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血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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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羽英。”沈琳一把抓住张羽英的手，“我不管你是不是人类，一直以来，你所做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你是个善良的人。”
“没错，不管你说出来的是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们对你的看法。羽英，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样的人。而我们，也需要一个坚强而又敢于面对自己的战友！”
“谢谢你们，其实我是一个~~”张羽英咬紧牙关，抽出“弑魔者”，在自己的胳膊上用力划了一刀，伴着炽热的光斑，黑sè的血液缓缓流下。最终，张羽英说出了那个她隐藏了十几年的名词。
“人魔？”面对眼前一脸冷静的黑衣人，那个一直负责监视的女孩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毕竟这个名称实在太恐怖了。“张羽英是人魔？怎么会？人魔又是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不只是她，还有那所谓的女鬼，也不是真正的鬼，或者说，过去也不是人，而是另一个人魔。”黑衣人显得很无奈，“本来这件事不该让你知道的，可是现在连她自己也藏不住了，所以还是告诉你一些吧。人魔，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人魔不会自然出现，而是被真正的恶魔刻意‘制造’出来的。你可以把他们理解为‘有人xìng的恶魔’，也可以当他们是‘有魔xìng的人类’，这取决于他们以及旁人的态度了。至于现在的羽英和生前的女鬼为什么会是人魔，我只能说：因果报应，总喜欢殃及无辜。至于个中原因，不管是你还是沈琳和灵玉，都还不是知道的时候……”
“羽英，你怎么会是人魔？还有那个女鬼，她到底是谁啊？”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自己的伙伴竟是恶魔的“亲戚”时，两人都猛地一惊，甚至连叶灵玉也吓得退后三步，她知道，若张羽英说的是真的，算上刚才的表现，那么她和女鬼之间的关系……
“没错，小琳，灵玉，你们猜的不错。”有的事，根本用不着读心术去窥探。“那个十年来一直在害人的家伙，她曾是我的姐姐，叫做张羽晴，是我见过的，最最善良的人……”
“你说她是羽英的姐姐，还曾经是个大好人，这。。。。。。”
“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事实上，这也正是我们一直追寻的谜团之一。”黑衣人也是很无奈，“我们知道对方的身份和手法，却始终不清楚她的来路、本领还有目的。就现在看来，她所做的，早就不是单纯的复仇了。一般来说，相对于人类而言，人魔的本质更接近于恶魔，而且是西方世界的恶魔。那些恶魔一旦被杀死，都会直接灰飞烟灭，如果说羽晴是因为有人类的成分才有了鬼体，但她那些恶魔的本领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被异常放大，甚至连她的人xìng也被磨灭了，这些就有点奇怪了。”
“或许~~”一个念头突然在女孩的脑海中闪过。
“羽英，既然你说你姐姐曾经非常善良，那么现在这个xìng情大变又十分强大的她，会不会被人cāo控了，或是说她在替人卖命？”沈琳似乎是在说神话剧里的情节，但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个不是没有可能。”张羽英点点头，“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她是怎么死的，这可涉及到整个诅咒的起源，这也正是我们这几个月的调查的真正目的。。。。。。”
“有人在唆使羽晴作恶？”虽然觉得很离谱，但黑衣人也不得不点点头，而且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必再“女鬼”长，“女鬼”短了，之前的那些，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毕竟羽晴身份特殊，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就怕那个神秘人心怀鬼胎。不过现在我更在乎羽晴的死因，因为在东方世界，几乎没人知道人魔的存在，更别说诛杀之法了，还有那些驱魔法阵，十一年前的几个大学女生，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所以我们现在要查的就是这些。”
“说来说去，我们还是得按照现在的脚步走，不管知不知道诅咒，我们大家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偏离正轨。羽英，你依旧没有放弃你姐姐是吧？”叶灵玉盯着张羽英胳膊上逐渐消失的伤口，“事实上她没有对你下杀手，也不仅仅因为六个人没有凑齐，我相信在她内心深处，你依旧是她的妹妹。”
“只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啪！这是泪珠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羽英呢？她又是怎么回事？”听着黑衣人的话，女孩总觉得这个人像是在回避些什么，“说了这么多羽晴的事，除了人魔这个事实，关于羽英的过去，你几乎只字未提。”
面纱（6）
“那段回忆，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甚至说对当初的羽晴，都是非常痛苦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十三年前的灾难。。。。。。”女孩若有所悟，黑衣人虽然提过，但并未说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灾难，不过看这样子，这绝不是唯一的原因。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满是疑惑，但我现在只能说这些。说多了，对谁都没没有好处。你要清楚，我们当前要对付的，不是羽英，而是羽晴。”看着女孩疑惑的眼神，黑衣人也只有叹气的份了：“由善变恶，由恶变善，老天爷还真是喜欢开玩笑。”
“我明白，一切还得按部就班地进行。。。。。。”
“羽英，说了这么多你姐姐的事，那你自己呢？”沈琳也发觉张羽英似乎在转移话题——明明是说她自己，却总停留在张羽晴的身上。
“我。。。。。。”张羽英的确想过蒙混过关，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羽英，我们可以相信你，难道你不相信我们吗？”叶灵玉觉得张羽英有些不对劲——连自己是人魔都可以承认，也坦白了自己和女鬼间的关系，却不敢提及自己的过去。”
“如果说我之前不敢表明身份是不够相信你们，那么现在我只能说，我真的不敢保证我说出自己的过去之后，会不会一刀把自己杀了！”张羽英的肩膀都在颤抖，眼神中也透着自责甚至是惊恐。
“羽英，你。。。。。。”沈琳刚想问下去，便被叶灵玉截了下来。
“小琳，我们就不要再问了。”叶灵玉看了下张羽英，眼里满是同情，“不管是人类也好，人魔也罢，我想，都有属于自己的伤疤，我们如果硬把它揭下来，是不是太残忍了？再说，不管羽英是什么或是做过什么，都与现在无关。”叶灵玉知道，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张羽英过去一定是做了难以挽回的错事，但绝对与诅咒无关，否则她是不会来“自投罗网”的，“我们只需要知道，现在的张羽英，是一个善意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愣愣地看了几秒之后，沈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把抓住张羽英那早已冰冷的手，“我不知道你有那么糟的过去，我不该逼你的，想了这么多，我竟差点忘了最本质的友谊与信任，还有我们大家之间的誓言。。。。。。”
“这一刻，是属于你们的。”叶灵玉就那样立着，默默地看着两个女孩子相拥而泣。“坚强外表下总会是一颗敏感的心，我不管过去的冷酷和如今的多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羽英，你的灵魂，永远都不会屈服于恶魔的。但你也无法一直逃避过去的yīn影，总有一天你要去面对它。”
“奇怪，那个少女，为什么我一看她就会冒火，刚才却又好像是习惯xìng的去相信她？”坐在白雕身上，少年终于可以静下来回味刚才的一切了，尤其是那个失败的“爆发”，简直是戏剧xìng中的戏剧xìng。“火焰附体，狂风大作，难道说~~”少年眼睛一亮，同时表情也变得十分复杂：兴奋，仇恨，担忧。。。。。。
“不行，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少年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喂，师兄，是我，我可能遇到那个凶手了，那个十三年前将我的家乡夷为平地的‘炎魔’，只是。。。。。。”
“今晚的一切都将是我们的秘密。”在这种时候，眼泪始终要让位于理智。“小琳，不管怎么说，作为人类，你们大家让我学会了很多，不过现在并不是把我的身份公布于众的时候，因为光是在我们内部，就已经出现‘不稳定因素’了。”
“小雪。”沈琳和叶灵玉立刻反应过来。“没错，她那惊人的力量，羽英，真的，也不像是人类。”
“这个，我也不能妄下定言，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小雪身体里的某些被压抑的特征，正在和那股力量一起觉醒，现在的小雪正处于一个极不稳定的时期，而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是一颗‘定时炸弹’了。”
“羽英，这些事你怎么这么清楚啊？”沈琳一听非常奇怪，要知道，和杨雪整天在一起的人，可是自己啊！
“其实小雪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反常，就在她出院的那天晚上，小雪刻意在午夜去了水房，我不放心，便跟了过去，没想到她竟然在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话。。。。。。”
“等一下！”叶灵玉突然把张羽英的话打断了，“你确定有对话？”
“没错，你知道，我的读心术对小雪是没用的，要不是当时正值午夜，用你们的话讲：这时人的阳气最弱，再加上小雪的一部分灵魂被投shè到镜子的映像当中，内外相通，否则我是不会知道镜子里的人也在说话。”接着，张羽英便把当晚的情景大致说了一遍。
“不，说话的人并不在镜子里，而在小雪的内心。小雪是在和自己的未知面互相沟通，镜子不过是个投shè的平台罢了。”叶灵玉似乎被吓了一跳，“如果说事实是这样的，那么事情就严重了。其实这个现象我是知道的，它叫做‘灵魂对话’，名字很好听，但却是一个十足的凶兆！”
面纱（7）
“凶兆？怎么会这样！”张羽英和沈琳早已猜到不是什么好事，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灵玉，你快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不瞒你们说，我曾经也是懂得法术的人，据说凡是会出现‘灵魂对话’的人，他们的身体里都潜藏着巨大的力量，但那些力量并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被强行施加的。那些力量原先的主人，绝大多数都是些被人灭掉的邪灵，比如说一些千年老妖或是百年厉鬼之类的。那些邪灵在临死前会将自己的力量凝结起来，甚至给予其dú ；lì的人格，让它们去寻找‘继承者’。有的是血亲，更多的是一些拥有与原主人类似品质的人，而那些品质，往往是被压抑的，所以在时机成熟前，甚至连宿主都不会知道那些力量的存在。然而一旦时候到了，那些力量结晶便会将宿主的潜意识激活，去影响甚至控制宿主的思想和行为，而‘灵魂对话’便是这个过程的开始，要知道，负面的心理暗示可是很可怕的。”
“的确，‘地狱血瞳’的杀人方法有很多，这也算是其中一种。”张羽英略微点了下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至于“地狱血瞳”是什么，此时也不用再解释了。“不过小雪的情况好像有些特殊，据我那晚观察，小雪的另一部分似乎并没有完全听命于那股力量，相反，在得到能力的同时，她更主张让小雪自己选择，甚至愿意去保护小雪现有的人格，一起去对抗那股力量中的杀气。”
“或许是因为小雪意志力比较坚强，加上本xìng善良；也或许是那并不是一个邪恶的意志，他似乎也想破除诅咒，但方法却极其暴力。。。。。。”
“典型的原始暴力。”曾亲眼目睹杨雪“发威”的沈琳，终于有话说了，“我记得当时小雪是为了救我才突然变成那样，为了救人而激发力量，却被那个藏在她身体里的家伙钻了空子，因为选择‘以暴制暴’，所最后失控，但还是本xìng里的善良压住了杀气。”沈琳还真是神话剧看得多了，依照某些老套的推理模式，她说的时候连气都不换一下，而张羽英和叶灵玉竟也无法看出其中破绽。
“或许小琳说得对，那股力量之前的主人搞不好并非什么邪灵，可能只是个崇尚武力的厉害家伙。”
“没错！”沈琳又补了一句，“小雪曾偷偷和我说她经常会梦见一个古代沙场的画面，至于具体的，她也不愿多说，还叫我保密。”
“这就怪了，在我的记忆里，羽晴根本就没杀过有凝结力量的本领的人，甚至没杀过老人。”
“我敢保证，羽晴在上大学之前，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张羽英现在也是一脸的茫然，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