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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盗游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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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起来自然更加困难。

    不过,这些年为了把身体各个部位控制随心,曾缘所付出的的毅力与艰辛难以想象,现在他最不缺的就是耐xìng,相信只要有耐心坚持下去,无形的风也会像无骨的水一样被他驯服。

    一行人在山中漫无目的的转着,渐行渐高,不觉已进入戌时,夜sè沉沉,云深遮月,山中积雪裹地,发出一片死灰的白,山风弥烈,恍惚间居然当真下起雪来,狂风卷着鹅毛雪片乱舞,视线与灵念都受到极大限制。

    这样一来,大家都有些泄气,开始抱怨可恶的雪山,可恶的蛰狼以及天气,这也难怪,谁在寒风中忍受良久却一无所获都不会高兴。

    忽闻一声清朗的啸声,跟着有人吟唱道:

    孤影断剑残霜

    枯林独步雪乡

    梦里醉书挑灯黄

    半世思量

    几许浪荡

    萧琴错配掩凄凉

    夜半有谁卧空床

    罢了

    尘世悲欢有人尝

    一点轻装,一点行囊

    踏遍天重任气扬

    一声剑吟,一声鹤鸣

    蝼虫悲鸿我自赏

    管甚几人狂张几人亡

    歌声初起时怅然,后而激昂,自始至终带着铿锵的豪迈之气,在呼嚎的风雪中穿透出去,悠远清澈,直送天际。

    曾缘年纪虽小,乍喜大悲却都尝过了,对词中之意虽不全解,也自有一种触动,他颇为惊异地看向吟唱之人,正是队长鸣世,后者正手握一柄三尺灵剑,慢而富有节奏的舞动着,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剑式,煞是好看。

    “哈哈,鸣队又发癫了,不过这次癫的太是时候了,我老訾也来凑凑兴!”訾雷大笑声中,反手抽出背上巨剑,跃开几丈,摆一个剑指江山起手式,下一刻便是披风斗魔般一阵狂舞,边舞边吼:

    不怜花开谢

    难名圆缺月

    一生恩情戒

    醉武在今夜

    大剑劈空裂

    气动雪风怯

    一舞惊山岳

    再舞魔妖灭

    仗义解谋略

    扬手定三界

    光闻这配歌,字字透金石,便显霸气十足,再看他舞剑,与鸣世全不相同,硕大的身形在十数丈范围内奔腾踏步,或剑走游龙,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或剑光泻地,大开大阖,每劈一剑,隐有雷鸣之声,当真是“大剑劈空裂”!

    此刻众人早忘了赶路,围在一起观看鸣訾二人的即兴舞演,不时爆出几声喝彩。

    “鸣大哥,訾大哥,舞剑怎么能没酒助兴呢!给你们,接着!”少女秦素十分解意,看得高兴,伸手从储物袋取出数个缎玉小瓶,先扔了两瓶给鸣世和訾雷,又给几位围观的男修一人一瓶。

    众人轰然叫好。

    “还是秦妹子知道疼人啊,连珍藏的‘百花芙王露’都拿出来喽,这次大家伙有福啦!”訾雷一阵怪叫,张口便喝,赞不绝口。

    “訾大哥就你嘴快,这酒可没让你白喝哦,要是碰到蛰狼,你可得多卖些力气!”秦素笑颜如花,打趣道。

    曾缘打开瓶塞,尝了一口,只觉入口甘醇浓郁,伴着淡淡花香,随后便有一股强劲的灵气顺着食道涌入血脉,再撞入丹田,让疲惫的jīng神为之一振,原来这还是可以补充灵力的灵酒,不由赞了一声好。

    宏罗喝一口,咂咂嘴,显得意犹未尽,却把盛酒的玉瓶小心放进自己的储物袋中,口中嘟囔着:“可别浪费了,下次说不定要指它救命呢!”这一举动,自然引来众人一阵奚落。

    “秦妹妹的酒真好,鸣队长和訾大哥舞的更好,不过小弟始终有一事难解,这鸣大哥会吟词大家是领教已久,訾大哥何以今rì也诗兴大发,出口成章呢?大家不觉得奇怪吗?”雪刀这个腼腆少年忽然开口道。

    “呀!我怎么没发现呢?”秦素一顿足,妙目斜睨訾雷,要找出个中端的。

    “这还用问?一定是老訾找的托!”宏罗对此不甚关心,乱猜道。

    曾缘心中也自好奇,不过他对鸣世的事也所知甚少,更不要说訾雷了,相比吟词这件事,他更好奇这些xìng格迥异的修士是如何聚到一起的。

    訾雷此时架不住少女秦素的连番盘问,招认道:“我说我说,是几个月前我找鸣队给我这套‘螭龙斗魔剑’专门配作的,就是想找个时间跟你们显摆一下,嘿嘿,不错吧!”

    鸣世这时也已演完那套“行云醉流水”的剑招,笑着走了过来,说道:“刚才见大家情绪低落,一时兴起耍了几招,让易兄弟见笑了。”

    曾缘忙道:“鸣队太客气了,其实我很想与你们一起舞剑,只可惜我一不会剑式,二不会赋诗,实在惭愧得紧。”

    “什么赋诗啊,这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在凡人界摸爬的时候,是个书生,这些年一直没改掉这个毛病,自娱而已!”鸣世谦虚道。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曾缘与众队友的关系更近了些,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和曾灵儿等伙伴一起的rì子。



………【第三十章 众生皆苦】………

    其时夜sè愈沉,一眼望去,愁云惨淡如凝,风雪漫天逞凶,鸣世建议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再作打算,余人自无异议。

    在山中寻觅良久,终于找到一处山坳,地势低平,三面是倒悬的山崖,如巨兽环伺,暴虐的风雪势头受阻,众人始得一时安宁。

    鸣世在山坳平地布下一个简单的辟尘阵法,于亘古的雪山角落里撑出一道透明的半球形光罩,大家相继和衣而睡。由于此阵法没什么防御力,为免遭遇未知妖兽的袭击,曾缘自告奋勇担起了守夜之职。

    虽然数年来曾缘睡的很少,但第一次当值守夜,还是让他倍感兴奋,看着先后睡熟的队友,心中升起一阵温暖和责任,信步迈出阵法,无孔不入的风雪立时顺着脖颈钻入虎皮衣里,他哆嗦一下,紧了紧领口,随即闭目凝神,用心感受风雪之妙,试图找到溯瀑而上的那种感觉。

    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止修炼,这是很久以前曾缘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他静静站在那里,任凭风雪吹袭岿然不动,他的身上几乎没沾上雪花,因为每时每刻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与肌肉都在剧烈运动着,幅度很小,几乎看不到,却很有规律,有序而随心,对不断贴上的风雪做出反应,或趋或避,或导或卸。

    这个过程细致到极处,复杂到极处,也费神到极处,不过曾缘已经习惯了,他甚至能留出一部分心神来观察周围的动静,山坳周围幽深而神秘,除了风雪稍微扰民之外,倒也祥和。

    突然,身后传来很轻微的响动,曾缘心中一凛,遽然从修炼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回头看时,却见鸣世淡笑着冲他打个招呼,然而走了过来。

    “是鸣大哥啊,这里一切正常,你放心去休息吧。”曾缘道。

    “我休息好了,现在来替你,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歇一会,明天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斗。”

    “我睡得少,还能坚持些时间,而且这边风雪不大不小,我想趁机修炼一会。”曾缘对眼前这位队长颇为敬重,没打算什么都隐瞒。

    “刚才你在修炼?没被我打扰吧?”

    “不会的,其实我那也不算修炼,就是觉得这风雪很奇妙,感受了一下而已。”曾缘解释道。

    鸣世闻言笑道:“那就好,其实我对易兄弟你很是佩服,当rì要不是你凭借一己之力引开妖牛,为兄的罪过可就大了,这份恩义我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鸣大哥言重了,说起来,当rì之事我也有错,那头。。。。。。”

    “那头蕴丹后期的妖牛是你击伤的,对不对?”鸣世不待曾缘说完,便抢先问了一句,见曾缘点头,不由哈哈笑道:“我早就猜到是兄弟你了!惭愧啊,当时我们还想着占你的便宜呢!没想到后来还让你来救咱们,真是。。。。。。”鸣世把当初的情形笑着和盘说出。

    “真是不打不相识!”曾缘也笑了,接口道。

    “对,不打不相识!”鸣世靠过来,用力搂搂曾缘的肩膀,两人的关系无形中又近了一层,他心中舒畅,说道:“易兄弟,你小小年纪便在山中厮杀,确实辛苦,不过这对以后得成长也有益处,不像为兄的年近三十才踏入修真界,许多事情都觉得晚了。”说完这话,他眼望风雪,颇有寂寥之意。

    曾缘略有所觉,看了看鸣世,问道:“鸣大哥,我一直很奇怪,你和訾大哥他们是如何相识的,看你们相处的这么融洽,很叫人羡慕。”

    鸣世转头笑对曾缘道:“不用羡慕,你来的时间尚短,慢慢就会发现这些人都很好相处,修真界这么大,能聚到一块就是缘分。至于大家怎么走到一起的;说来话长。”

    “訾雷和秦素原本是一个遥远小国的散修,无根无底,深知散修的难处,那年一听说八荒大会举办,便结伴前来,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信心满满指望拜入宗门,从此一帆风顺,却因为无力支付高昂的入场费,连择英集的门都没进去。待得大会结束,他们没钱离开,只得留在城里四处找活干,在一家炼器房做事时,遇到当时也在那里找活的我,三人一合计,觉得还是出外狩猎赚的灵石多,于是成立了这个狩猎小队。”

    “后来遇到宏罗和烈头陀,他们的情况也差不多,被迫留在八荒界不得而出,遂加入了狩猎队,在一次猎兽时,他们小队的人几乎尽丧,便跟我们合在了一起。”

    “雪刀是跟他父亲一起来的,本来都有一个小门派要他了,父亲带着他去酒楼吃离别宴,回来的时候遭人暗算。。。。。。哎,雪刀兄弟很坚强,硬是挺了过来,却变得不爱说话了。”

    曾缘静静地听着,甫觉众人的经历何其相似,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悸动,在这一刻,他才真正觉得这些人不在再陌生。

    鸣世没再说下去,目光穿过风雪,投向山坳外面,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整个人陷入一种混乱的情绪中,护身法罩也变得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曾缘近在咫尺,感受到这股躁动的气息,急问道:“鸣大哥?”

    鸣世惊醒过来,脸上又挂上淡笑,歉意道:“想起一些往事,失态了,失态了!”

    “鸣大哥,你说你曾在凡人的世界呆过,那里好过吗?”曾缘问。

    “凡人界?不好过!其实哪里都一样,佛修常说一句话,众生皆苦。但苦不苦,本来是个相对的概念,你认为苦的,别人眼里或许是甜,比方这雪山,我们觉得冷不可耐,那些雪妖却无比享受,所以极乐也是极苦。”

    “做凡人时,我饱读诗书,考取功名,继而进入仕途,还有了相爱之人,所谓chūn风得意不过如此。可惜仕途凶险,勾心倾轧者比比皆是,一朝不甚,前功尽弃,顷刻间家破人亡,我带着妻子远遁逃难,却被仇家千里追至,妻为救我挺身遭戮,我也被打成重伤,失足坠崖,凡人的一切皆成幻梦。”

    “等我清醒过来时,在一处古洞中找到一处仙府,从此踏上仙缘,是不是因祸得福不知道,因为有时候真的很想做回凡人。”鸣世缓缓诉说着,语气显得很平淡。

    对比自己的经历,曾缘内心久久难平,好容易理好思绪,继续问道:“鸣大哥,你学习修仙之后没回去找仇家报仇吗?我听说凡人根本挡不住修者的攻击。”

    “有,也没有。我花了一年时间略窥门径,便起身回去报仇,却见到我的仇家,一个老政客正被另一股势力整得求死不能,忽有所感,便没有动手。那一刻,或许是我站在修者的高度看凡人,只觉大家都是可怜人,实在没必要互相倾轧折磨。”

    曾缘若有所思,忽然道:“是众生皆苦吗?”

    鸣世低头看看曾缘,讶然道:“易兄弟,你悟xìng很好,我与訾雷他们说这些的时候,他们都笑我。对的,我当时对众生皆苦有了新的认识,不论是凡人还是修者,都有追求,有梦想,但不能太执着,过分执着,追求就变成了负担,变成压力,人也会变得无所不用其极,很多时候要懂得放下与舍得。”

    “其实比起凡人来说,修者的世界要简单的多,力量能解决大多数问题,大多数规则也是基于此而建立的,人们追求的东西很简单。而在凡人界,规则的建立很复杂,背景、人际、教育、yù望等等包括力量结合在一起,组成一张大网,大多数凡人都被这张网捆着,想用力也无从用起。”

    曾缘懵懂不明,他打小成长于繁盛的修仙家族,许多修真界的琐事都不清楚,更别说凡人的事了。他并未开口相询,而是将这些话记住,或许以后他会懂。

    “后来我听说八荒大会的事,便匆匆赶来,将从古洞中觅得的大部分灵石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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