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郭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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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从药室走出来，郭泌就感觉到有一股气息远远跟着自己，要知道郭泌的感觉比常人灵敏，今天早上又听见耶律一家的密议，所以自然也就更为警觉。
感受到这股气息，郭泌却不动声色，仍然假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走进黄蓉的房间。“妈妈。”郭泌笑嘻嘻的对正在研究襄阳地图的黄蓉打了招呼。黄蓉看进来的是她，温暖的笑一下道：“泌儿怎么有空来了？不是忙着钻书堆里吗？”郭泌撇了撇嘴道：“外公这下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也干脆偷懒不读书啦。”说完就直接钻进黄蓉怀里，说道：“这几年在外面东逛西走的，我可想妈妈了，趁现在姐姐也忙着，我来找妈妈撒撒娇。”黄蓉无奈的笑笑，心想这两个女儿都一个德行，这种老往爸妈身上钻的个性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于是黄蓉放下手边的事情，只是跟郭泌说些日常生活的小事，顺便问问她出岛时的生活。
“妈妈，你可不知道，那耶律齐一开始可真是讨人厌。”说到跟耶律齐认识的经过时，郭泌忍不住撇撇嘴，想狠狠趁这时候告他一状。黄蓉心中早就知道这女儿明里暗里的告诉自己耶律齐不可信，连当日中小的讨论都已经找程英私底下跟她说了，现在又这么绕弯的告状，说不定是在防着什么，于是不动声色，只是问道：“喔？怎么讨厌了？”
于是郭泌平铺直述的把当日耶律齐怎么踢馆，怎么把大哥台来治病，晚上又是怎么来蓄意结交给说了一遍。黄蓉不比武家兄弟，那阅历更不是郭泌能比，听完这些，她心里已经明亮如镜，心想：“怪不得泌儿要特别说此人可疑，这样一番做作，想来实在是可疑的很…也难为这几个孩子能这么快就想到其中的不对，竟然还能推测到忽必烈头上去…”口上却说：“你耶律大哥身负一家人安危，事急从权，想办法跟你认识也是情理之中，不管如何，他总是全真门下，你也不该就这点事情就对他心存芥蒂。”
郭泌听了，极其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睛却咕录录的乱转，心想：“也不知道那跟着我的人会是谁？能不能听见我说话？难道连妈妈都感觉不到有人跟着我吗？”口中却说：“就算他是有事要说，干嘛不大大方方的说？耍这许多弯弯绕绕，难道真的当所有人都傻子不成？我就是看不惯他这自以为聪明的模样。”说完还不依不饶的往黄蓉身上倒去，趁机在黄蓉的手心写上了旭列兀三个字。
黄蓉的确是从一开始就感觉到有人在附近，只是此人呼吸极其浅淡，况且她也没想到在这岛上有人胆敢来窥伺自己的房间，若不是郭泌一番举动，说不定就要把那气息当作是候在门外的哑朴。待感觉到郭泌在手上写的字，心下震动，脸上不禁色变，于是顺势抱住郭泌，将脸埋到郭泌发中，也不回答。
郭泌撒了一会儿的娇，便又抬起头来，说道：“不过他那大哥看起来却比较老实…”说着说着，又调皮道：“妈妈，我干嘛要叫他们师兄阿？他们本来就是当叔叔的年纪。”黄蓉捏了捏郭泌的鼻子道：“那你叫他们师叔祖不就好了？”郭泌又说：“才不要，白白让他占了便宜…”然后便又开始跟黄蓉说了想叫郭芙酿一些好酒卖给蒙古人，顺便多开作坊，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谋份工作；并且创办义学，请些落魄文人教导作坊工人的子女读书习字；再请些武人教这些孩子一点拳脚强身，等孩子们长大些，想投军的让他们投军，想有一技之长的帮忙安排去作学徒，真有天资特别好的，查明出身来历之后移至别处，或者传授武穆遗书，或者教导一些高深武功，或者传授医术，当作为宋朝培养下一代的人才。郭泌说到兴起处，加了一句：“不如请柯公公也找几个资质好的收徒，训练出新一代的江南七怪，分别传承七个师祖当年的绝技，也可圆了柯公公多年的遗憾。”
黄蓉听到此处，笑道：“你难得回来一趟，却给妈妈出了一大堆难题阿。”想了想，又说：“倒也不是不可行，倘若真的成功，那么许多苦难百姓就又有盼头了，如果那作坊当真赚钱，还可以作为襄阳军费…不过这新七怪的事情，倒要跟你大公公商量商量…”
郭泌又说：“我宋国最弱的是什么？我看其实不是士兵太弱，至少这么多年来都跟着蒙古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呢，只是军费支出庞大，朝廷负荷不起，所以一定要想办法让人民都有钱了，朝廷才有撑下去的底气。另一方面就是朝廷主合主战两方立场模糊，摇摆不定，弄得我们也不知所措，说白了就是外交政策朝令夕改，没有主要方针。想打，怕钱不够，更怕打不赢；想和，又怕被人骂，更怕和了以后反而被一口吞掉。”黄蓉听了，心下赞叹，便看着女儿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郭泌说：“政策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想怎么就怎么，我只能尽些力，让宋国有钱一点，人民日子好一点，有钱好办事，说不定朝廷就能想到什么好政策。还有就是毒杀蒙古皇室，让蒙古乱起来，拖延时间，说不定朝廷也能因此下个决定，想讲和能有点底气，想打仗或许也能趁虚而入。”
黄蓉迟疑道：“那你说，那烈酒是要下毒卖给蒙古人吗？”郭泌笑道：“先不下毒，等欧阳前辈好了再说吧，总是先把生意作大了才好搞鬼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说：“不止烈酒，还有香料，我等等就给妈妈写几个香料方子，吃的也有，闻的也有，都是我从医书里研究出来的，不但强身健体，还成本低廉，只是制作的比例把握好，就能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呢。”
郭泌说完，一古碌跳起来，便提起笔将几个香料的配置、比例细细写下。她并不打算跟黄蓉说什么香水制做，毕竟要作香水，得先作香精油，香精油分煮沸法跟冷淬法，无论哪一个都要耗掉大量鲜花，还得培养闻香师…如果郭芙有兴趣就让她来作吧，在郭泌想来，这种东西太过麻烦，投资跟收获不成比例，而且也不算是造福大众的好生意。至于消毒酒精…这个郭芙自己就会提出，用不着提醒。想来想去，郭泌只将前世网络上看来作香皂的土法写在纸上：
石灰融于水中，倒入纯碱，等白色沉淀出来，剩下的水叫做火碱水。将油（什么油都可）倒入火碱水，加热。待水中出现膏状物体，是为皂膏。这时倒入盐巴，直到皂膏无法再增多为止。
把皂膏拿出，放到锅里，加些清水与些许火碱水，煮滚半时辰。再把皂膏拿出，以清水煮滚两次。此时皂膏均匀软绵，加入绿豆粉，香料（随个人喜好），搅拌均匀，放入模具，以石头重物挤压，放置冷却。
冷却后，可切成小块，为新式胰子，因有香料，名为香皂。作用可清洗身体、衣物。比胰子效果上百倍。
第36章…母女谈心（上）
黄蓉看了这张方子，心下奇怪，郭泌所写这“香皂”的作法，让她想起郭芙小时候也曾拿猪油放锅里烧了半天，后来什么也没烧出来，只是一直喃喃自语说这里找不到“强碱”…难道，这“强碱”是什么，郭泌其实知道吗？郭泌看了黄蓉脸上的疑惑，知道她是想起郭芙小时候不断烧东西的那段日子。其实郭芙曾有好一段时间不断的尝试想要做出后世的小工艺，只是失败的多，成功的少，当时郭泌只是视而不见，一点也不打算帮忙，因为她觉得郭芙对于这些东西根本了解得不够清楚，对自己又太有信心，以为老祖宗花了百年成就不了的东西，在她手上就会跟变魔术一样的出现。因此，郭芙那段努力烧东西的日子，在郭泌看来，根本连抄袭都不能算，顶多只是儿戏罢了。
所以，现在郭泌虽然因为需要而写下了肥皂的制作土法，但她仍坚持不想参与郭芙的“假发明赚大钱计划”，毕竟适合在古代制作的工艺其实不多，在现代有留下土法而郭泌又记得的就更加少了。就算只是做生意好了，郭泌前世是个教师，她也从没靠自己双手卖出商品赚过一毛钱，即便光只是抄袭未来的那些企业经营手法，那也需要健全的法令、广大的市场以及丰厚的收益才支撑得起来，尤其运作之时，便捷的通讯跟快速的运输也是不可或缺的条件，这些都是整个社会进步之下才会有的产物，否则做生意的古往今来千千万万人，怎么会到近代才发展出那些理论呢？况且，就算真开了一间公司，郭芙又要去哪里找来这么多商业跟服务人才来支撑？那还不如期待一整间公司的人都跟着穿越了比较实在…
很多小说里把这些事情写得极为简单，似乎只要拥有一点点身为现代人的小常识，回到古代就会变成神仙，却鲜少有人考虑到当时的时代背景，如果郭芙不是运气好生在这样一个可以随她折腾的地方，说不定早被当成妖孽浸猪笼了…想到这里，郭泌对黄蓉说：“妈妈，这些东西也是我最近才从古籍上看到的，想必当初姐姐也是看到什么想试试看，但古代用语跟现在多有不同，所以当初姐姐试不出来。我这么多年都在研究古书，书上说的东西，到现在我大约有办法对应上了，所以才写出这方子。”看黄蓉理解似的点点头，郭泌又说：“可这些东西毕竟是姐姐的想法，您可别告诉姐姐是我想出来的，她要是知道我已经找到她当初弄不懂的配方却又没告诉她，我可得被她揭一层皮下来…”
黄蓉噗哧笑了出来，说道：“就说妈妈是照她当初的法子找你外公试出来的吧…想不到你这鬼灵精还有怕的东西…”郭泌这才松了一口气。说话间，郭泌又拿出了另一张纸，写得却是几个迷烟的方子，郭泌知道北宋其实就已经经准掌握各种火药配方，可是因为硝石提炼困难，总是不纯，所以火药威力有限，如果写给黄蓉火药的配方，那么说不定还得先加上硝石提炼的方法…那似乎必需要用到硫酸铜…这种涉及采矿的事情未免太过复杂，还有炼钢的技术也要要求…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如给黄蓉几个迷烟的方子，只要用投石机将迷烟弹扔出去，迷烟弹落地即碎，内容物遇风蒸发，蒙古那边的人马一定通通倒下，胜算必也大增。写完后，想了想，又写了几个遇风挥发的毒药，造价虽比迷烟弹昂贵，但效用自然是更好的。
郭泌一边写，黄蓉一边看，郭泌此时发现那股窥伺的气息已经消失，郭泌心知说不定那旭列兀只想确定自己没有被怀疑，现在看两人只是聊些卖钱的东西，完全没有说到他身上，自然就放心的离开了。
黄蓉看完后，跟郭泌点点头，说道：“这些东西，倒是可以交给你陆师伯负责，你陆师伯在太湖上多少有点人脉，等我想些可行的法子，这些耗神耗力的事情便拜托他吧。”郭泌点点头，便说：“那么一定要让无双姐姐跟程师姐一起去，这些细致花俏的东西找他们两个最合适了。”黄蓉点点头说：“不如让完颜姑娘跟你武家哥哥也都跟去，如果要开办作坊，创建义学，那可需要很多人手。”两人很有默契的绕开了耶律一家，毕竟这些方子如果被蒙古人得去，又是一番麻烦。
郭泌这时一个念头闪过，说道：“耶律伯伯跟耶律晋大哥都在蒙古作过官，还是别让他们跟蒙古接触比较好，倒是耶律齐师兄没在官场上出现过，也许可以派他去蒙古负责销售的事情，毕竟那边的状况他算是比较熟悉的…”郭泌心想，这正是个好机会将这个假耶律齐跟耶律一家分开，于是又说：“耶律齐师兄武功又好，想必负责送货去蒙古也不会有什么损伤…”至于耶律燕他们…等把真正的耶律齐救出来，该如何作为再来打算吧…
黄蓉听了郭泌的话，赞赏的看了郭泌一眼，又问道：“那么欧阳锋的病你有什么想法了吗？”郭泌想了想，说：“目前想到一点药，但因为炼制耗时，倒是得请妈妈帮我先配好，等把欧阳前辈请来之后立刻可以用…”说完又在纸上写下一些清神的药，黄蓉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些东西平平无奇，不知道郭泌为何要她先把药配好，正想询问之时，郭泌却在纸上写着：真的耶律齐仍在蒙古。也许正扮演三王子旭列兀。耶律一家被迫帮忙。
郭泌写完，跟黄蓉说：“剩下的，只好等找到欧阳前辈再说了。”黄蓉看了之后点点头，素手一挥，就将那张纸震成碎片，并微笑的对郭泌说道：“女儿长大了，越来越能干了，这些事情妈妈保证不叫你失望就是。”言下之意，大约是绝不会让那假耶律齐趁机捞到什么好处。
郭泌也回黄蓉一笑，她现在做的事情，在原着中完全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