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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金玉满堂-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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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仪先是奇怪,后来得知齐哥儿基本是奶娘带大的,瑶芳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顾镜自怜这上头,便觉得也不难理解了。
  “夫人!”齐哥儿挺喜欢这个和颜悦色的夫人,因为她从不像母亲那样不耐烦,总是淡淡的微笑着,让自己觉得亲近——
  至于玉仪内心的疏离,对于年仅四岁的他来说,根本不可能察觉的到。
  玉仪冲他笑了笑,视线往不远处的天空看去,“好好看吧。”
  在得知齐哥儿不是罗熙年的儿子后,玉仪待他便柔和了几分,后来瑶芳又死了,不免添上几分可怜,也就不再想当初那样排斥——
  只是一想到他是庶长子,今后要一辈子叫自己母亲,心里仍然还是觉得别扭,做不到毫无芥蒂的对待。
  但是齐哥儿终究是会长大的,终有一日,他会感受到自己的不亲近,甚至会怀疑起母亲的死,继而猜疑起“嫡母”来。
  一想到这些,玉仪就觉得有些头疼不已。
  “夫人,烟花很好看。”齐哥儿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喜欢热闹的东西。
  “站远一点,别让火花烫着了。”玉仪蹲□去,摸了摸齐哥儿的头,看着那张漂亮的小脸,不免再次想起瑶芳。
  齐哥儿往后退了一步,“咯咯”笑道:“我很乖,我站远了。”
  “嗯,很乖。”玉仪心下不由叹气,如果齐哥儿是以侄儿的名义养在六房,自己一定会待他更好,而不是现在这样别扭不舒服。
  因为自己待齐哥儿还算不错,瑶芳死了以后,怕出事又抱到自己屋里养了一段,外头便传出不少流言,——说是自己打算把齐哥儿养在名下。
  想到这里,玉仪心里忍不住一声冷笑。
  自己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好好的,给将来的亲生孩子添不痛快?把庶出养做嫡出,认养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传出去,可就是大笑话了。
  那些有心人不过是故意挑拨,好让自己憎恨齐哥儿,若是再做一点蠢事,那可就十分完美了。
  试想在罗熙年看来,齐哥儿是逝去胞兄的一条血脉,正该小心爱护着,偏生自己心存嫉妒,非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那两个人岂不是有得吵架了?
  六房不和睦闹起来,可不正好称了那些人的心愿。
  奶娘见玉仪凝神不语,怕齐哥儿缠得太久,惹得她不耐烦了,赶忙上前抱人,“齐哥儿,该回去暖和暖和了。”
  玉仪点了点头,自己回房脱下了一身沉重的服饰,趁着罗熙年还在外面喝酒,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彩鹃往鸳鸯小金炉了洒了香屑,过来替她掖被子,笑道:“夫人真是被惯坏了,老爷还没有回来,自个儿就先上床歇着。”
  玉仪闻言笑道:“等你明年嫁了人,记得贤惠一点就是了。”
  彩鹃顿时一阵羞涩,扭身出去。
  旁边的熏香有安神的作用,玉仪等得有些昏昏入睡,——等到罗熙年从父亲那里说了话回来,已经过了子时了。
  彼此都是困顿不堪,都没有说话和做其他事的兴致,互相问了几句便各自睡下。
  一夜好眠,结束了这混乱不安的一年。
  年后假期一满,罗熙年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依旧还和从前一样,每日早起去宫里上朝,然后到卫所里面公干。
  玉仪每天在家打理着内宅琐事,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一转眼,到了早春二月。
  这日罗熙年从外面回来,进门先道:“晌午添一碗解油腻的酸笋汤,最近不知道吃什么了,总觉得腻腻的不舒服。”
  玉仪叫人下去吩咐小厨房,上来替他换衣服,笑道:“年前都是大鱼大肉,谁天天吃会不油腻?多做点清淡小菜吃吃,刮一刮油也好。”
  罗熙年对倚云等人挥了挥手,然后搂了她道:“别刮了,咱们多生几次儿子,多费一点劲儿,油就没有了。”
  玉仪呸了一口,笑嗔道:“你这人……,就是满脑子的不正经。”
  “咦……”罗熙年故作一脸惊讶,“年前不是有人自己说,要给我生一个大胖儿子的?这会儿又不认账了。”
  “好了。”玉仪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小声道:“先去吃饭,等下人来人往的看见不好。”
  罗熙年偏要故意曲解,问道:“那吃完饭以后呢?”
  玉仪捏了他一记,“吃完午饭,吃晚饭!”
  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了一阵,方才出去。
  做了酸笋鸡皮汤,罗熙年喝了一碗便不想喝了,菜也没吃几口,丢下筷子,“最近的菜怎么都不好吃,看着就没了食欲。”
  玉仪到没有觉得不好吃,说道:“你是吃腻了,改天我让厨房做几个新的菜样。”
  谁也没有深想其它,便丢开了。
  谁知道换了新的花样上来,罗熙年的胃口还是不大好,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玉仪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
  该不会……,罗熙年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最近他都没有出门吃饭,全都是跟自己吃的一样,这上头应该没有问题,自己不是还好好的。
  因为朱道婆的事还没有公案,一直对四房的人悬着心。
  玉仪越想越担心,怕某人不小心着了四房的道,抽空跟他说了。
  谁知罗熙年却满不在乎,笑道:“不过是开春少吃了些,你也太草木皆兵了。”
  接下来的几天,罗熙年尽量在卫所就把事情做完,不再回家处理公事,一回府就赶来陪她,——也不知道是有意让玉仪宽心,还是别的什么,胃口倒是好了不少。
  玉仪自己也觉得有点惊吓太过,只得笑笑了事。
  然而罗熙年的异常状况并未结束,没过几天,又是什么都不想吃,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这一回不光玉仪坐不住,连他自己也忍不住有些疑心。
  罗熙年才二十出头,虽然不是长身体的时候,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谁不是做事生龙活虎的?哪有吃饭像个姑娘似的秀气?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玉仪借口自己身子不爽快,让人请了大夫,还怕府里的大夫被四房收买,特意请了外面的大夫。
  那大夫给罗熙年切了脉,没看出个什么端倪,只开了一副解油腻带安神的汤药,让多休息休息,说是调养过来胃口就好了。
  玉仪微微烦躁,让人拿了赏银打发人走。
  “你别担心了。”罗熙年反倒安抚她,“这个就是一个庸医,我再找个好点的大夫瞧一瞧,买个安心大家清净。”
  玉仪想起一个人,先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担心罗熙年多一些,开口道:“江府不是认识一个神医吗?就是上次给我表嫂看病的那位,不如把他请来看看。”
  原是要说让罗熙年去找人看的,又怕他不当一回事,还是觉得当面问清楚了,自己方才能够放心。
  罗熙年微微皱眉,“罢了,好大夫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
  上次是为了玉仪不得已,否则得话,实在不想求到江廷白面前,因此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玉仪见他犯了拧,又不好多说,只得按下不提,说道:“那就叫宫里的太医来,总该比街头买狗皮膏药的好一些。”
  罗熙年应了一声,“你不用张罗,回头我去宫里的时候看看便是。”
  第二天,罗熙年黑着一张脸回来。
  玉仪心头直跳,拉了他到里屋单独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医看出什么不妥?”
  “哐当!”一声,一直茶碗被砸在了地上!
  罗熙年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脸色阴霾的想杀人,冷笑道:“好好好,很好!暗地里争不过就明着来,公然要毒死自家兄弟了!”


不义(下)

  “中毒?!”玉仪惊呆了。
  外面的丫头们听见屋里有响动,又不敢闯进来看,还是蔡妈妈仗着身份不一般,在外头问了一声,“老爷、夫人,要不要紧?”
  “没事,我不小心打了茶盅。”玉仪在一瞬间的震惊之后,迅速恢复了冷静,她自来是这样的性子,闲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遇到大事反倒沉得住气静下来。
  罗熙年在宫里找了太医把脉,得知讯息后一路气冲冲回来,火气还没有消,心里更是又惊又怒,连带胸口觉得更闷了。
  “你现在觉得怎样?”玉仪先管不了抓凶手什么的,急问道:“太医怎么说的,开药没有?先别生气,给你解了毒才是最要紧的。”
  “太医说药有些复杂,自个儿熬制把握不好,正在配丸药,明日取。”
  玉仪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心疼道:“那我先去让人熬点绿豆汤。”
  “没事,不差这一会儿。”罗熙年的神情有愤怒,也有寒凉,“太医说了,我中得是一种慢性的毒,靠得就是一天一天的累积,以至于越来越深。”冷冷一笑,“杀人不过头点地,呵呵……,人家还钝刀子慢慢磨呢。”
  “慢性?”玉仪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这毒你早就沾上了?!”急问道:“太医知不知道是几时开始的?咱们也好顺着日子去查啊。”
  “具体的人家也说不好,大概十来天前吧。”
  十来天前?
  十来天前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啊。
  玉仪脑子里有点乱,一下子想不出什么眉目,看了看罗熙年,上下打量,“该不会是……,身上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男人身上能有什么东西?罗熙年又要去早朝去卫所,连荷包都没有挂,腰间只有一块旧年的玉佩,根本找不出不妥来。
  玉仪茫然了,“难道是咱们屋里有脏东西?”
  “搜!”罗熙年微眯着双眼,沉声道:“就算把地皮翻过来,也要搜出那腌臜东西!”
  “可是……”玉仪又有些奇怪,如果真有什么毒物在屋子里,岂能只毒了罗熙年而不毒自己?那不成,毒药还通灵性识得男女?
  况且自己的屋子外人不得进,连问棋这样的二等丫头,都只在有事时进来回报,不会无缘无故跑到里屋来。
  不过眼下顾不得推理这些,说道:“要不这样,你先到书房歇一歇,我带着人在屋里慢慢的搜。”顿了顿,“免得闹出太大的动静来,那些背后害人的一计不成,紧赶着又生一计,可不就逼坏你了。”说到最后,声音忍不住带出哽咽来。
  “既然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怎么能留下你在这儿?”罗熙年见她犹豫,伸手拉她道:“走吧,那东西没有那么毒,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事的,让段嬷嬷她们在屋子里找就是了。”
  玉仪也不放心离开他,只得出去交待了段嬷嬷,让搜一搜不是自己的东西,没有说中毒一事,免得惊慌失措的众人走漏消息,然后跟着罗熙年走了。
  而且这种状况下,玉仪免不得要怀疑六房的下人。
  消息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晚饭时分回来,段嬷嬷等人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咱们屋子里有东西,又不是你身上,还能是哪里呢?”玉仪十分无奈颓丧,心下正为罗熙年中毒而烦恼,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晚饭桌上菜式琳琅满目,小夫妻俩都没怎么动筷子。
  “会不会……”玉仪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抬头时,罗熙年似乎也要说点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往西边看了看,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书房!
  罗熙年静了静,说道:“看来是了。”
  玉仪颔首道:“其实现在细想一想,这些天你大都是晚上胃口很差,中午没去书房就好一些,倒真是我们疏忽了。”
  难怪自己去了一趟,回来胃口就不大好。
  既然找出一点眉目,罗熙年也不那么着急了,纳罕道:“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出了倚松和扫药,根本就没有外人进过书房。”声音微冷,“若说是他们两个做的,还真是叫人难以相信,……到底要多大的好处,才会连命都不要了!”
  然而搜查书房的结果,一样没有任何收获。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要是太明显的东西很容被发现,既然四房起了杀意,自然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
  这跟当初四房设计毒害自己,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当初自己死了。
  国公府死了一个儿媳妇,再娶一个就行,又不是自家的血脉,死了便死了。
  即便是外祖母知道这事,恨归恨,但却不会倾尽全家之力给自己报仇,不然和国公府杠上了,顾家的人日子也不会好过
  说到底,自己对于顾家只是一个外姓女,没有那么重要。
  况且在这个重男轻女的社会,又重视家族兴衰,想必就算是明芝屈死了,作为娘家的公主府,也一样不会公然去叫板闹事。
  可是罗熙年不一样,他是鲁国公最心爱的嫡出幼子。
  四房下手,必定会做得干干净净。
  这可就叫人头疼了。
  罗熙年再次向卫所告了假,在家调养身体。
  书房成了六房的禁地。
  不过让玉仪感到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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