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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点苍狂剑-第30章

小说: 点苍狂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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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花一愣,花容失色,久久不敢出声。

    有道是:花溪水流温柔地,五台峰高寒云天!

    欲知后事如何,且请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魂惊洗心涧 神飘梵韵声(一)】………

    那日夜里,趁风高月黑之利,美尼灵幻与凤姑施展凌虚步、无痕剑绝学,惊呆了刘毅、枯尔巴两大高手,救出了崇圣寺老僧及白衣少年赵飞雄,因恐露了行迹,惹得刘毅等人穷追不舍,故也未向无忌通报姓名,匆匆离去。

    二人沿着大理西城墙外荒野小路迂回急行,不一刻,便来到了南门外绿玉溪畔。

    溪水东流,岸边散落着几户人家。

    夜阑人静,只有一家小客栈门头上的招引风灯孤单的在风中晃荡着。

    灵幻悄悄的对凤姑道:“此去大石庵尚有十四、五里路,深夜突访,恐多有不便,不如就在此店中歇,明日再去不迟。”二人便找了个黑暗遮拦处,脱下夜行服包好,从容地走进了小客栈。

    客栈掌柜正在太师椅上打盹,听见来了客人,揉揉惺松睡眼,见是一个尼姑与一民家女子,也不多问,收下房银,提灯引路,开了一间上房。待二人进房,他点亮了房中一盏油灯,嘟喃了一句“客官好歇”,又提起灯笼一晃一晃地回到太师椅上打盹去了。

    灵幻、凤姑二人关好房门,放下包袱,环顾了四周一番,见无异样,才枕剑和衣躺下。不一刻,灵幻便沉入了梦乡。

    凤姑毫无睡意,秀目大睁,盯着摇晃不定的如豆灯焰出神,脑海中浮起了自北校场上救出的那个白衣少年俊美苍白、似曾相识的面孔,心中道:“风弟若还活着,定与这俊美少年一样,快成伟丈夫了!洱海四周不过四百多里,现今已寻找了一多半,却无丝毫踪迹,会不会……那白衣少年是谁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怎么会与刘毅……”蓦地,她又想起了刘毅,心中恨得生疼,一翻身坐了起来,“呛”地一声,抽出了枕下宝剑。

    灵幻睡梦中听得金铁鸣响,一惊而起,人影一闪,只一瞬间,便已手持带鞘长剑,立于门侧立耳倾听。一抬眼,却见凤姑坐在床上,轻抚青锋,暗坠珠泪,方才省悟,那一声呛然龙吟,乃是凤姑拔剑出鞘之声。灵幻满脸警觉之色一扫而光。她摇摇头,蹑足走近凤姑床边坐下,也不言语,搂住了凤姑肩膀。

    良久,灵幻柔声道:“又想韩风小弟啦?”

    凤姑双肩一抖,长剑滑落被子上。她扭过身,一头扑进灵幻怀中,哽咽道:“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我真后悔,今晚在北校场没有杀了刘毅那狗贼!我、我……都怪你,都怪你……”她不禁用双拳轻轻捶打着灵幻的胸脯。

    灵幻轻轻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低声道:“凤姑娘,休要太过伤怀。死生有命,吉人自有佛祖保佑,韩风小弟肯定还活着,慢慢定会找到的。凤姑娘,要知道,那刘毅武功不弱,远在你我之上,便是你我二人联手,亦未必是他对手。再说,还有那个吐蕃喇嘛,我们今日如贸然出手缠斗,只怕是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凤姑听灵幻讲到武功,渐渐止住抽泣,低声道:“那为何他二人联手合击无忌却久战不下呢?”

    灵幻道:“无忌和尚虽武功高强,但似已知不是他二人敌手,早怀了拼命之心,欲与刘毅玉石俱焚,故出手尽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俗话说不怕会打的,只怕拼命的。面对已抱拼死之心的强手,刘毅与那红袍喇嘛岂能无所顾忌?先已存了自保之心,不愿以命相搏,故而无忌和尚方能支撑了许多时辰。”

    凤姑点头道:“原来如此!故而师叔才叫我以最快手法出手,一击即退。”

    灵幻道:“正是。我俩能全身而退,胜在出其不意,全靠一个快字。如若不然,他二人醒悟过来,应招出手,一旦缠斗,脱身无望矣!”灵幻顿了顿又道,“他二人武功高绝,内力深厚,出手极重,到那时我俩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我等四人性命,皆悬于天也!”她打了个哈欠,合什道,“阿弥陀佛!天将晓矣,明日还得赴感通寺拜会元觉禅师,还不快歇息一会儿!”言毕,伸手拿过被上的长剑还于鞘内,又将自己的长剑也压于枕下,“卟”地吹灭油灯,搂着凤姑睡下。

    次日天色未明,灵幻、凤姑二人起身离开小客栈向南行去。

    一弯残月,斜挂在点苍山玉局峰头,冷冷清辉与皑皑白雪交相辉映,荡起几许寒气,随着峡谷的西北风咝咝地吹来,大有剌透肌肤、砭人骨髓之感,真乃是点苍霜晨,玉骨寒光!

    人都道大理地处南疆,本温暖舒适之地,却不知其实是地处高寒,立于大理之平地,实是犹在中原泰山极顶之上耳!那凛冽的西风掖着点苍顶上冰冷的雪气扑面而来,那滋味想想都不禁让人缩紧了脖子。

    黛色的洱海静静地躺在点苍山脚下,早航渔船高挂的桅灯闪闪烁烁,星星点点的渔火忽隐忽现,悠悠地浮在海面上,犹如千百只海眼,悄悄地窥探着世人的残梦,人间之悲喜……

    为御寒冬,她二人运起轻功急步前行,十数里路眨眼即过。不一刻,便已到了以亭阁立于一巨石之上而得名的大石庵前,这里面还有一个极动人之传说,那是题外话,暂且按下不表。二人叩开山门,灵幻自是依例上香虔诚拜谒。做完早课,又与众师太寒喧了好一阵子,方才告辞。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灵幻、凤姑绕到庵后,沿着点苍山莫残溪择路而上。

    半个时辰之后,一片苍松古柏迎面而来,但见树影摇曳,殿阁层叠,古刹竟有数十幢之多。

    红日初临,霞光宝顶,碧瓦红墙与苍松翠柏融为一体。梵铃叮咚,木鱼笃笃,依稀可见香烟缭绕于古刹之上,弥漫于林荫之间;隐隐又有佛语喃喃,抑扬顿挫。端的是:石径云穿金霞树,梵贝惊天迦叶区!,

    高大的山门,立于青松青松翠柏之间,这便是名动南疆的佛家巨刹感通寺。

    二人沿石径穿过松柏林,拾级逶迤而上,见过知事僧。灵幻将凤姑交托知事僧后,自己拔步跨上大雄宝殿,择了个薄团趺坐于上,肃眉敛目,双手合什,随众僧朗朗诵起了经文。



………【第十五回 魂惊洗心涧 神飘梵韵声(二)】………

    却说张元奎率一帮侍卫欲从谷口直上揽云台,无奈被绮春率绿衣女们以毒针阻挡,强攻不上,反倒死伤了几个弟兄。他寻思半天,无计可施,只好令那两个道士带路,退出谷口,绕道向西。经过整整一天跋涉,方沿小路到了巍宝山斗姥阁。

    张元奎一见妙林真人,憋了两天的窝囊气“呼”地窜起老高,大叫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不去修你的道德真经,却去勾引碧龙教主的师妹,惹来那么一帮子毒蜂,害得我死了好几个弟兄,如何向刘公子交待?”

    妙林真人陪笑道:“张大人息怒。非是贫道招惹她们,实在是那碧龙教主孙百媚欺人太甚,打上山来欲夺我观阁,霸占巍宝仙山。贫道怎能依她?乃与她过招,有心重手取她性命,不料那老妖婆倒也了得,受创之际,竟出怪招将我击伤,我……”

    张元奎截口道:“伤得好!你这牛鼻子老道一向自称足智多谋,武功高绝,竟然败在一个女流之辈手下,看老子传扬出去,不怕江湖上人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哈!”

    妙林真人从来就看不起张元奎这等草莽粗人,如今被他耻笑,心头恨得真是奇痒难搔!无奈张元奎乃刘毅亲信,又是吴三桂手下红人;再者,欲赶走孙百媚,夺回上清宫,尚须帮手。他按住心头愤懑,陪笑脸干笑几声道:“贫道微末武功,乃三脚猫之穷技,实不足挂齿,怎敢与张大人相比?今张大人亲自驾到,谅那老妖婆败局已定,传扬出去,贫道之失手,更显张大人之高明,绿叶衬红花,实乃贫道之本份、之所愿耳。”

    这妙林老道真不愧为老谋深算,寥寥几句,便将张元奎抹得顺顺当当,舒舒服服,心头气恼眨眼间烟消云散,心里甜滋滋的深感受用。

    张元奎笑道:“若是拳脚相争,明刀实剑,张某人料那妖道决非对手,只是……那帮妖女手中毒针极是霸道,令人防不胜防。”

    妙林微笑道:“这却无妨。贫道那日仓促应敌,故亦有几个道士为其毒针所伤,幸而吕月娘亦善使毒解毒,服下其解药后,半日之内,毒尽消矣!”

    张元奎皱着眉不无忧虑道:“毒虽可解,但那帮妖女若只管出手,人皆尽伤,岂不是斗一阵败一阵,如何夺回上清宫?”

    “这也无妨。”妙林真人道,“山涧边长有大片金竹,可令人伐来,剖其皮层编作六尺盾牌,除齐眼之处留少许细缝作为窥视孔外,其余尽密密实实编扎。这金竹竹皮极硬且极滑,毒针袭来,皆滑弹逸去,人可避之而不伤也。再者,彼远道而来,所携毒针有限,我方轮番进攻,三番五次后,其针必尽,那时,何愁战之不胜?”

    张无奎大喜道:“好你个牛鼻子老道!真乃老狐狸一点不假。有此妙计,何不早早道来?也可免我弟兄几人阵亡。好,快快安排手下人去办!”

    妙林真人“呵呵”笑道:“无量天尊!承蒙张大人谬赞,贫道早已派人伐竹造盾,至迟明日晚间可成。”

    张元奎见难题可解。心头一松,忽然想起一事,看定妙林真人道:“听说你老兄金屋藏娇,此娇又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嘿嘿,可否请出借张某一瞧,开开眼界?嘿嘿!嘿嘿!”他的眼睛变得色迷迷的了。

    话声刚落,一阵娇软媚人的嗓音传进门来:“哟!张大人抬举之词,奴家可担当不起呀!”张元奎闻声扭头向丹房门看去,只见一位云鬓斜耸,肤如凝脂,眉目含笑的妖娆女子飘飘然碎步跨进了丹房,嘴角浅笑盈盈地向他走来。且看她:蛾眉修长淡雅,娇腮艳若桃花,朱唇俏如丹霞……张元奎顿感一腔热血上涌,不觉站起身来,双眼发直,迎着那一双秋水微澜、朦胧似醉、如幻如梦而又深不可测的美目痴痴地呆望……

    且说孙百媚在上清宫丹房内运动内功驱毒,不觉已经数日,感觉丹田之气行经全身各大经络**道时,已全无不适之感,心中大喜。看看天色微曦,便缓缓调息收功,伸手抓起龙头拐,步出了上清宫,踱到揽云台上。

    绮春等众侍女早起无事,正在揽云台上练剑,见教主忽至,忙收剑躬身道:“贺娘娘玉体康复!”

    孙百媚满脸皱纹挤作一堆,嘎嘎怪笑道:“姑娘们免礼。老身今日心中高兴,出来走走。久闻巍宝山朝霞乃南中一绝,今身在巍宝山,岂能不作一睹?此乃缘份、福份也!”边说边缓缓步下石阶来到石栏杆边,凭栏远眺。

    冬日山野,寥廓天宇。

    寒凝清气,砭人肌肤。

    举目四望,但见壑云倏忽,林霭霏微,黛石横烟,危岭嵯峨。远处,山峦宛如泥牛,静卧于雾海之上,隐隐有古松森列;石台下,众观阁翻涌于晨岚雾潮之中,隐隐约约,依稀可见;云霞飞扬之处,似溅起炉中清香,其香袅袅,沁人肺腑;雾到浓时,揽云台整个地沉浮于迷濛云天之中,人立其上,若腾龙起凤,揽云挽雾,神游太虚,飘飘然不知身之何在矣!

    突然,远山与天地相接之处,那瓦蓝色的天际缓缓变青,变紫,变紫红,继而一抹微红夹杂于瞬息变幻无常的青紫之中,渐次变宽,变长,其色愈来愈红,其光越来越亮,直如鲜血般亮丽明艳。蓦地,一轮红日自山尖后几经摇晃浮沉挣扎,最终一跃而起,悬于山尖之上,天边那一片亮丽明艳的鲜红,忽然化作万道金光,自东而西,金灿灿,亮堂堂,纵贯天庭,彪炳环宇。金光下,山峦变色,雾海橙波,浪涛澎湃。近处,峰头古松染赤,紫烟飘绕,观阁光映,山花烂漫,犹如春至……端的是气象万千,人间天上。

    此时,立于揽云高台,背东西眺,有缘者自可见云蒸霞蔚之中,隐隐有仙宫琼楼,一神君头罩七彩光轮,立于众山之间,须臾即灭也。

    孙百媚面对悠悠美景,不禁感慨万千。良久,她暗叹一声,吐出一口长气,转身踱回揽云台中央,向绮春等人道:“来此地已有五天,老身已将所中之毒全数逼出。今天再歇息一日,明天一早,将老身命你等编织的山麻绳合为三股粗索,飞越洗心涧,直捣斗姥阁,活捉那一对狗男女!”

    话音刚落,上清宫后突然传来一阵伐木倒地之声,孙百媚一惊,厉声道:“绮春速速去查看究竟何事!”

    绮春闻声而动,手一招,两名绿衣少女即刻跟随她朝上清宫后山飞也似的掠去。



………【第十五回 魂惊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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