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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收养老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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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摆明不信他。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他故意咬牙。
“好吧!信你。”她佯装委屈接受。
所有的所有,一一敞开。
那一刻,还是来了。
“等我。”躺在手术台上,她笑。
“我不等你,还能等谁?”破例被允许进入手术室的男子,一脸的柔情。手与手,紧紧相握;指与指,密密相缠。
“说好的喔,先去敦煌。”美丽的明天在等她。
“不对喔,应该是先去长城,然后陪我去过埃及后,才去敦煌的!”明天,属于他和她。
“女人善变,你不知道呀?”
“哦。”他可怜兮兮地抽抽鼻子,“那我也要先去巴黎喝下午茶。”
“受不了你!”麻醉开始在身上出现效力,她睡眼迷蒙。
“可我爱你。”他握紧她的手,柔声低语。
“我知道啦。”如水的眸终于闭合。
他痴痴望了她许久,轻轻将吻撒向她的唇、她的脸、她的发。
“开始吧!”他笑着,向一旁的医生点头示意。
医生郑重地点一点头,将一剂安定剂也注入他的脉搏。
他是一个男人,可也只是凡人。他有着无畏的勇气,却无法鼓足勇气,在他的阿潮面前,他甘心做一名懦夫,做一个平凡的男人。
他选择陪她一块睡去。交缠的手,绝不分开。
爱穿越地狱天堂,甘苦与共,生死相随。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等他和他的阿潮醒来,迎接他们的,将是一个崭新的美丽新世界——
第10章
    十七年前——
深秋的街道,一派萧瑟。
他不知爷爷非要带他来此是为了何事。
无聊地望向窗外,眼睛鄙夷地扫过街上在秋风中瑟缩的人们,懒懒地斜倚在木椅中,手无意识地转动桌上的咖啡杯,俊美的脸庞,写满不耐。
爷爷的故事依旧没完没了地口沫横飞着。
“阿敖,瞧见那个小女孩了没有?”少年对座的老人突然停止了口沫横飞,手指指向窗外,转而兴奋起来。
“哪个?”他翻翻眼皮,视线扫过窗外触目所及之处,并没发现什么。“正在卖报的那一个!喏,花店门前嘛。”老人提高音量,示意少年用心一点。
“喔,有什么不同吗?”桃花眼眯起,用眼角斜睨了祖父所指的人一眼。
瘦瘦小小的单薄身子,脚步略显不稳地站在渐凉的秋风中,大布裙套在小小的身躯上,显得滑稽——呵呵,连他这一向不怕冷的人,今日出门也懂得套上外套,这小女孩,嗯,超级耐寒。
兴趣稍起,终于肯赏脸地转动头颈,用正眼细扫小女孩全身上上下下一眼。
细细的手臂裸在风中,抱着厚厚一叠报纸,细颈上挂着一只小小的布袋,似是用来装钱的,但看来钱不多的样子。黑眸再懒懒移上那颗小小的脑袋,刚刚挑起的兴奋立即消失——啧,入不了眼。
一看便知长期营养不良,一张圆脸上,一双不算大而明亮的眼睛,一个不算挺的小圆头鼻,唇已冻得青紫。
“唉,想当年我也是这般苦——阿敖!”忆完自己的苦儿力争上游记,才晓得孙子一句也没听入耳去!
“爷爷,又有什么新发现呀?”只手托腮,少年无聊地盯着天花板,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我——”老眼猛瞧见窗外的突发事件,立刻拿着手杖迅速起身,冲向门外。“快一点,阿敖!”不忘加上这一句,免得他这独生的金孙眼不见为净地打混过去。
唉,想他武某人叱吒风云一辈子,做过多少热心公益的事,偏偏有了这么一个冷情冷血的孙儿,是武家积德太少的缘故吗?
高瘦的身躯丝毫不见佝偻,风也似的冲向花店门口,一声大喝:“你们干什么!”
花店门前的地上,卖报的小女孩紧缩成一团,双手抱胸,紧紧护住颈上的小布袋,报纸早已翻飞一地,被风席卷着呼啸而去。
小女孩的四周,围了四、五个男孩,目标皆对准了女孩胸前的布袋。
“这么小竟不学好。还不走开!”老者用力顿顿手中的银制拐杖,大声喝叱。
男孩们瞥向他,“老头,少管闲事!”不怀好意地瞄瞄那闪耀银光的手杖。“嘿,发财喽!”黑黑的手,不约而同地伸向手杖——
“哎哟!”猛地又一个个缩了回来,捧着手在原地跳个不停。
“哈哈,尝到厉害了吧?”老者得意一笑,“人老,不代表身手也老!”
“死老头!”男孩们又扑上来,却又被一一踢飞丁出去。
老者身前猛然冒出的少年,双手环胸,冷冷注视着他们。“讲话干净些。”
“好!你们等着,有种别走!”撂下流传了几千年的江湖流行经典术语,几个小孩急急爬起,匆匆跑掉了。
“啧,没创意。”耸耸肩,少年上前两步,用脚踢踢依旧缩在地的小女孩,“死了没有?”
老者也关切地上前,蹲下身,抚抚小女孩的发辫,“小娃娃,没事了,受伤没有?”
可怜的女娃娃,应该才五、六岁吧,正是稚嫩的童年,却过早背起了生计。怜悯心立起。
她颤了几颤,咬住下唇,努力抑制浑身的疼痛,用手肘撑地,慢慢站了起来,睁大眼看向身前的老少二人,小小声开口:“谢谢。”再深深一鞠躬,便转过身,专心捡起一地的报纸,不再理会二人。
“喂——”少年不满地嘀咕。这么就算啦?至少该崇拜地看他两眼吧?是他救了她耶。
再说,他可也是小帅哥一名,难道对她没一点吸引力吗?
“呵呵,有个性的娃娃。”老者点点头,嗤笑一向无往不利的小帅哥落魄成小“衰”哥。
少年不满地瞅一眼贼笑的祖父,“你很得意?”
老者笑笑地不理会他,走了两步,赶上前面捡报纸的女娃娃,“娃娃,报纸算是我买下了,不要捡了,好不好?”这小女娃很入他的眼。
“不、不用了,谢谢您。”小女孩摇摇头,自知今日报纸是卖不成了,看一眼渐暗的天际,冲着老者羞涩一笑,“我该回去了。”
“天还早嘛!来,娃娃,我请你吃饭。”不容拒绝,牵起小女孩的手,将她拖往一旁的小吃店,笑呵呵的模样,宛如弥勒。
啧,见“色”忘孙!少年未置可否,跟上去,懒懒坐在两人对面。
“娃娃,想吃些什么?你家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呀?你几岁了?上学了没?”一连串的问题几要压垮小女孩。
“我、我不饿。”小女孩坐立不安,目光瞥到对座少年冷冷的盯视,更是紧张,“我要回去了。”
“娃娃——”老者板起脸,样子很可怕,“今日是我救了你耶,难道想请你吃顿饭也不成吗?”
呃?话是这样说的吗?
容不得小女孩再次拒绝,老者已自作主张点了几样菜,又笑咪咪地问:“娃娃,叫什么名字呀?告诉爷爷好不好?”
少年见他变脸如儿戏,干脆眼不见为净地眯起眸。用脚趾猜也知爷爷同情心又泛滥成灾了。
“我、我叫楚雁潮,”抿抿唇,手足无措的小女孩乖乖回答老者的所问,“我是孤儿,没有上过学,今年八、八岁了。”说完,不由抬头望向对座的少年,却见小少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盯住她。
她一吓,立刻转向身旁的老者,却又见到老者也一副呆呆的模样。怎么了?她不禁挪挪身子,双手绞在一起,诡异的状况,让她坐立难安。
“呃,八岁了!?”老者先醒过神来,双手比出八的数位,小心求证。
“是啊。”她个子虽小,脸庞像娃娃,可她确实八岁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什么不对!”老者又恢复成那笑咪咪的模样,伸手故意在少年眼前晃上一晃,“嗨!‘小男生’,醒醒哟!”呵呵,还以为这一生也见不到小孙子发呆的可爱模样哩!
“什么小男生?”少年一下子脸红起来,“不准喊我那个!我已经十三岁了!”可恶!谁让他一脸的娃娃脸。
“啊?”怪叫的是八岁的小女生,看不出这俊美的小男生,已经十三岁了!
“啊什么啊?吃饭啦!”少年咬咬牙,埋头猛吃猛喝。气死人了,他好不容易才塑造成的成人模样,又毁于一旦!
“哎哟,破功了也不必生气嘛!”老者依旧笑咪咪,不理会孙儿的怒气冲天,他转向一旁埋头不语的小女孩,“阿潮,吃呀!”
夹了几样菜,放到小女孩的碗里,随口问:“还住在孤儿院?”
“嗯。”
“没人家收养你吗?”一般孤儿院的孩子最多五、六岁便会被人家收养,除非身有残疾。小女孩身体完好嘛。
“没有。”小女孩摇摇头,“老师说我长得太瘦,不会有人喜欢我的。老师说只要我乖乖的,就留我在院里长成大人。”并没有一点的伤心,“我很喜欢院里的小朋友,看,我卖了报纸可以买糖给他们吃。”晃晃颈上的小布袋,“老师也很高兴哩!”眨眨水眸,笑得很开心。
老者一呆,不必去求证,单从小女生瘦弱的模样,也知日子并不像她讲的那般幸福。一个没人领养的孩子,院里并不会喜欢,受排挤的可能性很大。
一思量,算计的眼光投到少年身上。
“请你三思而后行。”少年抿着热茶,慢条斯理的,“你要热心救人,我帮了;你愿意每年捐一大笔钱给慈善机构,我什么都没说;你愿收养什么流浪狗流浪猫,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但,你只管自己去热心,别扯到我身上来。”爷爷同情心一发作,那简直是无法收拾。
“唉,别那么冷血无情嘛!”老者笑望着小孙子,“这样好不好?你一个人也怪孤单的,没有玩伴,阿潮与你年纪相仿,我们收养她吧!”
“免!我一个人好好的,要玩伴干什么?我哪里又有时间玩?”身为大企业的接班人,要学的东西太多,快没睡觉的时间了,还玩?嗤!“话不能这么说!阿潮这么开朗,你们一定会处得很好的!再说,你希望身后不时有我和武伯来监视你?”诱之以利。
少年未置可否,但有一点点动心。用一个很好威胁的小丫头,换走两个橡皮糖——值得!“好吧!但事先声明,她要一切听我的,若敢与我作对,我会踢她出门!还有,以后不准你和武伯再来烦我。”
“成交!”笑咪咪地与少年击掌,大事底定。
“呃,对不起,我——”
“闭嘴!”老少两人同时对小女孩一喝,完全不给小女孩反对的余地。这边正在偷乐——有人帮他盯住孙子,他就放心喽!那头也在自喜——哈,终于摆脱了两尊门神。自由啦!
一老一少各怀心思,一致忽略了“中间人”。
就这样,一个冷秋下午,一个小女孩的命运,由此改写。
现在进行式——
“武司敖!”
她咬牙,用力瞪着鞋底上臭气薰天的骆驼粪,险些吐出来。
“老婆,有什么吩咐?”一手拎着小巧的摄影机,一手抹着额上的汗珠子,武司敖从远处急急奔过来。
“看看你出的好主意!”她要他低头观看她脚上的意外来客。说什么让她慢慢往前走,目光要飘向远方,让他拍下这迷人的落日倩影!
倩影?哼,是留下倩影了!可一不留神,也令她踩中了骆驼的排泄物!她咬牙,朝他用力吼:“混蛋——”
当她从一个长长的梦中醒来后,第一个印入她视线的,是抱着她,正在痛哭的大男人。从不知道,一向坚强如斯的武司敖,竟也有痛哭流涕的时候。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知她原先并没有想错,知道她的病情,阿敖绝非坚强地挺下来,而是将那死亡的恐惧——她将离他而去的恐惧——深藏在心里最隐密的一角,独自承受恐惧,在她面前,在任何人的面前,却一直带着坚强的面具。
他躲在暗处默默守护她,为她拼命地寻访名医。一切,只为了她,激励她鼓起求生的斗志。
那为寻她而登的报纸,目的,只为此。
她瞒他,为他;他同样瞒她,为她。
那搂着她哭到不能自已,哭到形象扫地的男人,那没有勇气清醒撑过那漫长的手术,而选择注射安定剂陪她睡去的男人,那与她生死相随的男人……全是他!
一个爱她,她爱的男人。
望着不断讨好她的男子,她的火气突然消了,也不在乎脚下的外来客是什么东西。眉一弯,清脆的笑声,由弯起的红唇中缓缓荡漾开来,在这埃及的沙漠落日下。
“阿、阿潮?”男子咽咽口水,有些头皮发麻。
“抱我起来。”她勾上他的颈项。
他立刻从命,双手将她抱起。
她轻轻踢掉鞋子,下达另一个命令:“去那边看落日啦!”
他挑眉,痴恋地望着她的笑颜,听令而行。
“你说,下一次我们再来这里看落日,是带着一个小阿敖,还是一个小阿潮?”她吻向他的唇。
“都有。”他眷恋地回吻她,充满爱意的炙眸着迷地盯住她微隆的小腹,“昨天医生偷偷恭喜过我了,说我有了一双天下最可爱的儿女。”
他和他的阿潮的生命延续哪!
“啊?真的!?”她不敢置信地尖叫,手握成拳不依地捶向他的宽胸,“可恶!讨厌!你竟敢瞒我!?”
男人的开心大笑,女人的兴奋尖叫,在这广阔的沙漠中,在这金黄落日里,谱出了一曲生命的歌谣,一首属于爱情的歌谣。
属于有情人的秋天,由此,正式跨人美丽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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