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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海滨青年-第10章

小说: 海滨青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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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了,这跟*有什么区别!”离殇笑的捂着脸道:“你别用这么恶心的字眼,好不好?什么‘*’!那还是在说人吗?”欧阳崇激动道:“这叫‘恶心’了!那他们干的勾当不更恶心吗?他们做的出,我为什么说不得。我觉得既然是人,就应该忠贞,以区别于*。”离殇又笑道:“不过,我听说*中也有‘忠贞不渝’的爱情呀,比如天鹅,就是终生相伴,不离不弃的。”欧阳崇斩截道:“那就要做地更好了!不致于连*都不如吧!如果那样,还算‘万物之灵’吗?”

    何二宝的父母今天特地炖了一小锅鸡汤,以庆祝儿子没被开除。不料,儿子竟是遍体鳞伤,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里。夫妻俩问明“原由”,又痛又恨,“这些小学生太过分了。不但嘲笑你,还打你,我的儿啊,委屈你了!”思虑再三,决定让儿子转校。可是世态炎凉,自已家无财无势,谈何容易。因为寒窘,碰了不少钉子,夫妻俩殚精竭力虑,彻夜计议,要作最后一搏。

    何老头这些日子为了孙子的事,闹得愁眉苦目,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了。欧阳崇见了,倒由衷感叹:“原来,他是这样慈祥可爱的老人。”遂把平日里的嫌恶渐渐地蠲弃了。一天晚上,欧阳崇下楼去喝水过走廊时,见何老头颤颤巍巍的摸进了父亲的书房,心里好奇,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房门外窃听。

    只听“咚”的一声,何老头双膝一跪,伏在地上,瘦得骨骼嶙峋的肩膀瑟瑟抽抖个不停。风语马上扶他起来,见他脸上已是一片泪光。烦恼道:“不是我不帮你,令孙闹得实在太不像话了。毫不夸张,可以说是满城风雨,路人皆知了。你说,谁人敢收他!就算我一个大帽子压下去,人家也未必心服。而且现在是法制社会,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何老头浊泪潸潸,又一下跪倒,膝行到风语面前,嘶着嗓子:“求您了——!”说罢,趴在地上就要磕头,风语忙制止他,自已低头权衡半晌,缓缓道:“这样子,只能提前送入中专了。你以为怎样?”何老头垂了头,不言语,风语为难道:“只能如此,我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何老头忽然抬起头,两眼放光,说出些惊心动魄的话来,欧阳崇在门外惊恨的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撑破眼眶了。只听何老头振振有词道:“市长大人,欧阳崇那样忤逆不孝的儿子,您都宽忍了,何况我这么个好孙子,是万万不可以败了前途啊!”风语听这话忒不像样了,哭笑不得,知道是急糊涂了。只好先用虚言搪塞了,打发他出去。

    欧阳崇一脚踹在桌子上,咬牙切齿恨道:“这老不死的混蛋!”一时间,怨怼、委屈、懊恼、沮丧全都堆上心头,像狂风中的芦苇丛,摆荡不宁。闷闷的细忖:我从来没有开罪他,他为什么总是看我不顺眼。自小到大,都没给过一个好脸色。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嫌我没有骨气,任打任骂,苟且偷生……如果,如果妈妈还在,就不会有人敢这样欺侮我了,妈妈……!愈想愈哀恸,眼前一片朦胧,一阵光滤过之后,一个梦寐以求的身影款款迎了上来,“母亲!”欧阳崇失声叫了出来,母亲穿着她最爱的雪白色百褶裙,长发在微风中静静的飘扬着,她微微的温蔼一笑,整个房间里瞬间充满明媚和暖的阳光。母亲慢慢伏*子,在欧阳崇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着他的脸,温柔的“责怪”——“你怎么可以哭呢?你是妈*好孩子呀,好孩子是不可以哭的!”欧阳崇忙拿手胡乱揩了脸上的泪渍,道:“我不哭!”母亲舒坦地笑了,但是身影却倏地向后飘去,那笑容越来越悠远,越来越淡,宛似春风拂起的涟漪一般,妈*面容渐渐散了,淡了,最终彻底消逝了。

    周围的光芒突然一下子黯淡下来,房间里一片漆黑。欧阳崇惊慌失措,惶惧的四下张望,发现在深邃的黑暗里,忽的又亮起一盏昏黄的烛火,欧阳崇探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

    “是母亲!”——母亲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咳嗽着,*又干又白,脸色蜡黄,眼神里黑漆漆的望不到一点光芒,像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欧阳崇泪雨滂沱正要扑上去,突然被一只钢硬的手掌一把推开,一声厉喝:“滚开!”——是爸爸!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冷酷的女人,嘴角残忍诡异的笑着……

    欧阳崇看到母亲伸出瘦弱的手,紧紧地揪住了父亲的领子,手臂上的血管筋肉全部暴*来,簌簌发抖,颤着嗓子,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在秋……泉身上……赎罪吧!”风语“呵呵”的怪笑着,伸出两只鹰爪般的巨手,猛利的一把掐下去……,母亲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恐怖。不一会儿,手脚渐渐地的停止了挣扎。欧阳崇看到了那最后一口气从母亲的嘴里呼出来,悠悠的升腾在昏浊的灯光里,慢慢晕散开来……,父亲背后的那个女人一直在冷漠悠远的笑着,笑着……

    “今天,天气糟糕透了!”欧阳崇仰头看看阴沉灰霾的天空,其中飘浮的淡淡水云,仿佛晕染开的墨水一样。有些寒冷的风萧萧的刮着,彷徨、失落……种种情绪在心里此起彼伏,搅得神魂不宁。远恒这时抱着一本康诗,一头撞上来,喘着气问他:“你知道这个……?”欧阳崇不耐烦一摆手,道:“你得了吧,来真的啊?金成武和何二宝搞成那样,还不知怕!”远恒道:“什么跟什么!我和她是纯洁伟大的爱情。拜托!”欧阳崇啼笑皆非:“‘纯洁’、‘伟大’,你不怕流言蜚语吗?”远恒气壮道:“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有流言蜚语。”欧阳崇随意支吾一句:“还有谁?”“你呀!你和水良秀的事大家早都知道了!大家说你们是‘天生一对’,所以我才忍痛割爱啊,哈哈……”远恒乐呵呵的说道。“什么!”和欧阳崇险得跳起来,“我跟良秀……胡说八道!”远恒目不转睛的盯着欧阳崇的脸,笑道:“难道你不喜欢?”欧阳崇受不了他几百度灼热的目光,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烫,支支吾吾道:“我可没那心思,你可别胡说,小心我剋死你!”远恒不信:“我懒得管你的事,先研究一下我的康诗——‘相见时难别亦难……’哎……太不够意思,跑,摔死你。”

    欧阳崇呆呆的思忖道:太可怕了,自以为隐藏得很深秘了,却早被别人洞穿了。只不知道良秀晓不晓得……。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周身火燎一样,*难当:不知道,他们又怎样背地里糟踏我和良秀呢!顺眼朝良秀的位置看去。良秀正坐在靠窗的地方,手里拿个镜子,专心的摩着鼻子。透过薄薄阴云照进来的清冽的阳光,拂在她的身上,起一层微茫柔和的光影——多么神圣纯洁啊!这样的身体和灵魂岂是金成武可以比攀的?

    欧阳崇忘情的走过去,府*子,问良秀:“你在做什么呢?”

    “摸痘痘啊!”良秀把手指拿开,鼻尖上果然有一点红色,衬了她雪白滋腻的皮肤,像是皑皑雪原上的一朵红梅,那样*明丽。

    “为什么要‘摸’呢?”

    “‘摸’到它害羞,它就会不见了啊!”良秀瞅着他吃吃的笑。

    “那它为什么还不躲起呢?哦!我知道了,它跟你一样‘皮厚三尺三’哈!”

    良秀蛮不讲理,耍赖道:“我还能长呢!有本事你也长一颗试试!”

    “抱应,居然长在鼻子上了。我诅咒它再长大些,那就成马戏团的了。”

    良秀靠在椅背上,从欧阳崇的角度,一顺下眼去,便看到从她领圈里露出一弯平坦*的皮肤,随着匀柔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登时,欧阳崇全身一阵酥软,心里缠mian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当儿,远恒的话像一股冷水注入头脑中,欧阳崇一个激凌从迷醉中醒过来,自觉似乎所有人都在注视自已,低了头,红着脸,缩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去了,心里无限猜疑:良秀也许也知道我的心思了……。想到这,不禁局促难受。

    下午第三节课,本是年段的自习课,英语老师却不请自来,叫了学习委员林静仪抄了整整三黑板的习题,限期明天下午做完。顿时,班上哀鸿遍野,隔壁班也“唉”的一声声长叹应和着。欧阳崇一看到“A、B、C、D”脑神经就绷得紧紧的,说句坦白话,虽然英语成绩一直不坏,可是他到现在还弄不清向英语字母端的有几个,更遑论什么元音、辅音了。只是慑于老子的压力,一味的死背而已。

    收拾书包,才刚要和离殇回去,良秀和远恒争先恐后的拥上来。原来,良秀第三节课忙着处理学生会的事务,远恒偷溜到*场打篮球去了,都未曾抄得英语作业,此刻俱来向欧阳崇借。

    本来,远恒要向婉晴借的。无奈婉晴以先应承了水柔为由,婉言拒绝了。远恒尚不死心,还要磨泡,白婉晴严正道:“扯淡,我已经先答应了水柔了,怎么可以再给你呢?这是原则问题,你别再混帐了!”

    遭了白婉晴一顿抢白后,他才讪讪的来找欧阳崇。欧阳崇本打算将自已的作业借给良秀,叫远恒向离殇去借。离殇两手一摊,道:“我看不懂那英文。”这下难办,一边是兄弟,道义上是要两肋插刀的。一边是自已心仪的女孩子,情感上要关照呵护。正在左打右算万分为难之际,他看到远恒脸上酝酿着的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恍然想起今早远恒说的“谣言”,为了避嫌,欧阳崇只好硬着心肠道:“远恒拿去吧,我的字太草了,你向婉晴她们借吧。”

    看着良秀骨朵了嘴,微红了脸,将本子*的递还给了远恒,刹那间从她眼中流出的失望、哀伤、难堪……令欧阳崇又虚又歉又愧,垂了头不敢直视她。

    良秀踽踽独行在大街上,夕阳温暖而颓废的洒满整条路面,在她身上也镀了一圈落寞凄伤的轮廓。她撅着嘴,眼睑上托着两颗晶晶闪闪的泪珠儿。她一边吸着精致的小鼻子,鼻头现出粉嫩的红色,好像从鼻尖上一点“红色”浸透漫延下来似的。一边拿小树枝一路上四处抽打着。秋风一阵阵的掠过,割得脸上生疼生疼的。实在气不过,便嘤然作声:“混蛋,可恶!”

    “您好!我找水良秀同学。”欧阳崇一边急切的催唤“快接,快接!”一边不住的看手表,刚刚和父亲撒谎说要出来买铅笔,这会儿已经过了二分钟了。食杂店的老板娘饶有兴趣的盯着欧阳崇的脸,莫名其妙的微笑着细看,弄得欧阳崇更加窘迫难堪,遂低了头,转过身去。

    “你是哪一位?”水良秀明知是欧阳崇,心里还在赌气,故意呕他。一句话,问得欧阳崇愣住了,仿佛一桶冷水从头浇下,心都冷了半截。口痴舌钝不知如何应答。良久,神色黯然,淡淡道:“是我——欧阳崇。我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良秀明显感到他语气里的失落况味,不禁心软了下来,可是愈心疼便愈心恨,因此冷着肠子,故作大方洒脱道:“没事!没事!我已经向林静仪借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说完,就要放下电话,手到中途却停滞住了,暗揣:是否太绝决了些了。又俄延了一会儿,将听筒再放到耳边,见对方还未挂机,逡巡再三,待要再说几句转还的话。对方却“吧嗒”一声将电话拍下了。听着电话里“嘟嘟”的一片忙音,良秀呆呆的定在那里。自以为道理全在自已这边,心中却甚实不安。自已也捉摸不透,为什么“胜利”之后是这样的空虚和惆怅呢?

    欧阳崇正在发愣,忽然听到对方说:那么没事就挂了吧!顿觉心头被一把冰冷的刀子划过,鲜血淋漓。人便从迷糊中痛醒过来。怏怏的,深自懊悔不该将作业借给了远恒,更不该打电话去找良秀,自讨没趣,自取其辱。同时悲寒——她怎么可以这样呢?!一路上痴想,怔怔的沿回家的路走去。

    这以后,两人碰面都讪讪的,无言以对。至最后,竟发展到陌路人的田地。两人将对方视若无睹,妆出一副冷淡骄傲的表情。暗地里,回味往昔种种却难抑沮丧、落寞……让痛向一口一口的吞噬掉所有的力气和思想,然后颓软的瘫在床上,任意识逐渐的模糊。

    “真是乌烟瘴气!”欧阳崇刚一跨进大门,就被迎面扑来的一团烟雾呛得直打喷嚏。放眼望去,客厅里满满的坐了一圈的人,细细一看,尽是些肥头大耳、赤光满面的货色——“跟猪圈一样!”听他们忘乎所以的夸夸其谈,欧阳崇奚落道:“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欧阳崇测夺父亲对自已的回来毫无知觉,轻手蹑脚的想赶紧溜到楼上去。不意,刚走几步就被风语一声喝住,只得恭恭整整的近前站定。

    风语十分不满意,板着脸,厉声斥喝:“现在翅膀硬了,我的话也当耳旁风了!客人来了,你不瞅不睬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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