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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中央警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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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猛从一个墙角快速爬到另一个墙角,这里有个小缺角,正好用来窥探。挺枪,瞄准,像猎手一样慢慢扫视对面的一幢大楼。刚才辨听枪声的方位,敌人的狙击手很可能就潜藏在这幢楼的第三层。
  一个人影从一扇窗后闪过,李猛果断地扣动了扳机,“啪”,清脆的枪声划破静空,那人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栽倒了。
  得手后,李猛立即缩回身子,填装好新子弹。从上衣兜里取出一块白石子,在旁边的墙壁上画上一个小太阳符号,在旁边刻下数字“7”。这是他这场战斗中击毙的第七个敌人,这是私下里的约定,是竞赛。就在他刻完“7”这一竖时,却发现下面已经有人画了符号——
  一只眼睛,三角眼。旁边写着一个“9”字。
  小子,真有你的!每次都赶在我前边。
  李猛正苦笑时,这只眼睛突然幻化成一只真人的眼,盯着他。熟悉又陌生的眼神,邪气的瞳孔。
  “我赢你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猛一抬头,看到一枚子弹从远处“啾”地飞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他动不了,躲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子弹旋转着,带着炽热的火焰,笔直地射向他的眉间,弹头上的金属闪光历历在目。
  悚然惊醒,硝烟散尽,枪声顿寂,李猛这才发现自己独自安然坐在台州公安处的会议室里,刚才是打了个盹儿,做了一个短梦。李猛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虚脱感。但梦是真实的,是记忆的碎片,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这种刻骨铭心的真实,离死亡那么近的真实。
  李猛擦了擦额上细微的冷汗。那个狙击杀手留下的奇怪符号让他很不安,这个符号只有他才懂,没有第二个人。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钟楼的平台上?仅仅是巧合吗?还是另有阴谋?他当时就想到了一个人,但随即又否定了,不可能是他,他亲眼看着他被敌人射杀的。人不可能有两条生命,也不能借尸还魂。
  李猛促使自己冷静下来,也许,这是敌人的另一个圈套,目的就是让103成员产生思想混乱,从而在心理上被击垮。
  话虽是这样讲,但他本能地感觉,这里面一定有某种联系。狙击手的直觉一向是最灵敏的,
  “‘老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赵大勇进来,看到李猛的脸,吃惊地问。
  “没什么,也许今晚的工作紧张了点。”
  “瞎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再紧张的工作,你的脸色都不至于这样难看。”赵大勇摇着头,又神秘兮兮地笑着说,“你猜我为你带来什么?”
  带来的是一只大皮箱子,外面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赵大勇一打开箱子,李猛的眼就刷地亮了起来,里面竟是一把最新的美制M14改装狙击枪,还有十多颗子弹。
  “从哪弄来的?”李猛拿起枪,调试各个部件,爱不释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用抗美援朝留下的改装水连珠老步枪,虽然顺手,但老掉牙了。从武器级别上来说,跟敌人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几个月前,国民党的‘蟠龙行动小组’在近海被台州公安处一举捕获,从登陆船的夹层里发现了这个玩意儿。许处长说借给你用用。”
  “太好了!”李猛喜不自禁,有了它,如虎添翼,对付那个狙击杀手就有了几分胜算。
  李猛走到窗前,推上子弹,举枪朝远处的房子瞄了瞄,有高精度瞄具的狙击枪就是不一样,如鱼得水的感觉。就回头问:“许处长呢?我得感谢他一下。”
  许则安在负责唐小六的监视和特务新电台的搜寻呢,见到李猛和赵大勇过来,就迎上去说来得正好,陈思捕捉到了新的可疑电波。
  但这回,却无法解密。不是所有的密文都是可以简单猜出来的。“蜥蜴”是一个破坏型的特务组织,无线电就是它的神经中枢,因为它需要许多即时的指令,来布置各个精确分工的部门或成员。如果破坏了无线电,就等于切断了神经,虽然表面上看,仍有手有脚,但大脑指挥不了,身体瘫痪了,再健壮的手脚也只是花架子,没用了,废人一个。
  杜丽加入了工作队伍,并且把密文发给北京总部,那儿有一个密码分析中心,专门负责各地可疑无线电的解密工作。
  专家毕竟是专家,半小时后,北京的回电就来了,但只破解了一部分,是暗语。
  “外婆去庙里了,你自己做晚饭,注意米不要放太多。”
  很简单的一句话,唠家常似的。如果不是出现在加密电文里,很可能谁也不会在意。这是什么意思?杜丽和许则安拿到明文,又陷入了苦思。
  “试试这个。”范哲从门外进来,看了明文,把《梁祝》戏谱交给杜丽。
  

1964年10月18日2:47 某地
“蜥蜴”也没睡,睡不着,每当有任务时,他总像吃了兴奋药,精神百倍,睡意全无。况且,离“制裁”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他的发条越拨越紧。
  他已经潜伏得太久了,憋不住了,如果再不伸伸腿脚,可能从此就退化了。他最怕的就是退化。退化了,就意味着被抛弃,就像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就像一片落叶,没根了,飘荡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这无疑是件可怕的事情。
  绝不能让这种可怕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在,“刺刀密令”又有台湾特工界威名赫赫的“三套马车”加入,蒋总统和叶局长真是给足了面子,寄予厚望啊。“蜥蜴”有些感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上刀山下火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刺刀密令”可能是他在大陆的最后一次行动了,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他就可以逃离大陆,“回”到台湾了,那里有他需要的一切。
  这次,志在必得!
  103!“蜥蜴”在纸上写上了103所有成员的名字。他了解他们,知道他们的性格,他们的特长,他们的能力,甚至比他们的成员更清楚。
  他相信,103已经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手中,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过不了一天,M的死亡,也就宣判了103的死亡。
  范哲!“蜥蜴”用红笔圈起范哲的名字,嘴角露出冷笑。这一次,你是输定了。你会为以前的事付出代价的,上帝总是那样公平,谁也逃不掉最后的审判。
  他要让范哲,要让103输得很惨,非但输掉M首长,而且输掉他们自己。
  “蜥蜴”当然明白,个人感情用事,是行动的大忌,但他还是那么做了,因为不这样做,他受不了。
  猫吃老鼠,没有绝对的事,老鼠也可以吃猫,甚至可以玩猫。
  夜是深沉的,风是冰冷的,“蜥蜴”却感到非常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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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18日02:48 台州
死者高满,男,三十七岁,西山伐木厂工人,系该厂昨晚的轮值人员。伐木厂厂长卢强赶来辨认了尸体,无误。
  一个伐木厂的值班工人,在工作时间被人谋杀抛尸,是一般的刑事案?还是涉特案件?杨林一时间也很难下结论。为了谨慎起见,他决定亲自到伐木厂走一趟。
  从大坝到伐木厂坐渡船需要四十五分钟,江奇调来一艘快艇,果然快,不到二十五分钟,就在伐木厂码头靠岸了。卢强带着杨林和几个民兵,走进死寂的厂区。
  深山里的工厂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清寂,密林在中间大场上投下黑黢黢的影子,高高低低,光怪陆离,风过而动,更为可怖。大场里堆着几批已经加好工的木材,看上去却像几座巨大的坟墓。
  “这里晚上只有一个人值班吗?”杨林问卢强。
  “是的,一个人,我们伐木厂本来工人就不多,你看这深山冷岙的,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不值班都差不多,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事情。”卢强唉声叹气。
  没财可谋,因何害命?杨林从卢强的口中了解到,高满平时工作不积极,人虽生得牛高马大,可干活不卖力,爱捡小便宜,在伐木厂的人缘不佳。会不会是因为同事矛盾发生的谋杀?或是情杀?仇杀?
  必须先得找到第一现场,才能作进一步的推断。
  伐木厂并不复杂,只有几间木屋子,一个大场。一队人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很快就把厂子翻了个底朝天。可疑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场东边待发木材区的边脚,靠近码头的角落。黄泥土里沾着几处血,血还是新鲜的,说明高满被害的时间不长,凶手曾想掩饰现场,把松土往上面盖,可惜被经验丰富的杨林给找了出来。但没找到凶器,显然已经被凶手处理掉了。从现场留下的脚印推测,凶手应该在三至五人左右。
  高满在靠近码头处被害,是他看到了水中的什么东西,去细查时被人用重物在脑后重击?还是被人拉到或骗到这个僻静的角落处被杀害的?
  这几天下过几阵暴雨,狭长的灵潭水库水位上涨,永宁江也变得湍急,尸体从伐木厂码头冲到大坝,用不到三个小时。杨林站在高满遇害的位置,揣摩着、思考着,努力还原三小时前的案发场景。没有搏斗的痕迹,一击毙命,凶手杀人的手法凶狠娴熟,不像是普通人所为,而且,三至五个人,也说明非个人行为。团伙作案,深更半夜去杀一个普通工人,为情杀,为仇杀,都得画一个大问号,倒是不能不让人联想到特务的阴谋。
  难道“魂字方案”跟伐木厂有关?高满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要被人灭口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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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18日3:05 台州
没有暗号系统。杜丽在深入研究了《梁祝》戏谱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张菊把这个东西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当然不是做越剧票友时用来唱戏用的。没有暗号系统,那这本书是用来做什么的?
  难道只是跟“米兰”接头用的道具?
  不知道在哪接头,道具也就没有任何用处。
  “米兰”很可能是连接“蜥蜴”和“晨光”之间的真正“桥梁”,所以,控制“米兰”,就有可能打开蜥蜴组织的核心。另外,还有隐藏在某处的“蜥蜴”秘密电台,这是它们的神经、它们的枢纽。
  必须在这两方面迅速突破。
  “无线电测向定位组有眉目吗?”范哲看向许则安。
  “张立在测向车上追踪,但敌人使用了最新型的反测向无线电,比较难定位,大海捞针哪。”许则安心里也没多少底。
  经过五十年代的大清理,加上无线电测向技术已基本成熟,沿海多如牛毛的潜伏电台都像垃圾似的被扫除一净。但自1962年以来,蒋介石大举策划*,潜伏电台又死灰复燃,而且台湾敌特引进美国最先进的反侦测技术和新型发报机,企图在东南沿海重新建立秘密电台网。
  张立坐在无线电测向车里,与陈思和监测小组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仪器上一排指针。只要指针一有变化,他们的神经就会高度紧张起来。
  化无形为有形,如风,如影。捕风捉影,是监测小组的任务与职责。
  好在陈思在台湾曾深入分析过这一类型的快速发报机,虽然电波隐藏得很巧妙,属于刁台,怪台,但指针上的蛛丝马迹还是被他找出来了。
  “南左三十二度至四十三度,距离二千二百至三千米。”陈思一边盯着指针,一边在纸上记录着,一边说。
  就像猎人追踪狐狸,无线电测向就是猎狗的鼻子,它能嗅出虚空中特务的气味。
  无线电测向车穿过寂静的街道,缓缓地向发射源驶去。每前进一小段路,就要重新测定修正,最后由面到点,确定特务电台的藏身之所。
  张立最担心的,是敌人突然之间停了发报,电波瞬间消失,那么,在这样大的范围内,根本无法进行搜查。
  电波还在,但极不稳定。
  “陈工,为什么专业测向都那么难的电台,落后的收音机反而收得到?”张立的这个疑问一直藏在心里,现在终于有机会问陈思了。
  陈思微微一笑,说:“我们都容易把事情往复杂上想,其实这个怪电波刚好反其道而行之,企图捆绑在无数普通电波中,鱼目混珠,蒙混过关。有时候,越简单的东西,越想不到啊。”
  张立似懂非懂。
  懂不懂都无所谓,因为新出现的情况让张立的神经又绷紧了。
  “科长,我们的车子有问题,好像有异常的声响。”监听组长说。
  测向车停下来了,张立侧耳倾听,脸上瞬间变色。
  “快跳车!”他喊道,打开车门,把愣在那里的陈思首先推了出去。
  “轰隆”一声响,安置在测向车上的定时炸弹爆炸了,大火吞噬了来不及跳车的张立的身体。
  “张科长!”受伤的陈思躺在地上惊呼,如果没有刚才张立这一推,现在葬身火海的应该是他了。
  事情那么突然,陈思连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他目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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