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另类速成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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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那怪物八根触手漫天飞舞,砸得冰块亦是横飞,竟织成一张大网挡在头顶,逼迫得他寸步难行。
一时竟僵持起来。
又听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狼嚎,兽影闪过,咬住那八脚怪物一根触手,狠狠撕扯起来。
却是炎夜醒了。
林方生剑指一转,就有十数柄灵剑清越鸣响,合为一体,朝那怪物一根触手中间狠狠刺去,又喝道:“去将那白骨毁了!”
炎夜闻言,立时松口,往那正渐渐盘曲粗壮的白骨柱跑去,却被一条触手卷住后腿,远远扔开。
此时林方生的天罡剑合并,终是将那怪物一根触手刺出一个大洞来,那怪物猛烈一颤,青蓝浆液自伤口涌出,将冰面腐蚀出大坑。
此后更是愤怒嘶鸣,剩余七条触手宛若柔软树干,一次次砸得冰面开裂,碎块四溅,竟卷出阵阵风声。
炎夜摔落在地,又利落起身奔回,那白骨柱却自中缝开始,裂成两半,宛若门柱高耸,中间位置却卷起漩涡,渐渐扩大,朝外生出吸力来。
顿时阴风阵阵,鬼影森森,仿若整个玉屏州顶上阳光也暗了三分一般。
八脚怪物似是感应到大门开启,攻击之势又强几分。林方生亦是全力催动剑阵,反复袭击那处伤口,终是将一条触手斩断。
怪物庞大身躯似是怒极,剩余触手或是当头重重砸下,或是雷霆万钧横扫,竟似带起一片残影。林方生却一鼓作气,又一转剑指,一柄细长锋锐灵剑终是冲破层层保护,直刺怪物独眼。
说时迟,那时快,林方生脚下却猛然震动,一条更为粗长的触手,破冰而出,卷住他腰身,迎风高扬。
炎夜又几次扑杀,突然停下回头,便看见一头更为巨大的八脚怪物已将林方生卷走,不由怒吼起来,再不管那白骨门柱与渐渐扩大的漩涡,转身扑向怪物。
孰料那小一些的怪物却冲撞过来,将它狠狠撞开。
林方生只觉腰身一股强硬束缚,任他挣扎也挣脱不开,灵力灌注也如泥牛入海,全无动静。纵然是削铁如泥的灵剑砍下,亦伤不得分毫。
而后便是一阵晃动,那怪物以迅捷之速,扑进漩涡。
一股阴冷至极的寒意将他渐渐吞没,耳边只有炎夜愤怒咆哮,林方生只得喊道:“炎夜!去寻师尊!”
耳边风暴呼啸渐渐震荡回想,那狼崽咆哮便渐渐远去。
炎夜被那小只八脚怪物纠缠,一张利嘴咬得他皮毛上满是鲜血,挣扎不开,只得眼看着那白骨门当中的漩涡将林方生同那怪物一同吞没后,慢慢消失殆尽。
而后两根白骨柱亦是风化一般,慢慢消弭于空中。就只剩几件衫袍,一张人皮留在原地。
他亦是暴怒挣扎,与那怪物缠许久,终是将它撕咬得遍体鳞伤,就地死去。
只是待他摆脱纠缠,奔到那白骨风化之处时,却再无半点痕迹。
炎夜盘桓原地良久,冰蓝眼眸里慢慢浮起一层悲色,仰头发出一声悠长苍凉的嘶吼。
远处群川回音阵阵,更添几分孤清。
流越冰原某处,却掠过一道闪电般白影,那人骤然停住,扬手一抓,就自冰层之下抓出一枚金红剑符,正是林方生传讯。
赫连万城手指一握,便将那剑符捏碎,化神神识,风雪不侵,遍及千里,不过须臾,便锁定那处绿洲所在,随即催动飞剑,化作一道剑光疾驰而去。
待他见到那山丘一般八爪怪的尸首旁,一头白狼焦虑转圈吼叫时,冰雪一般神色,竟比周遭冰山还更冷几分。
白狼见他落地,却不敢上前,后腿弯曲,威胁低吼起来。
赫连万城哪里管他,神识一扫,便察觉冰面上衫袍人皮俱是魔气浓郁,一旁冰壁内所镶嵌的令牌早已毁去,如今只剩个六角形的凹槽。连那符纹亦是消散无踪。
若是仔细查探,却可感知此地时空乱流,尚未平息。
赫连万城便有几分推测,又扭头看那焦躁狼崽,冷声道:“与我说清方生去向。”
白狼方才醒悟一般,化形起身,又被一件外袍当头罩下,微微愣了片刻,方才尝试把手往衣衫袖洞里伸入。
一边自是将方才种种异变,一一禀报。
赫连万城静默如山,并不言语,眼神之中的寒意却是越聚越深。
林方生并不只师尊已赶到绿洲,他被一片浓厚黑暗包围,翻腾之间,几欲昏厥。
又有时空乱流,令五感六时尽皆混乱,不辨方位,难分东西。
待得静止下来,他亦花了些许时间,神识方才归位。
身下却是柔软皮毛,铺陈地面,烛火作响,熏香浓郁,暖意融融,似是身处室内。
就听一道声音自头顶响起,五分熟悉如那唤他方生哥哥的青年,又有五分冷酷,犹若高山岩石,全无感情:“抬起头来。”
便有一股刻骨寒意,席卷全身。那人灵压磅礴如山岳欲倾轧而下,叫他几欲喘不过气来,身体战栗,竟无法控制,若非他意志惊人,又正半坐地上,否则只怕立时就要匍匐在地,行跪拜之礼。
这便是渡劫期大能的气势。
林方生竟无从反抗,老实依言而行,往那发声之处抬头。却有一股冷汗,自后背慢慢淌下。
那人却笑了:“阎邪可是曾叫你,远远避开于我?你可知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存稿箱OTZ
不好意思这两天突然各种忙,晚点再来调戏你们!
第四十八章 一体同心
林方生自是摇头不语;便隐隐听见衣袍翕动;有人起身;缓步走近。
便犹如无穷危机逼近,竟令他周身毛骨悚然;剑意高昂;更是狼狈起身;取出灵剑往危机袭来方向一指,喝道:“站、站住。”
若是落在旁人眼里;却不过是猛虎缓步靠近,白兔动弹不得,只能虚张声势威吓几句罢了。
那人亦是轻笑几声;就如深潭泥沼中,水泡破裂一般;言语之间,散发毒气,自林方生耳膜肌肤,缓缓渗透,更是冰寒刺骨,无从摆脱。
而后手指一弹,就自四面八方唰唰窜出几条铁链,缠绕在林方生手腕脚踝之上,用力一绞,便将护体的天龙琉璃宝甲绞得粉碎。
寒铁锁链通体漆黑,冰寒刺骨,紧紧缠住剑修手足,灵剑斩下时,清脆一声铛响,那铁链却丝毫无损。反倒窜起一股寒意,将他金丹团团冻结,经脉之中,再无半丝灵力。
又犹如活物一般,咔咔转动,将他两手往上提拽绑紧,修长身躯亦被拉高,只剩足尖勉力点地。
如这等俎上鱼肉、待宰羔羊一般无力反抗之姿,便是神识亦无从释放,林方生眼前漆黑,脸色苍白,手指亦是紧紧扣在铁链之上,用力扯动,便发出清脆磕碰之声,只得沉声道:“我杀你j□j,从不后悔,如今落你手中,要杀要剐,任你施为。只是……为何非要如此羞辱于我?”
那魔修却以一指轻轻点在他眼皮上,指尖魔力吞吐,刺得眼睑微微作痛,竟似要将他眼球剜出一般。
继而笑道:“天地宇宙,共分六界,却独独将魔界以晶壁隔离,元婴以上,不得通行。故而我剥离七情六欲,造就金丹投影,只为穿行六界,方便行事。谁知那投影情孽太重,竟是中了你的蛊惑。”
那手指收回之时,林方生顿觉白光刺目,酸涩渗泪,下意识紧闭双眼。
再睁开时,却视线清明,一切历历在目。那顽固盘踞的魔气,竟轻易被驱逐。
如此便看清面前男子长相。
宽大石室中,那魔修一身玄色长袍,白骨头冠,紫发垂腰,神色倨傲。容颜与阎邪有几分相似,却更年长几岁,深沉内敛,龙章凤姿。
一双幽深紫眸中,映着烛火闪动,却映不进活物,饱含轻蔑之色,仿若天下万灵皆该死,不留一息在人间。
林方生便觉有三分熟悉,七分陌生,更是酸涩难明,胸臆间情绪翻涌堵塞,“你便是……穆天降?”
这男子见林方生视线停在自己身上,薄唇勾起,算作轻笑,眼中却无半点笑意,手指划过他衫袍,衣衫尽碎,散落一地。“正是。那日投影被你所毁,虽有损伤,却是祸福相倚,本座如今断七情斩六欲,凡尘之间,再无挂念,渡劫之日已是不远。算下来,还是拜你所赐。”
复而又是毫无情绪,冷淡低笑:“本座素来恩怨分明,如今自是该了一了尘缘。”
穆天降巍然矗立,并不动作,林方生却觉周身冰冷,又如此暴露人前,更是羞愤加倍,奋力一扯铁链,却不过挣出些声响来。
就有一名铁塔般魁梧的男子,悄无声息进门,跪拜在穆天降脚边。
那男子一身肌肉隆起,j□j上身,只有两条皮革交叉胸前,又以头套遮住颜面,唯有双眼位置挖出孔洞,露出一双毫无情绪的眼睛。
穆天降笑道:“我这傀儡,乃精心炮制的刑讯好手,你可要好生体会。”
那傀儡已站起身来,身高足足高过林方生两尺,手提一条长近一丈的皮鞭,缓步走向他身后半丈之处停下,那处却再无皮毛铺地,露出光洁的石板来。
林方生双目睁大,却是冷笑起来:“堂堂屠龙仙人,却只会这点手段?”
穆天降却仍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的冷漠表情,道:“凡事欲速则不达,方生,我们尚有时日,你何必着急。”
随即冷淡下令:“三十鞭。”
那傀儡沉声道:“谨遵圣主命。”
而后粗壮手腕扬鞭,那长鞭在地上重重一撞,发出清脆震耳的巨响后,凶猛撕咬林方生光裸修长的后背,立时在玉白背脊上留下一道赤红鞭印,且在目视之时,缓慢肿起。
这傀儡刑官,果然经验丰富,长鞭沉重,先在地上一撞,卸除大半力道之后,方才抽中人体。如此控制力度,循序渐进,方叫人持续疼痛,不得终止。
那重重一击正撞在背骨正中,竟如棍棒袭击一般强劲有力,自后背撞前胸,林方生顿时气息一凝,呼吸滞住,不过片刻,剧烈疼痛登时炸开,额头冷汗便密密渗满。
不待他缓过气来,第二鞭呼啸袭上后腰,他素来腰身敏感,遭此一击,疼痛更甚第一鞭,不由紧咬牙关,强忍不肯出声。
第三鞭却抽在臀侧,响声震耳,赤红肿痕亦如百足毒虫一般,贴在臀侧肿起渗血。
到第四鞭时,刑官已不再卸力,而是凌空抽击,长鞭破空,发出呼啸锐响,狠狠撕咬在尾骨上,鞭梢倒卷,却是正中胯间孽根,在那细嫩茎身上,留下一道刺目猩红的伤痕。
林方生终是承受不住,痛呼出声,气息亦是粗重凌乱,疼痛周身乱窜,又被汗水侵蚀伤口,自疼痛里密密麻麻泛起一阵刺痒。
他只得紧扣手腕铁链,咬牙强忍,等待那股痛楚潮水样消散。
那长鞭却不等他适应,复又袭上,鞭鞭沉重刁钻,速度亦是加快,待三十鞭结束,那剑修胸前背后,已然被猩红伤痕布满,又有细长血线,自交错伤口处细细流淌下来。
林方生低垂头颅,黑发散乱,呼吸时深时浅,疼痛不堪,那寒铁锁链的冰冷亦自手腕脚踝慢慢渗入肢体之内。手臂高悬过久,如今手腕肩膀,亦是扯拽一般疼痛。
他虽脸色惨白,却还是仰头看向穆天降,微微一笑,突兀开口:“你可是……怨着我?”
话音才落,就见那双深渊一般的紫眸,升起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霾。
就听穆天降道:“再加三十。”
傀儡刑官恭声应是,复又再次扬鞭,重重抽在林方生肋下,又是鞭梢倒卷,正击中左胸突起一点,疼痛与酸麻一同炸开。
林方生闷哼出声,冷汗顺额角脸颊颗颗淌落,铁链亦是随抽打磕碰脆响,再有鞭击声与喘息声,一时之间,这房里倒是热闹非凡。
穆天降就如光照不及的一处阴影,面容无喜无悲,冷淡注视。
林方生却渐渐在这些无穷尽的疼痛之中,觉出一丝异样来。
就仿若疼痛变异,自纵横交错的伤口,生出无穷燥热酥麻,往皮肉里钻入。
林方生只觉口干舌燥,心慌意乱,一身欲壑难消,沉寂的符纹又在体内蠢蠢欲动。他只得瞪视穆天降,嘶哑嗓音艰难开口:“你动了……手脚?”
穆天降孤寂无光的紫眸中,方才泛起一丝淡漠笑意:“不过是用些龙血浸泡长鞭,鞭打之时,血侵入体,自然勾动同源之符。”
林方生一双星目,倏然变冷:“同源?这龙血可是取自司华钧?”
穆天降却不回答,手指轻轻一勾,那寒铁锁链便咔咔响起滑动,竟将林方生双腿扯得大大张离地,身躯平躺悬空。
就见他一头漆黑长发垂在皮毛上,血腥水滴,亦是顺腰间、肋下,缓缓滴落。
林方生一身重量,如今只靠手足铁链固定,只得竭力抬头,视野里却突兀映入胯间一柄火胀尘根,竟是精神矍铄,饱满坚硬,连鞭打残留的伤痕,亦是痛痒交缠,催生欲念。
欲待收腿,却不过徒劳扯动铁链,一阵脆响,整个身躯,亦是在半空摇晃起来。
通身情潮,烧灼得如癫如狂,林方生紧咬牙关,又再问道:“你将那红蛟……如何了?”
却不料一根冰冷手指,毫无征兆贴在他尘根前端,沾了些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