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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契约皇妃两相欢:为君解罗裳(全本)-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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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四皇子言重了,不碍事的。”接着他便不顾一切的抱紧她,只喃喃着,“对不起。”她没有挣扎,而是任由他抱着……琦薇啊琦薇,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有损失吗?可笑女人的自以为是。

  很多人来了又走了,很多人走了又来了。她知道她在酣睡之际,他也来了。他说:“裳儿,为什么要把置于这样的境地?明知道这宫中不适合你的,为什么要把自己搅和进来?”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天傲,我们都已回不到当年西子湖畔的纯真了,所以,不要再来了。但是最后她什么都没说,任由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接着嬷嬷便发现了,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碧瑶的夫婿。”

  她说:“嬷嬷,你知道吗,一个女人要在深宫内生存有多难,你放心,我是不会抢碧瑶长公主的男人的。”不管是为了这冷宫的贤妃,还是别的什么,林天傲再也不是她心中可以思量的人,只是没了思量还有其余的价值不是吗?

  “你是在玩火。”嬷嬷说。

  “她就让我*吧。”她笑。

  每天依旧有很多人来,但是她都闭门不见,甚至于连尹拓来了,她也回了。后来他不常来了,她也不问,只是每天过着自己的日子,算着时间的流逝。

  至多等秋过了,她就能出去了,她想。

  这里的嬷嬷倒是很照顾她,也没有为难她,她在这里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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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辰宫内,尹拓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像,心如刀绞,她一个人住在冷宫,他无能为力。慕容雅倩没有表态,琦薇咬定了亲眼所见,所有的一切都是奔着她而去,他亦是在等,等她的回心转意。

  那一晚,他夜探了甘承宫,发现了她一个人在偷偷掉泪。但是他没有安慰她,而是请她去说出实情,还解罗裳一个清白。她只是看着他,并不言语,然后整个人扑倒他的怀里,一声声的叫着:“拓,拓……”声嘶力竭,脆弱的让人心疼。她说:“你是真的爱上她了吗?爱得忘记了我的存在。是吗?”像一柄刀子一般的责备,刺进他的心里。

  他点头:“我是真的爱上她了,至于你,从来都是存在的,只是现在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他与她,在她弃他而去,坐上太子凤辇的那一刻,早已恩断义绝。

  她又哭了,声声凄厉:“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爱我的男人,我不够好吗?”她问,是在自问,亦是在问他。

  “太子对你不好吗?”他的眸光倏然一暗,闪过太多的情绪。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慕容雅倩哭得很凄惨,“一点都不好,他打我骂我,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他的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好?”

  “倩儿……”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拓……再抱我一次好不好?”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紧紧的靠着他的胸口,甚至于迫不及待的把唇凑了上去,她想要他的温暖,只有他的怀抱才是她真正她停留的地方啊。

  “倩儿,”他皱眉,制止她的手,“帮我救她。”

  “要我救她吗?好啊,陪我上床。”她突然笑了,笑容很妩媚。

  “倩儿,”他瞪着她,为她这句话,然后毫不犹豫的打了她一巴掌,“你变了。”他说,语气里几多失望。更多的心寒,再看着她时,眸光变得晦涩不明。

  但是她会变成今日这模样,他不是没有责任的。

  “是啊,我变了,我变得自私自利,我变得阴险毒辣,我变得不像自己。”她承认,扯下自己身上透明的衣裙,光洁的身子站在他面前。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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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无情的流逝,不知不觉已是秋末,*满庭,然姹紫嫣红已过,怒放之后便逃不过凋谢的命运,最后都将化为残泥,在那缤纷秀色之中,只是想在尽情的绽放一回吧。绽放着最后的妖娆,最后一次吸引众人的目光。

  龚自珍诗云: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所有的离开都是为了更好的回归吗?来年,他们是否还有机会?花开花谢,不过自然的规律,那么人呢?走了,还可回去吗?她不禁淡然的问,她在这里住了大半个秋季吧。是不是都该把她忘了啊。

  十二月初旬寒意乍临。这样的寒冷袭来恰巧足以拂去秋季残留在空气中所加身的余热燥闷,真正的好时光。或许很多人不喜欢,但是她知道这个时节正是厚积薄发的时刻。那蕴藏在温暖的表面下的无情的阴谋诡计,正在慢慢的生成。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深秋的夕阳,像极了恋人眷恋的眸光,深藏不舍,却满是无奈。

  解罗裳坐在石椅上将画了满绢纸的*,下了落款终究没有把绚丽的天空,加入画纸中增色。她不喜作画,只是喜欢品画,不禁想起了那日在闹市买下的那一幅锦鲤,杜天陵吧,庙堂之上风云变色,但凭尹拓一人之力,却也将他送上了状元的宝座。看来他一直在深藏不露。这不过是她偶然所起的一个念头,将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下罢了。一旦他真的高中,那么必有一天,她索要的时候。想了许久没有答案,也没有作画的兴致。

  时间最难描绘的便是日光。幼年懵懂,少年轻狂,不知世间事,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凡人索求的,不过是那至高的顶点。

  不过很多事物是达不到顶端的。那达到顶端又如何?是呀,那就是无力感的产生原由了。

  她不想,以生为人而言,当上了皇帝已是人所能得到层级的顶点,有权、有钱、操万民生死于指掌间,那么他会有什么希望未达成的吗?抑或他什么都可以得到、什么都轻易被满足,那么他可否有过无力感,认为人生于世已没有更多的追求?

  或许这并不能相提并论吧!九五之尊是人的极致点,但因手控天下,所以必须管理天下间层出不穷的种种事端。这种忙碌大抵不会有时间让他去想一些空泛的愁思吧?大抵她也是希望过那种逍遥的无拘无束的日子的,当真应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是她的江湖,变成了宫廷罢了。

  为了那个至尊天下的位置,她不得不争,忽而淡淡笑了声,以纸*住画纸,不让秋风扫落。她缓缓踱步进入这花丛,拨开里面的嫩蕊,能多挽留一下就多挽留一下吧。短暂的绚烂过后便是无尽的黑暗梦靥。

  然而她的安静时光没有享受太久,恍然袭上心的震动令她不由自主地望向拱形门的方向。想了许久之人竟然恍如梦境一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定身在*丛中愕然又不信地瞪着眼,不请自来的泪光沾濡了眼眶,迟迟不肯落成珠泪。终是思念得偿的泪,然而却是不该流下的。

  不能飞奔而去迎接、不能投怀送抱的热切,他与她常是在淡然中品味隽永。何况他的来意还未知呵,她不能自恋地认定他为思她而来。

  只是他为何而来?粗茶淡饭的日子恍若昨日一般,却是过去月半有余,他自前几次之后便从不曾涉足这冷宫之地,而她,正在慢慢学习淡忘,淡忘了情,却淡忘不了那遗留的使命,她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接她出去,一切,不过做给世人的表象罢了。

  尹拓站定在她面前俯身与她相望。短暂的无语互视正好倾尽相思意。

  “你来了。”她说,平静的好像与自身无关,“看这些花开得漂亮吗?”她笑。

  “你一直在种花?”

  “是的,开得很好。”她拍了拍裙子起身将衣冠整好才盈盈然看着他微笑。

  她有如这花一般淡雅的香气,高洁,不染尘埃,让人琢磨不透,而他现在怕,怕抓不住她,仿佛她随时要消失一般。经历了这月余的总总,总总,他是多么渴望将她拥入怀里。

  “跟我回宫吧。”尹拓的声音淡淡的,透出些许的疲惫。

  她虽身在冷宫,又岂会不知道庙堂之上的风云变色,怜惜的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你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尹拓吗?你是不应该有感情的,你知道吗?”

  “你在这里好吗?”她没有责怪他,反而在安慰他,他的心紧紧的疼着,她可曾这多少日子来他四处奔波,为的,就是能早日接她出去?慕容雅倩始终是松了口的,把所有的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责怪自己的不下心,然后便去皇帝面前求情,请他开恩,这才有了今日他能来接她出去之局面。

  “你看我不是很好吗?到时你,瘦了许多。”她只是看着他,淡淡的,犹如雨后清荷,出淤泥而不染,亦是能在这原理宫廷是非的冷宫中自得其乐,倒也不失为一种本事。

  “没有。”他摇头,“是你瘦了。”他哭了,泪水顺着他的脸庞落在她的脸上,然后流到她的嘴里,咸咸的,是眼泪的问道。

  她笑了,说:“你变了。”

  “裳儿,”尹拓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不要再说了,你知道我变了,可你是否知道我是为谁而变?这天下,取得好累。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希望过,抱着她便是此生。”陡然之间突生悲凉,午夜梦回时,心惊悸动,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怕了,怕寂寞,怕伤情,若得了天下,却失了天下,当如何?

  “尹拓……”,解罗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亦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们的人生,从一开始便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如今的一切不过只是走了第一步,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很长,那流血的仕途上,注定要失去太多太多。他们都只能做无心之人,但凡常人,都有一颗心,因为这颗心,他们都无法断情绝爱,硬下心肠,而在这宫廷之中,谁有心,谁注定就是失败者。

  要想活得好,就不能谈感情,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都将成为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势必,挫折累累。

  “跟我回去吧。”他拉起她的手,欲往外走去。

  “父皇已经同意了?”她算计着也该同意了,这只是很平常的问道。

  “嗯,慕容雅倩向父皇道出了实情,父皇知道你是冤枉的,所以派我来接你出去,这几天委屈你了。”他看着她,宛若全世界。

  “是吗?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才让她松口的,尹拓,你告诉我,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好像看一场笑话。

  他摇头:“你想的太多了。”他如何能告诉她那些事情?

  “不肯说吗?”解罗裳双手压向他胸膛,拉开了些许彼此的距离,细细的打量着:“她始终是放不开你啊。”

  “裳儿。”他霸道的搂住她腰身往外走,他拒绝再听那些关于让他不悦的话。他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得到她的批评的。

  “你别生气啊,我不说就是了。”她的唇上扬,这就是宫廷,到处充满了利益的交换,如果尹拓告诉她这是他拿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她也不会惊讶,只是会平静的说一句:“哦。”然后点点头,笑,“原来不止女人,就连男人的身体都是可以用来出卖的。”

  他们相谐离去时,在拱形门处正好遇着了闻消息而来的尹天与琦薇。

  “恭喜你,三嫂,终于沉冤得雪了。”琦薇的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罗钗琦衫,站在这一大从的*面前,呼应得当。她似乎忘记了,她有今日这一切,全是拜她所赐呵。

  “谢谢。你们可是一道来接我的?”刻意的避开了尹天的眸光,那一汪深潭,波澜皱惊,压迫着呼吸。多少次的夜探,她始终逃避着,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是的,我和天刚刚听闻了皇上的圣旨,便与他一道来瞧瞧,没想到三哥的速度比我们快多了。”她已是四皇妃,三哥三嫂,不知道在何时,竟也叫得这般熟稔。道不同,不相为谋,所求的,那一方至高无上的地方,枉送了多少真心?

  “四弟有心了。”尹拓的眼光从未在琦薇的身上的停留,他只是望着尹天,如一般的兄长姑嫂,恩爱有加。

  “既然这样,那就一道走吧。”尹天出声。

  “等一下吧。”解罗裳突然停下离去的脚步,“你们先回去罢,我还有点事情未完。”

  “好吧。”尹天与琦薇如初来一般,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冷宫。

  见着他们远去,解罗裳扯出笑容:“陪我去见见里面的贤妃吧,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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