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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逍遥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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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传略并没说夏古月的身份如何不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夏古月此时也许不能再轻易唤上武林群雄冲入隐月谷,但以武侯的势力,却是有可能动用国家的军队。  
  那可是比聚集散漫无章的武林人士们攻谷更可靠的方法。  
  “切!别以为为了一个小疯子,就可动用国之根本。”岳世繁打击道,“杜公子,让你住进来是因为不想我的儿子又因为谁在江湖上扬起什么大浪,你若反过来还怂恿他做些过火的事,便莫道我无情了。刚才你也听到,他改名了,不是岳家人!”  
  杜传略却笑了,“可他流着岳家血。”  
  夏古月听了杜传略的话之后便一直无语,岳世繁狠狠瞪了那个木头儿子一眼,再狠狠地张嘴,没出声,却作了刚刚令他骂夏古月的那句话的口型,再道:“那个破教!没个好人!”  
  然后气得拂袖而去。  
  杜传略一点也不怕老侯爷的怒气,只问夏古月:“我的提议如何?”  
  夏古月回了他一眼,道:“有必要的话我自会决定,现在先去找笛长歌如何?”  
  话间神态竟是镇定到令人诧异的地步。  
  杜传略眼神一闪,闪出一点赞赏来,“我总不觉得在帝君旁时的你如何特别,如今倒是能理解了。”  
  夏古月道:“我并不需要他人理解。”  
  杜传略笑,“即使是他?”  
  夏古月走出门口,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宫慈低声吩咐了句什么,待对方离开后才回头,答道:“他若少理解我些,我便不至于陷得这么深……他的理解,我自然也不需要。”  
  杜传略笑得更开了些,“你便死心吧。”  
  夏古月也笑了起来,带着点微愠,“我知道这一辈子便裁在他手上了,可是即使承认了这个事实,也不表示我能原谅他的一切吧?往后我还等着慢慢折磨他好填平心中的恨,若这时候便让他一命呜呼又或落到他人手中,我怎甘心?……好了,走吧,时间可不多。”  
   
   
   
  第三十六章 时生楼阁闲等医  
   
  由于是早晨,玫坊十二街里极清静。  
  夏古月在很久以前也是这里的常客,但离了家后,他便极少接近京城,更不要说这烟花之地。  
  这个时间来打扰,恐怕无人理会吧?  
  毕竟经过了一整晚的狂欢,玫坊的人,总需要休息的,这时候该是他们眠得最好的时候吧?  
  不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必要时使用武力就是了,早一刻找到解决方法才是重点。  
  然而令夏古月与杜传略惊奇的是,时生阁的门,不一会就有人应了。  
  而他们找的人,不但没在休息,那应门的童子还说,阁主与大夫两人出门吃早餐去了。  
  这答案真是令人绝倒。  
  那尸神医懂养生之道,早起是没什么问题,怎么连玫坊十二街里最旺的时生阁阁主居然也这般作息正常?  
  于是两人只好询问他们能否进阁里等那两人。  
  童子踌躇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时生阁里的装潢并不奢华庸俗,相反,处处透着孤高清艳的味道,夏古月没进过这种只有娈童的楼子,但与以前进过的那种处处彤红的青楼一比,格调自是高出不少,也难怪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也偷偷地来这种地方。  
  那童子领着夏杜两人去到一处明亮的大厅里,说了句“若阁主他们回来了,肯定会经过外面那庭院的,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再送上两杯清茶,便打了个看来强忍很久的哈欠回去补眠了。  
  夏古月与杜传略只好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厅子里呆等。  
  虽然心急如焚,但东市西市相隔既远,市集里面积又大,如此盲目地去找寻,绝不如这般守株待兔容易。  
  夏古月突然道:“杜传略。”  
  “嗯?”  
  夏古月停了停,才继续:“十三跟那个唐漾人,是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不会问了呢。”杜传略低笑起来。  
  夏古月脸上微微有点烫,“眼下无事,自然问问。”  
  “嗯,其实帝君与唐漾人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我们教内上上下下几乎都是一清二楚的。”杜传略的笑容带了点恶意,语气暧昧。  
  夏古月皱起眉,正确地指出对方的意图,“你在误导我。”  
  “哪有?”杜传略表情不变。  
  夏古月似是想起什么,表情也变得戏谑起来,“第一,你说过唐漾人居心叵测,既然居心叵测,也就是说他并未做出过什么来;第二,呵呵呵……”  
  杜传略皱起脸,“你别笑得这么恶心好不好……第二什么啊?”  
  夏古月稍微倾侧身体,低声道:“第二,我检查过了。”  
  “什么检查过……啊?!”杜传略话说到一半,突然醒悟,吓得差点跳起来,“你你你!你……”  
  夏古月也扬起恶意的笑容,完全就是刚才杜传略的表情。  
  “怎么?”  
  “我、我我……我不信!帝君、帝君……你们谁在上面?!”也许真的太惊诧,杜传略居然毫不顾仪态,一下来到夏古月面前,抓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  
  夏古月一派悠闲,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说呢?”  
  “不不不!不、不……那个、这个……即使在上面……也不代表什么,你们、你们……谁上谁?!”也不知杜传略那个脑袋装的是什么,居然会研究得这么仔细。  
  夏古月装模作样地皱眉,“你用词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粗俗?”  
  “我只要你清楚的回答,俗不俗的、又不是诗词会什么的有什么所谓?!”其实杜传略所问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毕竟夏古月不紧不慢的态度摆在那,若是被压了,依他那副性子肯定不会这么直率地承认。但杜传略毕竟跟在梁十三身边很久了,后者的形象在他心中已是根深蒂固,一时之间又怎接受得了自己跟随的人居然会……  
  居然会……  
  夏古月收起自己顽劣表情,眨眼道:“真要我明说?”  
  杜传略松开手,狠狠地盯着夏古月。  
  “可恶!荒山野岭这么恶劣的环境你居然对帝君……你这禽兽!早知道当初那把粉我一定对准你来撒!好让你试试噬魂的滋味!”夏梁二人身边没有跟踪者的时间有限,杜传略自然一想就知道两人做那档事的地点。  
  “真可怕。”夏古月一本正经地道,却让人看不出他是真怕还是装怕。“喂,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那个唐漾人的事呢。”  
  杜传略坐回椅子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反正你也能猜出个大概,还要我说么。”  
  “猜测跟证实是两回事。”夏古月托着下巴,“……还有,把他们的事说清楚些。”  
  杜传略一翻白眼,“那干脆从帝君回到夜圣教说起?”  
  “请便,刚好那家伙口风紧得离谱。”夏古月无奈道。  
  今天之内,他已经被自家的老头子讽刺过两次,说他什么事都不知道了。这种难堪的状况,他不想再经历,哪怕只是再多一次。  
  虽然他以前行走江湖交朋友,讲的是志同道合,别人不说的自己绝不越界过问。以前他与梁十三能友好相处,也是因为这种随意性。  
  但……现在不同,夏古月很确定,若这么懵懵懂懂下去,他就要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事。  
  特别是……十三。  
  那个心计多得过火,别扭得过分,却异常令人感到怜惜的家伙。  
  杜传略拿起茶盅,把玩着,“那好吧,就从唐漾人来到隐月谷说起如何?”  
  夏古月收拾心情,问:“他不是一开始就是夜圣的人吗?”  
  “不是。他是沐叔、也就是木使沐由多年前带回来的,说是晕到在隐月谷口被沐叔捡到了,实际情况是怎样没人知道。那时候谷里大人几乎都因跟随前任帝君与武林白道一战而死绝,沐叔是为数不多的谷内指导者,他说出的事没人会反对。唐漾人来谷里之前就似乎学过武艺,有一定基础,但所学的东西并不精深。由于他是外来者,谷里的人没少欺负他,只是大家都没想到,‘万夜浩劫’他居然练得那么迅速,进步奇快……待得两三年后他打赢了谷里原本武功最好的石浩和麦火耀,大家便都奉他为下界的夜帝了。”  
  夏古月好奇,“你没跟他较量过?”  
  杜传略回答:“你看我今天的武功造诣也知道,我志不在此。比起武功,我更喜欢家师的毒方和探听江湖上的消息——你要知道,在谷里的岁月是很无聊的。而且那时我也不觉得唐漾人如何,他骨子里具有天生的攻击性,夜圣教在他手上一定会有发展。”  
  “唐漾人的地位在帝君回到谷里那一天第一次受到挑战。帝君拿着前任夜帝的信,而经过谷内人的鉴定,那是真迹。这么一来,大家便尴尬了,一边是实际上已经服众的唐漾人,一边是领着帝命的帝君,谁也不知道应该帮谁好。不过出人意料地,那最重要的两人,也就是帝君和唐漾人,居然相互认识。后来他们两进了一间房子讨论了一会,再出来时便有了结果:唐漾人甘心情愿退居金使,承认帝君的资格。”  
  “他们在那么多年前便认识?怎么可能……”  
  “这事一直是夜圣教里谁也不知道但谁都想了解的秘密。可惜当事人守口如瓶,我们也没办法。”杜传略一耸肩,“不过据我估计,他们俩都可能跟前任帝君有关系。”  
  “司徒放?”  
  “是。因为当年唐漾人来到谷里的前几年,各地曾发生多宗婴少儿失踪事件,帝君曾略微向我提及过这是前任帝君所做,他便是那些失踪孩童的其中之一人,所以我猜想唐漾人很可能也曾是其中一员。”  
  夏古月也即时想到雾潋山中梁十三与他说的那些话。“唐漾人……可有其他关于数字的别称?”  
  “关于数字的别称?我未曾留意过……”杜传略停下来思索,“……倒是听过帝君有几次没叫他的名字而是喊他十四。”  
  听到这个名字,夏古月浑身一震,“那就是了,他跟我说过当年司徒放把剩下的十几个孩子编了号,他因为排在十三,所以出来后也用了这个名字,但其他人却改了名……”  
  杜传略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来如此,那么唐漾人的行为也就稍微能说得通了。他成为金使的举动让很多人都不解而且不满的,特别是五行使里的其他四使,不过唐漾人的立场非常坚定,其他人才毫无办法……这种忠心耿耿的表象他一直维持到六年前。”  
  “也就是……我被骗在日门月宫之后?”  
  “是的。那时帝君因为你……”杜传略看了一眼夏古月,可惜后者并无羞愧之意,“嗯,也就是吃了那丹七日后,全身经脉气流涌动——事后帝君曾开玩笑地说当时他简直觉得生不如死——那时候唐漾人开始反常地以一种超越了下属身份的态度对待帝君,不但一路上全程照顾得帝君无微不至,行为动作更是、暧昧不已。而且这种态度从那时开始,便一直持续了几年,帝君对此一直没有明确的表示,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插手。”  
  “居然没人反对么?”夏古月很好奇地道,继续对杜传略试探性的言语不闻不问。  
  毕竟那是两个男人啊,如果当初自己与梁十三继续相处下去才慢慢发现那真实的心意的话,恐怕世人会有很多难听的话吧?而正是因为当时自己已经身败名裂,所以武林众人才没注目到情感这种相比起来微不足道的方面上来。  
  “你别把世界上所有人都看成白道那堆食古不化的伪君子。我们夜圣讲究率性而为,真的喜欢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就不知道那堆白痴哪来的那么多土规矩。”  
  “嗯,的确……男人或女人,有时候实在是自身不能控制的……”夏古月心有戚戚焉,“那之后呢?”  
  杜传略看着夏古月,哼道:“之后?之后你便出关了。帝君丢下一切,跑去找你咯。我倒好奇,虽然烈百逸带了消息给你,但你怎可能一年之间便胜过日月双君?”  
  夏古月终于抵不住杜传略的话,“你能不能不要隔几句话便在我面前提一起他的苦处与好处?这些事且留待我们自己解决吧?……轸迟两人本来就不愿伤及我性命,最后那一年,我舍了用惯的铁骨古木扇,招招以命搏命,他们自然有所忌讳。于是我便这样且打且逃地走出日门月宫了。”  
  “流氓。”杜传略只给予这二字评价。“不过你这样也是最好的逃脱方法,但……可苦了那日月双君吧?”  
  “据烈老头说除了陪我那十年,我逃了那四年也要算在他们头上。”夏古月笑得奸狡。  
  “那之前我们这里的分教受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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