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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落日风雷-第67章

小说: 落日风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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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不测。我与钟长老李老弟前去赴宴,其他人在此留守。”

郝大鹏道:“诸葛长老,只去三个人实力太单薄,一旦有变,难以应付。”诸葛桢微笑道:“无妨,无妨。卧龙山庄也只有龙老二龙老三贺震天三名高手。我们三个人虽说不一定强过他们,如果见风色不对,脱身不成问题。人多了反倒是累赘。郝老弟留此防守,也许更为凶险,万万不可疏忽大意。”

天赐见郝大鹏仍不放心,宽慰道:“郝兄,我想卧龙山庄不敢设计暗算,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如果双方拼死相争,势必两败俱伤,让闻香教渔人得利。那陆鸿儒既然机智过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大家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天赐说的不错,卧龙山庄此行是为行刺皇帝。真要与武林盟真刀真枪干起来,不免分散实力,绝非善策。

翌日夜晚,月上东山,正是相约赴会之期。钟云翱诸葛桢与天赐外罩长衫,内着劲装,暗怀兵刃前往赴约。天赐穿一身黄缎长衫,腰下悬挂着风雷神剑,俨然一付黄衣剑士的装束。这袭黄衫是在城中连夜赶制的,十分合体。为防意外,身上越轻便越好,弓箭就没有带上。

三人乘天黑翻出城墙,直奔城西清江口。清江口乃洪泽湖汇入淮河之处。自淮河河道被大河所夺,此处就成为大河上一处重要河口。每年大汛之时,滚滚河水涌入洪泽湖,湖面陡涨,水面宽阔,浩浩荡荡,蔚为壮观。但此时正值冬季,河水枯竭。陆鸿儒所谓酾酒临江云云,未免有些言不付实。

望日之夜,月色融融,如同白昼。三人轻功绝佳,踏积雪飞驰,快如电掣。雪上只留下浅浅的足印,几至踏雪无痕之境。钟云翱诸葛桢见天赐年纪轻轻,居然有这份超凡脱俗的轻功,分毫不弱与他们,诧异之余,不免有几分钦佩。

几十里路程,在轻功高手眼中不过是咫尺之遥。不足半个时辰,三人便赶到了清江口。这一带是一片旷野,月光映着积雪,景物清晰可辨,不见有人相候。钟云翱长啸一声,嘹亮清越,回音可闻。啸声送出不久,南边稀疏的树林中有啸声相答,起伏跌宕,良久不绝。

三人沿着啸声传来的方向直奔下去。穿过树林,眼前是一座低矮的小山丘。土丘上站着三人,湖风吹拂,衣袂飘飘,恍如欲凌风飞去。有一人大笑道:“钟大侠诸葛先生果然应约而来,龙某荣幸之至。”钟云翱亦大笑道:“有人请我喝酒,求之不得,没有不来的道理。更何况是卧龙山庄的酒席,等闲人物还没有这个福分。我老钟挣足了面子,不能让诸位失望。”

说笑间三人奔上了土丘。卧龙山庄那三人是龙在田贺震天,还有一人天赐也识得,是在九江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三公子龙在渊。大家各自抱拳为礼,互道久仰。龙在田上下打量天赐的装束,满心的不自在。冷冷道:“怪不得李公子看不上咱卧龙山庄,原来另有高就。可喜可贺。”嘴上说可喜可贺,脸上却看不到半分可喜可贺的神色。

天赐忍不住反唇相讥,笑道:“乌鸟之狡,虽善不亲;不重之结,虽固必解。龙兄相邀之意,李某愚鲁,愧不敢受。武林盟也没有旁的好处,唯知赤诚而已。盟中兄弟俱为热血男儿,以情义相招,李某不能不为之心动。”天赐所引用的四句话出自《管子》。意思是乌鸦聚集在一处,虽然表面上和好,实则并不亲密。而交友如果不慎重,虽然开始时牢固,最终必然破裂。引用这四句话,讥讽之意,昭然若揭。而后面几句更是话中带刺。自是说卧龙山庄不能以诚待人,先是谎言相诱,而后又以武力相威胁,动手留人。最后两人对掌,龙在田知道拦他不住,才让他离去。

龙在田虽然外貌粗豪,却读过不少书,肚中有些学问。天赐话中深意他自然听得出。面上大为尴尬,当时就要发作。诸葛桢怕他二人闹僵,忙岔开话题,问道:“贺大侠,陆先生致书相招,为何他却不来?莫不是不屑与我诸葛桢相见吗?”贺震天笑道:“诸葛先生切莫误会。陆军师有俗事缠身,无法前来,临行时托贺某向诸位致歉。好在咱们二公子三公子在此,诸事都可作主。陆军师来不来都无伤大雅。”

诸葛桢等暗自嘀咕,不知这姓陆的又要耍什么花招。诸葛桢道:“陆先生信中所言为贵我双方和解之意,兄弟也有同感。卧龙山庄与武林盟同为称霸一方的江湖大帮会,照理说并无利害冲突。如能平息争端,永结盟好,则你我幸甚,武林幸甚。”

贺震天满脸堆笑,说道:“诸葛先生所言极是,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双方的和气,不值得,不值得。诸位请坐,咱们有话慢慢说。”山丘上早已摆上了一张八仙桌。贺震天请三人落座。双掌轻击,山坡下应声跃出两个黑衣汉子,一个捧着大食盒,一个提着两坛酒。两汉子身法不俗,转眼间便登上了山顶。一人打开食盒,将八样菜肴一一摆在八仙桌上。冬夜奇寒,菜肴却依旧冒着腾腾白汽。一人拍开酒坛泥封,酒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贺震天捧起酒坛,为众人各斟上一碗酒,笑道:“俗话说:无酒不成欢。月下赏雪,无酒更扫人兴致。诸葛先生,钟大侠,李老弟,请饮下此杯。贺某先干为敬。”端起酒碗,就待一饮而尽。

诸葛桢伸手相拦,说道:“且慢!正事尚未了结,牵肠挂肚,一样扫人兴致。等事情谈妥,再把酒言欢不迟。贺大侠,咱们开诚布公,有话讲在当面。贺大侠可不要怪我诸葛桢太过唐突。”

贺震天将酒碗放回桌上,笑道:“诸葛先生直言无妨,贺某洗耳恭听。”龙在渊自见面起便一直闭口不言。此时也只是笑眯眯看着众人,一付若无其事之状。龙在田却有些沉不住气,面露不悦之色。

诸葛桢道:“敝盟置总堂于镇江,与淮安府近在咫尺。贵我双方虽无明确协定,但约定俗成,贵方一直承认敝盟在江北一带的利益,包括这淮安府。而事实上淮安府也的确处于敝盟的有效控制之下。贺大侠以为然否?”贺震天道:“不错,贺某不能否认。”诸葛桢道:“可是现在贵庄无端涉足淮安府,对敝盟利益构成威胁,是不是不合于武林道义,有违江湖规矩?”

贺震天笑道:“恕贺某不敢苟同。本庄来到淮安府,绝没有与贵盟为敌之意,也绝不会侵犯贵盟的利益。贵盟似乎不可能禁止所有的武林人士进入淮安府。此事贵盟只须睁一眼闭一眼,双方就可两不相犯,岂不对你我都有好处。”

诸葛桢脸色一沉,说道:“此乃欺人之谈!敝盟设在淮安府的堂口被你们挑了,线人让你们杀了,此时再谈什么两不相犯,不嫌太迟了吗?”贺震天堆笑道:“这纯属误会,手下兄弟擅自胡为,我等事前并不知悉。咱们大可不必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冒犯之处,贺某代敝庄向贵盟赔罪。”

诸葛桢冷笑道:“不敢!贺大侠既然说这是出于误会,敝盟也不欲深究。何况双方都吃了点小亏,就算扯平。只要贵庄立刻回转河南,不再涉足于江北之事,敝盟感激不尽。自此之后,贵我双方就算是朋友。贺大侠与两位龙公子如果有兴来江南一游,敝盟愿尽地主之谊,至诚欢迎。”

贺震天道:“诸葛先生,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诸葛桢断然道:“没有!”贺震天面有难色,说道;“诸葛先生条件太苛刻,恕贺某无法应允。商谈要双方的诚意。本庄已经让了一步,希望贵盟也能做出让步。否则双方条件相去甚远,恐难达成协议。”

诸葛桢哂笑道:“贺大侠责人胜于责己。事实上敝盟对前事不加追究,已经让了一步。而贵庄却固执己见,一定要留在淮安府,何曾做过让步。敝盟要求贵庄退出江北,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并非过于苛责。贵庄如果有和解的诚意,不应该百般搪塞,强词夺理。”

龙在田越听越怒,拍案而起,大声道:“强词夺理的是你诸葛桢。淮安是天下人的淮安,并非你武林盟一家独有。卧龙山庄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向你们武林盟知会一声,已经给足了面子。你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难道欺我卧龙山庄无人吗?”

诸葛桢冷笑道:“卧龙山庄能人辈出,所以才敢于横行霸道,不讲武林道义。武林盟事事讲求一个理字,谦恭自守,不与人争,不想被认做软弱可欺。我诸葛桢不成器,缺少容人的雅量,绝不能坐视武林宵小在大江南北胡作非为。”

龙在田不怒反笑,大叫道:“好!咱们武林中人做事只求一个痛快。嘴巴上讲不清道理,便用拳头来讲。强存弱亡,天经地义。诸葛桢,你划下道吧!”诸葛桢冷冷道:“主随客便,我诸葛桢忝为地主,一切自然随诸位的意思。”

此时气氛如剑拔弩张。贺震天连忙出来做和事佬,说道:“双方既然谈不拢,也只好凭武力解决。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要伤了双方的和气。贵方有三个人,我方也有三个人。不妨以三场定胜负,胜的留下来,输的马上走路。好聚好散,不论胜负结果如何,大家仍然是朋友。”

卧龙山庄既然有三场定胜负之议,武林盟就绝不能示弱。诸葛桢钟云翱点头答应。天赐暗自盘算。己方这三人以钟云翱武功最强,诸葛桢稍逊半分,而他自己可能是最弱的一环。卧龙山庄三人之中,贺震天稍弱,而龙在渊据说武功青出于蓝,更在江南八仙之上。钟云翱对龙在渊只怕难有胜算。而诸葛桢对龙在田,他对贺震天也无取胜的把握。依此法比试只怕要输给卧龙山庄。心念疾转,忽然灵机一动,问道:“贺大侠,不知贵方三人以何人为首?”

龙氏兄弟与贺震天心中疑惑,不明他自问何意。龙在田道:“贺大叔是长辈,自然以贺大叔为首。”天赐正要套他这句话,说道:“诸葛长老是本盟军师,咱们三人以他为首。既然是三场定胜负,就请两位为首者先对上一阵如何?”

诸葛桢暗暗佩服天赐心思之快,暗道:“此乃孙膑赛马之策。我斗贺震天,钟兄斗龙在田,胜算较大。虽说李老弟对龙在渊必输无疑,但只要前两场拿下来,第三场输赢无关紧要。”当下振衣而起,抱拳道:“诸葛桢先献丑了。贺大侠,请不吝赐教。”

卧龙山庄这三位被天赐言语套住,心中暗骂他狡猾。此时如果说不行,倒显得自家小气,贻人笑柄。贺震天面有难色,转首望向龙在渊。龙在渊双眉紧锁,却仍微微点头。看情形龙在渊才是三人之中拿主意的。贺震天离座而起,笑道:“赐教不敢当,还要诸葛先生手下留情。”

“请!”“请!”两人跃入场中,各自抱拳为礼,拉开门户。贺震天大过诸葛桢数龄,此时也无须客套。遥遥一掌当胸击去。两人相距丈余,这一掌之用了不足三成功力,自然构不成威胁。但诸葛桢仍面色凝重,举掌虚拦。这头一招双方相互礼让,甚有风度。此时双方并未撕破脸皮,如果一上来就下重手,未免有失大家风范。

三招虚式过后,两人逐渐拉近了距离,掌上力道越来越强。贺震天练的是大力金刚掌,掌力雄浑,足以开碑裂石,熔金化铁。双掌舞开,数丈方圆之内如同刮起了阵阵狂风。地上积雪被掌力卷起,漫天飞舞。诸葛桢武功走的是阴柔的路子,威势上就差远了。但他步法灵动,避敌锋芒,以借力打力的法门与贺震天游斗。

两人恶战数十招,贺震天的掌力愈发强劲,守御的圈子越来越大,将诸葛桢远远逼开,似乎占尽上风。但诸葛桢脸上却现出一丝笑意,身形左穿右插,飘忽不定,引诱对手出招。贺震天额头见汗,后劲难济。旁观的四人都是行家,孰强孰弱早就看得明明白白。钟云翱与天赐胸有成竹,龙氏兄弟却现出焦灼之色。又恶战数十招,贺震天掌力渐弱,不得不转攻为守。诸葛桢乘机反击,招式顿见凌厉,完全控制了局面。

龙氏兄弟知道这一阵必输无疑,不如早些认败,以免贺震天失手,面子上过不去。两人相互一使眼色。龙在田离座而起,高声叫道:“贺大叔请回!”贺震天苦苦支撑,早已经精疲力竭。闻言跳出场外,老脸微红,喘息不定。抱拳道:“诸葛先生高明,胜老朽多矣。”讪讪退回座上,向龙氏兄弟道:“老朽无能,有损本庄威名,惭愧,惭愧!”

龙在田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贺大叔不必放在心上。”向钟云翱道:“钟大侠,咱们两个比划比划。”龙在田数日前与天赐对掌,并不知道天赐已被震伤,还当天赐内力在他之上。而钟云翱武功则与他在伯仲之间,胜算要大一些。第一场已经输了,这一场绝不能有失。而他兄弟龙在渊压阵,无论对手是谁,获胜都不成问题。他盘算得很精,却不知正中对手下怀。

钟云翱二话不说,提起一对车轮大斧,跳入场中。大笑道:“第一场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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