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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侠梳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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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阮十四。身为梁山人,你知道当年的阮氏三雄吗?”

  水泊梁山的盛景,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但梁山遗迹还在,英雄事迹尤其是水上英雄阮氏三雄的事迹更是在梁山老百姓口耳相传中绵绵不绝。蒙人残暴,不拿汉人当人,当地人更是希望英雄复生除暴安良。老王闻听此言,又惊又喜,“呼”地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你是。。。 你是阮氏。。。 。。。阮氏三雄?”

  “傻孩子,那是我的祖先。他们都已故去两百多年了。嘿,两百多年前,那一场轰轰烈烈啊!”说到这里,阮十四猛然站起,双手叉腰,仰天长啸。那啸声,是如此的猛烈,如此的激昂,如此的催人奋发。似乎当年的梁山好汉,当年嫉恶如仇的阮氏三雄又奋威于八百里水泊之上。

  原来,这阮十四正是当年阮氏三雄的后代。当年阮氏三雄梁山泊聚义,除暴安良,劫富济贫,何等的英雄。后随投降派首领宋江归顺宋朝廷,终于在为宋朝廷卖命的征方腊之战中,阮小二、阮小五双双殒命。只剩下阮小七随宋江还朝封官,授盖天军都统制之职。却又因当年曾戏穿方腊的龙衣玉带而被赅罢官。阮小七回到家乡石碣村,思及二位兄长和自己所受的不公平待遇,不免郁郁。年六十而亡之时,立下家规:阮氏子弟,自此不得求仕进,不得入绿林。子非二十而不授艺,年非三十而不娶妻。阮门功夫,不得外传,亦不可轻显。习武只以自保。无论善恶,良不可以武助之,恶不得以武惩之。

  阮氏一脉自此人丁不旺。经九传而至阮十四。

  这阮十四生具异禀。虽年二十方正式得学家传绝技,但五年功夫,已尽得阮门武功之真传。又经若干年苦练之后,功夫已远盖先祖。

  此时,元统治者早已逼得全天下是民不聊生,民众渐有反意。这阮十四是个血性之人,眼看周围百姓受苦,有心振臂一呼,揭竿而起;又见恶霸欺人,有心下手除去,但都限于祖训,无计可施。只好每日游荡,遥想先祖之雄风,徒呼奈何。几年前他把二、五、七三个数加起来,给自己改名叫阮十四,乃是追忆先祖,希望能如先祖一般扬威江湖之意。

  就在三个月前,他游荡到老王的村子,晚上在河边望水遐想之时,发现了练功的老王。他暗中一打听,得知老王所遇之惨事,有心为他报仇,却又碍于祖训家规。三个月来,他天天晚上观察老王,见他用功虽勤,但无人指点,不得善法,良材美质,终归无成。他一心想着怎样助老王练成武功,既让他能报得了仇,又能替自己一展胸可抱负。苦思之下,终于心生一计,于是便于今晚现身。

  这一翻苦衷,阮十四知道还不能全部告诉老王。他一心想收老王为徒,却不可得,心中郁闷,不免对老王发火,这时心中又颇为后悔。遂温言对老王说道:“孩子,若你真想跟我学功夫,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你肯吗?”

  老王不敢再叫师父,只好恭恭敬敬的答道:“请。。。 。。。您吩咐。”

  “不可叫我师父。也永远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跟我学功夫之事。你发个誓吧。”

  老王毫不迟疑,跪倒在地,开口说道:“我对天发誓,绝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跟。。。。。。跟。。。 。。。”

  说到这里,不知怎样称呼对方,说不下去了。阮十四一笑:“你叫我阮大爷吧。”老王接着说:“我对天发誓,绝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跟阮大爷学武之事。如果说了,就让我。。。 。。。让我死在我亲兄弟的手里。”老王哪里发过什么誓。现在情急之下,说出此言。阮十四闻言一惊。但老王话已出口,只好伸手把他拉起来,又偷偷叹了口气。

  “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开始学功夫。我先教你叉鱼的功夫。!”

  老王正想说“叉鱼我会,我想学武功”。却见阮十四向背后一探手,摸出一柄鱼叉。他手中的鱼叉和平常鱼叉形状差不多,只是叉柄极短,仅有小臂相似。然后对老王主道:“我知道你会叉鱼。但一来你白天没有足够的时间练功,正好边叉鱼边练功。二来我教你的功夫既可水中叉鱼,又可岸上叉人。看仔细了!”说着双手一合,往外一拉,只听“哗啦”一声,鱼叉柄立时变长。原来他的鱼叉柄乃精钢打造的套管,可推可拉,可长可短。用时拉长,不用时可缩短,便于携带。

  只见他双足微分,稳稳站定,左手负于背后,上身向前微倾,使出一套“上船叉鱼,上岸除害”的叉法来。这套叉法一使出,终于造就了一位“陈前杀敌惊敌胆,除暴安良摄匪魂”的英雄老王来。

老王之往事不堪回首(4)河边苦练
阮十四这套叉法,系从祖传叉法中又结合枪法变化而来。叉法使开,真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须知阮氏祖上本是渔人。阮氏三雄当年也是水上出身的英雄。水中叉鱼和阵上杀敌本有相通之处,游鱼之踪和杀敌之机一样都是转瞬即逝。

  只见阮十四一路叉法使将出来,时而凝重,时而飘忽。主要向下盘攻击,忽而叉尖上挑,更是令人难以琢磨。其步法却极凝重而简单。若有步法变动,又于滑步之中偶尔杂有交叉步。

  一路叉法使完,后把在下,叉尖斜向上,停在自己脸前二尺之处,叉尖似随物晃动,却又气定神闲,似乎在欣赏刚叉上来的一条大鱼。

  阮十四一路叉法使完,对老王解释道:“我这一路叉法,系从祖传叉法绝技中化来,又加上枪法中专攻敌人下盘的招数。既是我阮门功夫之入门,又可随着你的功夫的增长而威力日增。其中更有一桩好处,你日常叉鱼即是练功。练功不误打鱼,打鱼不误练功,正可一举两得。”

  于是细细讲解,如何凝步,如何探身,如何抖腕,如何发力,如何往而不复,如何一触即发。老王悟性本高,又已用心练过三年鱼叉,不上一个时辰,便已掌握要领。至于精细和火候,以及临机而发的经验,则除苦练别无他法了。

  自此之后,老王白天和周叔上船打鱼的同时苦练叉法,晚上则随阮十四到河边柳树林练习拳脚功夫。老王每天能打到的鱼越来越多,阮十四又每晚给老王携来吃食,使老王能省下周叔家的饭食。慢慢的,周叔周婶家的日子好过些了。

  老王每晚跟阮十四从扎根基的拳脚功夫练起,初时倒也用心,但练着练着,自觉进展不快,报仇之望尚远,不禁有些着急起来。阮十四看出他的心思,对他说:“武学一道,重在根基。根基扎得牢,则越练进境越快。根基不牢,只求速进,正是欲速则不达。你本性不是浮躁之人,只是报仇心切,不免有误入歧途之虞。须知我教你武功,不只是想助你报仇。我观天下大势,元人暴虐已极,天下恐有大敌。我还希望你学成之后,能仗之不但报仇雪恨为民除害;一旦时机一到,还能借以成就一番功业。你这样心浮气躁,不但会辜负我的期望,恐怕连报仇亦不可得。

  老王本性聪慧,当真是一点就透。自此以后,把报仇之心暂且放在一边,一心一意练起武来。心神宁静则不但练武易进,日子过得也飞快。转眼两年时间过去了。老王在阮十四的指导下,练成了枪法、腿法、拳法,轻身功夫也颇有进境。在这期间,阮十四却又鼓励老王继续练习他的“打树”功夫。他希望老王既能借此打磨气力,又能在把自己所授拳法中的运气使力的法门融入硬功的过程中悟出武学中巧学妙用之道。

  悟性、苦功,尤其在名师的指导下,此时老王虽然年龄尚小,功力尚浅,但武功已比寻常武师高出一截了。至于何时能到达一流高手的境界,则要交给时间来安排了。

  这一天,老王和周叔正在下网,忽见阮十四突然现身岸上向他招手。老王心中一惊。因为阮十四既然不愿别人知道他教老王练武,自是从不在白天露面。今天忽然白日相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老王来不及告诉周叔,跃入水中,飞快游上岸,已不见了阮十四的踪影。老王飞奔到日常学武之处,只见阮十四已等得颇不耐烦。一见老王来到,阮十四不等他发问,急急说道:“孩子,我们的缘分尽了。”老王一惊,还未及开口,阮十四接着说:“我刚才得到消息,老父在家病危,我必须立刻赶回去。一旦我父亡故,我将依制在家守孝三年。在这三年中,我不会出门,你也不可来找我。前些日子我暗中考察过你仇人家中护院武师的功夫,虽无真正了不起的高手,但至少有三人的武功现在不在你之下。在我看来,三年之内,天下恐有大乱。我走后,你要勤练武功,不要急于报仇。一者依你现有武功,报仇绝难成功;二者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够替我扬名江湖,建功立业。切记切记。我所授武功,你可有选择地传给你的两个弟弟,但绝不可泄露我的名头和行踪。今后有缘,也许我们爷俩还能再见。否则。。。 。。。我去了。”

  说到这里阮十四一晃身,不等老王说话,已绝尘而去。

  老王心中有万语千言,却都来不及说。只好眼含热泪,面向阮十四去的方向慢慢跪下,心中默念:“师父啊,师父!虽然你不让我叫你师父,但我心中早已叫了几千几万遍。你放心吧,孩子绝不负你的期望!”

  这一年,老王十五岁,周容十三岁,老王的弟弟十岁。

  当日老王回家,先向养父养母告过了几年来的欺瞒之罪,详细禀告了他学武之事,并说明未获授命,不敢说出恩人大名。然后说出想教两位弟弟学武之事。

  周叔周婶绝非不明事理之人。他们并不怪老王。而且也觉得当今世道,男儿有些武艺不但可以强身,更可用以自保,欣然同意。

  自此,白天,老王哥仨随周叔上船打鱼,下船织网,晚上,在老王的带领下,哥仨一起苦练武功。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谁知,又一件惊天惨剧发生在老王他们身上。逼得老王铤而走险,踏入江湖。。 最好的txt下载网

老王之往事不堪回首(5)仇上加仇
周叔有一位世交的兄弟,姓章名印。两家比邻而居已历三世。周叔年少时,常和章印一起,二人共同玩耍,共同河中戏水,共同上船打鱼。后来,二人又是同年成亲。成亲之前,两位年轻人一时兴起,遂定指腹为婚之约。一年之后,周婶生下一子,取名周容。又过不到半年,章婶竟果然产下一女,取名翠儿。两家人和和睦睦,两个孩子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生活过得很是融洽。

  老王父母惨亡,为周叔周婶收留那年,老王九岁,周容和翠儿七岁,老王的弟弟五岁。四个孩子常在一起生活。等到阮十四回家守孝之时,老王十五岁了。周容和翠儿也十三岁了。虽然婚约早定,但穷人家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四个孩子仍是经常同吃同玩。

  章印年轻的时候,因父亲亡故时欠下了鱼霸一些钱,几年还不上,被鱼霸派打手一顿苦打,结果落下了病根打不了鱼了。幸赖翠儿娘一手的好针线,尤其做得好嫁衣,可挣点钱贴补家用。周叔周婶也经常从牙齿缝里省下一些接济他们家,总算还能勉强渡日。

  翠儿姑娘可是越长越水灵了。

  翠姑娘虽说是一个穷苦渔家女,却长得清纯秀丽。虽然也常年在河上打鱼劳作,却不像一般的渔家女那样黑瘦,而是皮肤白晰。每日下船回家,换上干净衣服,更是显得如芙蓉出水,招人怜爱。

  更令一家人高兴的是,翠儿虽然还年纪尚小,却很知道体贴人,心疼人。尤其对周容更是情深意重。十几岁的姑娘,既有渔家女的大方,又似乎有大家闺秀的妩媚。更从母亲那里学得一手好女工,而且她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刺绣,绣出的鱼似乎能游水,绣出的荷花似乎还带有香气。

  周婶和章婶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一天天只盼望两个孩子能快点长大成人。

  在此后的时间里,白天周叔带老王他们哥几个打鱼,晚上老王哥几个练武。周婶和章婶、翠儿一面操持家务,章婶和翠儿还在闲时忙着给人做嫁衣、做刺绣来赚钱。两家人的日子看着慢慢兴旺起来。

  两年多的时间里,老王一面自己苦练,一面教两个弟弟习练武功,而且还总在琢磨着怎样把自己当年一心想练成的硬功夫练成。功夫不负有心人,阮氏的功夫越练越深,他自创的硬功夫也日有进境。终于有一天,老王发力打去,一堵土墙应声而裂。老王心中暗想着如果有一天能把自己的功夫练到开碑裂石的程度,就要找一个机会报仇。但又担心若自己真把鱼霸打死了,会不会连累周叔周婶他们。

  看看两个孩子已经十六岁了,周婶和章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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