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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二零一三+番外-第103章

小说: 二零一三+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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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岷笑道:“藏民们很少离开自己的故乡,这场丧尸潮估计还没怎么影响到东西两藏。”
  两人在路边缓缓行走,张岷低呼一声,走向几头小牦牛。
  牦牛不惧人,拿眼看着张岷,眼睛很漂亮。
  张岷笑着拍了拍它的头,刘砚站在一旁举起相机拍照,忽然又好奇地放下了,看到张岷躬身,在牦牛翻植物吃的地方拨开雪。
  “有了!”张岷拔出几株小小的药材道:“太好了。”
  刘砚道:“就是这个?”
  张岷道:“还需要红花,咱们到那边去看看。”
  他徒手爬上陡峭的石峰,刘砚提心吊胆地在下面看着,忍不住道:“你小心点!”
  张岷道:“没关系!”
  张岷戴着厚手套,攀到十来米的高处,从石缝里找到一簇草药,如释重负,笑道:“够了。”
  千里高原雪地一片静谧,张岷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摘下手套,呵了口白气,看着刘砚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
  刘砚:“我又不是你儿子!别这么傻!”
  张岷笑着取出固体燃料和炉子,生火,煮药材。
  “待会你吃下去,可以让人血管暂时性扩张,抵抗高原反应。”张岷说:“大约半小时后会有用的。”
  刘砚点了点头,问:“你不冷么?”
  张岷摆手,说:“以前当兵的时候就在西藏,吃苦吃惯了。”
  刘砚眉毛动了动,明白了张岷的黝黑的肤色原来是在高原上,经受紫外线曝晒而来。
  张岷道:“要么你把药先给他们送回去,我继续朝前走。”
  刘砚打开地图,对照定位器,说:“不行,让你一个人在外头太危险。而且天也快黑了,这样折回去不靠谱。”
  张岷拿着铁口杯,自己也喝了点药,说:“那么走吧。今天应该能抵达稻城。”
  刘砚说:“还有十公里了……通讯器里怎么对你说的?”
  张岷略一迟疑,说:“总部只说,东藏地区目前还不清楚情况,一年多以前全国大规模撤离的时候,这里几乎与世隔绝。第一次救援队抵达后,从康定入藏,发现被感染的人很少,当地居民又不愿意离开。搜救队只能暂时不管。”
  刘砚举目眺望,说:“现在似乎也没有人来清理丧尸。”
  张岷点头道:“广播塔上没有挂五星红旗,甘孜倒是挂了。只有稻城附近还是未知地带。你带细菌管和抗体针了么?”
  刘砚:“带了,但只有六针,不过有一个小型的消毒槽和培养器,用完以后可以利用我们的血再制造。”
  所有清理过,确认安全的国土上都挂了国旗,这里的安全未知。
  张岷又道:“但已经有志愿者来调查后续任务了。”
  刘砚:“就怕志愿者没法应付突发情况。”
  张岷说:“志愿者是军队的,据说是退役兵员。”
  刘砚舔了圈嘴唇,点了点头,两人又在雪原上走了一会,天渐黑了下来,入夜时终于抵达稻城。
  整个稻城笼罩在静谧里,黑夜中像座死城,城内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
  张岷抬起一手,示意刘砚躲在自己身后,说:“小心点,我总觉得这里有问题。”
  刘砚:“志愿者不在。”
  刘砚低头调整电子讯号探测仪,扩大搜寻范围,周围黑漆漆一片。
  夜晚的寒风呼啸着穿过整个城市,所有建筑物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风声犹如千万只深渊中的恶鬼在嚎哭,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里也没有人。”张岷从医院里走出来。
  刘砚站在马路中央,说:“附近有电子讯号反应,在距离这里十二公里的西北方……”
  “小心!”张岷吼道。
  刘砚马上就地一个打滚,张岷端起狙击枪,砰的一枪,将半空中的一只野豹击出血花,直飞出去。
  刘砚心有余悸不住喘息,张岷道:“过来。”
  那只豹子是冬天出来觅食的,饿得皮包骨头,张岷躬身检视,忽然抬头,与刘砚同时听见了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
  远方有火把光芒闪烁,街道的尽头,男人声音大喊大叫。脚步声传来,还有吉普车的马达声。
  顷刻间四面八方的巷子里涌出数十人,各自拿着枪,刘砚道:“张岷!”
  张岷道:“别紧张,让我来交涉!”
  人越来越多,足有上百人,喧哗声繁杂,各个举着火把。刘砚扫视周围一圈,见他与张岷两人已经被包围了,料想是刚才的那声枪响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居民。
  周围全是男人,身穿兽袄,长衫,厚厚的长裤,皮靴。从肩到腰还系着一袭黑色的布裙,布裙一角搭在腿侧,这种正是藏民的服饰。
  为首一名年轻男人恶狠狠地说了几句藏语,听的出两个音节。
  年轻男人:“尼玛!尼玛!”
  刘砚:“……”
  众人恶狠狠道:“尼玛啊!尼玛!”
  周围人正要一拥而上,刘砚退了半步,把手揣进军大衣的兜里,握着手雷,嘴角微微抽搐。
  张岷沉吟片刻,而后声音清朗,答了句什么。
  刘砚眉毛一扬,张岷低声道:“问我们是什么身份。”
  刘砚:“答他们是军队的人。”
  张岷说:“我已经回答是游客了。”
  刘砚点头:“没关系。”说话时他又转过身,与张岷背靠背,扫视整个人群包围线,脑中飞速思考,并寻找一切蛛丝马迹,推断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年轻男人又说了几句什么,语气森寒,张岷翻译道:“让咱们跟他们走。”
  刘砚马上道:“等等!”
  “你。”刘砚不客气地指向人群里的某个人,短短片刻已找到了突破口,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刘砚。”
  四周的藏民神情耸动,小声交谈,被刘砚指着的那人蹙眉回望,刘砚又道:“我知道你会说汉语,来谈谈。”
  那是个女孩,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叫拉姆。”
  拉姆朝藏民们说了几句话,人群静了,刘砚说:“我发现他们里面没有女人,你是唯一的女人,会带着女人出来,原因只有一个——你有特别的作用。我猜应该是翻译。”
  拉姆:“我是纳西族,和藏族一起的,你想说什么?”
  刘砚:“我们没有任何恶意,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拉姆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不信任地打量刘砚,刘砚从衣兜里取出手雷,走上前几步,轻轻放在地上。
  拉姆说:“你们看见一个小孩了么?五岁大,叫尼玛。是那森的儿子。”说着望向为首包围他们的藏民的为首年轻人,示意那森就是他。
  刘砚:“……”
  刘砚略一迟疑,张岷便极低声道:“不要说谎,说谎的后果很严重。”
  刘砚道:“没有,他走丢了?”
  拉姆道:“被和你们一伙的人抓走了。”
  刘砚道:“你既然会说汉语,怎么会分不清谁和谁一伙的问题?”
  拉姆蹙眉,刘砚道:“这里还有别的人?我们和你们的敌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侮辱了我,请你道歉。”
  拉姆作了个手势,微微躬身,继而道:“对不起,但现在我们无法完全相信你们,上次也是这样,导致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你要先想办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张岷从衣兜里掏出一份证件,说:“我们是国家特别兵种,隶属于海军陆战队的K3分队,这里有证明。”
  刘砚接过军官证,上前递给拉姆,拉姆就着火光看了一眼,刘砚又问:“前些时候有当兵的来过吗?我们在找另一队志愿者。”
  拉姆道:“没有。”
  刘砚道:“稻城里没有人来过?十个,二十个或者是五个。”
  拉姆说:“我不清楚,但没有发现过。”
  张岷道:“这不可能,总部说志愿者在一个月前就出发了,一定已经抵达了。”
  刘砚道:“友方有多少人?”
  张岷摇头道:“没有说。”
  事情陷入了极其麻烦的境地,拉姆朝刘砚与张岷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去年丧尸潮爆发的时候,一伙逃难者带着枪支弹药与物资储备,进入了藏区。
  本地居民接待了他们,越来越多的人进入稻城,在这里建立一个躲避丧尸的据点。游客与藏民开始发生冲突,继而进行火拼。
  刘砚听得惊心动魄,说:“你们都……没有听到广播?为什么不去等候救援?”
  拉姆道:“他们不相信政府。”
  张岷问:“你们呢?你们也不相信?”
  拉姆道:“我是跟藏族同胞一起的,他们经过讨论,觉得不能放弃故乡。”
  数月后,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形成了两个派系,经过无数次的流血冲突后,逃亡者们被赶出稻城,他们有大批枪支,却仍然不愿意放弃稻城这个据点。
  而以那桑为首的本地居民则集结了整个甘孜州,从康定到稻城的上千人,与逃亡者们对抗。
  双方不停地拉锯战,逃亡者抢夺物资,扫荡稻城,囤积一切能吃的,当地藏民几经战斗,最终暂时放弃了稻城据点,退到念青贡嘎日松贡布自然保护区。
  逃亡者想回到稻城,那桑却在城外附近埋伏下战斗力,凭着对地形的熟悉以及为数不多的土猎枪,藏刀,专门伏击汉人。
  这样一来,谁也得不到稻城县了。
  而刘砚与张岷站的地方,就是双方交火的最前线。
  那桑的儿子“尼玛”昨天跟着补给队出发,带着家里的衣服过来交给父亲,却在半途遭遇一场风雪,于高原上走失。现在藏民正在发动人连夜寻找,一路追到稻城附近,发现那桑的御寒衣服,人则不知去向。
  唯一的推断就是被逃亡者抓走,当做人质了。
  72、番外·冰川(中)。。。
  火光映着昆…尼玛的脸,他不信任地看着身边这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沧桑,成熟。
  他的眉毛就像黑鹰的翅羽,雄浑而刚健;嘴唇像卓依玛神山的岩石,双目深邃犹如纳木措的湖水,鼻梁高挺一如贡布山峦。
  他的身材强壮,手臂有力,肩宽背阔,虎背熊腰。他穿着一身白色迷彩服,几个小时前,就是这身雪地迷彩服迷惑了许多人。
  尼玛所在的家族于当地是有姓氏的,这个姓氏就叫“昆”。姓氏是地位的象征,是一个家族的代号。
  当时五岁的昆甚至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出现的,他坐在牦牛拉的车上,去稻城给父亲送衣服,半路刮起大风雪,敌人出现,开始追捕他们。
  牦牛一受惊,整个车队就乱了,拉着昆所在的车冲向山崖,也不知跑了多久,阿旺躲在车斗里不敢冒头,吓得发抖。
  最后一枪响起,牦牛倒在血泊里,车子翻倒,昆摔了出来。
  雪山的岩石上跃下一个人,就是这个中年男人。他过来抱起昆,说:“没事了,别怕。还好赶得及。”
  现在,这中年男人坐在山洞里的石头上生火,背包扔在角落里,刚刚昆看到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堆奇怪的东西。
  他递出一块巧克力,昆不接。
  “不吃?”中年男人声音低沉而稳重:“连巧克力也不吃,小孩子太挑食不好。”
  昆怀疑地看着他。
  中年男人道:“没有毒,我吃给你看。”
  中年男人自己吃了一小块,把巧克力递给阿旺,说:“用纸包着吃,都归你了。”
  昆拿着巧克力,犹豫片刻,就着男人咬过的那个地方吃了一口。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咀嚼口香糖,说:“你叫什么名字。”
  昆听不懂汉话,中年男人一指戳了戳昆的小胸口,问:“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昆会意,大声道:“尼玛!”
  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指了指自己,说:“蒙建国。”
  昆点了点头,指自己,朝蒙建国说:“尼玛。”
  蒙建国点头,昆在地上画了个圆,指指那个圆,说:“尼玛。”
  蒙建国也不知道昆是什么意思,只得点头道:“尼玛,明天带你去找尼爸。”
  蒙建国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枪,在指间打了个圈。
  昆吃了半块巧克力,小心收好。蒙建国把军大衣裹在他的身上,把他抱到火堆旁,让他睡好。
  昆在棉大衣里,有种极其舒服的感觉,大衣的气味很舒服,也很暖和。他被裹得像个虫子,偷看那男人,见他在火堆旁翻开钱包看照片。
  翌日清晨,蒙建国进山洞里,把昆叫醒,说:“走了,起床。”
  昆睡得迷迷糊糊,蒙建国把他背了起来,示意他抱着自己的脖颈,反手穿上军大衣,把自己和昆裹在一起,说:“冷的话就吃点巧克力。”
  昆趴在蒙建国背上,蒙建国又提起包,背着他朝前走。
  风雪又来了,这次是很小的雪,琐碎地飘在高原上,昆吃完巧克力,把包装纸折好,贴在蒙建国脑袋上叠东西。
  昆说了句什么,又指了指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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