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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蟠龙踞虎-第52章

小说: 蟠龙踞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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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魔,宇内十大魔道至尊中的两个,黑白道群雄,提起这两个人心中便发冷。他们是天下绿林朋友的山寨常客,专替那些山大王对付上山寻仇报复的高手名宿。不但名号吓人,本身超凡入圣的艺业更是人见人怕,双刃斧联手,曾经击败少林的罗汉阵,名震江湖,武林震惊。追云拿月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心中一凉!再一看囚犯被夺,璇姑被擒,少了一名手下,三名同伴皆未能撤走,暗叫大事去矣!他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两位前辈一代至尊,必定痛恨那些下三滥的匪徒,他们在磁山抢劫救灾的粮种……”大魔丁庆桀桀狂笑,打断他的话说:“老夫不是给你讲理而来的,你们抹了自己的脖子算了,免得老夫费神分你们的尸。”。“老前辈……” 

“呸!你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号,还不动手?” 

“老前辈既然不讲理,在下只好与尊驾一拚!” 

“呸!你是追云拿月姓宗的么?你配说拚?哼!你上,老夫要将你大分八块,上!”迫云拿月铁尺一领,碎步骤近。 

蓦地,屋角的暗影中,踱出一个修长的黑影,以带有江浙的口音说:“好啊!这里有人拚老命。你两个小辈大概真是五丁双魔了,我老人家正要找你们,天台魔了谷有了你们两具魔尸,必定增光不少。”一面说,一面一步一颠,点着一根山藤杖,歪歪倒倒摇摇欲坠地走向斗场。第一个开溜的是二魔丁祥,带了五爷一跃三丈,快得如同电光一闪。 

大魔丁庆稍晚一步,也向右侧一跃三四丈,溜之大吉。 

狭了璇姑的蒙面女人,老鼠般溜走了。 

浙江天台山住了一个江湖奇人,住的地方叫做魔了谷,长像并不难看,但不修边幅,像个风烛残年的老花子,也像个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的老病夫。住处十里之内严禁武林人接近,犯者不死也得脱层皮。 

魔了谷中,据说曝晒有五六十具尸体,全是最近五十年来,横行天下凶名昭著的宇内凶魔。他每年外出遨游天下百日左右,回来必定带有一两个江湖上邪魔悍寇的尸体或活人。他行踪如谜,出没如神龙,但只消认明他三样活招牌,及早趋避便可免祸。一是他那满口江浙口音不易听清的土腔;二是乞那要死不活的病鬼像貌;三是他那双半睡半醒的眼睛,发起怒来完全走了样,变得锐利万分碧光隐隐,眼神慑人心魄。他,就是武林中享誉一甲子岁月,至今盛名不衰,邪魔外道闻名丧胆的魔了谷主公冶云深。五丁双魔在十大魔道至尊中,仅名列第七第八,而魔道排名第一第二的离火神魔与夺魄阴魔,已在五年前尸曝魔了谷。有人亲见这两个魔头,被牵狗似的从湖广雪峰山与福建福州府,牵至赴天台山的道路,前后相隔不足一年,两魔从此在江湖除名。双魔当然害怕魔了谷主,一听口音,再听清魔了谷三个字,已是吓得屁滚尿流,二魔来不及招呼乃兄,心胆俱寒地首先溜之大吉,亡命飞逃。追云拿月只感到心力疲乏,迎着缓缓而来的魔了各主纳头便拜。 

魔了谷主哼了一声,嗓音变了,说:“受你一礼,我问心无愧。你说,公门饭好吃么?”追云拿月一怔,站起身来,期期艾艾地说:“师兄,总……总该有……有人出来执法的,不然岂不天下大乱?”“那不是咱们鹰扬门的事。” 

“师兄……” 

“你如果再执迷不悟,为兄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来人是追云拿月的师兄醉仙欧阳高,假冒魔了谷主的身份?吓跑了五丁双魔,冒了极大的风险。追云拿月长叹一声,黯然地说:“师兄,不是小弟贪图那一月二三十两银子卖命钱,即使小弟再不长进,做任何事也不止赚这么多。老实说,练武志在强身虽是不错,但活上一千岁又有何意义?武朋友以行侠仗义为己任,也只有干我这一行的人才不至于以武犯禁。小弟是磁州人,以所学为桑梓尽一番心力,师兄如不谅解,小弟无话可说。以磁山血案来说,如果小弟不在,天知道要枉死多少无辜。”“你又能怎样?目下共死了多少人?” 

“至少小弟已尽了力,不然将死得更多。目下已有了眉目,案情逐渐明朗,凶手是谁,呼之欲出,只待证实其中几点疑团,擒主凶因然重要,找出暗中的主使人,才算是真正的破案。”“主凶如果是五丁双魔,你能擒他?” 

“小弟立即召请朋友协助,朋友们不会坐视,粮道不通,潞安东北一带州县嗷嗷待哺的人,只有眼巴巴等死。”“好吧,算你有理。你知道主凶么?” 

“主凶是桐柏山贼断魂鞭李重山已无疑问,为何他要在这一带劫粮种,此中大有疑问,显然另有阴谋指使的人。”追云拿月断定主凶是断魂鞭李重山,假设得颇为大胆,湖广与河南交界的桐柏山,距此将近两千里。即使桐柏山再穷,也不会远至两千里外抢劫一万二千斤种子杂粮。 

“你能证实么?”醉仙提出疑问。 

“白天从陶厂带回的十二个疑犯中,其中之一是云梦四丑的老三,是桐柏山的一个小头目。他已招出内情,四十余名悍匪,在一月前便到了磁州,有一半人隐身在陶厂,劫粮的就是这一批人,另一批由断魂鞭的长子李化龙率领,不知隐身在何处。目下小弟需要查证的事,是断魂鞭前来劫粮种是何用意。不惜以万金向小弟威迫利诱,未免超乎常情之外。因此,小弟估料必定另有指使人。至于真正的内情,等太原回来的急足信使到达,便可解开其中之谜,这两天信使该可以赶到了。”“你打算如何对付五丁双魔?” 

“双魔定是断魂鞭请来的人,小弟的朋友赶到,便可与他们生死了结。”追云拿月愤愤的说,口气并不稳定。“需时多久?”醉仙间。 

“约需半月左右。” 

“哼!届时大事去矣,恐怕你等不到那一天到来。”醉仙摇头说。 

“师兄的意思……” 

“他们隐身在东北约十里地的泊舟湾,谁也无奈他们何,仅五了双魔两个魔头,你们北五省的名捕全算上也不够他们祭斧。”“这……” 

“贵地有两位隐世奇人,你为何不设法请他们出来为世除害?” 

“磁州有两位隐世奇人?谁?”追云拿月讶然问。 

“佛手慈航……” 

“她老人家不在家,云游去了,刚才被掳走璇姑娘,正是她老人家的门人张璇姑。”“咦!我在五天前在正定府听到消息赶来,暗中侦查此事,无暇至准提庵察看,难怪磁州风风雨雨,不见这位老尼出面。”“还有一个是谁?” 

“太白神君的师弟,廿年前与湖海散人在天都峰较技,被宇内一僧心印大师,三言两语羞走的白衣狂生华天衡。五年前我行脚庐山,碰上他的堂侄妙笔生花华俊,小伙子说他在磁州一处叫小屯的地方隐居,已经有十余年了,不知目下在不在,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追云拿月是个老江湖,精明干练颇有才干,不但对本州的地理人物知之甚详,而且对附近州县的地理人物也相当了解,不由心中一跳,脱口问:“白衣狂生相貌如何,是否有家小?”“他身材修长,年青时英俊潇酒颇为自负,脸貌并无特征。他的妻子是洞庭君的爱女孟喜萱,绰号君山龙女。”廿年了,江湖上不再见到这一双爱侣,谁知道他们是否已有儿女?你何不去查一查?能将这人请出,一百个五丁双魔又何所惧哉?”追云拿月听的心中狂喜,笑道.“小弟会去请的,只是,不能用正当的手段。师兄,是否可助小弟一臂之力?”醉仙长叹一声,苦笑道:“虽则咱们多年已不相往来,我也曾发誓不管你的事,但师门情份仍在,不然也不会一到便暗中奔波替你办事了。昨天我才查出他们的泊舟湾潜伏处,晚上跟踪两魔外出,并不知这两魔与那鬼女人为何而来,想不到竟然被他们恰好碰上了你。愚兄不是那两个魔头的敌手,事急只好假扮魔了谷主吓走他们,果然侥天之幸成功了。两个魔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魔了谷主与宇内三仙。 

如果你请不到白衣狂生和佛手慈航,我劝你放手也罢,把命送掉了,这件血案仍然解决不了。”追云拿月兴奋地说:“师兄请放心,小弟自有办法。走,咱们先到彭城镇计议。”次日一早,追云拿月押了俘虏,撤退所有的人,急急返回州城。 

当晚,太原来的信使赶到,带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 

磁州内外弛张,衙门已传出血案凶手已就逮的消息,目下璇姑搜证据,可能在三五天之内开堂大审。从彭城镇的山区,挖出四五十匹骡马的骨骼,贼人已招出将骡马杀了,制成肉脯运走啦!一万二千斤粮种,已运往邯郸县境卖掉了。 

彭城镇擒贼的事闹得有声有色,但在小屯村却安静如恒,僻乡荒村,对这些杀人放火的事不感兴趣。纯朴的村民除了自己的庄稼,从不关心其他的事。 

这几天,谣言满天飞,贼人将大肆报复的消息传出了,磁州城重新陷入风雨飘摇中,开堂审贼的事不得不往后延,怕贼人大闹公堂劫走人犯。但小屯村似乎不受影响,草木不惊。 

每天,华堃偕小妹小萱至林檀堡,邀请林志高与春燕兄妹出游,流连在冈上河畔,猎狐垂钓重温童年旧梦。林志高有时无暇分身,小璇姑娘也知趣,所以经常是华堃与春燕偕游,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口口 口口 口口这天,林檀堡到了不速之客。 

午间,传来了城内外四家大户有子女失踪的消息。 

次日一早,华堃独自乘马到了林檀堡家。昨天他与春燕在河畔垂钓,并不知城内传来的消息。驰近堡门,他心中一跳。 

堡在南北官道旁,平时堡门大开,不禁旅客出入,连把门的人也没有。今天,堡门半掩,两位大汉一身劲装把住门,禁止闲人出入。堡碟上,三步一冈五步一哨,更有佩刀挟枪的人往复巡逻。 

把门的两大汉看到了他,其中之一急声大叫:“华公子,快来,大事不好。”他大吃一惊,飞骑驰近急问:“大叔,怎么啦?” 

大汉这:“少爷小姐昨晚失踪,有贼入堡来去无踪,掳走了少爷小姐,留下黑帖,老爷与夫人正急得五内如焚……”话未完,他已飞骑驰入。 

堡内好乱,他抢入大厅,林老太爷已哭丧着脸,发抖的手握住一张柬帖,焦灼地叫;“贤侄,你来看看,老天,怎办?怎办?”厅中有不少人,一个个惶然不安。 

他已无暇行礼,慌乱地抢过柬帖,念道:“借汝儿女为质,限汝于三天内与四乡仕绅,联名至州衙要求狗官放人销案,不然于第四日黎明,派人至北校场收尸。太行山好汉磁山劫粮英雄白。”他浑身在可怕地痉挛,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出门飞身上马,向执缰的人叫道:“大叔,请伯父派人告知家父一声,小侄到城里走走,晚间可能不回来了。”话未完,健马已狂风似的冲出南堡门。 

马接近了北门永济桥,已满口泡沫快脱力了。他一跃下马,坐骑不要了,丢掉缰飞步上桥,发狂般奔入北门,有人大叫疯子来了!爱情可令人疯狂,他确是急疯了。 

到了追云拿月的家,他两眼发直向大门抢,把门的两个人伸手急拦,一个叫道:“站住!你怎么啦?”他双手一张,“砰嘭”两声大震,两大汉元宝大翻身,滚跌出两丈外,晕头转向。门内也有两个人,“锵!”一声钢刀出鞘。 

已来不及出招阻拦,但见人影一闪,两把刀易了主。“锵琅琅”一阵怪响,他将夺来的两把刀丢在院阶上,人仍向内抢。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叫道:“我要见宗都头,谁敢栏我?” 

厅门大开,主人开中堂门接人,追云拿月沉下脸,站在阶上叫还:“干什么?你怎么又来?”他飞步抢上阶,左手一伸,如同电光一闪,追云拿月连手也没看清,衣领一紧,便被劈胸抓住了,柬帖直伸至眼前,狂野的语音震耳:“你说!怎办?”“你……你……”追云拿月惊骇地出声,双手扣住他抓襟领的左手脉门,用上了手上功夫,不但想用反擒拿手法解脱,而且想反擒。可是,他的脉门不像是血肉,而是可怕的精钢,不但坚硬,而且有一股奇异的反震力向外迸,枉费心机。“你不许我帮你捉贼,你……你看,你这刚愎的老糊涂,闹了多大的乱子,你……”他铁青着脸厉吼。“你……你放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追云拿月气急败坏地说,快喘不过气来啦!他总算清醒了,放开手将柬帖递过说:“你说,怎办?” 

追云拿月展贴念了一遍,苦笑着探手入怀,取出同样的六封柬帖递过说:“两天之内,城内城外六家大户……不,七家大户,都有子女被掳,你说我该怎办?”“你要放人销案。” 

“你杀了我好了,办不到。”追云拿月无可奈何地说,大有英雄末路之慨。“你要捉贼换人?” 

“不错,我将尽力而为。” 

“你必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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