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年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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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不再有心与心的坦诚。
咖喱对我说：“看那个女孩子，对，就是穿鲜红色短裙套白袜子的，怎么样，性感吧？”
我一看，是经贸学院的一个女孩子，大概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过确实人是一副很清纯的样子，让人不觉就想亲近。
咖喱就对我讲：“什么是爱？我有时候应该比你还要迷茫，我知道爱与性是两样完全不同的东西，是两种不同的情感，但是我就经常混淆。我可以在你面前说我很想与那个红色裙子的女生做爱，你敢相信吗？是的，我并不喜欢她，甚至没有一点喜欢的元素，但是她的脸蛋与身材吸引了我。”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于是就说：“你知道吗，男人其实是很虚伪的，他的心里面其实想着不正经的东西，但是外表依旧可以衣冠楚楚，其实啊，我们想着的未必不是乳房与臀部！”
我终于忍不住了，就说：“咖喱，你有没有看过《围城》？”
咖喱说：“知道我为什么恨钱钟书吗？就是受《围城》的影响，如果要我做方鸿渐，我啊，宁愿跳长江！”
我于是就很惊讶：“你怎么会这样恨旧社会啊？应该说你是一个不能习惯社会的人，爱情其实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你不是生活的弱者。方鸿渐这样的知识分子已经在社会的边缘站不住脚跟了，人生若要有意义就不要做那个围城里面的傻瓜！”
咖喱对我笑了，他终于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语：“有时候是生活让你做了弱者！”
我于是就彻底地大彻大悟了，他啊，这个咖喱虽然没有解决我与林欣的问题，但是我的心里有一种明镜式的感觉，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尴尬与无奈牵手而舞（9）
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幽蓝色的光线将校园编织成为一个童话的世界。
我说：“咖喱啊，想不到你也是这么深奥啊。明明知道大学生是有一部分注定是要永远迷茫的，但是还是有我们一样的先知，我觉得我们这个学校走出去的毕业生里面一定会有许多人不懂爱情的秘诀，因为实践是要理论来指导的。你到底是我的一个知音！”
他就说了：“你嘴里的知音就是爱情的天使，不行啊，我不能控制丘比特的，你知道吗，我现在发觉了，控制了爱情有时候就是一种罪恶，你不觉得吗？所以我有时宁愿选择叫爱情控制我！”
我说：“高深啊，高深啊！你就是爱情的教授，我称呼你一句咖喱博士算了。囚禁在校园里的学子们就是一种人性的悲哀，我们总是在爱情的道路上面徘徊，到头来就觉得其实感情是人间最耗精力的东西，所以我的头发已经白了一部分。”
想起了刚才穿红裙子的女孩子，我就对咖喱说：“刚才的女孩子其实是我老乡，你不知道，我这人其实最没有血性了，一进大学的时候我就压根没有理会什么老乡会，我觉得就是瞎掰，一帮人就是聚在一块吃吃喝喝就是特铁的老乡关系啊？狗屁！所以我与她不熟，人家的男朋友可是校里的绝对中锋啊，你啊，挨不住他一个拳头。我以前就与她说过一次话，声音也很性感，很可惜啊。咖喱，人家有主了，所以你就不要幻想与人家好女孩子做那种事情了。我隐约记得她好像叫什么露来的，反正不是裸露，你的赵小灵比她强几十倍呢，所以，你应该很知足啊。”
咖喱于是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唉……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我一拍他的脑袋说：“不要在这里发春了，你看我们去挑一盘星际怎么样？”
咖喱的脸蛋上面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他说：“Very Good！”
于是我们就去寝室，没有自行车，就一路小跑，我似乎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在这傍晚的风里面，我们感觉到心在剧烈地跳动。
5
我的人族的坦克最终将神族的房子与蝴蝶兵一起炸掉之后，咖喱终于认输了，他说：“我不应该开始就将闪电兵一块出动，那样单凭老家里的炮塔根本就守不住，再说我开始就没有堵住你的路口。”
我就一直笑：呵呵，输了，说什么也没有办法。
突然我的手机开始叫了，是周可冰的短信：
你快点下来，我在楼下的报亭边上。
我一惊讶，今天不是周三啊，我们平常只有周三才约会的，她既然叫我就下去了。在楼梯口处我就看见了她站在报亭的灯光里面，怀里面似乎有一包什么东西。
“给你！”她说。
我打开包裹，是一条围巾。
哇噻！
我说是你自己织的啊？
是啊！
你还会这个？
你小瞧我了吧！
没有想到。
不要说了，快试试啊！
我于是就将围巾围在脖子上面，打了一个《流星花园》里面的吴建豪式的扣子，我说：“好看吗？老婆！”
她于是就脸红了，说：“你戴着合适就好啊。对了，不要给咖喱他们戴，纵使你们可以穿一条裤子。”
我笑了，就一把将周可冰抱起来说：“我不会的，我一定好好地珍惜老婆的一切东西！”于是我们就不再说话，而是向天堂之路走去，今晚的夜色这么好。没有办法，自然叫爱情占主角。我与周可冰在一块是感觉比较矛盾的。
在一块是一种幸福，我以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块时就想到离别。
我们静静地吸收着彼此的能量，因为任何一种言语都是对彼此的鼓励与支持，我与周可冰在一起确切地说是应该被刺激的，不然我会追求不到和谐的音符。我们的爱是一种没有声音的形式，在灵魂深处，我会觉得自己容易感动。
爸爸是不会有这种好时光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说的“珍惜”！
天堂之路一向是繁忙的，但是人们不会感到羞赧，因为大家都是为了爱情，为了爱，就什么也不顾了，我想这就是我们新时代的大学生，我们的父辈不会明白。
我摸着围巾问她：“你织了多久啊，不是一年吧？”
周可冰于是就捶我说：“你以为我是狗熊他奶奶啊？没有多长时间，我这么心灵手巧！”
我立马就上来了话：“你还自己上谱了呵呵，你啊，就是像我妈一样，天生喜欢一片阳光就灿烂起来，没治喽。我想啊，你将来是会做吹牛家的，你怎么没有去学主持啊？真是浪费人才了。”
周可冰于是就讲：“真是的，对了，我说一件事情，我妈妈下个月要来武汉了。”
尴尬与无奈牵手而舞（10）
我张大了嘴巴。
周可冰叹了一口气说：“她老人家是想女婿喽！”
我于是就说：“可冰啊，可冰啊，我求你了，不要让我见你妈妈好不好？我会吓着她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
周可冰于是就将脸沉了下来，她生气地说：“你不爱我！”
我真是哭笑不得，她怎么这么任性啊？我只不过开一句玩笑她就立刻晴转多云了，我于是就赶紧哄她：“可冰，可冰啊，你听我讲，我真是与你开玩笑的啦。我怎么会不想见你的妈妈呢，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未来的妈妈啊，不是吗？你不要这么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是很爱你啊，你不相信我我真的很难过的了。”
我竟然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一些话，我只是感觉一阵的变态，唉，男人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甚至可以有一点自卑的成分允许我自己来评价自己。
周可冰竟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看见树上有一片叶子摇摇晃晃地最终落了下来，我就将它悄悄插在周可冰的头发上面，呵呵，叫你生我的气。我说：“可冰，我们明天下午去工业大学吃拉面吧，听说那里的拉面一级的棒哩，我的嘴巴又馋掉了，怎么样？我请客啊！”
她马上就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拉面了，在湖南的时候我几乎没怎么吃过哩。后来一吃，原来北方的面食也是如此地好吃啊，我将来也开面馆子，麦当劳式的管理模式，你就可以一辈子免费吃了，好不好？”
我差点就笑岔了气，拍着她的肩膀说：“我啊，我精神上一定支持你！你到时就是老板娘了，拥有粮食调用的大权哩。”小姑娘就是天生喜欢幻想，我作为一个已经在爱情的历程里身经百战的老人得出了一个办法供世界上所有处于爱情之中的男人借鉴：陪你的女朋友一起幻想。
她总是会有一些千奇百怪的想法的，这一点我其实很头疼。
周可冰，你为什么让我如此头疼？
上次在教室里面看她的书包时竟然发现一本带锁的日记，结果刚想找个办法破译时被她收缴了。
“女人的秘密你们男人少关心！”她说。
周可冰喜欢幻想，喜欢联想，换言之，她喜欢乱想。
我一直从内心里认为：我与林欣的相处是周可冰乱想的产物，因为有了这个产物，所以周可冰的乱想有了现实的依据，她不幸而言中了！
她从来就是赤裸裸地展示着自己的一切意见而丝毫没有保留，她的坦白让我缺乏自信又不能自已。林欣是可以让我产生悬念的，她就像一朵花，要了解心灵深处的秘密你要轻轻地剥掉她的外皮，而里面包裹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花蕊，你要凭借自己的心灵来感悟她的真假，而周可冰就是一种透明的存在。
我认为透明是一种最严实的障碍，之于我们，和我们的爱情。
周可冰的心里没有一天不在幻想，我怀疑她有心理疾病，抑或是抑郁症，我想应该有一天带她去心理医生那里看看，特别当我听说武汉大学附属医院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心理医生长得像电影《无间道》里面的陈慧琳之后。
周可冰曾经对我讲：“你心理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当时就想晕倒！
我很想说，周可冰，我知道你的感觉，但是你可以放过我吗？
她宁愿结茧。
她宁愿逃避。
文学大师曹禺有一部叫《雷雨》的戏剧，我至今只知道作品有很强的艺术性，但是我终究琢磨不透周夫人的病根到底是在社会还是老公的身上，因为这样，我就经常怀疑伟大作品的现实感召力量，也许有人呼唤了社会的阴暗面，但是我希望还是自己躲在自己的天空下面做不属于别人的梦。而周可冰就是周夫人的类型，我总不能拖着她整日地喝药啊，于是我们就各自有自己的梦境。
感谢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我可以来回不费很多力气地到达我喜欢的地方，听说武汉的轻轨也在紧张地建设之中，我见林欣一面从收到短信到叶子酒吧的会面，总共不要半个小时。
上周从一个书店里看到了一本书，书名好像叫《中国城市大角力》之类的，看到关于描写武汉的章节时，说这个庞大的城市属于中国城市里面的“鸡肋”！于是我大吃一惊，不至于差劲到这般地步吧，心里愤慨不说，就是单从字眼上面已经不能接受了，我就征求大家的意见，没有想到得到的意见竟然与书的作者完全相同。
“武汉不是鸡肋，武汉是鸡屁股！”咖喱说。
说实话，他的话对我的打击是比较大的，莫老对此的态度是明朗的，他没有说武汉的坏话，他对我讲：“武汉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市啊，你对此应该是比较陌生的……”
尴尬与无奈牵手而舞（11）
我马上对莫老讲我是完全陌生的，不像你在这里吃了一辈子热干面，知道的东西比牛身上的毛多。
我现在是透过玻璃窗户看外面的武汉，大学里面现在就是一片基建的热潮，我可以听见推土机在废墟里面忙碌的声音，那里有成堆的工人在来来往往，我知道他们的心里没有武汉这个城市未来的美好前景，但是他们在忙碌着生计，我再过一年也会加入劳动大军的行列，那时的我会不会比他们更艰辛？我知道肖呓语是没有必要担心的，她工作能力强，人又爱学习成绩好，关键是漂亮，因为我已经观察了一个规律：凡是留校的人啊，都是漂亮的女大学生，不知道是不是教育部怕丢了高校的面子还是大家都喜欢美丽的外表。所以肖呓语会十有八九留下。
于是我们就会成为社会的负担，成为全国千万大学本科生里的一员，我们还要进行一项活动，就是低三下四地求别人看我们的简历。想到大学生活还有一年的宝贵时光，我的心里就是一个满满的心房的甜蜜，有一种庆幸的感觉。当然，我可以选择逃避，那就要考取研究生，但是我的大学的最后一年就要浪费在教室以及图书馆里面，我最终下定的决心：一定不要考研！
我想过自己应该去考取公务员，这也是爸爸对我最大的期望，我的心里就是一样的矛盾，不过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所以他相信我有自己独立决策人生的权利以及能力了。但是我不应该去冒这个风险，只有一句话：我不喜欢一张报纸一杯茶的朝夕雷同的单调生活的。
我自己觉得从来不要做一只金丝鸟，应该做一只杜鹃。
大学生真正的彷徨就是我所处于的这个时代，就是人啊，已经站在大三大四的门槛上，这是一道分水岭啊，什么样的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