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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绿意无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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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脑道,“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若是青逸知道了我这幅模样,定又要大呼一声,“我的姑奶奶”了。
然而后来我才明白什么为什么古人总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原来,有种宿命,叫一语成谶,我跟后来跟胤川的种种纠葛,真是不可说。一说即是错,说一即是伤,字字句句,都是泪。
归根结底,可能只是‘孽缘’二字作祟罢了。
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佛经讲完了,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借口,再去找胤川了。
尤其是胤川觉得我修为差不多了,便让我从佛学堂结了业,直接去萧夜处修武功了。
我有些垂头丧气的对着红海螺跟青逸说,“这三个月,他除了讲佛法,旁的话一句都没对我多说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青逸挠了挠头,似是陷入了一阵深思,半晌,他说,“听说凡间的女子,想要逼自己的心上人就范,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么一说,女王大人不妨一试。”
我听他这话,眸中一亮,“此话怎讲?”
青逸:“……女王大人你是认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本少不求暂时还不求票票,只求看到的读者吱一声便好呀——
请大家踊跃的冒泡吧,冒成一锅开水才好——

☆、一曲离殇

其实,我为胤川做过的傻事,远不止这些。
比如,向胤川示好的那些年,因九重天外的菁华学府吃的太清淡,我见胤川劳累,怕他身子吃不消,曾经时不时的就使用隔空取物之术,足不出户的网罗了四海八荒各种新奇的美食捧去给胤川。
隔空取物是上古神术,非修到上神级别而无法驾驭。所谓隔空取物,其实是叠空术和移形术的叠用。叠空,顾名思义就是将相隔万里之远的两处空间之间的距离层层挤压相叠,而达到对面相视的效果;然而叠空之术,只不过是将远处的一处景色拉近,只能远观,触手并不可及;若想拿取幻境中的实物,则需要将自己也化为一个幻影,飞身入幻境中去取。虚虚生实,则触手可得想得的东西。
原本我并不会使用此法,什么虚啊实啊的道理我总是绕不出来,想起来就头疼。然而听了胤川三个月的佛法,对于此术,我竟然无师自通了。
听说天界每年都有个擂台,看谁能在九重天上伸手摘到西山的一颗圣果。去幻境所取的东西越重,消耗法力越多。这么多年下来,比赛的擂主的最好成绩也只不过是从西山的树上摘了一枚轻飘飘的树叶罢了。以他们的修为,想要拿回一颗果子,实在是为难。
虽说我是父神魂魄的转世,用起隔空取物比天界的小神仙们如鱼得水的多,然而也是一件极耗心力的事情。胤川作为能同样能使出隔空取物之术的上神,自然是晓得使用此种法术的代价。然而他看到我给我搜罗的美食,不但没有感动,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这样,不如你去负责学府的食宿吧。”一句话就把我指派到了厨房去打杂。
然而,当时的我虽然有些挫败,但并没有就此灰心。
越挫越勇才是我魔族的好儿郎。吼吼,我挽起袖子去厨房报道时,还诚心诚意的将这看成了上天给我的一道考验。
唐僧西天取经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我若想在九重天外骗到以为尊神跟我回魔界,经历九九八十一重挫折,想必也还是受得起的。
胤川虽身在九重天外不问世事,但有大事小情天君还都会呈个折子给他,向他汇报一番。以是时常到夜深之时,我还常能见到他捧着折子,秉烛夜读。
我心疼他眼睛疲累,便让青逸率领魔族的一干好汉去东海龙宫抢了几颗最大最亮的夜明珠,然后满心欢喜的捧到了胤川面前,以为他多少回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然而胤川得了夜明珠,只斜眼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回了梨融院,抬手写了个折子给东海龙宫,感谢他们对菁华学府建设出钱出力,然后将那些夜明珠悉数充公,挂在了学府各个学院的入口,为晚归的学子照明。
当时的我还没有觉得太挫败,只顾着欣赏胤川广袖一拂,挥毫泼墨的姿态,觉得能看到他如此潇洒的执笔之姿,这几颗夜明珠也算抢的值了。
此等热脸贴上冷屁股的事情在最初的那些年里数不胜数,很多是芝麻大点的事情我也想不起来了,总之当时神族仙族女子大多娇羞,即便有对胤川芳心暗许的,也没有像我这样死缠烂打对着胤川不放的,更没有我这样明目张胆向胤川示好的。她们大多在心里默默喜欢胤川,然后在旁边悄悄看我的笑话。
我从来没将她们的那些嘲笑这些放在心上过,反正我从小在魔族长大,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是我一贯的做事方式。
然而‘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件事,着实让我当了菁华学府几百年的笑柄,也让我开始疑惑,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
作为我的至交好友,赤言自然是不好看我这样一路堕落下去,但凡看不下去的时候,他也适时的出手提点我。
有一日,他给我拜了张名帖,说是约我在山音阁后山的海棠苑小叙。
我当时刚下了萧夜的武学课,穿着短小的红袍,蹬着灯笼裤,握着赤金蛇皮鞭就一路腾云到了海棠苑。
当时正值阳光暖人,赤言一袭红袍曳地,衣尾在地上铺开,醉心的红衣足拖出去三四米长。他幽幽的立于海棠树下,手里一把四弦琴,琴声如泻,让人听之忘我,如痴如醉。
红衣银发的赤言,衣红的妖娆,发银的醉人。海棠花落,他坐在一场盛大的绯色花雨中,含笑看着我。此情此景,一瞬间的晃神,就已经看不清哪里是海棠花雨,哪里是风景,哪里又是他了。
好像,他就是花雨,花雨就是他。
一曲毕,我才愣愣回神。
他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走近。我踱步过去,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我们两席红衣相对而坐,映得周身的花雨都要失了颜色。
我毫不客气的接过他手中羊脂白玉的酒杯,品了品,赞一句,“赤言神君的离人醉,果然名不虚传。”
他笑笑,说道,“我们七人,本就是各有所司。我的使命,本就是掌礼乐,控奢靡。打打杀杀我比不上你和萧夜,但弹琴酿酒什么的,却是手到擒来。”
我点点头,随手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刚要一饮而尽,却听他幽幽的问,“小柒,你可知,胤川他的所司又是谓何?”
我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摇摇头,听着他的下文。
可他话锋一转,又言其他。我深知他们神族之人说起话来弯弯绕绕,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小柒,你可曾想过,为何胤川有能力将这菁华学府,设于九重天外?”赤言问。
我摇摇头。“我一直没想明白过,只以为此任天君脾气好,放任我们将他踩在脚底下?”
赤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三十六重天,九重归天帝,九重天外剩下的二十七重天,本就是胤川的地盘。就像龙族是萧夜的属地,青丘归我管辖一个道理。”
我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我久居魔界不曾出来走动,也很少听他们神族的八卦,我本只以为胤川不过比我早出生几万年罢了,修为高些,长得好看些,但归根到底可能只是个只会耍嘴皮子不能打架的花瓶罢了,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外界看起来,天地间的事情似乎由天君做主,然而大事小情,哪一件天君能不请示胤川,就擅自下旨的?每一道圣旨,都是胤川点头后才下达四海八荒。所以,天君只是名义上的天地共主;真正有权的,实为胤川。”赤言又接着说道。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胤川司法度,萧夜和你司战,我司礼乐,白泽司教化,剩下那两只司情司爱的,哎,不提也罢。”赤言说道一半,又摇了摇头,父神还有两魄,化身为两只比翼鸟,司六界情 爱。只不过那二人破壳而出的一瞬即看对了眼,披着五彩羽衣,衬着七彩霞光,相拥展翅而去,不知道躲在哪里逍遥,天地间再无他们的音讯,提起来也是一件让神族头疼的事情。“所以,若以治国来喻,萧夜和你是战将,白泽是丞相,我是司仪,而胤川,便是君王。”
见我仍是一脸冥顽不灵的表情,赤言接着道,“天帝一直有拉拢胤川之意,一门心思想将他的小女儿茹素嫁给胤川,上万年一直没有得逞,你可知为何?”
我天真的回答,“因为茹素太含蓄了?追不上胤川这个冰块脸?”
赤言彻底被我打败了,干咳了两声。
随即优雅斟了一杯酒,红袖一拂,抿了一口,道,“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说罢斜眼看了我一眼,“胤川作为天地共主,自然要以身作则,不论何时都威严不倒。”
他顿了顿,又道,“于是,七万年前,他曾经找我为他弹过一支离殇,生生震断了自己七情六欲中的情 爱一脉。”
我喝酒的酒杯登时顿在了半空中。
胤川是父神七魄之中,最先凝聚而成上神的一魄,所以骨子里对于父神的性格,继承的也就越多,背负着六界苍生的包袱也就越重。只是我没想到,为了六界安定,他竟可以自断心脉,如此对自己下得狠手,简直是自虐到变态。
后来赤言说了什么,我都因听到这则消息太过于出神而记不太清了,只是迷迷茫茫之间,听赤言在耳边自问自答了这样两句:小柒,你可知为何山音阁后是满山的海棠花?
因为胤川最爱海棠。
你可知道为何胤川最爱海棠?
因为海棠无香。
两句话,似两句似有似无的叹息,飘散在海棠花雨中。                    
作者有话要说:情。。爱这个词会被和谐掉。。。掩面。。。
只好用个拼音了,请大家见谅
吼吼,为了情节的完整性今儿多更了近一千字——
每天定时更新,感谢捧场——

☆、哭为天人

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我已记不清我和赤言的这番谈话究竟是什么时候进行的了,只知道,起码不是在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前。
因为我这件事做的太需要勇气了,以至于几百年后都是菁华学府一件津津乐道的趣闻。
如果早知胤川没有情 爱一脉,我想我也不会这样厚着脸皮作践自己。
青逸跟我说,“一哭”的重点在于,哭要哭的荡气回肠,百转千回,这样本来是你的不是,对方见你哭成这样,也就不好意思难为你了。
我本来计划是要寻一节佛法课,演这么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戏,然而跟赤言商量过后,他劝我说这样闹的太大,万一胤川那个冰块脸不领情,我自己下不来台。
做神仙的也还是要给自己留后路的。
我觉得赤言说的有理。于是,这个念头就作罢了。
然而,机会来的倒是很快,虽然并不是我事先规划好的戏本子,但完全实力派出演,应该可以打个好评。
记忆中,我穿着梅红色小袄,领口裹着白兔毛制的围脖,褐色紧身裤,蹬着油亮的黑蛇皮短靴,用赤言的话来说,冬天里我总打扮的像一树要开没开的梅花。
那是一个微微飘雪的清晨。
于是,我便是一树迎风傲雪的要开没开的梅花。
总之,一树梅花装扮的我手里攥着蛇皮鞭,朝着武校场上去,等着上萧夜的武学课。
然而,那天我起了个大早,见着武校场上空无一人,便兜了个圈,向梨融院去了。想着有时间去看看胤川在做什么,若是赶上萧夜没起床,还能顺便喊他起个床。
然而,走进梨融院内,我就傻了。
天才刚蒙蒙亮,梨融院内胤川和茹素居然已经在梨树下煮起了小酒,论起了佛道。
两袭白衣安静的坐在雪景之中,静谧的近乎要和背景融在一起。只有白玉桌上火红的火苗似乎在提示着,这里着实还有两个人坐着。
我想起赤言常跟我说的,花前月下,风花雪月。所以,花月风雪这四样,是男女谈情必不可少的好景致。以一句简单的“侬着实想你”为例,若是海棠花下,银月辉中,女子柔情密语,目带娇羞的说上这么一句,两人便要你侬我侬的依偎好一阵子,然而若是臭水沟旁,烈日炎炎,女子还拉着常常的尾音嗲声嗲气的来一句说不定会把对面的人恶心到吐。
由此可见环境对于谈情的重要性。
所以,我瞧见他们两个,第一眼打量的就是,周围的环境。
虽然是梨花园,然而大冬天的树枝早已枯败,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花这一条定是不沾边的。现在旭日东升,清辉明朗,月这一条也是不沾的。但剩下的风和雪,到是都有的。
眼前有风雪,身侧有溪流,也算是一个谈情的好景致了吧。
我心里有些闷闷的不开心,冷不丁的听到胤川的声音,“看够了吗,还不下来!”
他白衣合雪坐着,抬眼看我。面目依然清冷如霜,手中还提着青釉酒壶,带着几分慵懒,又有几分漠然。
可即使这样,也足够我内心翻滚澎湃好一阵子了。
每次对上他深若古井的目光,都会让我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
我一袭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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