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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点苍狂剑-第62章

小说: 点苍狂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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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傅达礼二位大人无性命之虞,首当其要。若吴果有所动,汝当相机行事,先发制之可也!”

    如此千钧重任,如此天大干系,张剑池岂敢儿戏?故而一踏进吴王府,他便绷紧了全身筋骨,眼不敢眨,心不敢放,连耳朵也竖得直直的!



………【第二十七回佛心无歹意 月圆蓄杀机(五)】………

    夜已深沉,风轻云渺,万簌俱寂。

    立于点苍山脚放眼东眺,只见远处淡淡的山影,隐隐约约于有无之间,一湖深绿黛色的洱海之水,在月色下闪烁出银波万点,湖水靠边处,渔火点点,闪烁摇曳不定,仿佛在点点银波中缓缓移动;夜风之中依稀还传来渔家女如怨如泣的小曲之声……

    中和峰下,元世祖碑前,刘毅、枯尔巴、孙百媚及彭明炬四人已佇立多时。

    一轮圆月如银盘般镶嵌在天穹之上,清辉如泻,山川城廓仿佛披上一层薄纱,一切都罩在朦朦胧胧、神秘莫测的氛围之中。

    蓦地,清啸之声撕破寂夜,从西边山林中传来。

    刘毅等人闻声一懔,不约而同扭头西望。

    一条白影自西边山坡上如鬼魅幽灵般飘来,身法之快,令人嘬舌!只一瞬间,便已在元世祖碑外两丈之地稳稳站定。

    清啸声嘎然而止,一串“咯咯咯”娇笑声回荡荒野!

    笑声甫落,只听得一声清脆甜美的女儿嗓音说道:“月娘来迟,有劳列位久候了。”

    月色之中,一身素裹的吕月娘缓缓踏上两步,腰枝略摆,星目闪动,一手叉腰,一手横握着青光闪射的蛇形宝剑。那模样,竟宛如月中嫦娥不知从哪里偷了只天剑持于手中飘然而至一般,甚是动人心魄。

    刘毅朗朗笑道:“哈哈哈!月圆之夜,俏牡丹如约而来,果然言而有信!”

    吕月娘却陡地变了脸色,厉声道:“刘公子,何不将那妖婆首级取下?”

    孙百媚将龙头拐杖一提,厉声道:“啐!看你今夜还往哪儿跑?快快纳命来!”身形一动,就要扑了过去。

    刘毅一抬手,将孙百媚拉住,开口道:“俏牡丹乃精灵百变之人,在下又怎知汝有否将密函带在身上?”

    吕月娘又是一阵娇笑:“咯咯咯咯!刘公子也真的不笨,不过,奴家倒要先问个明白,带来如何?未带来又将如何?想必刘公子不致隐瞒吧?”

    刘毅道:“如未带来,在下怎么动手杀人?如已带来,自然又当别论。”

    吕月娘冷笑道:“刘公子真会说话,然此话与不答又有何异?”

    刘毅笑道:“此言差矣!刘某已将孙教主带来,其首自然也一併在此。你若将密函交还,刘某自会将孙教主之首交到你手中。”

    孙百媚闻言,斜楞着小眼,阴沉沉地看看吕月娘,复又看定了刘毅,嘴角动了一下,没有作声,只把手中的龙头拐杖握得更紧了些。

    吕月娘双眉一挑,说道:“既如此,奴家也不怕你耍什么花花手段。”说着,左手往怀中一探,将那卷信函拿在手中一晃,又道,“密函在此,看清楚了。”

    刘毅双目一亮,道:“好!”言毕,“呛”地声将七星宝剑拔在手中,用细微的声音对身旁的孙百媚道:“孙教主,依计行事。”手一抬,七星剑已平平搭在孙百媚脖子上。

    孙百媚佯装作惊恐之状,嘶声道:“刘公子,你……”手中龙头拐“啪”地一声掉落地上,右手却暗暗扣了一支毒标,正对刘毅腰间血仓,以备不测之需。

    刘毅冷冷道:“王爷事大,我岂能顾你?”言毕往前迈步,大喝一声,“走!”

    七星剑狭长的剑锋在月色中闪动着青寒的光影,两人缓缓挪步向吕月娘移去。

    吕月娘眼睛中星芒闪动,紧紧盯住刘毅持剑的右手。

    眼看双方之距越来越近,彭明炬自忖武功不及在场诸人,如不早些移动身形占住北侧,只恐吕月娘趁隙脱逃,这几位岂不怪哉?遂缓缓向一边移去。

    枯尔巴法师却一动不动,只顾呆呆地看着吕月娘。俗言道,月下美女恍如仙,他不觉怦然心动,如此一位绝代佳人,本当藏之金屋,怎能尸横荒野,听任狼撕狗啃?他心中竟升起一股测隐之情……直到吕月娘将手中的密函一晃,他这才猛然省悟,咬咬牙,暗运真气,蓄势待发。只要刘、孙两人身形一分,他便依计朝南边扑去,堵死吕月娘南逃之路。眼看吕月娘已近在丈余之距,孙百媚不由得杀心大盛,怒火陡升,眼中星芒闪动,双手略略往上提了一提……

    刘毅也深虑时机稍纵即逝,吕月娘也是个灵机过人之人,一旦从蛛丝马迹之中识破机关,转身逃窜,在此茫茫夜色、旷旷山野之中,又能到哪里将她寻找?他心念闪动,将七星剑猛然向后一撤,暴喝声中,身形如箭般飞射,掠向吕月娘头顶;七星剑陡地划起一片青光,尖啸着向吕月娘拿着密函在左手猛然一削!

    几乎是同一瞬间,孙百媚也狂叱一声,腾身而上,飞标脱手,双掌齐出,直取吕月娘前胸!

    吕月娘眼疾手快,千钧一发之际,身形猛地往下一挫,斜斜地飞了出去,只见白影一闪,正好落在那大石龟背上,正要再展身形,南边枯尔巴,北边彭明炬已双双扑到!她不禁双眉一竖,娇叱一声,身形猛然拔起一丈有余,当空一卷,轻飘飘地落坐在五寸来宽三尺多长的元世祖平云南碑的顶巅。她信手将密函揣进怀中,放声娇笑道:“咯咯咯!哈哈哈!刘公子乃堂堂朝廷巡察大人,怎使出如此下作小人也不屑的手段?莫非不怕贻人笑柄、贻笑江湖么?咯咯咯!哈哈!哈哈!”

    孙百媚一扑落空,险些与刘毅撞了个满怀,不由得更是火上添油,猛一旋身,贴地一掠,将龙头拐抄在手中,大拇指往龙头拐机关一按,便要将淬了剧毒的钢镖向高踞碑顶的吕月娘射去。

    吕月娘早已看在眼中,料到孙百媚有此一招步数,放声道:“哟!好师姐,你一镖将小妹射死,又向谁要回那本《青蛇追魂谱》?”言毕,又是一阵娇笑,全无一丝惧意。

    有道是:笑谈声中皆毒手,机关尽处有奇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曲高隐端倪 姝巧涉险波(一)】………

    话说昆明五华山下,吴王府后花园中,丝竹声声,锣钗交鸣,金磬叮叮,小鼓笃笃,飞檐翘角的戏台上,几个艺人正拿腔拿调地唱着。。26dd

    细细听来,他们唱的竟是有名曲《空城记》。

    只见那位扮诸葛亮的老叟端坐台中,剑眉高挑,直插额际,凤眼微眯,怡然入迷,一部文须微微颤动,一边用双手煞有介事地拨弄着面前案几上的那支古琴,一边摇头晃脑地唱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可那腔调细听之下,却不全是依了昆曲的路子,竟有些当地方言和民间俚曲夹杂其间。

    吴三桂、折尔肯、傅达礼等人围坐在与戏台隔庭相对的列翠轩正堂中。

    十数个衣袂飘飘的妙龄佳丽来来往往,忙碌着侍候几位大人。

    傅达礼一开始极是高兴,甚至有些大喜过望!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在离京城万里之遥的南疆边地,竟还能听得到北曲!他一边吃着各式精美的点心,一边合着台上曲子的节奏微微摇晃着脑袋,口中也哼哼唧唧地弄出些声音来。

    吴三桂看看渐已入迷的傅达礼,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对折尔肯道:“折大人,来来,再饮此杯!呵呵呵,大人觉得此酒味道如何?”

    折尔肯酒已微醺,酡色上脸。他端起杯子,手一抖,撒出几滴酒来,他咧嘴一笑,口中道:“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说完,举杯一扬脖,“咯儿”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咂巴了两下嘴,眯缝着双眼问道:“吴、吴王爷,此酒极好、好,竟比在宫、宫中所饮的还有味道,不知是何、何、何处所酿?”许是多喝了几口,竟已有些口吃起来。

    吴三桂笑道:“啊,呵呵呵!此乃下官早先平定贵州时,在一个唤作‘茅台’的小镇上偶然得到,呵呵呵,所得不多,平时不舍得用。今日二位钦差大人来,在下府中无甚好物,所珍者,唯此酒也!呵呵呵!来来来,再满上,满上!呵呵呵!真是山人无长物,独此天上来,哈哈哈,干,干了!”

    折尔肯脸上满是笑容,一部长须也欢快地跳动着,看看又已斟满的酒杯,俯下头去,将嘴凑近杯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又咂咂着嘴唇,眯眼回味一番,长吸一口气:“真乃好洒也!啊,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一箭入喉余韵在,弥空香雾醉蓬莱!”他竟摇头晃脑,学着台上唱戏的样子,拖长了腔调吟起来。

    吴三桂见状,心中暗喜:“哼哼!要的就是尔等迷迷糊糊,直把老夫当做声色酒肉之徒也!如此报将上去,那康熙小儿也就不会天天催促撤藩开拔,老夫也好多有点时间筹措军马粮草。”

    吴三桂正自想着,不料折尔肯突然双目一张,炯炯有神,转过头来看定他道:“吴王爷,皇上说北撤沿途一应事物皆已备妥,不知殿下定于何时率部起程?”

    吴三心中一惊,暗道:“好个狡猾的老狐狸!”脸上却堆满了笑容,缓缓答道:“折大人哪!皇上也知道我藩下连官兵带家口,竟有十数万人众,说走就走,谈何容易!皇上撤藩令甫下,真乃全藩震动啊!试想其中大多数已将云南认作了家园,十多年来,置地建房,设庄增田,多有累赘。唉,便是要走,变卖典当,也很要些时日啊!再者,为商皆奸,知道急着要走,一味打压,黄金成了粗糠价,谁不肉痛!劝说安抚,下官也有天大的难处也!”

    折尔肯频频点头道:“是呀是呀,下官亦知王爷之难。不过,以王爷之大才,区区小事,何足道哉!况仍王爷自请撤藩,藩下又多为王爷旧部。呵呵呵!下官素闻关宁铁骑,令行禁止。想必也非虚传吧!呵呵呵!”

    吴三桂闻言,心中一抖,一般怒气不由得暗暗腾起,他咬咬牙,强按着满腔怨毒之火,心道:“哼哼!自请撤藩!汝家康熙小儿如不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昧心主意,老夫在昆明自在安闲,何须自请撤藩,弄巧成拙!”心中虽怒,他脸上却依然堆满了笑容,笑道:“哈哈哈!折大人性何急也!下官早已传令下去,各标人马亦在整顿之中,北撤之事,不日即可见分晓。呵呵呵,来来来,折大人,再饮此杯……”

    折尔肯正想开口,却听旁边一直入迷听戏的傅达礼“咦”地一声,将头摇得如播浪鼓似地大声叫道:“吓!走板了,走板了!”

    原来,滇人唱北曲,那口音先已大异,起初有乐器伴奏,也还听不出有多少不同,然时间一长,细细听之,不唯咬字有异,连曲调也竟有许多不同,无怪乎傅达礼回过味儿来,甚感不爽,大摇其头了!

    吴三桂正恐折尔肯一味纠缠,话多了令其听出点名堂,忽听得傅达礼大叫起来,心中一喜,大笑道:“哈哈哈!折大人你看,傅大人也听出了其中端倪!哈哈哈哈!二位大人久居京城,不知边地之苦也!我部官兵大多乃辽东旧部,每每思乡心切,便找几个市井艺人来,令他们开唱北曲,学几出戏文。不料南北水土大异,正所谓南腔北调也!哈哈哈哈!此仍滇人唱戏,名之曰滇戏也!呵呵呵,听得熟了,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哈哈哈!

    话说大理元碑之下,夜幕渐浓。

    孙百媚听得吕月娘轻轻一语,不由得一怔,眼中杀气顿失,无可奈何地放下了龙头拐,心道:“这小妖女说的也倒是,万一她真的死了,那本教中秘籍就失传了,碧龙教也就失去了传世衣缽,若果真如此,我又当如何处之?”

    吕月娘止住笑,冷冷道:“刘公子,奴家早已掐定汝等必有此一招。哼!奴家既然敢只身犯险,自然心中有数,早有安排也。”

    刘毅何许人也?闯江湖荡、官场,见多识广,早已料到吕月娘定不会将密函携带于身。今夜出手,实指望将其生擒,再由孙百媚施以阴毒手段,叫她生死不得,看她还不乖乖地将吴王爷密函拱手交出?到时再一剑结果,永绝后患!怎知这妖女身法如此之快,在一瞬间竟可闪开了去,形成现下这般对峙之僵局。他心念急动,脸色一缓,仰望着吕月娘,呵呵强笑道:“俏牡丹不仅貌若天仙,这一手腾挪轻功也远在常人之上,在下佩服、佩服!哈哈,其实,你我之间,并无甚生死之仇,不如就此罢手,寻个和解之策,以……”

    吕月娘笑着打断刘毅话头,道:“咯咯咯!奴家虽有意于汝,却只恐孙老妖婆实容不下矣。咯咯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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