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命好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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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单纯？？！！！自己多年所见所想，终将通过自己的努力跃然纸上，这是何等的成就感啊？！！我现在一文不名，自然没什么读者，但哥自己却是最好的看客，望着渗透自己记忆的字字句句，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这些天来，有很多朋友留言鼓励我，让我感到无比欣慰。正是你们给了我更大的动力，我想说，你们这样的好读者，即使只有一位，也是我和张尔良的福气！即使只有一位能坚持关注我的作品，我和儿郎都将以十二分的努力去回报你们的情谊。最后期待俺的作品美好明天的同时，由衷对大家说声“谢谢，因为有你！”
笔者&；尔良
2011…11…29
………【第三章 只爱一点点 1】………
本以为毕业后，学校会按约定给我们安排好去向，推荐到对口的银行工作。但实际情况远不如我想象般美好——专业里各位“出身甚好”的公子小姐们，早被大银行和金融机关安置在各个骨干岗位，而我们这些“一穷二白”的普通学生，只能眼巴巴等着能赶上一次学校通知，好有个参加招工面试的机会。可是，就算再大的企业，招工人数多少也有限制，在我们这传奇样的地方藏龙卧虎，净是能人，被他们里里外外活动一番，早就占去了不少名额，更何况全市这样的“珍奇异兽”何止千万？！真正有幸排到我们这些“白丁”时，又哪里还能有什么机会剩下了？
就这么一天天闲在家里，俺可丝毫不觉得惬意，本想凭借自己几年的学生会干部经验，加上比较突出的成绩，稍经校方推荐，自然可以成为各单位抢手的人才！到时找个体面的工作，再买上一大把红玫瑰，风风光光约静姝出来“再续前缘”。谁知道这七彩的美梦，竟被冷酷的现实映照得如此惨白。我胸中有说不出的苦闷，暗骂世道的不公，但毫无办法，一筹莫展
然而，那时仍旧心高气傲的我，看到有些同学去帮人打小工、挣零钱，又从心里感到不屑——哥辛苦学习，给学校当了那么多年牛马，到头来就为干这个？！！不行！！！俺就不信没有个“伯乐”会赏识俺的才学！哥宁可无事可做，也不干这些活计作践自己！
主意打定，我耐下性子，蹲在家里一心一意等待起适合俺的工作机会来。可一个月又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我在家整日面对着俺娘的唠叨，说我好高骛远成不了大事啥的，终于再也沉不住气，决定自己出去探探路子——守株待兔不行，哥主动出击总可以了吧，凭俺人才一表外加三寸不烂口舌，死活也能把自己推销出去！可马不停蹄地跑了三天后，俺就像泄了气的破皮球，再也精神不起来了——市内的各大人才市场基本被俺跑了个遍！而我一直引以为豪的学习能力和干部经验，在各用人单位眼里根本就是一钱不值！对他们来说，长时间的实际工作经验和广博的社会资源才是真正需要的。而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穷学生在当时已然泛滥遍地，用他们自己的话讲：“闭眼一挥胳膊都能扫倒一片，这样的人给我们义务当实习生，我们也是要慎重考虑的！”
经受了这几天巨大的打击，使本就三分自命清高的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初生牛犊的锐气也被煞的半点不剩。看了眼日历，自己在家竟这样虚度了足有半年之多！我当初离校时的傲骨自负和誓要体面工作为自家扬眉吐气的决心耐性早已濒临崩坏的边缘，而俺娘更像念主席语录似的早中晚三餐之前必定要给我来上一段“不劳无食耻辱大悲咒”，弄得俺半点胃口也没有哎！看来要不快点工作的话不但自己地位尽失，连这个家也呆不下去了！想到自己当初信誓旦旦向静姝许下的承诺和如今现实中我这副潦倒的惨相，虽然心里一直记挂着她的近况，却哪还有脸主动联系她？！！
………【第三章 只爱一点点 2】………
我现在居然落到不配和她讲话的境地心中已然丧气到极点！想不到俺好儿郎从小一身血性，豪气万丈，还指望长大后做个顶天立地的纯爷们，可看看自己现在窝囊的德性，哪儿去找这熊样儿的爷们？！！其实就算没有俺娘终日的唠叨，一直这么作着“啃老族”，俺自己都想一头撞死算了我渐感绝望，盘算着干脆找个挣着小钱的同学给俺介绍个零工做得了，横竖总比傻要面子饿死强这时，貌似早已抛弃我们的教导主任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说为照顾那些在校一贯表现良好的学生，特意给我们提供最后一次国有大银行来校招工的机会。
本已走投无路的我这下可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那“胖地主”似的肥佬主任，此时在我眼中也像头上升起了光环，真他***有些圣洁了。面试当天早上，穿上俺娘咬了半天后槽牙给我置办的唯一一身西装，到镜前一晃还真有些不习惯。虽然这一天盼了很久，但想到自己上了这么多年学，突然真要步入社会，心里居然有一百个不适应，一瞬间，我倒情愿乖乖回学校给人充苦力去了。
到了应试现场，顿时吓哥一跳！本以为我们这些严重影响专业总体成功就业率，会成为学校拖累的“一小撮”人，居然有这么一大群！看来尽管我们的“非一般校”能人倍出，人脉广博，但劳苦大众毕竟还是广大的中坚力量。像我一样的“准待业青年”还是大有人在的招工单位果然气派，是一家宣称“选择了它，就能实现心中理想”的国有大银行。看到一个个久别的同学仍是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即将面向社会的心理压力，我不禁暗暗笑话自己，果然俺娘说俺像俺爹一样“杵窝子”是有道理的工作后不过是换了个环境，有啥大不了？！今后虽说会遇到各种新的挑战，但机遇可也不少哩！哥从小到大罪没少受过，一个开刀见血都不怕的纯爷们，连让我撕心裂肺的失恋都挺过来了，这还算个P啊？！再说上学时俺被人当牛做马的没少使唤过，犯了恁多年*差不多也习惯了，这时就算面前摆着啥虎口狼窝，哥闭着眼跳下去就是了。更何况那时“*”了半天，还要给学校送钱，现在受些屈辱，可是要为自己挣票子啊！虽说哥现在仍自诩不折不扣的纯爷们，但“人穷志短”，从小苦惯了，真有五斗米放在跟前，爷们我折腰扛起来那也认了心下坦然，俺也和这些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又笑又闹开起了茶话会，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了
那天的快乐是至今难忘的，不过，哥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在那一天付出的巨大代价也是刻骨铭心的。国有大企业就是不一样，笔试，面试各种考验像犯人过堂一样，从窗外艳阳高挂，一直进行到月上枝头，只把哥折腾得晕头转向，就像外面晴朗的夜空，满头繁星点点。等到天已大黑，俺娘在门口看到终于凭借超越**的精神力量坚持到家的俺时，我已经满腹真空，奄奄一息了
………【第三章 只爱一点点 3】………
眨眼间消灭了“三人份”的口粮，思维总算恢复了正常运转——再过几天，哥就可以风风光光作白领去了吧我屁颠屁颠地躺在床上，幻想着一贯鄙视俺的小书店老板，看到俺终于充满气势地将百元大钞一下甩在桌上，立马满脸献媚地像条小哈巴狗一样听我训斥：“你***！把老子看上的色情漫画全都乖乖送上来！不行！哥再给你加一百，你把里面的精彩场面全都当着小爷声形并茂地表演出来！！！哦哈哈哈呵呵呵呵”哥心里那叫一个美，哼着小曲儿怎么也睡不着，吵得俺娘不下十次过来凿门：“死不了的小兔崽子，你老娘明天要早起上班！你不让人睡觉抽什么风呐？！！！看我不把你门锁上，一宿不让你出来尿尿憋死你！！！”
可是，大银行果然不一样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应试过去后，就再没了消息。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我不但彻底断送了要惩治势利眼书店老板的硬派想法，连“好好工作，天天向上”的阳光心态，也被心里由于渐渐绝望产生的大片乌云完全遮盖了就在我决定彻底丢掉幻想，第二天义无反顾地投奔那位一直打零工的同学时，竟然接到了招工银行救济粮一样的电话通牒，告诉我第二天可以去工作地报到了。
终于得到了梦想已久的工作职位，俺的头脑还没得来及充斥幸福的喜悦，就被第二天所见到的一派繁忙景象完全震慑住了。哥的眼中，在银行上班本应是个很“雅”的工作——品上一口清茶，借着口中的余香办上两笔业务；梳理下一头的乌发，再悠闲地和邻桌的美女聊上两句这样就能挣钱了，多他***惬意！！可实际所见满不是那么回事：柜台外黑压压一片脑袋，每个窗口都挤着一队长龙，不时传出一两声不厌其烦的抱怨和标准地道的“京骂”；柜台里面，每位兄弟姐妹更是“一脸官司”、头上冒汗，个个双掌齐动，或勾、或爪，上下翻飞，带着股股劲风，只叫人眼花缭乱，同时眼观六路，迅速而准确地记录下每个乱爆“粗口”的*民，小声而熟练地不停诅咒着
原来这就是“白领”的生活啊！！！哥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与我心中的“唯美”差距真有些大的离谱下班后，哥走在路上，回想俺硬着头皮死扛一整天换来的宝贵“实习经验”，仍然心有余悸。这哪是银行？就是尼玛地狱啊！！！想到那些柜员们所遭受的**和精神双重折磨，以前自己在学校受到的那点待遇真是九牛一毛了。一想到今后每天一半以上的时间要在这种地方度过，俺就头皮发麻，只打冷战。但转念记起这大半年来自己每每找工作受阻时的窘态，和长时间闲在家里看不到希望几近发狂的无助，我顿时屈服了——哎！这年头干什么都不易啊靠！！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回家多做几个小布人，谁敢给哥气受，回头给他扎成个“SONIC”就是了。
………【第三章 只爱一点点 4】………
第二天，我果然悲催地被安排到了苦大仇深的前台储蓄柜组。并且，过分“热心”的新领导还特意为俺指派了一位有着“索命三娘”美称的顶级严师——“严师出高徒嘛！呵呵”身形富态的行长大姐一张足以吃穷八方的大嘴，果然“醒目异常”，咧嘴一乐，连每颗后槽牙都“粒粒在目”：“咱行里原本姑娘多，小伙子少，好容易盼到你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壮劳力，今后可指着你使出全身干劲儿，为新集体出力啦！！”听到她这么图谋不轨的恭维，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扭头瞅了一眼我这位“严师”，好家伙！！那双足以摄人魂魄的双眼里闪烁出咄咄逼人的绿光，让俺不自觉咽了好大一口吐沫。
“那个师，师傅，今后还要请您老人家多多关照了。”我战战兢兢地瞧着她，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心想拜师大礼都行过了，你总不会太难为俺这个新来的娃吧。谁知她眉毛一扬，张口冲俺就是一通吼：“靠！！姐才大你几岁？！！！瞅你那相儿，非要把我叫老了不是？！！告诉你！姐还没嫁人呢！以后再敢叫我一句‘老人家’，我立马把你踢回行长屋里去！！！”哇塞！！女王样啊！想不到上班第一天就碰上这么重口味的，哥顿时乱了方寸：“没，没有啊姐姐！！！其实，其实要不是顾着师徒礼仪，我真想叫你‘大妹子’来着——我就说，哪见过这么嫩的师傅啊？！！”
我两手抹着被喷了一脸的涂抹，经常不受控制的口舌这时突然显现出因生命受到威胁而激发的极大潜能，甜言蜜语像连珠炮似的源源不绝吐将出来：“主要是您的名声太大了，昨天刚到，就听说咱行里有个人人钦佩的巾帼英雄，不但业务精熟，人品更是一流！对待工作一丝不苟，教业务带徒弟更是原则分明，人人见了都竖大拇指！！我昨天做梦还都盼着自己是不是能修来几辈子的福分，赶上这么位好老师，谁承想真是老天保佑，我梦想成真啦！！！所以俺高兴的冲昏了头脑，说了恁多不该说的师傅您就当我嘴上涂了粪，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吧”“呸！！！胡说八道！看你老实巴交的居然贫嘴寡舌！还涂粪？！！哎呀真是恶心死姐了”她嘴上骂着，脸上却已经笑开了花，分明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了。哥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这第一关终于蒙混过去了。但“伴君如伴虎”，想到以后一直要跟着这么位“癖好独特”的女王系师傅，必然会有哥吃不完的苦头靠！！原指望工作后小爷可以咸鱼翻身，就像那些受尽剥削的劳动人民，最终也能够“胜利革命当主人”，哪想到哥的人生之路就是像被一群苍蝇紧盯的臭鸭蛋！沟沟壑壑，又险恶（咸、恶）不平心里盘算着铁血汉子纯爷们对*系重口女王的胜算到底有几何结果还是明显不容乐观滴
于是，俺提心吊胆地开始了自己的学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