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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摄影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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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德还告诉我,我的父亲,是个孤独的人,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也没有一个朋友。

    当我问起,我的母亲呢?

    吴德却对我说,他也从未见过我的母亲,甚至他认为,没有人见过我的母亲。

    母亲,对我来说,成了一个谜,一个可能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月光依然,香烟却燃尽了。

    凌晨1点,这里是没有地方卖香烟的。

    我躺在了床上,闭起眼睛,才方知自己的疲惫。

    浑浑噩噩,一切都在旋转着,我仿佛一下掉入了无尽的深渊,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次日,吴德,走路不方便,他的腿是跛的,但是他却坚持要送我们走出古庙村。

    他一路沉默着,有些伤感,他说自己很担心,这会是他和我最后的一次道别。

    是啊,他的身体不好,他也老了。

    但是他却坚定的告诉我,他一定会把我交代给他的三件事情做好,完成,然后他才会去见我的父亲。

    我相信他——同我的父亲一样,相信他。

    吴德再也走不动了,他向我们告别,一双泪眼,两行老泪。

    ——山间,挥手,渐渐模糊,他,融化在山间。

    ——只剩下我和关颖,走在路上。

    归家的路,永远是焦急的。

    可当我们再次路过那座村口的古庙时,我却想要耽搁一下,进去看一看。

    毕竟,这座古庙即将消失,吴德将会重新修建它。

    ——破败的古庙,残垣断壁,阳光下,却还有些阴暗。

    一道残门,一条破路,关颖跟在我的身后,一起走入布满蛛网的庙堂。

    庙堂正中间,像是依然端坐着一位菩萨,可菩萨的半边脸,却已经被岁月夺去了。

    “施主……”

    突然,一个温柔而又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庙堂内的宁静。

    我和关颖都是一惊,转头向她看去。

    她,端坐在一旁,是一位尼姑。

    和她的声音一样,她长得温柔而又苍老。

    “两位施主,殿内残垣断壁,年久失修,两位还是要小心脚下,不要伤到了自己。”

    她和蔼慈祥,慢慢说着话,却像是在吟诵佛经。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身上穿着青衣尼袍,上面还有很多的补丁,但是破旧的尼袍却显得非常干净,已经被洗的发白了。

    清贫,本就是出家人的本分,一心向善,才能终成正果。

    我的裤兜里,还有些钱,也许,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善事。

    我用手掏钱,却不小心带出裤兜里的黄色布袋——那个吴德给我的布袋,里面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鬼头玉坠。

    布袋掉在地上,我赶忙拾起,然后把玉坠取出,放在手里仔细检查。

    ——虽然我不曾想过要去带它,但是我也并不想去损坏它,毕竟,那是父亲留给我的念想。

    可就在这时,那位尼姑却突然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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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话 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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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那位尼姑的脸上,却不再有出家人的慈祥。

    一双眼睛,明亮而又充满疑惑。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却在四目相对之时,心中升起一种异样。

    这异样,我也说不清楚,但却并不舒服。

    我沉默着,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把玉坠放回布袋,塞回到裤兜里。

    随手的一些零钱,放在满是灰尘的佛龛下。

    安静,转身,准备离开。

    “施主,请等一等……”

    背后,忽然传来尼姑的召唤。

    我虽不想多说什么,却不能不停下脚步,至少,这是一种尊重。

    我回头去看她,她却仍然站在原地,只是她的脸上,竟然流下两行泪滴。

    “这……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暗自猜疑,却如何能够猜得到。

    正在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再次开口说道:“施主,缘尽缘来本无缘,人生人死由天裁,上下两路勿要走,人间正道心自开。”

    她的语声慢慢,一字一句,像是吟诵佛经一般。

    声音温柔如丝绸,划过耳畔之时,心中漾起一阵阵的温暖。

    我看着她,她却又坐下去。

    闭目,打坐,仿佛忽然之间,她就已入定了多时。

    她的面上,慈眉,善目,平静,自然,像是一潭沉稳的水,仿佛这世间的一切,本就和她不再有任何关系。

    一尊“活菩萨”。

    ——回家,总是焦急的。

    夜深,我和关颖,已经在18楼的家中了。

    一场并不是旅行的旅行,却让我们俩,都非常疲惫。

    她有些闷闷不乐,好像有些心事的样子,已经睡下了。

    我则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慢慢将最后一支香烟,燃尽,回想着那段话……

    “缘尽缘来本无缘,人生人死由天裁,上下两路勿要走,人间正道心自开。”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次日,清晨。

    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股熟悉的味道,再次扑面而来。

    虽然我讨厌这股味道,但是,这几日,我却有些想念它了。

    按部就班,开窗,扫地,整理桌上的文件。

    当法医部的张主任看到我的时候,他的脸上,洋溢起欣慰的笑容。

    “三郎,你回来了?”

    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怎么样?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嗯,安排好了。”

    “唉,节哀顺变吧,以后生活上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和我说。”

    “嗯,谢谢您,张主任。”

    “好。”

    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点了点头,就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桌上的报告,好像厚了一点,难道我走的这几天,还真的又有案子发生?

    点燃一支烟,坐在稍显昏暗的办公室里,我慢慢翻开了那几本陌生的报告……

    ——傍晚,家中。

    一天,很快的过去了。

    又是相安无事的一天。

    仿佛只要天还亮着,我的工作就没有开始。

    夜,总是和我相依相伴,香烟不离手,酒也在身旁。

    关颖,也坐在一旁——她却在嘲笑着我。

    她觉得我太随意了,是个没有生活的人。

    我也嘲笑她,如果她不随意,怎么又会住在我的家里。

    我们俩,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

    非常要好的朋友,当然就要互相嘲笑,这本就是朋友之间的特殊权利。

    酒精,在适量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更加清醒。

    现在,我就很清醒。

    清醒的时候,人就不容易犯错误。

    “叮铃铃……”

    当我的电话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清醒,在这一夜,将派上用场。

    ——电话的另一端,仓促的叙述着地址,一个凶案现场的地址。

    关颖耸了耸肩膀,抻了一个懒腰。

    “夜里骑车小心一些哦……我去睡觉了。”

    她转身进了房间。

    我收拾好帆布双肩包,里面装着我的相机。

    ——摩托车,永远都是独行侠的坐骑,它风驰电掣,任由交通如何拥堵,它却从不受到干扰。

    现场,就在一家酒店的房间里。

    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被吊在房间门口的衣橱里,死掉了。

    细细的尼龙绳,将她的脖子紧紧勒住,另一端却固定在衣架杆上。

    这样看去,她像极了一件苍白的裘皮大衣,被人小心翼翼的挂在衣橱里。

    她背向外,面向里,拍照的时候,是看不到脸的。

    “幸好她的脸没有朝外,否则那个发现她的家伙,早就被吓死了。”

    一个警官在我旁边打趣着说道。

    我微笑着,保持沉默。

    因为现在,我就要看她的脸。

    当旁边的两位取证法医,将她放下来的时候,我端住相机的手,也忽然颤抖起来。

    “怎么又是一样的脸……”

    “是啊,又是一样的,这已经是第三起了吧?”

    “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

    两位法医同事互相低语着,口罩下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也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

    脸上毫无血色,像是一张白纸,但却是一张被人践踏和蹂躏过的白纸。

    她已经没有了原来的相貌,这个死去的女人,连眼皮也都没有了——被人用锋利的刀子割掉了。

    两个眼球,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凝固多时的瞳孔,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她的鼻子也被削去,只剩下两个黑色的小窟窿。

    尽管如此,她的脸,却保持着一种笑容,一种任何人看上一眼,就会一生一世都无法忘记的笑容。

    ——她的嘴,被人豁开了。

    两侧的嘴角,被向上划开,直到耳朵的根部。

    舌头从一侧流了出来,耷拉在创口外侧,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现在这样看去,她那张恐怖的脸,却像极了一种小丑嬉笑的面具——麦/当劳叔叔的面具。

    她仿佛在笑,却没有人知道,面具后面的她,却在哭。

    其实看到这样的一张脸,我并不是非常惊讶。

    原因就是我白天的时候,曾经翻看了两起类似案子的报告。

    报告中的相片,也同样记录着两张这样的脸——这样的笑脸。

    ——很明显,这是一起连环谋杀案。

    ——当我将她的面部拍摄完毕,我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正当我准备收拾相机,往外走的时候,旁边的一位警官却忽然对我说道:“同志,你来看看这个,这个是不是也要拍一下?”

    “我漏拍了吗?”

    这可不像我,我可是专业的。

    不过,我确实漏拍了。

    这位非常细心的警官,就在浴室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处可疑的痕迹。

    这块痕迹非常不明显,它是被画在浴缸的侧壁上,用的,则好像是女人浅粉色的唇膏。

    我仔细的看着这块痕迹,却忽然觉得,它莫名的有些眼熟。

    只是,我一下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管了,还是先拍下来再说。

    我对着它照了两张特写,又照了两张环境,这才收工回家。

    ——家里的灯,被我都打开了。

    在经历了这样的现场之后,就算是精神再大条的人,恐怕也会做噩梦的。

    我,就更别提了。

    香烟,酒精,将是我今夜的伴侣。

    最后一支香烟点燃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半了。

    窗外的夜空,格外晴朗,正好为我做伴酒的佳肴……

    ——清晨,突然惊醒,我依然瘫坐在椅子上。

    又是一场噩梦,可我却还是记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场噩梦。

    我用冰水洗脸,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点,然后在厨房里,放下五百元现金。

    ——分局的一层楼道里。

    今天,我还是第一个。

    第一个开门,第一个开窗,第一个打扫卫生,第一个打印出照片,第一个递交报告。

    张主任依然满意的对我点点头,他一向对我很好。

    ——“三郎,你过来一下。”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主任突然坐在办公室里对我喊道。

    他手中正拿着我的报告,仔细的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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