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耽美电子书 > 中央警卫 >

第6章

中央警卫-第6章

小说: 中央警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渔业局招待所的两个专家便是诱饵之一,钓鱼来的,果然有鱼上钩了。
  “不仅如此,刚才从你家中搜到了国民党的委任令,白纸黑字,想赖都赖不了,再等几分钟,这张东西就送到我们桌上了。”许则安叹息说,“田顺,想不到你是个反革命分子,我真是看走眼了。”
  田顺见自己已经暴露了,低头说:“好,我自首。”右手却伸向腰间。
  “逮住他!”王星火看出田顺有动作,大喝道。两个干警扑上去,但都被田顺甩倒了。
  田顺拔出手枪,对准王星火就射击。王星火机警地躲过一枪,顺手操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田顺的手腕飞去,流星一般,又快又准又狠。
  手枪被打掉了,没了武器,也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田顺,政策你是知道的,只要你戴罪立功,交代出同伙,我们会对你宽大处理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王星火说。
  田顺捂着受伤的手腕,朝王星火呵呵冷笑道:“‘蜥蜴’是抓不到的,103,你们就等着受处分吧。” 说罢纵身一跃。王星火和许则安同时扑过去想拉住他,但为时已晚,田顺哗啦一声撞碎窗户,像一只失去平衡的纸鸢似的,直摔了下去。
  头朝下摔到地上的,脑壳都碎了,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没救了,当场死亡。
  “蜥蜴”的又一条尾巴断了。
  “隐藏在革命队伍里的反革命分子,历来没有好下场。”这是关于田顺畏罪自杀报告里的一句话。但后来一直没查清田顺是在什么时候加入特务组织的,是解放前就潜伏的?还是解放后被腐化的?为什么加入特务组织?凭什么加入特务组织?但他是特务的证据是充足的,这家伙,藏得可够深的。
  可范哲组长说,可能还有藏得更深的田顺,更可怕的田顺,一盘艰难的棋局,才刚刚开始呢,但它必须在两天之内下完。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964年10月17日21:05 台州
杨秀英和她男人又吵架了。一天吵两回架,好像是故意吵给别人听的。但几个好事的邻居隔着墙壁支起耳朵听了老半天,也听不明白其中的二三四来。
  吵架似乎从杨秀英是否背着胡晨光偷男人开始的。在那个年代,这种事最说不出口,男人戴了绿帽,被人耻笑倒也罢了,女人就更成了一只破鞋烂袜,臭不可闻。非但如此,男女关系是个禁忌,是很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是犯罪,弄不好要被组织上处理的。杨秀英和胡晨光当然知道这个理,“家丑不可外扬”,两败俱伤,谁也落不得好处。因而,吵着吵着,就转到其他骂题上来了,家长里短,杂七杂八,听得人糊涂。
  杨秀英三十三岁,颇有姿色,嘴又甜,平时跟邻里的关系处得很好,所以邻居们倒有几分同情杨秀英。那男人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一个月在外边过,换哪家的女人都受不了。这不是守活寡吗?
  吵架总有个收尾的时候,吵到最后,杨秀英啪的一声,甩上家门,离家出走了。
  不知去了哪里。害得稍后赶到的张立,急得跺脚,赶紧通知各布控点和巡逻队,务必要把这个女人给找回来。
  赵大勇受了点轻伤,在落水的那一刻,他把炸弹抛了,自己潜入水中,炸弹在河里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肩上的皮肉之伤,去附近的医院包扎了一下,也就没事了。
  103小组秘密到台州后,首次聚到了一起,五男一女。
  副组长王星火和“老猫”赵大勇就不用介绍了。组长范哲,三十九岁,就是假扮渔业局专家的那个中年人。关于他的经历,连组员也说不清楚,据说十七岁那年,他已是延安中央警卫团的一员了,紧跟着党中央、毛主席,从延安一路走到了西柏坡,又从西柏坡进了北京城。亲身参与过几次差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件,立过大功。但那些保密的事,就是跟103小组后来的成员,他也绝口不提。“守一辈子的秘密”,这是他对103小组的第一个要求。
  袁智强是上个月刚刚从8341部队二团调入103小组的,因为长着一颗大脑袋,所以103的人都喜欢叫他“大头”,别看他平时笑容可掬的憨厚模样,军事技术却相当过硬,功夫了得,在全军大比武中拿过二等奖。
  李猛是个侦察技术高手,朝鲜战场回来的英雄,也是103小组的*。除了侦察,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枪法,在金城战役中,他一个人光用水连珠步枪改装的狙击枪就毙伤了四十三名美国大兵。他也有个绰号:“老枪”。在渔业局招待所,和范哲组长在一起的就是他。
  杜丽,103小组唯一的女性,聪敏干练,拥有过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射击、格斗样样不输须眉,且善于密码分析。有了她,103就有了生气。有些任务,大老爷们不好做的时候,她总能独当一面,完成得有声有色。
  用范哲的话说,103小组是先遣队,是一把扫帚,但扫地的任务艰巨而伟大,要在首长到来之前,把沟填平,把石块搬掉,扫除前面道路上的一切垃圾。
  虽然设计清除了台州公安系统里的“内奸”,但103组员的心里却一点也没轻松起来,反而愈加沉重。详细分析了蜥蜴组织,他们发现这个特务组织不一般,陈瓯和田顺的死说明了“蜥蜴”的权威和恐怖。而且,他们敢直接袭击103,老鼠要吃猫,先下手为强,十分猖狂大胆。这是个有外围,有核心,网络巨大,组织精密,分工明确的复杂特务体系,非单纯的破坏性特务小组可比。这大大超出了警卫局原先的估计。
  范哲向上面汇报了情况,局长告诉他,M首长将乘明晨的火车南下,根据敌情,中央警卫局会加强沿途的警卫工作,但对付“蜥蜴”的重任主要还是落在103的肩上。
  两条线索都断了,“山鬼”那边也没了消息,而敌人则躲藏在茫茫人海里,无迹可寻。不,怎么会无迹可寻?范哲坚信,只要敌人一动,就像“蜥蜴”爬过沙漠,总会留下足迹,或多或少,或深或浅。现在至少还有三条比较明显的足迹,一是杨秀英;二是让男孩送炸弹的那个神秘女人;三是蒲草山监狱养着的那条“鱼”。
  杨秀英是不是那个神秘女人?从作案时间和作案心理上,都不太可能,如果杨秀英是杀死陈瓯的凶手,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乌盆巷跑到渔业局招待所,又从容不迫地安排炸弹。据送水果的男孩描述,让他送水果的陌生女人四十多岁,理齐耳短发,微胖,左嘴角还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痣,杨秀英在形象上也不符。
  不能再等了,兵分三路,三管其下,一定要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1964年10月17日21:26 台州(1)
蒲草山监狱办公室,管委会主任马一鸣正在翻阅集中到这里的“黑五类”的档案。陈瓯的逃跑让他很有些自责,这事他有责任,不该叫陈瓯一个人去三楼铲除什么莫须有的“鬼影”,这等于给这个反革命分子制造了机会。
  接到公安处的紧急通知后,他立刻组织人马对所有的人员进行监控。生怕再出一点儿纰漏,这可是一件很严肃的政治任务。大门已由派来的干警换守,连他自己也关在了里面。
  陈瓯到底是怎么逃跑的?是谁暗中帮了他?马一鸣紧皱着眉头,一张一张地比对档案,希望从中找出线索,将功赎罪。那个奇怪的闹鬼谣言,到底是谁第一个开始传播的?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马一鸣努力回想着,想得满头大汗,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周国源。
  是他,在他耳边嘀咕过学员之中的闹鬼传言;是他,举荐过让不怕鬼的陈瓯去清除“鬼影”;是他,也只有他,能够帮陈瓯顺利地出逃。
  周国源,保卫处负责人。除了他还有谁?
  但是,公安处交待过,在他们的侦察人员没到之前,绝不能打草惊蛇。可他们不知道是周国源,这就像突然在每天安睡的枕头下发现一条蛇,毒蛇,会把人的七魂给吓丢的。
  马一鸣抓起话筒,想向公安处报告这个大发现,可电话里没有一点儿声音。
  “马主任,您这是给谁打电话?”有只大手按住了电话机。
  马一鸣抬头,面前赫然是周国源。
  “你是怎么进来的?”马一鸣惊道。
  “您忘了,每一个房间,我都是有钥匙的,是您亲手交给我的。”周国源得意地说。
  “是你放了陈瓯?”
  “是他自己走出去的,我只是提供了一点点方便。我知道您会猜出来的,所以晚上我一直盯着您呢。”周国源不紧不慢地说。
  “我真是个老糊涂,瞎了眼,太信任你了。”马一鸣叹道。
  “你就是一个老糊涂。”
  “你想怎样?”
  “你去引开那些守大门的公安,让我出去。”
  “这办不到。他们不会听我命令的。”马一鸣说。
  周国源呵呵一笑:“风是动的,人是活的,只要你想办法,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问问它答不答应。”
  马一鸣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一把微型手枪的枪口,正指着他的鼻子。
  周国源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听说马主任的书法不错,我想请您写几个字。”
  一辆警用吉普车急急驶入蒲草山监狱大门,范哲、李猛和许则安从车上跳下来,刚好听到监狱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
  三人连忙取出手枪,朝二楼的办公室跑去。刚到楼梯口,迎面跑来慌慌张张的周国源。
  “不好了,马……马主任自杀了。”周国源一脸煞白。
  听到了枪响,刚刚熄灯的大楼乱成了一团,学员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大声叫唤的,有疑神疑鬼的,有探头探脑的,也有跑出来的。
  “把他们都带回去,不准擅自离开房间。”许则安大声命令工作人员和民警。
  办公室里,马一鸣坐在椅子上吞枪自杀了。头向后仰着,满脸是血,嘴巴里的血仍在流,冒着热气,人早没救了,一把微型手枪握在垂荡着的右手上。
  “怎么回事?”许则安问周国源。
  “刚才我在隔壁办公,听到枪响急忙跑过来,就看到马主任已经……”周国源回答。
  范哲瞟了一眼周国源,上前查看尸体。
  “范组,你看。”李猛在桌上发现了一张信纸,上面写着几行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964年10月17日21:26 台州(2)
是马一鸣的遗书,墨汁未干:
  “我一时糊涂,受了特务的蛊惑,做了不该做的事,对不起党和人民,对不起信任我的同志们。马一鸣”
  范哲看了遗书,又对照了桌上资料中马一鸣的其他笔迹,确定是马的亲笔。
  “老许,你怎么看?”范哲问。
  许则安认真地看过遗书,说:“这确实是马一鸣所写。我认得他的笔迹,风格很独特。”
  “字是他写的,但不代表是他自愿写的。这份东西有点蹊跷。你看,马一鸣根本没有提到畏罪自杀,对身后之事毫无交代,不像遗书,倒更像一份自白书、悔过书。”
  许则安恍然道:“逼人写悔过书容易,逼人写遗书就难了。”
  这是表面,最关键的,是马一鸣拿错了枪。笔和墨水瓶都放在纸的左边,桌上的摆设跟常人相反,马一鸣是个左撇子无疑。凶手太急了,把枪硬塞到他的右手上,这马脚不露才怪。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杀人。
  马脚找出来了,凶手就很容易锁定。不是周国源是谁?
  周国源当然不会束手就擒,自从刚才范哲他们进屋后,他就知道这次跑不了。制造马一鸣自杀假象的初衷,只不过为了引发混乱,把门卫骗进来,好浑水摸鱼,趁机开溜,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恼恨异常。趁着身边的一名年轻民警不注意,一把夺过他腰间的手枪,用枪口死抵着小民警的太阳穴。
  “你们别过来,放我走,不然我打死他。”这真有点狗急跳墙了。
  四五把枪同时对准了他的脑袋。
  “你逃不了的,就算出得了这个大门,又能逃到哪里去?”范哲平静又坚定地说。这种绑架人质的事情,得先在心理上击垮匪徒。既不能惹怒他,也不能太示弱。
  “范哲,你不要忘了十四年前的那件事。”周国源嚷道。
  范哲吃了一惊,周国源跟他素无谋面,为何能叫出他的名字?十四年前的那件事,更像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敌人故意用旧事影响他的心智,他必须集中精神,心无旁骛。范哲很清楚这一点,很快稳定下来,不动声色。
  周国源挟持着小民警向后退去。
  “放了他,争取宽大处理。”范哲仍然平静地说。
  退到院子里,周国源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十几名公安的包围中,根本没有办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