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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千门系列-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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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听过,牧马山庄唐门只占三成,南宫世家有最大的决定权。只要您老点头,这买卖就没有任何问题。”云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我也不敢趁人之危捡便宜,这里有二十万两银票,是姨父交给我的养老钱。我愿意全部拿出来购买牧马山庄,还望宗主成全。”

南宫瑞怦然心动,牧马山庄在过去当然不止这个数,不过自从信誉扫地后已大幅贬值,要再想翻身实在千难万难,能卖到二十万两绝对是意外之喜。他略一沉吟,迟疑道:“这事还得问问唐先生和我那老三,毕竟山庄一直是由他们在打理,怎么也得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说完他转向身后的随从,“快去叫唐先生和三公子过来。”

随从应声而去,没多久就带着一个其貌不扬、个子矮小的老者进来,对着南宫瑞禀报道:“唐先生已请到,三公子却不知去了哪里。”

“这混蛋整天在家无所事事,真要找他却又不见,他没留下什么话?”南宫瑞问道。见随从无可奈何地摇头,他只得一脸歉然地对云襄道:“老三不在家,你看这事是不是先缓一缓,等他回来后再做决定?”

云襄脸上泛起一丝轻蔑的嘲笑:“我不知道南宫世家原来是由三公子在拿主意,他不是受伤了吗?现在伤养好了?”

云襄脸上那种轻蔑和讥笑,刺中了南宫瑞心中最痛的那根神经,但他却发作不得。心知一个绝后的废人被人歧视一点不奇怪,座椅无论再怎么溺爱南宫放,也无法下决心让他继承家业,令南宫一族受天下嘲笑。不过他无论如何也要维护儿子的尊严,面对云襄的嘲笑,他冷冷道:“多谢云公子关心,犬子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最近他还喜得贵子,关于他受伤绝后的流言可以休矣。”

“原来如此!”云襄恍然点点头,但脸上那表情显然是根本不信,他潇洒地收起折扇,淡然道,“三天后我就要离开扬州,这桩买卖若不能成交,我只好回去告诉姨父:不是小侄不想干点正事,实在是我没本事做生意,这桩小买卖也谈不成。”说着他拱手一拜,“我这两日暂住在豪门客栈,宗主若有意成交,可以差人到哪里找我。我立刻就带着银票上门与宗主交易,三天内收不到宗主的答复,我只好回去向姨父请罪。在下告辞!”

苏鸣玉也拱手道:“宗主若有意成交,晚辈愿为双方做个中人。”

目送二人离去后,南宫瑞转向一旁那老者:“唐先生,你怎么看?”

那老者是牧马山庄的二掌柜,也是唐门派驻牧马山庄的代表,是唐门宗主的远房族弟。只见他捋须沉吟道:“牧马山庄自上次的变故,早已今非昔比,不仅无法赚钱,每日还要花去大笔的开销。宗主得到消息后,已令我尽早从牧马山庄抽身。这是一个好机会,对方给的价钱也还公道,我看可以成交。”

南宫瑞微微颔首:“老夫也是这样想,咱们也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得罪穆太师。老夫还真想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那狂妄无礼的小子,看他如何把他姨父的棺材本亏得精光!”说完他转向弟子吩咐道,“快去找三公子,这混蛋真是气人,没事的时候整天在眼前晃,真有事找他,却不知去了哪里。”

却说云襄与苏鸣玉出了南宫府,苏鸣玉有些担忧地小声问:“你为啥要等三天?若这三天南宫放回来,这事定生变数。谁都知道牧马山庄是南宫放一手创下的基业,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倒影变卖。”

云襄自信地一笑:“你放心,这三天之内,南宫放回不来!”

就在印象里烤金陵去扬州的第二天,南宫豪也依照云襄心中的指点感到了金陵。在金陵一家偏僻的客栈与一位容貌秀美的年轻公子见过面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杭州。全然不知柳公权与南宫放,一直两头猎犬一般悄悄地尾随着他。

“他去杭州干什么?”南宫放对大哥的举动有些疑惑。柳公权却满是兴奋地道:“咱们跟着他就没错,他一定是去见公子襄!”

“柳爷为何这般肯定?”南宫放有些奇怪。柳公权不敢泄漏与南宫豪秘密见面的年轻公子,就是与公子襄关系暧昧的明珠郡主,只得敷衍道:“直觉,凭我办案多年的直觉,公子襄一定是通过同伙约南宫豪到杭州碰面,拟定下一步的计划。他远离扬州,是为安全考虑。”

南宫放回望扬州方向,总觉得大哥的举动,实在有点调虎离山的味道。不过他心中盘算半晌,怎么也想不出公子襄有什么理由要将自己调离扬州,儿子在南宫府收到严密的保护,难道公子襄还想冲进府中抢人不成?

南宫放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觉得这想法实在太荒谬,只得对柳公权道:“好!咱们跟上去,看看公子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小说网·。。]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虽然一直没找到南宫放,但南宫瑞不想再耽误下去,更不想为这点小事就得罪京中豪门。他立刻差人去请云襄和苏鸣玉,并找到了尘封多年的地契——骆家庄的地契!

当云襄用自己从牧马山庄和鸿运大赌坊弄到的钱,加上以前所有的积蓄,买回失去多年的地契时,心中自然激动万分,这激动多少表现在了脸上,让南宫瑞完全误会,他笑道:“以云公子的精明能干,接手这牧马山庄后,定能让它起死回生!”

“多谢南宫宗主吉言,在下定不会让这地契再次从我手中失去。”云襄说完立刻与苏鸣玉一起告辞,丢下一脸疑惑的南宫瑞,怎么也想不通他话中的深意。

南宫府占地极大,云襄与苏鸣玉在南宫府老家人的引领下穿过九曲长廊,正要经过大堂出门而去,突见一个青影一晃而至,拦住了二人去路,二人一见之下都是一惊,齐呼:“二公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世家二公子南宫珏。之间他衣衫破旧,蓬头垢面,脸上神情痴痴呆呆,完全不复先前那冷厉潇洒的模样。只见他双眼迷蒙遥望天边,嘴里喃喃念叨:“破不了,怎么也破不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拔剑而刺,剑光大盛。苏鸣玉忙将云襄挡在身后,拔刀挡住四下乱刺的长剑。二人刀剑相击,如雨打芭蕉一阵急响,南宫珏终于收剑而退,惊讶地喝问:“何人当我惊神乱剑?”

苏鸣玉收刀戒备,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南宫珏看起来痴痴呆呆,剑法却快得不可思议,完全不亚于自己。他暗嘘了口气,抱拳道:“二公子别来无恙?”

“是你!苏鸣玉!难怪有如此快刀”南宫珏终于看清了对手,接着又认出了苏鸣玉身后的云襄,不由失声惊呼,“云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公子,这是老爷的客人,你可不能冒犯!”领路的家人连忙道,“云公子与苏公子刚与老爷见过,老奴正要送他们出门。”

“云公子不能走!”南宫珏连忙道,“我一直想向你请教,如何将心中的剑意,化为手中的剑气?”

那老人还想阻拦,南宫珏已将他推开道:“云公子现在是我的客人,你就当已经将他送出了府门,我现在又把他请回府中。你的职责已经完成,去忙别的吧。”

“那怎么行?”老人家还要阻拦,只见南宫珏常见一抖,闪电般刺向老家人胸口。云襄见状不由一声轻呼,南宫珏却若无其事地道:“你在这里歇息片刻,免得碍手碍脚。”

老家人浑身僵直立在当场,中剑处却并无伤痕。云襄看得莫名其妙,苏鸣玉却是暗自咋舍。这手以剑封穴,气达经脉而不伤人的本事,苏鸣玉也能做到,但要像南宫珏这样使得轻描淡写,确实千难万难。

南宫珏收起长剑,对云襄恭恭敬敬一拜:“云公子,在下自从上次败在你六脉神剑之下,对公子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直想向公子请教那以意化气,以气为剑的奥妙。今日难得与公子巧遇,还请公子随我去在下的住所,向公子请教一些剑道上的疑惑。”

“云公子今日没空,改日再说吧。”苏鸣玉连忙阻拦,他知道云襄那六脉神剑是怎么回事,这一请教岂不穿帮?南宫珏若得知被云襄骗了这么久,那还了得?

“苏兄刀法高强,在下以前也有请教之心。不过在见过云公子的六脉神剑之后,才明白咱们所练都不过是有形之兵,与云公子比起来,完全是两种境界。”南宫珏摇头叹道,“今有云公子在前,我对苏兄的刀法已不感兴趣。我现在是在向云公子请教,你拼命阻拦,是何道理?”

“我都说了,云公子今日没空。”苏鸣玉冷冷道。南宫珏闻言面色一沉:“我与云公子说话,苏兄为何屡屡打断?莫非自恃刀法高明,不将我南宫珏放在眼里?”

苏鸣玉暗忖若不将他击退恐怕难出南宫府,他不禁手握刀柄,淡淡道:“二公子言重了,你要向云公子讨教,不如先向在下讨教。”

南宫珏闻言嘿嘿一笑,手握剑柄道:“那好,我就击败苏兄后,再向云公子请教。”

二人无风而鼓,场中杀气一触即发。云襄见状连忙拦在二人中间,对南宫珏拱手笑道:“请二公子带路,我这就随你去练功之所。”

南宫珏大喜过望,连忙拉起云襄就走:“太好了!云公子愿指点在下,实在是我南宫珏天大的恩人!”

云襄对苏鸣玉使了个眼色,让他不用担心。苏鸣玉阻拦不及,只得皱着眉头尾随而去。三人穿过九曲长廊来到后花园。一路上南宫珏都在不住询问剑道的精要,云襄只得用前人留下的一些剑道上的领悟敷衍。南宫珏因强留客人,不敢让人发现,一路上只练偏僻处走,以避开家中奴仆。云襄随着南宫珏转过一座假山,就听到花园中传来一个依稀熟悉的声音,立刻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吴妈,佳佳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看了不少大夫都不见好转。明日是药王神诞辰,我想带他去药王庙求个签,许个愿,你说好不好?”

“夫人,公子临走前交代,不能让佳佳离开南宫府一步,老爷恐怕也不会同意。”

“咱们悄悄带着佳佳去,药王庙就在城里,咱们快去快回,不会有人知道。”“这……”

“吴妈,求你了。你也不愿看着佳佳一直病下去吧?”

“好吧,我让我家那口子做点准备。”

说话间云襄已经转过假山,看到了花园中那个抱着孩子散布的女人,他浑身一颤,想要回避已经迟了,不由愣在那里。那女人也看到了云襄,顿时满脸煞白地僵在当场。

二人无言对视,申请复杂,半晌也无法挪步。南宫珏奇怪地看看二人,开口问道:“弟妹,你认识云公子?”

“不……不认识!”那女人慌忙低下头,抱着孩子匆匆就走。南宫珏转望云襄:“云公子认识老三的五姨太?”

云襄勉强一笑:“有些面善,像是我儿时一个青梅竹马的朋友,不过显然是在下认错人了。方才多有失礼,望恕罪!”

“没事没事,老三的老婆太多了,我都有些认不过来。”南宫珏立刻将此事丢开,向前方一指,“那就是我的住所,一向偏僻无人,不怕有人打搅。”

云襄神情恢复了平静,心中却是万般疑惑,想不通赵欣怡为何会说不认识自己。既然她多次与南宫放勾结算计自己,难道还会为自己掩饰?方才只要她一声喊,自己就别想再离开南宫府。云襄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随南宫珏来到花园深处那座孤零零的小木屋,木屋十分简陋,与南宫府的大气奢豪格格不入。

随着南宫珏进得小木屋,云襄打量着木屋的陈设,不禁在心中暗叹:能在奢华豪府中独居简陋,这南宫珏真是豪门中的另类,难怪能在剑法上有如此高的成就。心中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木屋中简陋得有些过分,甚至没有一张桌椅板凳,除了一张床和满璧的书柜,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家什。云襄与苏鸣玉学者南宫珏的样子,在地上盘膝坐下,苏鸣玉打量着木屋中的陈设,微微叹道:“难怪二公子剑法快如闪电,只有极简,才能极快,也才最有效。二公子已将剑道上的领悟融入生活中,令在下由衷叹服。”

南宫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这点领悟在云公子面前,实在不值一哂,我始终想不通,云公子如何能将心中剑意,化为无形剑气,杀人于无痕无迹之中?”

“我不会。”云襄坦然道。

“不会?”南宫珏一怔,满是疑惑地皱着眉苦思,半晌后恍然大悟,“云公子的境界果然远超我辈,将剑气练到无痕无迹,却还自觉尚未入门,也只有这等虚怀若谷的博大胸襟,才练得成六脉神剑这等天下无双的剑法!”

云襄忍不住哈哈大笑:“二公子误会了,我是真不会。不会什么六脉神剑,也没有什么无形剑气,我这辈子就没有练过任何剑法,连剑柄都没摸过。”

南宫珏呆呆地望着哈哈大笑的云襄,傻傻地问:“云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恕在下愚鲁,实在领悟不了。”

“你领悟个蛋!”云襄忍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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