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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花为煞-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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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主簿听了,便觉着奇怪,走到桌边打开一看,竟然是好多金银珠宝,因为实在意外,所以愣了愣,还用手抓了一把凑到跟前仔细掂量,发现还是真物,想起有许多话要问那小丫头,却回头一看,哪里有小丫头的人,原来早跑了。
  “丫头呢?”
  “好像……跑出去了。”旁边的人望着那匣子里面的东西,还没回过神来。
  花鸢刚刚趁他们都注意匣子去了,就轻手轻脚退出来跑了,非是她喜欢做好事不留名,不过是解释起这些东西的出处,还真有些个麻烦。
  当她跑出去之后,正好被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看到,那郎中约摸五十多岁,两鬓斑白,身型消瘦,留着山羊胡。
  他见一个小女孩跑了过去,瞧清了眉眼,不由一怔,想要叫住这姑娘,可她却慌里慌张,一溜烟儿早就跑远了。
  这时,何主簿追了出来,道:“王神医,刚刚可看到一个丫头跑出去了?”
  王神医眉眼一抬,却没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回事?”
  “刚刚那个小丫头……”何主簿刚刚要解释,却见灾民营门口出现一列人马,便来不及解释,拉着王神医迎了过去。
  “公子昂,一路辛苦了。”何主簿拱手道。
  紫袍青年见到何主簿和王神医过来便下了马,点点头算是还礼,又向王神医道:“王神医,您要的药材我给弄到了,还有两百担粮食。”
  王神医却仿佛心不在焉,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紫袍青年一看便知非富则贵,王神医对他爱理不理,他也不责怪,反而神色里对他始终较为尊敬。
  说来,这王神医既然担当神医之名,自然医术高明,说有起死回生之能也不为过,不过比起他的医术来,其医德更是让人敬服,此人淡泊名利,曾为昭南王治好了腿疾,昭南王本想重金礼聘他留在王府,也被他推辞了。
  并非是这人沽名钓誉,他自从医以来,三十年在民间行走,多为穷苦人医治疾病,施医赠药,一生清贫,不为其他,只是为了济世救人而已。
  如今这世道,多的是人追逐名利,像王神医这般能保持着医者父母心,平等待人的医者委实太少。因而他在民间的声誉是极好的,还有些地区的民众拿他当活菩萨一般看待,而这一次灾民涌进福州,他也是自发的前来救治。
  “公子昂,此行比预期的提前一天回来,一路上可顺利否?”
  公子昂便是刚刚骑在马上的紫袍青年,道又是何人?其人有些来历,他姓秦,名子昂,人称公子昂,他的爷爷便是昭南王秦攸,他的父亲则是昭南王的世子秦暮沉。
  说起来,这人与花鸢也大有瓜葛,他的父亲秦暮沉与花鸢的母亲秦晚,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秦暮沉生有三子二女,秦子昂便是长子,正是花鸢的大表兄。
  第三十章
  公子昂一声冷哼,道:“不算太顺利,那些商户太难狡猾,抬高价格,以次充好,当真是赚钱坏了良心。”
  “那……”
  “无妨的,我已经处理得服服帖帖了。”公子昂转笑道:“回头我那有一份名单,这一次的善款就是从那些人身上‘募捐’出来的,去找个人给贴出来。”
  “是。”
  何主簿知道,莫看公子昂一副世家公子文质彬彬的做派,骨子里却很有些手段,看样子这次的商户是赔了粮食又折损了钱财,此时人多,他也不细问用了什么法子,只是道了一些路上辛苦的话。
  正在说着,一边的王神医忍不住道:“何主簿,你还没说完,刚刚的小丫头怎么了?”
  公子昂闻言,也问:“什么小丫头?”
  何主簿便将之前发生的怪事一一道来,莫了,还道:“回头我就派人找找看,能不能把那丫头找到,问出是什么人捐了这么多钱,也不留名,真是好生奇怪。”
  王神医自刚刚听闻,一直沉默,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公子昂想了想,道:“刚刚在门口似乎是与一个小姑娘迎头撞见,不过也没大注意去向,看样子好像不是灾民的孩子,对了,子纠呢?”
  公子昂被父亲派到这里来,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一笔捐款和一个小姑娘,还不足以让他太过上心,他此时突然想起他的四弟来,便向侧过头去向周围的人问道。
  公子昂的父亲秦暮沉有一妻两妾,公子昂是正房嫡出长子,其下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其中三妹与四弟和他一母同胞,二弟及五妹便是庶出的了。
  昭南王家风甚好,规矩也言明,家里各房历来各守本分,并无嫡出子女欺负庶出子女一说,几个兄弟姐妹自小同在大夫人膝下长大,感情一向和睦。
  两个女儿也就不说了,自然是性情娴雅,气质不俗,只是三个儿子中,二公子秦子澈乃是个药罐子,自娘胎里就带了弱症,身子骨不大结实,而四公子秦子纠又心性顽劣,不大成器,唯独大公子秦子昂是个面目俊朗,聪慧过人,又做事有些手段的,因而都道,老王爷过身后,有世子秦暮沉,其后又有公子昂,三代将不衰矣。
  这一次,秦暮沉派公子昂到朝安郡,同行的还有四公子秦子纠,这公子纠是大夫人嫡出最小的儿子,到底多得了一些偏爱,身边有些下人巴结大夫人,便使劲儿的对其奉承娇惯,以致坯子养坏了,惯出个骄纵成性的毛病。
  这公子纠自个儿也不学好,平日见到父亲便像是小鬼见到阎王,可背过身去,又耀武扬威,好逸恶劳,贪图玩乐了起来,是个十足十的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绔子弟。此番秦暮沉嘱咐公子昂带他来赈灾,便是希望他能在过程中受一番教育,改去旧日那些习气。
  “公子纠他……”周围的人支支吾吾了起来。
  公子昂知道四弟的品性,他是嫡出长子,自幼便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从来洁身自好,严于律己,务求不辱没门楣,他与公子纠一母同胞,骨肉相连,心里巴望着亲弟弟能成器。
  老昭南王已在半退隐状态,事务多交给秦世子,因而秦暮沉平日公务繁忙,疏于管教子女,所谓长兄如父,公子昂很早就开始代父亲管教弟弟妹妹的操行课业,尤其对四弟子纠,爱之深,责之切,是以更加严厉。
  而这样的后果却是公子纠越来越反叛他,而他也待公子纠越来越严厉,兄弟俩时常发生争执。
  看到周围人的表情,公子昂便知道,四弟定不是到酒肆喝酒,便是到什么地方取乐去了,他自来了朝安郡一直马不停歇,前去购买粮食之前,再三叮嘱四弟,一定要留在灾民营帮忙事务,不想他一离开,他就跑出去自己享乐了。
  他从进营以来,所看到灾民无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让人于心不忍,而自家弟弟出身富贵,却不通人情,顽劣不堪,一时怒上心头。
  “人呢,到底在哪里!”公子昂怒道。
  底下的人哪敢说明呢,便与公子昂所猜的相差无几。
  公子昂见无人说话,更是怒了,又思及王神医等人在此,未免失礼,强按下怒意,也不换去一路经了风尘仆仆的衣服,抬脚就要出去找公子纠。
  有素日跟在公子纠身边的人,也围在周围,见公子昂神色不对,便要偷偷出去报信,被公子昂眼尖拿住了,正好逼问出下落,前去拿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花鸢出了灾民营,便上了马车,和沈青愁一起继续赶路,他们要前去的地方,叫丹霞城,便是昭南王府的所在地,按照他们的脚程,大约三日可到。
  眼下这季节已经是已经入夏,行至这天下午,头上的炎炎烈日,照的赶路中的花、沈二人俱是口干舌燥。
  约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官道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
  马车的车厢里,温度升高了起来,花鸢卷起门帘,探出头来吹吹风,瞥见官道旁的大树下有个小凉棚,有一对老夫妇在那儿摆摊儿卖凉茶呢。
  于是忙道:“看,那有个茶摊,我们过去休息一下吧。”
  沈青愁早已经看到,正有此意,便将马车靠了过去。
  他们把马车栓在一旁的树上,两人便一同进去了,这种粗鄙的小店里,也没什么好茶,沈青愁照例点了最贵的,也不过一钱银子的通山云雾罢了,口感也一般,倒是有些现成的点心小吃,什么麻花散子姜饼云片糕什么的,哦,对了,一旁的大锅里蒸着糖菜包子和馒头,可是天气实在太热,这两人也没什么食欲。
  两人入座后,又点了一碟儿云片糕,偶尔有风徐徐而过,坐静下来倒也凉快。
  “你真是,喝什么热茶,这么热的天,不如旁边二文银子的大碗凉茶来的舒服。”花鸢摸了摸茶杯的杯壁,还有些烫呢。
  沈青愁也挺后悔,不过这厮嘴里可不承认,却故作气定神闲的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啊,这热天喝热茶,初喝会觉着浑身发热,可过一会就无比凉快舒闲了,不信你试试。”
  花鸢一想,转而笑道:“发了汗,风一吹,自然是无比凉快,我可不上你的当,老板,给我一大碗凉茶。
  老板闻言,忙张罗来一碗凉茶到花鸢跟前。
  花鸢接过,饮了一大口,舒服的一叹:“好舒服,好解渴。”
  沈青愁瞟了她一眼,也不言语,只是边摇头边抿着嘴一笑,然后低头浅饮了一口。
  花鸢坐静了,环顾四周,许是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路上少有行人,这茶棚里,除了他们二人和卖茶的夫妇,另只有两个人。
  那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一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面目英气,眉眼有神,坐他对面那人,年纪有些大了,约摸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衫,手持一个铁烟杆,正在巴兹巴兹的抽着。
  “那两人看上去是晋阳镖局的呢。”沈青愁小声道。
  “晋阳镖局?”
  “恩,你看他们的腰上,挂着牌子呢。”
  花鸢听了,往他们腰眼上一瞅,果然都被有个小牌,上面一个大大的“镖”字,两边各一个小小的字,仔细一辨,确是“晋阳”二字,不同的是,少年的牌子是木制的,而年长的那个牌子却是铜制的。
  “我倒是听闻‘晋阳镖局’有个人称‘烟枪老金’的金师傅,用的武器,便是铁烟枪,只怕便是此人了。”
  “晋阳镖局……”花鸢仔细看了那人几眼,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名声大吗?这个‘烟枪老金’厉害吗?”
  花鸢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所以倍感好奇。
  沈青愁只是笑,却不答,将温了的茶饮了一大口。
  这一笑,有些不好说的意思,有可能是故意吊她的胃口,也有可能是,这种评论的话,此时说被人家听去,不大好。
  晋阳镖局,在福州一带,确实小有名气,虽然沈青愁与花鸢压低了声音,不过这一片茶棚,巴掌大的地方,那二人分明听见了,只是不做声罢了,那少年还故作不经意的往这边瞟了一眼。
  所以少年人就是沉不住,看人家金师傅,眯着眼抽着烟枪,充耳不闻,好似根本没听到一般,多么沉稳。
  花鸢收回目光,也转移了话题,道:“约摸还要一个多时辰,太阳就要下山了,我们坐到那时再赶路吧,横竖这里有吃食,晚饭便一道儿在这里解决吧。”
  沈青愁懒懒打了个呵欠,道:“也好,太阳底下赶路委实难受,不过这里没啥好吃的,垫巴垫巴等进了城镇,再正经的吃一顿吧……你在这里坐一会,赶了半天的车,我也倦了,先去马车上睡一会而去。”
  说着,便起身出了茶棚,马车栓在树下,拉车的马儿自行在地上找草吃,那块地儿也有几分阴凉,沈青愁嫌车厢里面不透风,也不睡在里面,只是歪在车驾上,随意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就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一章
  花鸢一个人坐在茶棚里,有道是夏日昏昏好睡眠,她到底身体的年纪还很小,百无聊赖便有些犯懒犯困,便撑着脑袋用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侧头一看,另外一边桌上的两人,仍然在那里坐着,也没有半点打算走的衣裳,约摸也是想等太阳下山再走吧。
  又过了一会,花鸢已经趴到了桌面上,侧着脑袋贴在手臂,眼睛一闭一闭的,便是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瞅到远处有几个人影,撑起脑袋一看,远处官道上有几个人策马而来,眼瞅着就近了,为首的是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小公子。
  那小公子一身锦衣,长着圆圆的脑袋,微微发福的身子,颇为富态,不过仔细看去,脸上满是怒容,又在烈日下策马,圆脸晒得通红,额上淌着汗水,神色更添烦躁。
  他把马驱到茶棚处,就下了马,正准备进棚躲阴,不料突然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去。
  原来刚刚卖茶水的老头子给炉子加火,漏了一根柴掉在地上,正好被他不察,踩了去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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