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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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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百年未曾掀动之冰凉血液,重新翻腾,令我的手不由得愤怒到颤抖。我紧紧握拳,努力回想印证。
  此手段避开了监督者之监控,于高维度空间直接设定结果,自动选择成因,二者之间便出现天然路径,浑然天成的曲折相连。
  以我为工具,设毁灭为结局,此间无论如何兜兜转转,终将导向那个果。
  只有她,将我从未来带回此处的她,乃是唯一变数。如果这麽说的话,现在最危险的……依旧是她?
  不能继续坐视,在样貌逐渐复原的同时,我开始执行「鲑鱼2号」计划,而这次的主角,只有我一个人。
  在所有部下眼中,暗中保护千颂伊的计划,是出于身为元帅的我的个人意志。儘管我的意志就代表了国家的意志,尤其在成功推行经济改革、民众生活条件获得改善之后更是如此。在赴战郡枪击事件发生后,我将计就计,将自己的五官外形逐步改变并公开,到后来除了身高略有差异之外,已基本恢复原本的模样。
  同时,北朝鲜成立了国家太空防御计划实验室以监控近地小行星状况。同时,我国派出的专家技术人员,在日内瓦超大型强子对撞机的一项合作研究中成功发现了暗物质的存在。这项成果立刻被运用于太空武器方面的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并成为「众所皆知」的北朝鲜顶尖机密之一。
  北京与华盛顿获悉,立即表示愿意提供经济援助,并提议派出专门人员协助我国建立新工业区。为求制衡,我决定在沙里院市与南韩合作,同时进一步开发新义洲市的中朝轻工业合作区。
  政策顺利推行,能力也基本恢复,此时已到了新年后。
  我亲自到了首尔,与弦雨会面。正独自在工作场所整理化妆工具的她打扮时尚,跟一般南韩女人并无二致,唯于迅速站立行礼的动作刹那显露军人风范。
  「元帅!」敬礼后,她看见我的脸,愣了片刻,「您……」想必是认出了这张面孔。
  「姜弦雨,」我对她微微一笑,说,「一切为了国家,为了全人类。明白吗?」这身体中的意识对这个女孩残存著对待妹妹般的亲切感。再加上,我现在已能准确模拟,见到不同的人要用何种神态语气,说出最能影响控制他们的内容。
  「是!」她果然立即打消所有疑问,又行了个礼,大声应道。
  「很好。报告一下,计划进行得如何了?」
  「是!报告元帅,对张英牧的配偶安南珠的监控持续进行,一切顺利,并已完全掌握其子张念恩全家行踪,随时等候上级命令!」
  我向镜中望去,是自己的全身侧影,脚踏在南韩的土地上,身穿北朝鲜军常服。已多年没剪过这种刚健俐落的军人髮型,下颚坚强紧绷的线条也被军队生活渲染,因此,熟悉的面容又显得陌生。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很好,这裡就交给你,姜弦雨同志。我到外面走走。」
  首尔,依然繁华,久违了的,陌生城市。
  已经换成牛仔裤跟深色上衣的我,戴著压低的运动帽,走在如从梦境中浮现般毫无真实感的街道上。难以相信这是个可以触摸的世界,正如也许在几公里之内,就有那个可以触碰、气息像磁铁般吸引、也会用她的声音真真切切对我说话的人。原来真的有美梦成真这回事?
  仅仅只是这个想法,就令我心跳不已、难以平静。
  不知不觉的,当我抬起头,竟然已到了大峙洞,看见金城公寓就在前方。映入眼帘的一切细节,与记忆中的丝丝入扣,毫无差别。花园小径,大门旁的脚踏车,抬眼望向二十三楼的窗户,内裡的每样陈设,每个牆角的模样,未曾稍忘。
  如果,为了她,已经放弃过全世界,那麽这次,再放弃我的灵魂又有何不可?
  沉沦往下,直至无可再下,抛弃本心、良知、人性,但却能更好的守护她。倾尽我的所有,换取一些报酬:即,与她相聚的时光。
  想做什麽就去做吧。这具身体毕竟只是凡人,无法估计在我的使用下可以支撑多久。更难以预测的是,假如有天我不在了,那个人是否有能力好好的保护她。至少,现在的他,还远远不够格。
  必须接受更多的试炼,必须令他明白:有些东西,想要得到,唯有预先放弃另一些。
  如果做不到,那麽,就让他死吧。
  因不在了,果自然也会消逝,这个简单的道理,都敏俊你当真需要这麽多的时间,才能够明白吗?
  入神的凝视著二十三楼的方向,细微声响似尘埃浮起,包围我的双耳。
  忽然听见门咔塔一声打开,接著传来如慵懒小猫般、踢踏走出的脚步声。
  我的心脏顿止了一秒,然后随著那轻轻悠然的节奏,似牵线木偶般被牵引跳动。
  我站在街道对面,她独自从二十三楼上的走廊穿过,按下电梯按键。
  彼此间只有不到两百公尺的距离。此刻只要我愿意,伸出一隻手,就能带走她。
  还未从这念头中转开就听见电梯撞击竖井顶部的巨响,随即,钢缆崩脱,什麽东西跌跌撞撞往下坠落。
  她的呼救声如闪电般刺入我的脑海:「都敏俊!」
  不及等到下个闪念,我已出现在黑暗的、不停往下滑落的电梯中,将我的臂弯送到她的无助摸索的手中。
  「别怕。」我低声告诉她,万分小心的将已经害怕到发抖的她抱在我的双臂间。
  外面已有动静,那个人终于出现。
  迅速离开电梯的同时,我将下落之势稳住,鬆脱的缆绳也回复原状。
  然后将她轻轻放在我们的床上。
  肚子已明显隆起,体重却不见得增加许多,那个人真的有好好照顾她吗?这柔软轻盈的身体,在我怀中只停留了不到五秒,就不得不再度把她交出。
  颂伊,为了你的平安,我还有一些事没完成,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几个月,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我就会回来。
  在街边站立片刻,低头查看自己摊开的双手,犹有馀温。默默拉低帽簷,我离开了首尔。
  「请书记指示!」四月中,负责与美方B612基金会进行交涉的科研人员前来我的办公室汇报,这是名戴著黑框眼镜的文弱中年男子,看得出他已尽力站得笔挺,「基金会主席再次请求,能否将我方掌握的资料公布,听说南韩方面追加了一笔资金。」
  我浏览著桌上那叠还剩下很多的需要过目签署的文件,并不抬头:「告诉他,这是最高机密。国家对洩密者会进行毫不容情的打击。一定要知道的话,也可以先变成死人,问问他是否愿意。」
  「是,书记!我会准确转告美国人!」研究员的声音儘管听不出异常,退出去时却转了三次门把才将门顺利开啓。这些知识份子对形势的估计总是不够切实,略为恐吓两句,又立刻满手冷汗,腿肚惊颤。难道不够明显吗?再多的捐款,也不可能比自己的命重要;有钱有管道,也并不一定就可以达到目的。
  我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报告,上面的黑字标题是:「关于『哨兵』观测数据中不稳定波动状况之分析」。随意翻到结论部分:「……小行星2020XM01的轨迹出现无法解释的量子波动性,根据观测资料,其杜林危险指数在80%的时间中为白色0级,15%的观测时间中为橙色5,剩下5%时段内却达红色10,为目前所知危险等级最高的潜在威胁天体。到达时间预计为1年至100年内,无法准确估算。建议:立即发布全球警告。」
  我把报告倒扣在桌上,手指轻轻扣击光滑的檀木桌面,思绪飞远了一瞬。小行星事件看起来是提前了。既然有这个大杀器接近,颂伊那边接连不断的小意外也就会渐渐落下帷幕。正因如此,我的时机也快到了。厌倦了只能远远听取她的消息,也厌倦了只能无休止的白白担心焦虑,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已经够久了。
  我将新闻局负责人叫进来,问:「沙里院工业园区的开幕典礼策划得如何?这裡有份特邀贵宾名单,在适当的时机发佈出去。」我把那张纸丢给他。
  依照颂伊的性格,必定会知难而上,但现在的都敏俊,应无此自信放手行她所愿。
  另外,以小行星的状况,以为丢几个钱,公佈消息,就可以说服各国联合起来解决危机?只能说太傻太单纯。但若要透露暗能量武器技术,以他的状况,又是被禁止的。这便是世事的讽刺之处:奉公守法者,处处缚手缚脚;剑走偏锋,心念无忌者,满是捷径可走。
  不过,这份报告倒是可以先拷贝一份,知会北京方面。
  正式行动的日子定下来以后,对我来说,每一天突然变得不一样。这种期待的心情,像生命从黑白突然变成彩色。太久了,我曾几乎已忘记了这种感觉。徜徉在6号别墅中,举目望见规整无趣的树木竟似也换了新装,青翠可爱,清新喜人。我时常发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见人之前往往需要自行检查一遍,是否又带上了微笑。虽然事到如今,不论用什麽态度,已经没有差别了。
  那个晚上,早在跟特别行动小组安排的时间之前,我就到了首尔。五月温和的空气,晚霞变幻似神话,天空一点一点暗下来。
  手机终于响起,是姜弦雨的声音:「报告,鱼已在网中。」
  回到大峙洞金城公寓,直接进入家中书房。音响中播放著一张轻音乐CD,书桌上的电脑萤幕停留在邮箱画面,一封邮件刚写了一半。
  跟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或应该说,原来的我,已躺倒在桌旁的地毯上。手中虽握有手机,但无力收拢的手指,怎麽也无法拨出他想要的号码。
  我走到他面前,弯腰拾起手机,放回桌上,他勉力抬起眼皮,但应该什麽也看不清。
  这是自然的,这并非地球上的药剂。除了发作时的强力麻醉效应之外,也可阻断精神力。现在的他,除了超能力消失之外,连一般人的动作也做不到,触觉、听觉以及视觉全部失灵。当然,后者持续一阵子之后,可以自然恢复,但精神力的阻断作用,至少会持续三个月。
  然而,不知为何,我低估了他的能力。从他半开的眼帘间透出的目光竟还显出一分清明,他微动嘴唇,发出几不可辨的声音:「你……是谁……」
  没必要亦无兴趣做自我介绍,但,若绝望之后就能令他安静,也可稍微花点心思。用跟他完全一样的声音,我回答:「我是… 都敏俊。」
  他的眼珠缓缓转动,目光如火炬般燃烧了一瞬,瞬间又熄灭。我由此推测,他已看清了我的模样,明白了我是谁。
  在送他离开前,看在我们曾是同一个人的份上,我透露了一分半点事情的缘由:「张英牧可以为了你去死,但在张太太心目中,你不会比她的亲孙子重要。」
  这就是地球人,太多的亲缘牵绊,使之脆弱。两百多年前,几乎同样的事也曾发生在我身上,张英牧的后代虽然接受祖训一直听从我的吩咐,最后还是为了自己孩子的生命而背叛。不得不承认,人类的确教会了我许多事。
  过去的都敏俊,这也是你应该学的重要一课。
  我把手放到他颈侧,轻轻按下,几秒之内,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将他送上正在楼下等候的厢型车,车子迅速开往边境,至此,特别行动已经结束。
  我关掉音乐,坐回办公椅内,简单读了读刚才那封写到一半的信件,是给金仲和的,内容是关于北韩与中国进行太空防御合作计划的可能性:「……另外,新义洲市的轻工业规模明显超过沙里院园区,没有理由将媒体焦点全部放在……」
  我移动鼠标到末尾,敲打键盘,接续往下打字:「……南方,因此,可认为与北京的合作更为深入,具体范围尚不明确。望可提供更多信息。」
  写完这封信,按下送出。
  夜已深了。我拾级而上,将留在身后的灯火一一熄灭。推开门,安静且温馨的空气,含著一丝清甜香气,这是她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
  她在卧室中睡得很熟,这些日子经历了这麽多,的确也该累了。
  我走到床前,站了片刻,静静注视著她的脸。
  千颂伊,以前似乎也有过与此类似的情形,但现在我想要说的话,却略有不同。这次我依然不知道自己能在你身边陪伴多久,但从此刻起,我将拼尽全力,护你一生平安;从此刻起,每分每秒,都是我留给自己最好的礼物,谢谢你让我回到了这个时空。
  卧室的气氛静谧,我却感到自己手心发热,心跳逐渐被细微的紧张盖满。就在这时,她翻了个身,脸朝向身边的空位,在阴暗光线中依然显得轮廓饱满的小嘴动了两下,唇角现出一丝甜蜜笑容。那些长长髮丝浓黑晕染在雪白枕巾上,还因沉甸甸的重量往下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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