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凤舞仪光 >

第77章

凤舞仪光-第77章

小说: 凤舞仪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⒌粽庋鄹哂诙サ墓恕
  几年前,沈赫于关键时一言相助,罗氏闺秀朝阳封后。安祚侯罗嵩等人对此念恩不已,唯有罗锴一派不搭不理的姿态。在朝堂上与沈骧等相对更是避而远之形同陌路。尤其是被罗锴视作有知遇之恩的叶茂,竟被沈骧监刑处决;罗锴对于沈骧的态度,不服不忿之上更添一层仇恨。
  定亲宴上因英琭骤然动怒,罗锴本欲就此放手一搏,以众制寡将英琭擒住;既得以邀功,替自家皇后娘娘涨些威势,又可以要挟西恒。半路闪出沈骧喝止鸾仪卫归位,同时一盏醒酒汤即令英琭眉开眼笑。至此真正是令罗锴五内生恨。
  罗嵩得知宴会细情后,对于侄子鲁莽加以严厉申斥。遂责令罗锴以相邀赏看家藏宝剑、新得宝马为由,邀请相关之人小聚,聊以化解积蓄已久的不快。实则罗嵩早知,沈赫近年来少与朝臣私向来往,家中内务多是朔宁长公子料理。罗嵩希望侄子多积累人脉,以此维护正宫不得势的皇后低微。
  松延宫太后自初始就不喜于儿媳罗氏。看到沈驰手上请柬,当时就评论为“不务正业,不予理睬”。因而待沈驰拿出请柬向兄长们问策时,距离聚会日期七月初九,只剩两日。回复与否都已经是失礼。
  罗府小聚会特别设在郊外别院。一则邀约范围较大,再则虽不能完全避开朝廷目光,也能以野游名义,多少掩盖些结党嫌疑。尽人皆知,有那么一位满眼都是萧墙之祸隐患的妇人,手握利器窥于幕后,想不做惊弓之鸟亦是不能。
  赏剑赏马之意,在于彰显罗氏世代‘忠勇传家、剑平四夷、马到功成’。无论如何,罗氏今日荣耀,是历代子弟靠着□追风驹,家传五钩神飞枪拼杀得来。比起靠机谋算计,甚或雌伏承欢媚惑君上得来的恩宠,要硬气千万倍。之于沈骧其人,罗锴始终信定,一个不入流的小吏,转眼间成为御前第一宠臣;除却皇亲身份,若是不靠幕后功夫使力,简直就是法座莲台现世一般的事。即使罗皇后也曾私下说过:生的那样一副容貌和身体的人,天生就是狐媚诱人的坯子。倘或真的令之踏进后宫,必是当朝的韩子高。
  看到沈氏兄弟进门一瞬,罗锴脑子里除去‘狐媚诱人、惑乱众生’,再想不出其他词汇。这兄弟二人今日偏偏是一身雪白,雪白一身,活脱两只银狐窜出。致使本来自信鹤立鸡群之象的罗锴,竟然在看了那人少时,就有脊梁沟冒汗的感觉。
  沈骧率先拱手一揖:“耀庭兄有礼了。”沈驰规矩的随着哥哥默然动作。
  罗锴恨不得用下巴将这兄弟二人直接挑出门:“朔宁世子及长公子双双光临寒舍,锴何以敢当哟~~”头上的飞云冠有些下坠之感,罗锴只得动动脖颈。
  “请柬上标明友朋小聚,不涉公事。罗大人却非要以官称说话。朔宁侯府素以公事不下堂为准,看来这门槛是进不得了。如此,还礼已毕,就此告辞。”沈骧老实不客气的袍袖一拂,转身就往自家车驾走。沈驰更是没二话,将手一拱也跟着转身走。
  邓蕳朝罗锴暗指一记,疾步抢上也只敢牵住沈驰的手臂,遂温缓笑道:“仪光、衍恒,敬请留步。耀庭平素是过于肃整,如今倒想说笑两句竟也是满口官腔。聚会未开场,贵客倒要退席,可令也已到场的这些个人颜面何存?”
  罗锴得到邓蕳暗示,也忙着换了表情帮腔:“正是。昨日收到府上回帖,锴欣喜不尽。今见汝弟兄二人同来,一句笑言竟使得不到位。两位贤弟海涵,可莫要令众人一观惊鸿翩然而去的姿态哟~~呵呵···呵呵···”
  “兄台之言倒令骧自愧小器,如此便冒昧叨扰了。”沈骧平端着折扇向罗邓依次还礼。宽大的袖口中闪动出一抹明黄色。邓蕳不禁朝罗锴递了个眼色:幸亏即使留住这两人,否则这谩君大不敬之罪,咱俩刚好包圆平分。罗锴忙长臂舒展向庭内相让。
  庭中已有先到的客人,多是罗锴在安远旧交、兵部同僚。论列位份最高者,莫过于得御准进出禁宫的御纾贺鸣。其身份以及受宠幸程度,连朝阳殿主位都要给几分颜面。落座之后更少不得引来一群攀附。其中又怎会少了松延宫的马前卒——沈垚。
  得见沈氏兄弟进门,贺鸣因其身份需固位;沈垚看准由头,抢先出门迎接,一脸亲近自在。“哎呀呀,看我碰见谁了!你们弟兄两个难得这般凑成对露面呢。”为示亲热沈垚欲向前携手同行,虽被沈骧一记眼刀劈在当场,讪笑一下,转而去牵了沈驰的手。
  沈骧向上见礼毕,贺鸣摆开扇子揖让微笑道:“罢了,细论起来,除去同袍即是同僚,都算得是亲近,这大规矩就免了。不过么,仪光,出来时秦阆倒是一再嘱咐,要我见你时,好生替他捶你几下呢。你给他那册图谱中,加了其他的闲书,结果刚好被那位翻出来,可是坑得他好苦。”说着不禁掩口而笑。
  沈骧闻言一愣,转而明白了其中小动作,回头盯着沈驰低声呵斥:“是你做的手脚吧?!”沈驰是怵极了二哥的威势,忙朝着贺鸣赔笑脸解释:“当真是欲同阆哥玩笑,绝对不敢有半分祸害的心思。请铭哥回去代小弟说话:改日定当去向阆哥捧茶致歉。”
  贺鸣扶着侍从献上来到茶,嫣然笑道:“致歉就不必。世子今后再得此类好物件,就近孝敬给你家长公子岂不正好。”——沈驰正结舌,已听沈骧朗朗轻笑:“亦即是说,死物件尽可留予骧;把那鲜活的献上去”
  贺鸣险被一口茶呛死,有手帕捂着口咳了几声:“凤郎舌下超生吧,您是嫌在下与小秦活的太长?!”两人随即心照不宣而笑。
  邓蕳拨着盏中茶叶,轻呷一口:“此乃今岁的雨前,墨轩、仪光,不妨品品。当不次于日前在琭王驾前的凤凰水仙。”贺鸣的一双剪水春眸随即瞄向沈骧。——骧不以为意的拨着茶叶,并不急于端起茶盏。“逸安兄差矣。两样茶本就是不同口味,如是鲥鱼比之官燕,各有千秋,却无法放之一处论及短长。”
  罗锴与邓蕳互对了眼色,冷冷一笑。听方才这番话语中明显有回护意味,再联想起定亲宴那晚,英琭待人明显差别的态度,完全是一副‘除此人之外,他人勿进’的表示;偏沈骧竟还是浑然不觉。若说此二人间没有私,谁信,谁就是天字号傻子。
  “凡尘俗人品一杯中水雨前已是暴殄天物,怎比得他人帝王茶、天子马的福气。”尖刻的讥诮中隐隐透着浅浅不屑和妒意。“吾等凡品及不得凤郎青眼,逸安果然是差之远矣。”
  英琭所乘的淡金色汗血马,在此番行动中着实吸引了无数目光。再配上本来雷霆无常笑睨众生的姿态,无一不是勾人妒火。更加恨人的是,英琭处处露出一派巧取豪夺,杀人不眨眼的恶劣怒杨,每见沈骧上前,立时春风化雨风淡云轻。经此胡乱一搅,沈骧再想不惹人忌恨都是不能了。
  沈骧将手中折扇递给沈驰,暗示他扇扇燥火。随即轻笑答复:“逸安、耀庭两位兄台,听过‘老僧助女过河’的故事吗?一老僧携弟子外游,于河岸边见一闺中人望水愁烦。老僧上前自请背那妇人过河。事后小徒问其事:师傅何以不顾男女授受之防?老僧答:为师过了河即将那人放下,徒儿竟还背在身上。凤凰茶、汗血马,于骧都是过眼烟云。两位兄台何必捏在掌中不辍。”沈驰手中折扇渐渐缓下动作,心中亦是佩服哥哥这‘推手’功夫,直是行云流水般熟练。
  斜睨着对面含糊难堪的两个人,沈骧心中自然暗气:定亲宴那晚并无一人被堵住嘴,尔等不服英琭态度,却个个缩得水中牡蛎一样紧。现在倒成雨后春笋,捶胸顿足骨鲠在喉,义愤填膺的充起汉子···恶心。
  “庸脂俗粉自然是不配令凤郎情之不辍。非灵动俊雅如梅鹿公子,如何希冀美目盼兮。”邓蕳撇撇嘴讥诮:“若凤郎自比老僧,委实是心中自有悦目桃李赏心瑞鹿。”
  沈骧理了下雪缎外袍的阔袖,未免过于素淡,袍子采用青竹淡翠滚边,名贵的雀锦缎精制为成腰间丝绦。清雅中仅是难以侧目的华美,一笑莞尔冷艳的令人浑身起栗。“沈某尊先贤之教,欲效临江仙,放情游于世间。孰料未至江畔先令逸安兄见笑。逸安兄熟读史籍,定记得《晏子春秋》有载曰:昔有羽人视景公僭者。窃姣公也。公愠其合色寡人,欲杀之。晏子见曰:婴闻拒欲不道,恶爱不祥,虽使色君,于法不宜杀也。公遂纳之曰:恶然乎!若使沐浴,寡人将使抱背。贤相晏子尚有此谏言君上,吾等后辈又何以异事弗之。”
  贺鸣在座上好一阵咳嗽,才未将一口茶喷在罗锴身上。咬牙忍住放声大笑的感觉实实要呕死人。尤其见罗邓二人茫然不知所措状,更是让人憋得要出内伤。早听问沈骧最会骂人,今日见识到再无比沈骧骂人更狠的。一面将自家断袖之举夸得冠冕堂皇,一面却把两位当朝国舅,比成了河边上捡笑话看的小王八儿。
  趁着未曾点破,贺鸣岔开注意,向罗锴提倡:既是乘兴而聚当及早开关赏看宝刃宝马。罗锴正在心痒,闻言欣然附议。
  少时有专人带过一匹骏马停于园中,端是匹难得的良驹——照夜白。毛色纯净泛着雪光,身长盈丈高逾八尺,吊睛签耳阔胸削腹。颈上长鬃雪瀑般飘垂,四肢修而健硕,鸣有龙吟之音,令人望而顿生倾慕之心。
  “哥哥您看,真真是宝马,不知可有说道。”沈驰悄声问道。——沈骧摇着扇子也将声音压低得只有近侧人可闻:“此马毛色纯白中隐有霜色,据传夜间置于群马之间,见其身上毛色折返星月之光,故有个雅号;照夜玉狮子。文献有载,汉末常山名将赵云所驾的便是此良驹;端是骏马之极品。”
  “久闻凤郎博学,今日得见实令在下幸甚。”说话之人是位于沈驰身后,一位体态精致的少年公子。观其相貌约在弱冠上下的年龄。稍加瞩目,沈骧已认出,竟是在骐王别院,巧结笔墨之缘的罗家小姐。只是为着方便改着男装。由此亦可知其受父亲安祚侯宠爱,必也是到了任性洒然的地步儿。
  沈骧转身向‘罗公子’一揖:“罗公子有礼。”——“朔宁长公子好”‘罗公子’含笑还礼又转向沈驰见礼:“世子有礼。不才罗玮,玉玮之玮。”
  沈驰还礼便行知会了一声,凑到院中与贺鸣罗锴等人近前赏看。沈骧驻足原位与罗玮小叙起来。
  “安祚侯掌珠必定珍而重之。不料竟能令骧窥得其真容。罗公子恁大胆了。”——罗玮莞尔:“此系家父关照。恐锴哥性孤排众,无意间开罪于人。令我易装在旁适当时为之聊作圆通斡旋。日前定亲宴上险出异状,说不得仰仗凤郎权衡,在此亦是代家父谢过。”
  “好说。只盼令兄莫要揪住旁人的小辫子,一味耍起没够。骧也断不是分斤拨两计较盐咸醋酸的琐碎之人。吾亦只是见不得这等平空踏污人家清白之事。罗公子且细忖;当着御前宠信御纾之面,大讲什么断袖分桃之言,可不是在伸手打那个人耳光。”
  罗玮闻言压低头颈亦不禁暗冷。此刻罗锴手牵着照夜白的缰绳,正被四下的赞叹声虚哄得云里雾里两耳生风一般。
  凝神片刻,罗玮招手命人换了茶,亲手捧在沈骧手边:“锴哥脾性紧随已故伯父,嫉恶如仇。信定了‘好男儿必当渴饮刀头血,倦卧马鞍桥,不负平生之志’此番西恒国主亲临,锴哥几次请职,欲率队将驿馆众人一举擒下。都被家父严词否决;其后又被禁于府中。其心中焦躁亦是可想而知的。”
  难怪当时罗锴被皇上喝止时那般不情不愿,原是不甘心一腔抱负付之流水。假公道之名全一己私恨,叶茂手下带出的人,简直将那套假公济私作为学得十足。想至此,沈骧恍然道:“诚如足下所述,当真是令尊远见府上之幸。非此,说不得令兄亦将步其前上司叶公后尘。”
  扯开折扇轻摇成一团和风细雨,言语上偏是滚木礌石硝烟遍布:“罗公子可知,以西恒国主亲驾出行之礼遇,照理当有安奉督护武靖王陪同送到京城。然而负责护驾入境的游击郎将进至潞河驿馆,就星夜赶回卫戍为着何故?皆因为当时当势,武靖王务必要牢牢定在安奉线上。那里一箭之地开外相距的,即是西恒国主数万云骑卫枕戈待旦。两人之间所凭借的,便是旁人眼中视之薄如片纸一层交情。骧此番得与西恒国主面前有些许言语松范,亦不过是凭借如许薄如片纸的交情。鬼见愁其人喜怒无定放浪不羁,令兄在当时也是有所见识。倘若果如足下所言,率队袭之。一击而中,边境线上随之战乱再起;一击不中,罗氏一门上至皇后下延总角孩童,谁能说逃得过朱笔一勾。如上权作交浅言深剖白一谈,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