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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倾冷月-第54章

小说: 倾冷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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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宜王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子砰砰直响,“这些混帐东西把皇兄当昏君在糊弄呢!皇兄知其中必有隐情,因此才派我来湘君城, 要我帮他亲眼看看这水家是善是恶?我离京前刑部齐大人曾有信与我,说近年颇多案件牵扯到水家,但最后不是苦主主动放弃,便是查无实证而不了了之,因此将近年查着的一些资料与本王,算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这回定要把这水家查个清楚!我倒要看看这水龙王拿什么来收买本王!” 

  “云家?湘君城玉器世家云家吗?其人无罪,怀璧有罪!一个传家宝竟引至灭家之祸!”秋意遥叹道。 

  “灵羲十年三月,湘君城陈立生告水家长子水朝辉为争道而纵马踏死其孙陈中华,四月其主动退诉,然后举家迁走,至今未有其下落。” 

  “灵羲十二年七月,湘君城林栖告水家二子水朝彦强抢其女为妾,湘君城立台县令于承天接其状纸并派人往水家搜查,却并未搜出林小姐,反被水家告其骚扰民宅,告林家诬告,至八月,于承天无故告老返乡,林栖病死于家中,而那林小姐却是再无人见得。” 

  “灵羲十三年四月,湘君城李天佑告水家三子水朝宾因其言语间对其不敬而大打出手,打死其家仆二人,并火烧其宅院,四月十七日,李天佑暴死于家中。” 

  “灵羲十五年二月,湘君城石重告水家强占其城南土地百亩,五月,石家撤状。” 

  ………… 

  宜王翻着那一迭资料,越念越是气,“你看看,这水家在这湘君城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却无人能治!上至巡府,下至县令,哪一个不是给他收买得服服贴贴的,而这湘君城的百姓却在他的淫威之下无可奈何,百般忍耐,简直就是这湘君城的土皇帝!皇兄号称治世明君,可想不到在他的治理下,在这皇朝号称最为清明圣世之时竟还有此等之事!” 

  “人若不贪,不会有此水龙王,也不会有此等湘君城的父母官们。”秋意遥叹一口气,人心的丑陋与贪婪总是无穷无尽。 

  “本王定要好好清扫这湘君城!”宜王表情严峻,“皇兄既然派我来了,我就必要将这水龙王擒获,还这洞庭湖宁静!” 

  “不过水家有一人王爷却须注意,。”秋意遥忽然道。 

  “你是说水落云?”宜王反问道。 

  “是的,那个水落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绝对是绝顶高手,”秋意遥道,“今日也可看出,水至天对此子是又爱又痛,而且水家几兄弟全用朝字,但只有他的名字例外,定与那几个二世祖不同的!” 

  “水落云?本王今日也看出几分,不但外表不俗且有一身的不凡气势,倒想不到水至天竟能有个这样的儿子。”宜王也表赞同。 

  “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秋意遥轻声念道,“水落云这名字大概出自此词。只是这个人虽与水至天不为一流,但水至天必竟是他父亲,难保不为其亲情所动,所以王爷对付水至天时决不能忽略了此人。” 

  “嗯,本王省得。”宜王点头,然后看着秋意遥有些苍白且显疲倦的脸色道:“夜了,你休息去吧,若累坏了你,回京侯爷定会找我拼命,秋将军那把龙渊剑大概会要架到本王脖子上了。” 

  “呵,王爷说笑了,”秋意遥微微一笑,然后起身,“是很晚了,王爷也要早点休息,意遥先告退了。” 

  “嗯,去吧。”宜王挥挥手。 

  秋意遥启门离去,离去前对守在门外的程观道:“程大人,王爷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公子放心,小人省得。”程观躬身道。 

  “嗯。”秋意遥转身离去。 

    五、酒逢知己 

  夜已经很深了,别馆中的人都休息了,只余那一弯银钩孤独的悬挂于夜空。 

  别馆的西边有一个精致雅静的院落,已作秋意遥休息之所,此时一支孤烛发着淡淡昏黄的光芒。秋意遥还未就寝,立在窗前,看着天上明月出神,良久后,从袖中取出玉箫吹奏,吹的正是那一曲《倾泠月》。 

  一曲吹尽时,他只觉胸口一痛,喉咙一甜,玉箫离唇时,唇角已流下丝丝鲜血。 

  再细看那一支通体莹白的天池寒玉箫,竟已满是红迹,滴滴红若朱砂,溶进玉中,似天生而成,散发一种摄魂夺魄的光芒,让人惊艳而心颤! 

  “公子,你又吹这支曲子了!”秋童端药进门,即见他唇角血迹,马上上前取走他手中之箫,递过一块手帕。 

  秋意遥默默接过帕子擦拭唇角血迹。 

  “公子,该喝药了。”秋童递过手中之药碗。 

  秋意遥却并不接过,而是看着手中帕子之上的鲜红血迹,淡淡的说:“搁着吧,我呆会儿再喝。” 

  “公子……”秋童还要再说,却被秋意遥挥手打断。 

  “先搁在桌上,我现在不想喝。”秋意遥转身仰望天际那一轮皓月,“你下去吧,不用伺侯了。” 

  “是,公子。”秋童无法,只得放下碗退下。 

  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一眼主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子变得格外喜欢欣赏夜空中的明月,总是喜欢对月吹一支无名的曲子,虽然那一支曲子美妙无双,堪称人间绝响,但他依然不希望公子吹奏!因为每吹一次,公子都会吐血一次,然后就这样望着夜空明月出神,显得那般孤绝寂寞,让人看着心酸心痛,却无可奈何!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想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秋意遥长叹一声,倾尽泠水接天月……镜花如幻空意遥……倾泠……倾泠……不论生与死,你之于我,就如天际那一轮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秋意遥转身走至桌旁,端起药碗,看了看,然后走回窗边,伸手一倾,那药汁便全倒入窗外泥土中。 

  倾泠……倾泠……我只想快点与你相会,这些药啊,只会阻了你我! 

  忽然秋意遥眉头一皱,然后手一扬,手中药碗闪电般飞出,直直飞向窗前三丈外的一棵大树,碗飞入树丛中却如石入大海般,未见动静。 

  而秋意遥却轻轻一跃,跃出窗口落在院中,注视着那棵大树,似在等待着什么。片刻后,忽听得“叮”的声响,似药碗破裂,接着听得一声闷哼声,似人忍痛而不小心发出的声音,然后只见碎瓷落下掉在地上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秋意遥看着树上淡淡的道。 

  “想不到秋公子竟然身怀绝技!”只见一条黑影从树上跃下,轻巧无声的落在院中。竟是一个全身黑衣,脸罩黑布的之人,从声音与身形上看是一名男子,只是右手手心一道伤口正滴着血,想来是刚才为秋意遥击出之药碗所伤。 

  “阁下夜探别馆不知意欲何为?”秋意遥盯着黑衣人,似想从身形看出来人是谁。 

  “秋公子能否就当没看到在下呢?在下保证此行绝无恶意,纯粹是好奇想来看看。”黑衣人似故意压低声音道。 

  “也行。”秋意遥竟然点头答应。 

  黑衣人见他竟这般好说话不由惊诧不已。 

  只是没想到秋意遥还有下文,“只要你拉下面罩让在下看一眼,你即可离去。” 

  “我若不愿意呢?”黑衣人不由反问道。 

  “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愿意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了。”秋意遥轻轻巧巧的说出,话音一落身形一展,若一束白电一般向黑衣人窜去。 

  “在下正想一开眼界,领教秋公子的高招。”黑衣人也不示弱的答道,身子动灵动异常,瞬间右跳,躲过秋意遥一击。 

  “哪里,是在下请教阁下高招才是。”秋意遥嘴里说着,但手下却毫不放松,左袖一挥,似白云垂天,看似缥缈,却蕴含无穷力道,直向黑衣人扫去。 

  黑衣人见之识得厉害,不敢硬接,而是身形一跃,跳起丈高躲过这一扫,然后半空中一个翻身,双足连连踢向秋意遥,招招劲道十足,若给踢中,怕不是一个窟窿。 

  “好一个连环鸳鸯腿!”秋意遥一声轻赞,然后大袖一展,竟化为雪刀,砍向黑衣人双足,飘忽不定,却快疾如风。 

  黑衣人被他飞袖追击,连环腿再无用武之地,正想跃下,谁知秋意遥却似想将他困于空中,双袖连飞,招招不离他双足。 

  黑衣人这下是脚忙脚乱,眼见即要中招,忽地他左脚在右脚背上轻轻一点,竟直直升高三丈,然后空中一个转身,潇洒轻巧的落在大树之上。 

  “青云梯!原来是武当高手!”秋意遥见他这一招不由惊异道,“这样我就更想知道你是谁了。”足下一点,也向大树疾飞而去。 

  黑衣人见之,赶忙飞跃而起,想向院外逃去。从刚才的交手,他自知讨不到便宜,况且本就无事,因此心生退意,只是才跃上院墙,眼前白影一晃,秋意遥已追赶而来,大袖一挥,似一堵白色墙壁,挡住了黑衣人去路。 

  黑衣人见去路已绝,只得后退,跃回院中,秋意遥也跟着从墙头跃下。 

  黑衣人不动,秋意遥也不动,两人静静对恃。 

  “阁下还是不肯让在下一睹庐山真貌吗?”秋意遥从袖中取出玉箫,看着黑衣人,语气温和,如向一位老朋友轻声问候。 

  “公子何必强人所难。”黑衣人也语气轻松,似乎并不在意眼前可能被抓的危险。 

  “也罢,你走吧。”秋意遥忽道,然后双手背负,让开道。 

  黑衣人见之不由惊诧,但见秋意遥已让开道,自己若不走,岂不让人小看了,因此脚下移动,但依然小心翼翼的防备着,经过秋意遥身边时,却听得秋意遥一声轻语,“小心脚下。” 

  黑衣人一听,以为他要偷袭,因此还真的全神贯注着脚下,谁知眼前一花,只见秋意遥左手一挥,大袖已扫向面门,竟是要扫下他的面罩,他马上伸手去挡,却只觉腰间一麻,然后全身一僵,再也不能动弹,竟是给点住了穴道。 

  “你……你……”黑衣人看着秋意遥,眼中又惊又怒。 

  “这招叫‘兵不厌诈’,平常和哥哥过招时他经常用,想不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而且还挺管用的。”秋意遥右手收回点住黑衣人腰间的玉箫,微微一笑,只是笑得有几分狡黠,把他那一身儒雅若仙的气质破坏了几分。 

  “你……你……”黑衣人实想不到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骗人,因此此时是又急又气、又羞又恼!虽然哑穴并未点住,但也气得说不出话来。 

  “嗯,还是先让我瞧瞧阁下的真容吧。”秋意遥却并不在意他的恼怒,玉箫一挑,挑开了黑衣人的面罩,一见之下,不由也是一惊,“水公子?” 

  原来这黑衣人竟是日间所见的水家七公子………水落云。 

  “是我。”水落云见面罩被揭,也不抵赖,反而坦然承认,反正已被揭穿了嘛。 

  “你可以走了。”秋意遥玉箫再点,解开水落云的穴道。 

  “走?”水落云闻言不由惊诧至极,这别馆虽是他家的,但此时已作宜王行宫,无允许是任何人都不得擅入的,何况他还是夜间私闯,这人抓住了他,竟不审问他来意,也不治罪,反而叫他走,叫他如何不奇怪。 

  “夜深了,意遥不再挽留公子,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秋意遥说完转身回去。 

  “喂!就这样?”水落云见之离去不由叫住他。 

  “不然还要怎样?”秋意遥回头反问,“难道水公子还想让意遥请你喝酒不成?” 

  “唔,这有何不可?”水落云忽走到他面前,拍拍他肩膀,“你若有好酒不妨拿出来。” 

  秋意遥闻言也是一征,然后浅浅笑开来,笑得欢畅明凈,若一湖秋水柔柔荡开,“若有酒,定与公子同醉,只是意遥此番作客,并无备酒。” 

  水落云看着他那若皎月破云的一笑,不由心生羡慕,羡慕月下这白衣如雪,淡雅出尘的人,可以笑得这般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我知道哪有酒,敢不敢喝?”水落云也是一笑,只是笑得象只馋猫。 

  “有何不可?”秋意遥一挑眉头,反问道。 

  “那跟我来吧。”水落云领头而行。 

  “你手上的伤可要包扎一下?”秋意遥跟在其后道。 

  “不碍事,这么点小伤。”水落云一挥手道。 

  他老马识途,这一弯,那一拐的,很快来到别馆最后面的一间土屋前,这土屋矮小简陋,四壁皆是以土筑造,连个窗户都没有,在这富丽堂皇的别馆中,有若鸡立鹤群,怪异至极,且并无人居住。 

  水落云推开厚厚的木门,迎面便闻得一阵酒香。 

  “这里可是我老爹的藏酒之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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