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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铁剑玉佩-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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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霜嘿嘿笑道:“那丫头服下了老夫精制毒药乱神散,已不知此身是谁,焉能知道趁机逃走?”

福儿道:“如此吗?”

冷加霜道:“福儿!趁天亮前快些离去,休要忘记老夫的嘱托。”

福儿起身离座,道:“遵命!”

深深一揖,然后向外走去。

冷如霜却又叫:“福儿回来。”

福儿停步转身问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冷如霜放低了声音,道:“长街之上或许有人监视此处。待老大传令属下之人俱不可走动,你也就伪装趁机逃出模样,免得被人窥见生疑。”

冷如霜向左右侍从一挥手,道:“火速传令,各房灯火尽灭,任何人均不得走动一步。”

同时,向福儿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暂缓行动。

两名侍从立即听命而出,冷如霜一挥手,先煽熄了案上的油灯。

约莫过了一盏热茶光景,只听冷如霜低声道:“福儿!可以走了。”

福儿也不作声,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

无尘大师所传授的“射影掠光”身法,不但快而且轻,福儿年纪虽轻,却已尽得精髓,行走之间,焉会有此沉重?原来他人小鬼大,精灵已极,心中已另有算计。

出了那间屋子,走过一道长廊,突然又落地无声地转了回来。

他先凝神听一阵,整个七柳斋中犹如死宅,无半点声音。

接着他又一连吸几口长气,终于,被他嗅出一股香气。

那股香气从冷如霜所在地隔壁的一间屋子内隐隐传出,福儿微一沉吟就弹身而起,在那间屋子的窗前,一丝声响也不曾发出。

他隔窗一听,却不禁在暗中一愣,原来他听到了鼻息之声。

屋内不但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福儿暗自沉吟,决心冒险一试,于是极为轻巧地推开了纸窗。

凭借黑光,福儿发现屋内果然有三个大汉。

他们或坐或站,几道目光都盯在福儿脸上,但是任谁都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一下,显然他们不敢犯冷老魔的命令。

福儿胆子壮了壮,一腾身,打从窗口跃进了屋内在屋子中央站定。

那三个大汉依然一动也不动。

福儿冷眼一瞟,发现他所要找的物品正搁在屋角一个木架之上!就是那盆使心神丧失者嗅之能够暂时清醒的香料。

此刻,那盆香料虽已熄火,仍然隐隐透出一股沁人的幽香。

福儿心机一动,立刻施展“射影掠光”的身法,在屋内飞旋打起转来。

那三个大汉的六道目光也莫明其所以地跟着他那飞旋的身子打转。

其实,福儿每打一转,经过屋角之处,就探手在那盆中抓取一把香料,一直将他两边的袖袋都填满,这才一个转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点了那三个大汉的死穴,然后才如一道光般自窗口穿出了屋外。

落入院中,福儿复又弹身而起,飞身向后院纵去。哪消几个起落,人已登上了吟风楼。

想当年,那崔尚书每每在此吟风弄月,情景是何等清丽。

如今却是满眼漆黑,魅影幢幢,成了一个人间地狱的魔窟。

吟风楼上也是一片漆黑,福儿摸索着行走。循鼻息之声,来到一间内室。

在身上掏摸出火折子,克擦一声,取火燃上了案上的油灯。

只见凌菲和衣睡在梯上,娇躯上还盖着一床破旧的被褥。双目紧闭,气息均匀,似乎睡得很熟,脸上则有不正常的红晕。

两个面色苍白,形容古怪的中年妇人在榻前坐守。一见福儿燃火亮灯,不禁同时放低了声音,道:“小爷,方才老主人曾传令,严禁灯火。小爷快将油灯熄了吧!”

福儿也不答话,缓缓向那两个中年妇人行去,及至来到她们面前,双手电出,分别点了那两个中年妇人的昏穴。

二名中年妇人立即身子一歪,倒在床前的踏板上昏睡过去。

福儿连忙找到一个空碗,在袖袋中抓出一些香料,盛在碗中,取火引燃。

他将燃着的香料放在枕边,静待沉睡的凌菲姑娘清醒过来。

长街上已传来五更的梆声,但在福儿的心上,使他紧张已极。

幸好,凌菲已很快睁开了眼睛。

福儿连忙俯下身去,低道:“凌姑娘,你还认识我吗?”

凌菲目光中先是透射愕然之色,片刻之后,突然翻身坐起,疾声道:“福儿!你……”

不待她的话说完,福儿已飞快地弹指点了她的昏穴使她再度昏睡过去。

方要腾身而起,他心中突然一想。

一咬牙,小脸蛋上出现一股狠色,飞起脚来,在那二名中年妇人的腰肢上各踢了一下,这次踢的是死穴,她二人也醒不过来了。

吟风楼就在后院高墙不远之处,福儿打开窗棂,一纵身上了墙头,飘身落下后街。

朔风扑面,如尖刀刻肤,福儿身具上乘内功之人也不禁机伶怜打个寒噤,何况一般常人,因而放眼望去,后街之上,连一个鬼影也没有。

往何处去?这是福儿面临的一大难题?

根据他的记忆,出西城是去剑阁,潼关的去处,城门附近也有不少招商旅店,多数是接待那些贩卖药材的行商。想必由于药材气息令人难受,常人少去投店,武林中人更是少有人去住上一宵的。

福儿一念及此,立即掉头向西城奔去。

奔行途中,他心中又不禁暗暗嘀咕:大年下,道路被冰雪封冻,行商等已绝迹,只是那些招商旅店也都封店早候过年了。

来到西城一看,果然没有看见一盏油纸风灯。那是招商旅店唯一标识。此刻天将拂晓,店铺莫不关门闭户,没见油纸风灯,根本就不知哪一家是可供旅行投宿的栈房。

福儿不免暗暗发急,自己一人倒好,偏偏又是驮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家。

寻思之间,脚下不知不觉又走上了回路。

突然,街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喊叫,道:“小哥慢走一步!”

福儿停步望去,发现自己正走过一座深宅大院。大院的角门才开,阶前站了两个十四、五岁一般大的丫环,每人身上都披着连斗篷的皮裘,看来这座宅院是住着一起富贵人家。

福儿愣了一愣,道:“二位姑娘是在对我说话吗?”

二名丫环中的其中一个,走下了台阶,问道:“小哥可是名唤福儿?”

福儿道:“是啊。”

那丫环道:“我家夫人请小哥到里面去避避风寒,那位姑娘想必也该……”

福儿接道:“你家的夫人如何称谓?”

丫环道:“小哥不必多问,见面之后,小哥自然会认得的。”

福儿心头暗怔,口中问“你家夫人怎知我此刻要从此路过呢?”

丫头道:“夫人夜里睡不着,就起身隔着玻璃窗儿赏雪。看见小哥打此经过,识了出来。

夫人是一片好心,小哥莫要会错了意。”

福儿抬头望望,果见院中矗起一座楼头,楼中灯光明亮,窗前也坐了一个妇人。

然而凭借他的目力,却看不出那妇人是谁?那妇人因何一眼就认出了他?看来目力极好,自然也是一个武功极佳的人了。

在他沉吟之间,那丫环又催促道:“外面风大,小哥请进吧!”

福儿道:“既然如此我就打扰了。”

说罢,大踏步登上台阶。向内室走去。

这宅了在外看,气象宏伟,入内之后,才发现并不深邃。不过一条短短花径,就到了正厅。

廊下也亮起了四盏气死风灯,灯爆花,显然是方才燃上的。

抬头看,只见大厅的门上挂着一方匾额,黑底烫金,书着“诛恶堂”三个大字。

福儿不禁一愣,这是一座旧宅,匾额却是簇新,分明是新近才换上去的。

在他这一愣神之间,那二名丫环已为他打开厅门,摆手肃迎。

厅内的陈设也是一色新制的红木家俱,一个老妇人正推送一盆熊熊炭火进来。

接着,一个华服丽人出现。

福儿见那妇人甚是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

华服丽人笑道:“福儿!你不认识我了吗?”

福儿呐呐道:“甚是面善,只是一时想不起何地见过夫人。”

华服丽人道:“福儿!可记得在望鹿坡前,你师兄柳相公称为姨娘的一个白衣女子。”

听她之言,敢情她是白玉梅。

福儿噢了一声,道:“原来是……”

白玉梅接道:“福儿!想起来了吗?”

福儿连连点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白玉梅道:“如此说来,你不曾中那冷老魔的乱散毒药了。”

福儿道:“晚辈只是佯装中毒而已。”

白玉梅道:“肩上何人?”

福儿道:“凌菲姑娘。”

说着将凌菲从肩头卸下,安顿在一张椅上。

白玉梅一探凌菲鼻息,道:“凌姑娘被人点了昏……”

扬手就要为凌菲解开穴道。

福儿疾声道:“夫人且慢!凌姑娘的昏穴是晚辈点封的。”

白玉梅惊道:“那是何故呢?”

福儿道:“凌姑娘中了冷老魔的乱神散,已不知此身为谁。方才带她逃出魔窟,为防她作无谓挣扎,所以点封了她的昏穴。”

自袖袋内抓出一把香料投进火盆之中,接道:“现在夫人可以为凌姑娘解开穴道了。”

白玉梅嗅了一嗅,道:“那是何种药物?”

福儿道:“一种不知名的香料,中毒之人嗅了这种香味后可以暂时清醒,是在冷老魔那里偷取的。”

白玉梅这才扬手在凌菲的昏穴处一点。

凌菲悠悠醒转,愕然道:“福儿,方才是你点了我的昏穴吗?”

福儿道:“因姑娘服下了冷老魔的乱神散,心神丧失,方才一时不及解说,为了及早逃离魔窟,所以才出手点封姑娘的昏穴,请姑娘勿怪。”

凌罪喃喃道:“如此吗!我不觉得有何不适哩!”

福儿向火盆一指,道:“你可嗅着了火盆中散发出来的香气?

是那种香料使姑娘暂时清醒的。“

凌菲转间一瞥见到了白玉梅,不禁一愣,道:“这位是……”

福儿抢着答道:“姑娘就称她为夫人吧!柳相公还称她为姨娘哩!若非夫人瞥见我路过,开门接我们,我俩现在必定还在朔风之中。”

凌菲起身一福,道:“多谢夫人!”

福儿冷眼旁观,凌菲经此一劫那股野劲竟突然消失了。白玉梅抬手虚空一扶,道:“姑娘不必多礼。”

转头望向福儿,接道:“棍儿!你在冷老魔处偷取的香料共有多少?”

福儿道:“不少哩!”

将两只袖袋内的香料悉数倾出在几上,堆成一堆,约莫有三、五斤之多。

白玉梅亲手拿过一个茶碗,装满了香料,取火引燃,向那二名丫环吩咐道:“你们快点扶凌姑娘到我房中歇下,将这碗香料置放榻前小心伺候,我和福儿还要说几句话。”

那二名丫环连声应是。

凌菲既然嗅入香气,心智暂时恢复,自然听得懂白玉梅的话中含意,显然是有什么话要背着和福儿详谈,也就立即起身作礼告别,和那二名丫环退出大厅。

待凌菲去远,白玉梅才放低了声音,道:“福儿,你可是要去会南江?”

福儿点点头,道:“是的。冷老魔以为晚辈真的中毒,因而唆使晚辈前去杀害柳相公。”

白玉梅道:“南江和秦姑娘、欧阳姑娘,还有仙仙姑娘同住在鼓楼前一家‘高升店’中,你立刻就可以去找他。不过……”

语气一顿,接道:“见着他们,千万别提起到这儿来过。

福儿一愣,道:“连对柳相公也不能提吗?”

白玉梅道:“绝不能提。目下有许多事尚要瞒着他,免得乱了他的方寸。”

福儿道:“夫人怎会住到这里来的呢?”

白玉梅道:“别问……”

语气一顿,接道:“福儿,你来时可曾看见大厅门前高挂的匾额。”

福儿点点头道:“看见了,晚辈正请教夫人,那诛恶二字。”

白玉梅接道:“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将要在此揭开,恶徒要在此处授道,所以这里名为诛恶堂,明白了吗?”

福儿道:“是哪些恶徒呢?”

白玉梅道:“福儿,目下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挥一挥手,接道:“天已微明,你可以走了。”

福儿向怀中摸出一个锡箔小包,道:“这里有两粒药丸,请夫人立刻给凌姑娘吞服一粒,三日后再给她吞服一粒。”

白玉梅接在手中,接道:“这药丸有何用处?”

福儿道:“中了乱神散毒性的人,必须每隔三日吞服一粒,才能保命。”

叹息一声,接道:“这两粒药丸也只能保住六天,不知道六天之后该怎么办?”

白玉梅喃喃道:“六日之后,只怕武林已太平无事了。”

福儿道:“纵然如此,凌姑娘仍难免……”

白玉梅接道:“各有祸福,你也不必如此为凌姑娘烦忧,快些走吧!”

福儿一愕道:“晚辈去了。”

白玉梅再三叮咛,道:“福儿,切记休向南江提起你曾到此来过。”

福儿道:“晚辈记住了。”

话声未落,人已出了大厅。

无须旁人为他开门,几个起落,人已越墙而出,落在街心。

此刻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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