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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点苍狂剑-第47章

小说: 点苍狂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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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康又道:“在下尚有一事未了。”

    刘毅诧异道:“赵兄办事,一向以果断称道,今日为何如此迟缓拖沓?”

    赵康一叹,道:“唉!刘公子有所不知,在下那帮弟兄实在无能,竟放走了两个疑犯;在下得讯后连夜快马赶来,一路严加追查,至今尚未有结果。”接着,他将太和村中阳南溪畔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如今那两个女子逃脱,当年之事岂不大白于天下?如若露了马脚,我又如何掌得点苍派之门户?况其中一人如果真就是段凤姑,若让犬子晓得了,再除去就难上加难了。故在下需将此事彻底了断,方可放心前去。”

    刘毅略一思忖,心中计议已定,敛容道:“赵兄不必多虑,放心前往便是,在下定会多派人手将那二女擒拿审问。再说,有吴王爷作靠山,有在下等人鼎力相助,大理还有张国柱提督坐镇,谁敢夺汝点苍派掌门之位?”



………【第二十一回卧榻惊剑呜 真伪倩谁识(四)】………

    作者新建了一个专题《侠为何物》,欢迎新老朋友们前来小坐。。26dd一个作老想要进步,听多了褒奖赞扬之辞没有太多的好处,我非常希望朋友们能对本书作出中肯客观的评论,无论褒贬,品头论足,知无不言、言而无忌;指点利弊,大胆点评!谢谢!

    灵幻做完早课,与凤姑收拾停当,别过弥陀寺住持,出了寺门。

    天色已经亮透了,雪却仍然不紧不慢地飞扬着,放眼北望,陡峻的龙尾关中丞街行人稀少,显得有些冷清苍凉。

    她二人走不多远,便来到龙尾关下西洱河南岸黑龙桥头。却见黑龙桥已有一队官兵把守,几个黑衣人正和官兵一道,盘查着过桥行人。

    灵幻一把拉住凤姑,转身便走。心道:“阿弥陀佛!来得好快!”

    走了一段,她看看前后左右无人,悄声对凤姑说道:“沿河朝西走。我俩走到天生桥再过河,顺斜阳峰山脚插上去。那里乃荒郊野岭,他们定然不曾去设防的。”

    果然不出灵幻所料,天生桥古驿道上,连个鬼影都不见,唯有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入的峡谷上,一石横空悬过,江水滔滔,夺关飞涌,萧萧狂风,龙吟虎啸,漫天雪花,暴虐飞卷。

    她俩顶着狂风暴雪,跨过天险天生桥,拐出残败不堪的江风寺,踏着厚厚的积雪,高一脚低一脚向山上攀去。

    从天生桥上仰望苍穹,原本就是一线天的峡谷,更无上山的路径,加上这连日的大雪,天地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所有沟壑坎埂,皆被大雪填平。灵幻、凤姑二人不时陷在雪坑之中,有时一跤摔下,直往坡脚滚落,待身形把稳,已落下了一大截。此时,二人又相互搀扶,双手双足并用,如同猿猴般奋力朝山上攀援。

    她二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直到中午时分,方才来到一处山洼之中,放眼望去,但见原本是潺潺流淌的小溪,早已冰封雪冻;又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不大不小的草屋,墙外立有一盘水轮,已然纹丝不动,屋顶一片厚厚的积雪,屋檐之下一条一柱的冰棱间,却隐约冒出了丝丝缕缕的蒸汽、炊烟。

    二人眼中一亮,顿感腹中无物,饥肠辘辘,寒彻周身。凤姑看看草屋,悄声对灵幻道:“师叔,不知此屋所居何人?我已又饿又冷,不如进去避避风雪,暖和暖和也甚好啊!”

    灵幻细细地朝四周打量了一番,拉着凤姑走近小屋,抬手往柴扉上轻轻叩打了两下,单掌一立道:“阿弥陀佛!风雪寒冷,屋中施主可否让贫尼暂避片刻?”

    一阵窸窣声响过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大士快快请进。”说着,柴门”吱呀“一声大开,一位苍发老者单掌立胸前,满是皱纹的脸,一副虔诚模样,看着灵幻二人,又开口道,“大士快快请进!大士宝驾光临,定是老夫前世修得缘分。请,请!”

    灵幻合什道:“阿弥陀佛!多有叨扰!”美目一闪,已将屋内看个明白,眼见这位苍发老者年逾古稀,身躯已略佝偻,乃一平常看守此处水碓之村夫,遂迈步走进屋中。

    苍发老者走进柴门,将她二人让到火塘边,让座于草墩上,又取过两只残缺的茶盅,舀了清水涮过三遍,方从火塘边缘的炭灰上抬起小瓦茶罐,斟了两盅酽酽的烤茶捧上道:“荒郊野岭,寒舍简陋,无甚果品,唯自采香茶一盅,略表老夫坦诚之心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灵幻接过,见凤姑略显迟缓,微微一笑,送到口边呷了一口,只觉一股馨香直渗肺腑,唇齿间温润甘美致极,不由叹赞道:“好茶,好茶啊!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此茶可叫‘点苍雪霁’?”苍发老者满面惊奇,笑道:“大士好口味,正是点苍山的‘点苍雪霁’。今年春上,老夫上山采得,轻易舍不得用。今早起床,神清气爽,老夫恍忽觉着定有贵客莅临,兴致来潮,烤焙了一些,煨了一罐,正候迎贵客,恰逢大士宝驾光临,老夫幸甚!此乃缘份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原来,自南诏开国至今,数千年来,大理百姓笃信释祖,极崇佛教,尤其是对观世音菩萨更是顶礼膜拜,无以复加。许是出乎人之天性,特别偏爱观世音菩萨女身之变,居家佛龛中供奉之观世音菩萨,皆为雍雅华贵、面善眉慈的妇人之相,俗称“观音老母”。故灵幻突登柴门,此老者真是喜出望外,差点以为是观音显灵,前来点化耳!

    灵幻又呷了一口茶,抿唇细细品味一番,方开言道:“果然不错,其味清醇甘爽,香气悠远高雅,比之鸡足山‘清巅云雾’,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善哉,善哉!贫尼多谢老施主盛情!”

    苍发老者双手连连摇道:“哪里?哪里?老夫孤身一人,独守破屋,除收获季节时山下村民前来摏米,一向极少客过。如大士这般高人登临,数十年来仅有此回也!只是老夫一向清寒,只恐待慢了大士,多有得罪了。”

    灵幻应道:“阿弥陀佛!老施主过谦也!敢问老施主,如此隆冬季节,溪流冰封,老施主如何不下山归家?却要独守于此间饱受凄寒?”

    苍发老者淡淡一笑道:“老夫独身一人,何处有家?便有几个亲戚,也是替人耕作的佃户,自身难保温饱,又哪有多余的糊口谷粮?况山下官府豪绅逞强霸道,鱼肉百姓,草菅人命。老夫虽是村野匹夫,却也看不下去。无奈自幼孤零,既不识文,又不能武,无甚本事扶助乡里,只好远远地上山涧替人看碓,空闲时上山顶采点草药。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图个眼底清清爽爽,耳根清清静静,虚度一生而已。”

    灵幻立单掌宣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老施主慈悲心肠,实已识透禅机,魂离苦海矣!可贺可喜。”突然,她心中一动,忖道:“此去佛顶峰已不甚远,此老在此多年,又时常上山采药,不妨问他一问,也许他能知晓担当大师峰巅结庐之事亦未可知。”一念及此,她开口道:“老施主常上山采药,可曾见有僧人居于峰顶人迹罕至之处?”

    苍发老者抬眼看看她,迟缓答道:“老夫不曾亲见。唉,许是野老村夫,缘分不济也。不过,”老者瞟了一眼灵幻,觉着灵幻一脸坦诚之色,继续道,“老夫却是曾有所闻,道说有一位圣僧在佛顶峰上隐居修练。圣僧法道高明,偶闻救人于危难之中,乃为行善之真神,凡人安可轻易得见。”

    灵幻闻言,目光一闪,道:“敢问老施主听何人所言?”苍发老者道:“老夫有一远房侄子,几年前独自上山打猎,追一只受伤马鹿至佛顶峰,他不慎被‘五步蛇’咬伤,挣扎待毙之时,忽有一须眉皆白的老僧飘然而至,将侄儿救活。侄儿回家后脚上疤痕犹在,定是不会有假。“他突有所思,疏眉一抖,又道,“前年初冬一个雨夜,忽有姐弟俩深夜至此,说是被歹人追杀,求容暂避。老夫开门纳之,见那少女手臂刀伤,又染了‘一点红’小松林中毒蝙蝠奇毒,已昏迷不醒,老夫叫那小哥儿快寻郎中断其中毒手臂以救少女之命。小哥百般不依。老夫忽然忆及侄儿所言,遂告于小哥。次日清晨,那小哥儿以布条将少女缠于背上,径往佛顶峰去了。此一去便再也无音讯。不知是找到了圣僧,抑或是葬身绝岭?唉,老夫听他二人口音相异,许是结义之谊;如此情深,虽骨肉同胞犹不及也。”

    灵幻闻言,点头不已。一直不讲话的凤姑突然眼中一亮,抬头问道:“老伯可曾记得他二人怎生模样?”

    苍发老者道:“此处少有人来,老夫怎会不记得?那小哥儿约莫十七、八岁,中等个儿,浓眉大眼,极为结实,一身白布粗衣,那女的年纪大约十八、九吧,绿衣绿裙……”

    凤姑眉尖急抖,截口问道:“老伯可知他们姓名?“

    苍发老者沉吟道:“老夫记不清那女的叫什么了。只听小哥儿叫她姐姐,她在昏迷之前将小哥唤作风……好像是风儿吧,噢,对了,就是唤作风儿。“

    仿佛一道闪电在凤姑眼前闪过,只见她嘴唇颤抖,眉尖跳动,双目泪光闪闪,怔怔地呆了片刻,手里茶盅突然滑落,“砰”地一声摔得粉碎。她似猛然惊觉一样,一把抓起苍发老者的手,大声叫道:“风儿,您老人家说那男的叫做风儿?”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惊涛走孤帆 清巅下碧烟(一)】………

    作者热忱欢迎各位新老朋友对本书品头论足,批评指点!

    本书有爱情、友情、师徒情、父子情而绝无色情描写,父母子女看得,朋友兄弟姐妹皆看得。

    本书作者承诺:有访必回,有评必应。

    且说赵飞雄怒而离开仙居客栈,心中烦乱,独自来到黑龙桥畔,顺河沿土埂信步而行。

    抬眼处,只见疾风之中,西洱河河面逆浪滔滔,白茫茫一片,和着飞雪向东卷去。

    只见从海东逆风而来的木船早已撤去风帆,船工们在大风中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用一根根长长的竹篙**水中,撑着大船一点点地向前挪动,用尽全力顶着大风艰难地行进着。那平时看来大大的木船,此刻竟如一片小小的落叶一般在波涛中上下颠簸,东倒西歪,时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看到此番情景,赵飞雄心中一动,忖道:“世事难料,人心叵测,辟如这滔滔江水,看似滚滚东流去,然风浪之下的河水,却是日夜朝西流淌。父亲行事,大异当年,究竟为何?近日市井多有流言,闻说康熙皇帝计议撤蕃,而平西王吴三桂挟兵自重,隐有反叛自立之意。不知父亲变化与此事有关否?”毕竟乃血肉亲情,赵飞雄又处世未深,只愿父亲仍是当年的父亲,即使有稍许变化,也只如西洱河一般,看似东流,乃其表相耳!不过在他心中,却依然有些埋怨父亲,大丈夫行于世间,当表里如一,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何必仿效那等侯王夫子之辈,行什么韬略之计……

    他边走边想,不觉间已向东走出两里多路,突闻身后马蹄哒哒,又有人大声喊道:“少爷!少爷!”喊声之中,赵鹏手牵一匹马,座下一匹马,已急急赶到,他翻身下马一拱手道,“少爷,老爷有急事唤你速速回去。”

    “老爷现在何处?”赵飞雄问道。

    赵鹏回道:“老爷正立于黑龙桥头等候少爷。”

    赵飞雄眉尖一挑,伸手接过赵鹏递来的缰绳,又问道:“不知老爷唤我何事?”边问边已翻身上了马背。

    赵鹏应道:“小的不甚明瞭,许是要出一趟远门吧?”

    赵飞雄闻言,双蹬一夹马肚,手中缰绳一抖,猛然清叱一声,那菊花马陡地人立起身,长嘶一声,旋即风一般蹿将出去。

    离得还很远,赵飞雄便已看见父亲的身影。渐第走近,他瞧见父亲手握缰绳牵着马立于黑龙桥头,正凭栏朝西边眺望。西边天生桥刮来的狂风吹得他衣襟翻卷,乱雪冷雨劈头盖脸地打着父亲已见苍老的脸庞。

    江面宽阔,旷野凄零,桥头孤骑,寒风怒吼,天地竟显得如此苍凉而悲怆!赵飞雄禁不住心头一热,深悔适才过于孟浪,不该负气而走,不该不给父亲留一点点面子,不该胡乱揣度,不该……无论如何,他毕竟是自己的生身之父,他所言所行,总是为了赵氏家门呀!

    眼看离得已近,他一带缰绳,减慢脚步,看着风雪中的父亲那充满慈祥又略显倦容的面孔,开口道:“父亲,适才……”

    赵康闻言转过头来,看着飞雄点点头打断道:“飞雄勿须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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