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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花为煞-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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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很多说书的,会在世事难料处,话锋一转那样,这个故事的转折便在这里,那读书人和仙姬定了情缘,之后他也果然高中,却并没守诺娶她,而是娶了一位大官之女。
  天上的仙人无欲无求,哪里知道凡人的七情六欲,仙姬只用女色试探过读书人,却根本知,读书人虽无好色邪念,但有功利之心,不惜攀龙附凤,仙姬大为伤心失望,本想杀死读书人以泄愤,终是下不去手,黯然回了天庭。
  仙姬私自下凡,且动了凡心,被天帝所察,便罚她变成一座山,不动不移,口不能言,潜心悔过,仙姬哀莫大于心死,就下界化为了天姬山。
  又过了许多年,那位读书人因为牵连进某个案子里,革去官职,家产充公,落得妻离子散,获罪流放的凄凉下场,流放途中路经天姬山,虽不知昔日红颜乃是天姬之身,也不知此山便是她所化,却在看到山顶那块神似她的大石时,不觉想起前尘旧事,泪如雨下,悔不当初。
  花鸢百无聊赖的站在天姬石跟前,想起这一段传说,唏嘘不已,只觉得太过悲凉,对结局也不满意,这读书人丢了官,被流放才想起过去种种,悔不当初,若他一直官运亨通呢?岂不再也不记得当初的红颜知己?而且最后对他的惩罚,未免太轻了。
  “天姬娘娘,既然你有仙法神通,何不用它一番作为呢?相信若是有心,这负心人定然逃不出你的五指山,想让他东他就东,想让他西他就西,缘何等到他负你,其实说穿了,终究是为情所困,情字误人。”
  花鸢眯着眼睛,不觉想到若是自己会如何。
  “若是我的话,他想要的,我便要帮他得到,要让他知道我的好,一生都离不开我,如果他不知道好歹,还是背叛了我,我有多痛就要让他有多伤!”
  花鸢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狠气,有些个场景从脑子一闪而过,其实前世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时确如她所说的这般决绝。
  前世的事情,她一直很少回忆,感觉就像是在翻阅一本旧书一样,她已经不能感同身受了,应该说,现在的她已经与前世那个女子不同了,她更加强壮,自信,但心性上,却不免还是受到影响。
  她不是刘玲,她是花鸢,她是花鸢,却还残余这刘玲的影子,从最初的纠结重重,到后来的豁然开朗,她早已经明白,自己就是自己,不是前世那个人,不是后世某个人,只是自己。
  花鸢甩甩头,也不再七想八想,拎起用外衣包好的野果,准备回山洞。
  如今她换回了女装,穿戴打扮的如山野村姑一般,遍于在山间行走不惹人注目,只是为了避免给程公子看到容貌,日后画张人物面貌图贴于城墙壁上,以示想念,故做了些许改装,比如涂涂黑,点点麻子,遮下刘海等。
  那程公子被她绑在了山洞,她枯等沈青愁,甚为无趣,这几日无事便练习修罗苦心经,或者出来透透气,打探一番,或者逗逗那程公子。
  那厮一开始以为真是断袖色魔掳了他,只要她一撩拨,便吓得半死,可有趣了,只是后来见她每次光吓唬他,并没来真格的,才开始无趣了起来。
  花鸢快到山洞,突然见山洞门口站了一人,心下一紧,莫不是被人发现了?
  细细看去,那人背向着她,虽然看不到容貌,却是一袭黑衣……
  ……
  山路不好走,沈青愁将马留在山脚,步行而上。
  一步一步,衣摆轻动,足下无尘。
  草间有一朵嫩黄色的小花,被他踩了,却没有被踩烂,也没有粘在他的鞋底,甚至花瓣颜色依旧干净鲜艳,连鞋底的印泥也没有染上。
  原来他不觉提了真气,让自己在崎岖的山路上,更便于行走。
  与到奉安的急切不同,如今眼见快与花鸢相见,他反倒步子越来越沉稳,越来越缓慢,甚至说,他有些故意放慢脚步。
  因为他意识到了,并且不喜欢他现在的心情。
  他现在心跳得很快,很期盼,然而就像是故意和自己的心情唱反调一般,心里越急切,面色看起来越淡然,脚步越缓慢。
  这一次的意外分别,让他已经敏感的捕捉到了什么,虽然还不清晰,却绝对是他不喜欢,也不愿意发生的。
  他觉得,这次见了她,也是时候让她把修罗经的下半部交出来了,他照顾了她这么久,已经够了。
  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样想着,没来由的心里突然一哽,脚步慢了半拍。
  然后……
  他看到前面山道上站了两个人,接着从左边树后走出来两个人,右边灌木林里走出来两个。
  他的耳朵捕捉到一点点细微的声音,是很轻如落叶纷飞一般的脚步声。
  于是没有回头,他也知道,他后面跟过来一个人。
  一共七个人,将他围了起来。
  这七个人,面貌各异,手持着不同的兵器,这七个兵器是:金刚棍、铁链、流星锤、拂尘、白练、银鞭、蝠爪勾。
  其实有件事情,沈青愁一直没有告诉花鸢,当日花洗心带着她躲进山洞,他方才现身,那并非是他第一次见她。
  他第一次见她,要比她知道的早三天。
  他早在那次见面的三天前就到了丰宁镇,也找到了他们,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出现在他们跟前,如何说服那个人将心法给他。
  他就坐在花家药铺对面的一家茶水铺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花洗心拿鸡毛掸子追打花鸢,缘故是之前一个妇人领着一个缺了门牙的孩子过来告状。
  当时,他就想,这就是他,和他的女儿么?
  他观察了他们三天,三天之后,他远远的跟着他们去了城外,因为顾忌花洗心的武功,他不敢跟得太近。
  接着,他看到了,花洗心和花鸢被围困进一个七人阵法里。
  当时他就躲在树上,看着花鸢被人甩出去,脑袋磕在石头上,也看着花洗心被那几人围攻……
  ……
  如今时过境迁,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和花洗心处于同样的境地。
  只是,结阵的人变了,当初结阵的人,早就被花洗心杀了,而如今操控这个阵法的,又是谁呢?
  “你们是谁?”沈青愁冷冷的问。
  那几人已经聚拢,缩小了包围,其中一人瓮声瓮气道:“小子,你和那丫头杀了明月楼这么多人,如今连咱们也出动了,你们也算值了。”
  沈青愁马上想到了两件事,第一,当年杀死花洗心的人,和明月楼有关联。
  第二,花鸢……
  “花丫头在哪里?!”沈青愁冷冷喝道。
  “桀桀。”另一人怪笑道:“自身都难保,还有功夫管别人,你尽管放心,入了黄泉地府,自有你们相见!”
  “好了,不与他废话多说,结阵!”。。,,,。。。
  花为煞第六十三章
  花鸢走近了几步,便知道这个人不是沈青愁了。
  沈青愁选衣,总喜欢样式简单的,嫌那些繁复的花纹和配搭累赘,然而又坚持上好的布料和极考究的剪裁,一袭貌似普通的黑衣,他总要穿出一种独特的风姿书格出来,因而花鸢常常笑他,闷骚。
  如果说,沈青愁是闷骚,那么面前这个男子,就是骚到骨子里了。
  这人的外袍并非纯黑色,仅上一层是褶皱黑曜石色葛纱,下一层却是银灰色暗花袍底,迎风而立,长袍大袖扬起,自有一股风华绝妙的风骨气度,只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这么风骚了,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花鸢没开口问,但直觉告诉她,这人来者不善。
  “听说,你叫花鸢?”那人没有回头,却知道她来了,还道出她的名字。
  花鸢看看,那人离自己尚有三四丈远,他说话声音轻缓,传进她耳朵里却如站在她旁边说的那般的清晰,好内力啊。
  花鸢有些习惯性的眼馋,可是,这人只怕不好对付啊。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想着,于是道:“大哥,你没回头咋知道我是谁谁谁呢?”
  她装傻道:“你认错人了知道不?我就是一过路的,家住在山脚,爹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大哥你这袍子真好看,下次找人先回头瞅瞅再说,没事儿我先走了,你等人继续等啊。”
  转身欲走,却听那人嗤一声,笑了,道:“怎么,‘血屠’的女儿就这点胆量么?”
  已是料定了她的身份。
  花鸢脚步顿住,若说当年一直养在丰宁镇,不明江湖上的事也就罢了,如今出来闯荡,也早已经获悉了她爹花洗心的身份,本名沈陌,便是二十年前恶名昭彰的‘血屠’,只是他既然想要洗心革面,抛去过往,她便仍把他当做花洗心,而她也依旧是花鸢,故而没有跟着改姓。
  “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认?”
  转过身来,花鸢抬眼望着那人,一声冷笑,道:“你这人真是没眼力劲,没看出来人家这是不想搭理你么,你还倒打一耙啊你。”
  “……小丫头好利的嘴。”那人终于转过身来了。
  正面看去,那人外袍之下,穿着一件淡色长衫,衣边及袖口以银灰色祥云滚锦绣镶边,腰间墨带嵌十二颗明珠,一侧坠白虎玉佩,整体看上去十分清雅别致。
  至于那人的模样,本来他一直背对于她,背影又那么风骚,所以她自是对他的相貌比较期许,所谓期望越大,往往越容易失望,但现在她丝毫没有失望的感觉,已经足以说明这人的相貌不俗了。
  一根白玉簪绾起的长发下,那人的面容生的十分俊美,眉如墨黛,双目幽幽深不可测,嘴唇轻抿,唇角微扬,神情怡然优雅,广袖长袍突欣长身姿,显丰神宁秀之态,乃是一名风姿卓绝的美男子了。
  若是拿之前那个以外貌自得的程公子来比,程公子也只够跟这人提鞋的份儿了。
  只是花鸢觉得,这人的长相,倒与沈青愁是一个款型,也非是说二人相似,只是都是秀美的男子,不觉就有些比较了。
  似乎,还是觉得沈青愁比较顺眼一些。
  花鸢打量那人,那人笑容不变,已是习惯人们看他的眼神,他道:“小姑娘,可巧呢,你和我同姓,我也姓花,我叫花渐离。”
  “……你找我不是就为了告诉我,我俩一个姓吧。”
  那人摇摇头,看花鸢的眼神变得有些同情,就好像是在看濒临垂死的小动物一般,他怜悯道:“我是来杀你的。”
  听到这个答案,花鸢不奇怪,侧着头想一想:“你在明月楼是什么职务?”
  想想她得罪的人,眼下最大的可能,此人要么是府尹雇来找程公子的,要么就是明月楼的人,如果是府尹的人,定然是先问程公子如何,而这人问都没问,那么十有**,就是明月楼的老冤家了。
  那人一笑,笑容明艳,犹如春风拂面一般,让人心生好感,只听他道:“我是明月楼‘四公子’之一,小丫头你面子很大呢。”
  笑容亲切,却藏不住隐在其中的自负,只是,他确实有自负的本钱。
  明月楼四公子,风、花、雪、月。
  他就是花公子,花渐离。
  明月楼实力不是等闲人能估算,楼中四公子各司其职,地位仅仅在楼主之下,如何能不自负?
  是了,想明月楼灭掉紫檀堡,也不过出动了几个星君和一干司命而已,这次只为了杀花鸢和沈青愁,连四公子之一的他都出动了,不可谓面子不大。
  花鸢苦笑,单对一个星君已经难以对付了,这次居然直接派更高级别的人过来,想一下子压死她么,难道就不能循序渐进?
  “我说——”花鸢咂咂嘴“能不能不杀我?”
  花公子摇头,一脸遗憾:“不能”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你自己应该清楚。”花公子道:“如果你不清楚,这么蠢的话,也该死了。”
  花公子说的话不讲情面,神情却一直温和得很,其中似乎还有些许不忍,他对于比他弱小,可以任揉捏的对手,很喜欢做出一种同情姿态,这是由他居高临下的角度决定的,只有强,才有资格同情弱者。
  有谁见过性命悬于他人,还有闲情雅致同情对方的么?没有吧。
  “哎。”花鸢愁眉苦脸,低头叹了一声:“我知道我是被那紫檀堡的堡主陷害了,不过我还小,以后的路还长,可真不想死,话说,我能不能不死?”
  “我很遗憾,我无能为力。”花公子由衷的同情她。
  “若是我把你们要的东西给你,你能不能放过我?”花鸢抬起眼皮子看着他问。
  “不能。”花公子也叹了口气:“实话说吧,那也不过是原因之一,如果只是为了这个,还用不上我出手,所以,你死了心吧。”
  “莫非还有别的缘故?”花鸢惊奇之极:“快告诉我,让人死不瞑目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花公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倒很有觉悟,其实你很聪明,武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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