾东西,我们明日离开京城。”
  沈廷文惊讶至极:“这,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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