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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约幸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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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这闲工夫!”说完就想溜。
  “等等,你来医院做什么?”梓篱看着他手上拿着药有些担心。
  “背有些酸,过来看看。”许沐说得轻易,平常得像这医院是公园似的。
  “没事吧你?”想着当初术后医生的那番话,梓篱不免顾虑着;“你得当心啊,啥事都能玩,这身体可玩不起。”
  “怀孕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啰嗦?知道了。”许沐嘴上不耐烦,心里感动着她的关心,一边走着,一边挥着手潇洒地拜拜。
  “梓篱,这个月的叶酸。”
  不远处许沐停下脚步,这早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比刹车还管用。
  严清留意到不远处的许沐,有些尴尬,“他也来了?”
  “他背疼。”自从上次严清回国,梓篱将这消息张扬得无人不知,严清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如今对于他们的事,梓篱不想也不敢管了。
  “这么久了,还没好?”严清只记得当初不放心打电话给医院,明明手术成功了的,几个月过去了,按道理伤口不应该发作的。
  梓篱看着她脸上藏不住的担忧的表情,心生感慨。
  既然都碰见了,自然不能视而不见,何况终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不算短的时间,“许沐。”严清唤了一声站在前面不动,却也不转过身来的人。
  距离上一次她唤他的名字,许沐已经不记得了隔了多久。然而此刻他回忆起的是她的那句,“无再见,勿挂念。”忍不住心中讽刺,见与不见,哪是她和他能说了算的。
  与几个月前不同的是,现在的许沐练就了一身管理情绪的本领,也就是严清以往口口声声的“隐忍”。
  “真巧啊,严清。”许沐以最自信的方式转身,微笑。
  “是啊,我陪梓篱来产检。”本想与这个城市隔绝,在山野随心所欲。然而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就拿那串本来只有自己和母亲知道的新的电话号码,以前玩在一起的几个,如今有谁的手机里边没有呢?当然,这多亏了梓篱这个大侦探兼大喇叭。不过,严清倒也想通了,与其逃避,不如像现在这样微笑而礼貌地碰面,每个人各有自己的福分,用不着自己想当然地去打算。
  “哦。”许沐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
  “车开出来了,可以走了。”周渡将车开出来,准备送他们去吃午餐,看到许沐也在,虽然有些不自在,毕竟严清和他以前是那样的关系,不过还是很绅士地上前与他打招呼。
  靠近他的那一秒,许沐嗅到了久违的清香,之前每天早晨起床,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干净而整齐的衣物上,总是有这样清新的茉莉香味,开始的时候他有些不习惯,这味道总是跟古龙水的味道串了,混着闻起来道怪怪的;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倒是习惯了这股洗衣液的味道,每个月古龙水的钱也省了。
  “梓篱说你的背疼?”严清还是不忘问上一句,又瞥到他手上拎着的药,更加确信了。
  “没事,一片止痛药的事。”许沐答应得随意。
  “止痛药?”严清走到他的面前,拿过他手上的袋子,“这些多瓶?”翻着袋子里的4瓶止痛药,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仔细地读着说明书,“这药有微量□□在里面,你开这么多瓶,别有什么副作用?”严清自顾自地说。
  “怎么会?”离她这样近,许沐武装起来的镇定剩下的不多,一把夺过药。
  周渡和梓篱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倒像是旁观者了。周渡拉住严清的手,“走吧,车不能在下面停太久。”
  许沐盯着她被他握住的手,比起在机场的愤怒,这次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只能装作没事人似的模样,屏住呼吸说一句,“我有事,先走了。”
  “病历卡什么时候都写满了?”严清恍如听不到周渡的催促,甩开他的手,专注的翻着病历,她认得这张病历,之前许沐感冒还是她陪他来的医院,这张病历卡她走之前也只有一页写了字,如今却满满的写着“脊椎恢复不良”,“背部劳损”,翻到最后一页竟然写着,“建议住院治疗”。记得他的背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受的伤,严清的脑子里凌乱如麻,又是担心他的健康,又是气他糟蹋自己的身子,“许沐,你怎么回事啊?”严清这会顾不上别的了,有些恼怒地瞪着他。
  “严清,走吧,不早了。”周渡感觉她几乎失控的样子,心里有些异样。拉住了她的手,这次手上使了点力气,“我们先走了。”取下她手中的病历卡,还给许沐。
  严清的手心有一丝疼痛,看了一眼一旁的周渡,终究是回过神来,“你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许沐的左手一直保持着接病历的姿势,刚才,她那样着急而担心的表情让他就快失去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坦途,却是坎坷

  六月初四是周渡父亲的忌日;严清陪着他回乡祭拜。周渡的脸埋在手里捧着的白色花束里,干净的黑色西裤,膝盖的部分陷在泥泞的土里,如果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漫天迷蒙的细雨便是他心里的悲伤化作的。
  严清默默地打着伞,他宽大的脊背和着雨的节奏轻微地颤抖,那个温暖中带着忧郁的男人,一如既往地让她着迷而心疼。
  祭拜完,周渡提出回老家吃午饭;严清觉得太过唐突,自己毫无准备,想改天登门拜访,只是借口没说出口,想到周渡大半天的落寞样,不想辜负他的心思,便也没拒绝,只是硬拉着他开车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营养品。
  “妈……”周渡敲着满是岁月痕迹的榆木大门。
  周母开门喜上眉梢,接过周渡手上的东西,一个劲地怪他乱花钱。
  “阿姨。”周母显然是没注意到周渡身后的严清,神情显得惊讶。
  “妈,这是严清。”周渡微笑着拉住严清的手。
  周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没说什么话便进了屋。
  严清敏感地感觉到周母的冷漠,只当是自己来得太唐突,“你妈好像不太高兴。”
  “你多想了,她这是吓的,我第一次带女孩回家。”周渡为严清倒了杯水。
  “那我该感到荣幸是吗?”严清嘴上打趣,心里还是觉得久违的幸福。
  打严清进门,周母就待在厨房一直没出来,严清让周渡进去瞧瞧。
  周渡进去了,又是好久不出来,严清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些许不平常,便放下手中的水杯,去看看怎么回事。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两人的争吵声,严清本想进去劝阻,不料听到周母口中的那个“她”仿佛是自己。
  “妈,我跟你说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渡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什么不是我想的,我哪句说错了,她结过婚这是哪哪儿都知道的事实,你倒好,什么好女孩找不到,偏偏挑个二手货。”
  “二手货”这三个字就像当头棒喝,严清没有泪奔,只是平静地走进去,“周渡,我还有事先走了。”为了自己那仅存的一丝颜面,离开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严清。”周渡没料到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先是惊讶,后是紧张地走到她的面前,试图向她解释。
  “你不用解释,阿姨说得并没有错。”严清拨开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转身离开。
  “严清,你别误会,我妈不是那个意思。”周渡跟着严清后面出了门,浑然不顾母亲的叫唤。
  严清转过身,淡然地笑笑,“我没误会,你回去吧,你妈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不要让她伤心。”
  看着她急促的背影,明知道她心上的伤口正滴着血,然而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母亲为自己操劳了这么些年,正如严清说的那样,这样的日子,他不能让母亲伤心,看着她消失在巷子尽头,周渡无奈地回了家。
  走到路口,严清转过身,笔直的巷子空荡荡的,正如她空落落的心,本以为能重新和周渡在一起,感情和生活会变得如意,没想到只不过是爬过一座峭壁,又踏上一条坎坷羊肠罢了。
  人生就像选择题,只有经过选择,才明白自己心里真正最重要的东西,严清苦笑,他的心有时让她捉摸不透,不过今天她看的很明显,自己绝对不是他最重要的存在。
  “你刚才怎么那样说严清。”周渡的眼神里藏着不敢冒犯的愤怒,刚才的严清即使听了那样伤自尊的话,仍然面带微笑,那样的理智和温顺让他危险地感觉到她对这份感情的不信任,她不相信他会为了爱情而跟自己的母亲对抗,于是她宁可识相地离开,也不与他争辩。
  “我字字都是实话,你最好早些跟她断了,我们周家丢不起这个人。”
  “断了?”仅仅是听着这两个字,周渡的心还是陷入一阵惊恐,“不可能。”说完独自回屋。
  严清在路上走着,由于路不熟,多绕了几个弯路才踏上了稍微开阔一点的马路,只是走了很久,也不见一辆出租车经过。
  没多久,电话响了, “严清,今晚回去我再跟你解释,你别在意。”周渡的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担忧。
  “没事。”听到他的关心,严清心里宽慰了许多,气消了一半。
  “打到车了吗?不然我去送你。”想着竟然让她一个人回去,周渡心里很是自责。
  “呃,在车上了,你晚些回去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严清不想他挂心,只得编了瞎话。
  又坚持走了一会,实在脚酸到抬不起来,瞥到路肩上有一块干净的石头,便走过去坐下来休息,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严清不由自主地自嘲,一直自命不凡的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无计可施的落魄样。
  不知道等了多久,严清隐隐约约地看到有车的影子,瞬间感到精神起来,站起身准备招手拦下来。
  然而,随着车离自己越来越近,很明显让她失望了,那不是出租车;可严清也顾不上许多了,就算是私家车,严清也做好了准备候着脸皮求车主载她。
  车离自己100多米的距离,果然缓缓地停下,然而透过刺眼的车灯,严清看到车里那张熟悉的脸,是许沐。
  严清本想躲进路边的树丛,这样的落魄样着实不是见人的好时候,不料还没来得及,车都滑到了自己的身旁,明亮的车灯照着自己无处可躲。
  “我还以为是长臂猿呢?原来是你啊严清。”许沐一边嘲弄着,一边下了车。
  “呵呵。长臂猿。”严清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有创意的评述。
  “你这大晚上的,在路边转悠干嘛?”许沐走近,从严清的头发上取下一片树叶。
  严清只觉得近得尴尬,这样的距离和感觉让她想到了许沐之前从自己的头上取下那支铅笔的情形,“散步。”
  “散步?”许沐异类似得端详着他口里的长臂猿。
  “可不是。”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嘴硬的。
  “那你是还想继续散步,还是搭我的车回去呢?”许沐玩笑的态度。
  严清犹豫了一会,她实在不想再跟他不清不楚的,就是今天她还被原以为的未来婆婆称为“二手货”。
  “你不是想在这喂老虎吧?”许沐看她纠结的模样调侃道。
  “好,麻烦你送我了。”严清将“麻烦”二字说得响亮,她既在暗示许沐也在提醒自己,这是一份要还的人情,他们的关系容不下不清不楚。
  车上,严清不想一开口又是尴尬便一直沉默着。不料沉默的气氛永远都是催眠的良药,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许沐留意到旁边的人睡了,从车后拿出一条绒毯为她盖上,刚准备继续开动引擎,没料到忽然发现严清左脚的鞋跟上有些许血迹,许沐想到当初的那片触目惊心的指甲,一阵心痛 ,俯下身轻轻地拔下她脚上的鞋,只希望这样她能舒服些。
  回到城里,许沐忽然忘了没有问她住在哪里,看她睡得香,便没忍心叫醒,只得驱车到了荇叶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清只觉得又有些争论声传入耳朵里,这一天她被吵吵闹闹的声音烦透了,烦躁地睁开眼睛。
  “周渡?”严清本以为他会在老家过夜的,更让他意外的是周母也在,“阿姨?”
  严清看到周母精神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瞬间清醒了许多,本想立刻下车打招呼,却发现自己还在许沐的车上,而许沐就坐在自己旁边。
  “没打上车,多亏遇到了许沐,是他送我回来的。”严清尴尬而忙乱地解释着。
  “今天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回来,本该早些想到家周围极少有车打的。”周渡一边说一边温柔地帮严清打开车门。
  “今天谢谢了,你回去吧。”毕竟他在自己无助的时候空降帮了她,心里很是感激。
  没等许沐开口,严清就又听到周母冰冷的声音,“不知道你们两个来这是什么意思?”
  严清先是一头雾水,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是睡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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