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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点苍狂剑-第21章

小说: 点苍狂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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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声响,料定枯尔巴法师已攻至身旁,不顾刘毅手中长剑轻轻削过自己的左肩,突然变招转身,右手轻轻一摆,长剑已贴上了枯尔巴法师右颈。

    他站稳身形,看定刘毅,开口道:“这位施主,今日你如不放我与这位白衣少年离去,则你这位朋友的性命便只好与老衲同去了。”

    他顿了一顿,单掌立于胸前,宣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弟子今日开了杀戒,实是为人所逼,情属无奈,不得已而为之。我佛慈悲,万无怪罪。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他白髯拂动,朗朗道来,声音中气充溢,宏亮铿锵,在寂静的夜空中回响,惊得夜宿的鸟雀也纷纷扑摆起翅膀,从树上飞起,在夜空里盘旋不已,许久许久,方才寻枝栖落。

    有道是:江湖生死寻常事,天地慈悲佛徒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星芒飞丽影 书剑证同源(一)】………

    且说红袍僧人枯尔巴法师见无忌和尚不顾身后露出空门,一味的向刘毅急打猛攻,似欲杀开一条血路一走了之,不由得心头一喜,猛提一口真气,一招“灵豹搏猴”,向无忌和尚后心直扑过去!他满拟一招得手,稳操胜算。

    岂料无忌和尚仿佛后脑生得有眼一般,陡然间旋身回剑,那速度、距离捏得分毫不差,一柄冰凉冰凉的长剑已然轻轻贴在枯尔巴法师的脖颈之上。

    一阵令人心悸,令人颤抖的寒意,从枯尔巴法师的左颈“唰”的一下传遍全身!他慢慢将双手放下,垂于身侧,大口大口直喘粗气,一动不动的呆立在那儿。他心知,只要眼前这位无忌和尚手腕那么一翻,劲力那么一吐,自己便要身首异处,魂归西域!

    此时此刻,枯尔巴法师唯一能办到的,便是圆睁着一双怪眼,死死的瞪着一脸惊愕之色的刘毅。

    他真的怕刘毅不识时务,指挥手下人一哄而上,则自己定是必死无疑!惶惶然间,他想出言提示,可这颜面上却是大大的下不来,嘴唇动了几动,终未出声。

    刘毅刚才一剑削出,见无忌和尚并未应招化解,反而旋身回剑,拼着左肩被那七星宝剑轻轻掠过,刘毅不由一阵大喜,曲臂沉腕,将七星剑微微向上竖起,正要出招直取无忌后脑死**,谁知枯尔巴法师会贪功急进,偷袭未果,反被无忌和尚制住要害,动弹不得。

    大惊之下,刘毅心念电转,利弊得失,顷刻之间便决策已定。

    只见他缓缓站定,挺直身躯,又缓缓将七星宝剑**鞘内,双手抱拳,向无忌和尚道:“尊驾且请息怒。今日之事,不想竟演成你死我活之局。如此争执下去,只怕是两败俱伤,于你我均无大利。不如就此记下这场过节,来日方长嘛!眼下,尊驾将枯尔巴法师放了,在下便由尊驾带了这少年离开。至于这场过节,另择时日计较也未尝不可。尊驾以为然否?”

    言语之间,刘毅一派坦诚的样子,脸上居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枯尔巴法师闻言,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长气,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卟嗵”一声落了回去。他咬咬牙,心中暗道:“好你个白髯秃驴,待会儿不拆散你的这把老朽骨头,本座就不是威震吐蕃全境的金沙江回源寺**师枯尔巴!”

    无忌和尚听刘毅那一番话侃侃说完,不由得暗暗心惊,看这风流书生不过三十多岁,不唯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惊人武功,竟还颇负心机,老谋深算,处变不惊,实乃枭雄人物!看来,此番大理武林间怕免不了要有一番大风大浪了。急切间,无忌和尚也顾不得多做深想,火烧眉毛的事,只能先顾了眼前。

    无忌看看刘毅,开口道:“公子既然答应放人,何不令你手下闪开一条路来?好吧,老衲这就放了这位法师,带上少年即刻便走。”

    刘毅笑道:“好说!”伸手向无忌身后一摆,那些持炬围在无忌和尚身后的黑衣人马上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无忌和尚并不回头,只微微一笑,右手长剑依然贴在枯尔巴法师脖颈之上,左手轻轻拉着枯尔巴移了几步,来到白衣少年身旁,开口道:“咱们走吧!”

    话音刚落,他目光一闪,左手略略发力往枯尔巴法师腰间一推,一侧身剑交到左手,右臂搂住白衣少年的腰,双足一蹬,挟着白衣少年腾空而起,直朝已让开的方向扑去。

    枯尔巴法师被猛然一推,虽然无忌和尚无意伤人,但毕竟推了他一个猝不及防。他踉踉跄跄趔趄了几步,方才站稳了身影。此刻,枯尔巴憋闷心中多时的怒火忽地“腾”地一声从胸中燃起,只听他犹如厉隼般吼叫一声,双足猛蹬,身形拔起,凌空卷起一串斤斗,其速度之快,气势之猛,宛若饿鹰收翅下坠捕食一般。

    众人只见一团红光滚过,那枯尔巴法师竟已抢过无忌和尚之前,身影一展,落地站下,挡住了无忌的去路。

    光焰映照之下,枯尔巴法师面如血涂,双手十指箕张垂于身侧,钢牙紧咬,“咋咋”作响,一双怪眼阴阴地盯住无忌和尚,眼光闪出阵阵杀机,样如厉鬼,甚是吓人!

    他已真正的被激怒了!极度自尊,犹似一把铺天大火,烧得他心血如沸!此时此刻,他需要的唯有厮杀,唯有用对手的鲜血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才能洗刷适才受制于人的奇耻大辱!

    无忌和尚虽未曾料到对方竟有此一着,但他云游四海,闯荡江湖,此等险境亦非初涉,故猝变之际,他并无半点慌乱。就在枯尔巴落地的同时,他已停住了身形,将白衣少年轻轻放开,伸手将僧袍拉起往腰间一掖,冷冷一笑,并不语言,如芒眼光从枯尔巴脸上缓缓扫过,然后干脆双目微闭,立单掌于胸前,稳稳站住,犹如入定了一般。

    刹那间,四下里又变得出奇的宁静,仿佛天地万物一切都已凝固,一切都将在凝固之中无声无息地消亡一般。

    一片死寂中,只有那些烧得炽烈的火炬不时窜起点点火星,爆出几声轻微的“哔哔剥剥”。

    “哈哈哈哈!”一阵朗朗笑声突然撕破了万籁的沉寂。

    持炬黑衣人闻声而动,在笑声中飞快移步。一阵“唰唰唰”的脚步声响过,一个大圈又将无忌和尚和白衣少年围在核心。

    笑声甫落,刘毅一脸得意之色,手中拿着才从草丛中拣回的折扇轻轻摇动,迈步向无忌和尚走去,在距无忌五步之处站定,开口道:“所谓‘兵不厌诈’,此一例也。尊驾今日怕是……”

    未待他将话说完,枯尔巴法师早已等待得不耐烦了。他怪眼一瞪,厉声道:“囉嗦个甚?”双掌一锉,挟起一片狂风,腾身向无忌和尚扑去,人虽未欺近,然那凌厉掌风,已将无忌和尚的僧袍宽袖迫得微微飘动。

    刘毅见枯尔巴法师已经出手,心想:“事已至此,何不就将这和尚毙于此地,再将已无还手之力的白衣少年擒回大理府衙问个明白。”他双目精光一闪,身形挪动,折扇“唰”的一合,向无忌和尚颈项间砍去。

    两大高手左右夹击,一个势如泰山压顶,一个宛如风扫落叶,任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看来也极难逃过此厄运。

    眼看枯尔巴法师双掌堪堪要击中无忌两肋,刘毅折扇离无忌的左颈亦不过半尺之距,正所谓千钧一发之际,无忌和尚突然双眼暴睁,精芒如电迸射,大喝一声,立于胸前的左掌陡然前伸,并指如戟,直取枯尔巴双目;右手小臂一曲,剑锋斜立,寒芒所向,正是刘毅前胸要**!

    击敌于防不胜防之所,攻敌于不可不救之处,此乃千古以来兵法之大要,亦是武术行家克敌制胜,屡试不爽之法宝。

    此刻相斗之三人,皆是技击大家,没有谁不知道这一点。

    是以枯尔巴一出手便双掌齐飞,分袭对手左右两肋,右脚也踩定步数,蓄势待发,只等无忌出招化解上面的攻势而无暇它顾之际,飞腿偷袭其裆下要害。

    是以刘毅趁枯尔巴法师痛施杀手,迫得无忌不得不全力施为,穷于应付之际,以一招“力劈华山”加上八成真力,折扇带着一阵尖厉的破空之声向无忌左颈削去,只要稍稍触及皮肉,任是他金刚不坏之身,怕也要血脉俱断,命落黄泉!

    是以无忌和尚心知此时此刻,任何腾挪闪避或见招拆招,均已是无用之举,充其量只能避过其中之一击,而攻来的任何一招都足以令人重伤乃至丧命。于是他身形一动不动,一手“二龙戏珠”,一手“剑挑落霞”,门户大开,双招齐出,乃是两败俱伤,玉石俱毁的绝着。

    白衣少年见救命恩人忽又陷入绝境,再也顾不得自身伤痛,硬提一口真气,伸手自腰间拔出了一把五寸短剑,寒光闪烁,跨上一步,欲要出招援手,救无忌于绝境之中,作拼死一搏之战!

    张元奎远远见白衣少年站起身来,心中大喜暗道:“你小子若静坐不动,有刘公子及**师在,我自不好擅自出手,该你小子今日撞了霉运!日前酒楼之气,今天老子可要出个痛快!”他“嘿嘿”地冷冷一笑,手中长剑被火把一照,泛起点点刺目的寒光,一步一步向白衣少年逼了过来。



………【第十一回 星芒飞丽影 书剑证同源 (二)】………

    点苍山上,佛顶峰头。

    云飞雾卷,山风凛冽。

    深涧无底,绝壁如削;苍松蟠虬,怪石峥嵘。

    青黛色的石壁之下,那些稍微平缓的石台坡地上,一片片洁白无瑕的积雪,显得分外醒目耀眼。

    一块青色巨石突兀而起,陡立在雪地之上,方圆十数丈,高一丈有余,顶端似被鬼斧神工拦腰削去一样,平整光滑,真如精工磨琢过一般。

    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正在巨石上练剑,他时而轻挥慢移,时而蹤跃飞舞。细细看去他的步伐时若行云流水,一无阻滞;时似身负千钧重担,举步维艰。手上的剑招与足下的步法更是忽徐忽疾,丝丝入扣;一会儿好似龙飞凤舞,罡风阵阵,冲天击地,左右盘旋;一会儿又恰如逆水行舟,分分寸寸,皆尽全力……地要触地之时,却陡然顿住,轻轻往上斜提,复又自上而下划了个半弧,剑势未止,

    只见他手中长剑点点划划,上挑之后,突然极快地直劈而下,待剑光堪堪他横移半步,长剑顺势横扫,带起一阵短促的破空之声。啸声一发而止,他也收剑缩身,剑尖平指前方,身形微微下锉,好似剑法套路演练结束,已到收势一般。

    猛然间,他身形一蹤,长剑电闪般刺出,剑锋瞬时化作一条白线,凛冽山风中顿时传出一阵尖厉刺耳的破空之声,久久不绝于耳!人影落处,他以“夜叉挥海”之势,单足立于石台边缘,身躯向前探,悬于石台之外,右手持剑前突。

    一阵山风袭来,吹得他身上的豹皮背心起伏鼓动,那两根雪青色的剑穗也飘动不止。

    他身体虽一动不动摆着架式,但那支单立于石台边缘的右脚,足尖已略略突出石台边缘,正在微微颤动……

    “水涵碧玉!”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

    随着喊声,一位身披大红袈裟,面色红润,银须垂胸的老僧从草屋中迈步走出,身旁跟着一个身上也是豹皮背心,下着翠绿裙裾的姑娘。

    石台上的青年闻声微微一怔,眉尖动了几动,咬牙猛一提气,单足一蹬,全身平飞而出,手中长剑自上而下连连斜劈;继而身形一卷,空中一个翻滚,长剑左劈右削。他尚在空中,身子已展开成站立之势,手上仍未停顿,长剑一阵挥洒之后,连连横削,紧接着上挑突刺。

    不料最后一刺剑势尚未运足,双足已然触地,他只觉脚下一软,“呀”的一声犹未喊完,只听得“卟哧”一响,整个人囫囵的没入了积雪之中,只剩一束乌黑长发露在皑皑白雪之上。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姑娘清脆的笑声和老和尚浑厚的朗笑合在一起,犹如宝刹中梵铃与古钟交响奏鸣,给这千古深山平添了一派勃勃生机。

    老和尚手捋银须开怀大笑,那个姑娘已手捂肚子弯腰下去,显是已笑得短了气,却仍然忍不住还在大笑不止。

    那没入积雪中的青年使劲在雪中拱了几拱,极狼狈的爬出雪坑。他一边拍打身上的雪花,一边走过来,开口喊了声:“师父!”口气中不无沮丧,亦带着几分委屈。

    姑娘好不容易止住笑,迎上前去替他拍打着满身雪屑,又自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伸手替他揩拭颈间的残雪,口中打趣道:“大师,不知这落雪猪比那落汤鸡,其滋味孰优孰劣?”说话间,她眼波盈盈,漾出一片怜爱之情。

    老和尚笑道:“哈哈哈哈!善哉!善哉!老衲出家久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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