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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第39章

小说: 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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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手心里暗叹着,走向左边的幕隔。
                  阳光太好,气氛热闹,以至于温度慢慢升高,裹在黑色的朝服中,无情的鼻梁上隐隐沁出细微的汗液,针尖儿似的,微微闪光。
                  自他发现容隐送来的黑色王公朝服后,便惊觉今天的事情与他计划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但那时冷血已然离去,再要想办法通知他,又恐打草惊蛇。
                  冷血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自己绝对不能成为穆王。
                  容隐绝对不能这样溜走。
                  演武绝对不能变成兵变。
                  ……
                  ——怕冷血发现这个“穆王”已经变成了他大师兄,无情早早让人放下垂帘,也换过了熏香
                  ——就算想救穆王的想法已经泡汤,有“穆王”这个头衔的人,仍然不能完好的待在即将兵变的现场。所以让冷血按原计划来佯刺穆王,仍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冷血进入帘内,自己便可喝止侍从,再让冷血赶去阻止城外烽火,只是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
                  敛眉阖目片刻,他便又坚定地露出一双眼,沉声对帘外的礼官说道,“容总管可到?”
                  从穆王府出来后就不见了容隐人影,无情猜他必是去布置起兵之事,只吩咐见他来时通传,倒是也没认真派人去寻他。
                  “回殿下,不曾。”礼官恭敬答道,容隐早前已有令,王府之主从今后便是这个因病寻医,外出多年刚回来的少主人。
                  手指微动,袖中滑出柳叶刃握紧,他对于冷血一贯很了解,若他出手,必是全力一击,即使是佯攻,也难保不出意外。
                  只是,无情笑笑,他对自己的暗器和轻功,更了解,更有信心。
                  “传令,开始吧。”他说道。
                  传令官一挥手,便是震耳欲聋的一声礼炮,钟鼓齐鸣,礼乐奏响。隔着垂帘,无情也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声鼎沸,欢呼雀跃,四周已有人爬上高竿,拉动机弦,便有红色的彩带飘出,夹杂着无数彩片与花朵,四下飘舞。
                  追命焦急万分,顾不上那些欢天喜地的人,急中生智脚尖轻踩几个人的肩膀飞入内场,轻轻一纵直上,攀在搭着彩带的木梁上往下探看,先找到了禁军当中的舒无戏,腾飞过去,一拉舒无戏的胳膊,“舒大人,我师兄弟们呢?”
                  他没有看到无情、铁手和冷血,只担心容隐所说的变故已生,语气焦灼,也顾不上礼数。
                  舒无戏也正四下派人寻找着铁手,闻言道,“铁手刚才还在,这会儿就不见了人……至于无情、冷血……”他话还没说完,仍在四处打量的追命已经眼尖的发现铁手和冷血同时出现在正中华盖下的两侧,铁手已经握起拳,冷血已经抽出剑——
                  一皱眉,想到容隐焦急的神态,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来不及权衡,追命已经提一口气,发力急纵过去一伸手拦住稍近些的铁手,“二师兄?”
                  铁手见追命突然出现也是一愣,看另一旁的冷血已行近,来不及向追命解释,顺手便是一拳,“你先让开!”
                  追命一愣,不知道一贯沉稳的铁手为什么会突然暴躁出拳,反应先慢了一拍,待回过神来轻身一纵,见铁手又往华盖中跃去,便轻点几下追上去,飞腿出招,“二师兄!”他仍不能确定容隐所言真假,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便想先拦下这个明显比野人能够沟通的师兄再说。
                  “你让开!”铁手一皱眉,拳头一斜,化为罡气阵阵,将追命的飞腿震开。
                  他们两个这一闹,倒让校场中其他人一时疑惑起来,华盖中的无情也诧异地微蹙了眉,这两个师弟怎么会同时在这里出现,还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式?冷血呢?难道冷血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容隐已经猜到他的计划,提前对冷血下了手?
                  不再多想,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手腕便一动,指间的暗器不被人察觉的射出,两枚轻敲追命的酒葫芦,两格轻敲铁手手上的护腕,都是刃背碰过即落,轻轻“叮咚”一响,已足够让那开始互相冒火的两人冷静下来。
                  是大师兄!
                  这个念头一出现,铁手、追命想的不尽相同,追命只道无情在提点他不要跟铁手争执,铁手却是惊奇为什么无情会在华盖中,他的处境是否安好?
                  两人一齐向华盖中望了望便奔过来,无情一拨轮椅,正欲上前挑开垂帘,身后却一缕寒风,破空急驰,啸地向他肩周扑来!
                  无情一怔,脑中闪过“冷血的剑”这一念,知他无事,心头大松,运气欲用轻功,心又猛的一紧,平时运转自如的身周之气却是空空如也,如石沉大海,再强用劲,经脉一颤,像被什么气给阻塞,胸口发痛,几近晕眩。
                  无情脸色倏变,猜是先前已被铁手暗算,眉梢一振,咬牙用力拨动机括,轮椅快速下降几尺,再转动半周,“哗啦”一声忽的往旁边退开三尺。
                  纵然他动作再快,冷血的剑仍然电光般刺到,他本准备佯攻,但见铁手与追命缠斗不能分手,恐情况又生变化,又惧容隐会在华盖中阻他,佯攻的一剑变成拼死的一剑,用了十成力气,人还没进华盖中,剑招上已带有他的内劲,力道迫人。
                  等他人随剑到,看到那黑色朝服下熟悉的身影,倒是一怔,见无情本要施展轻功,却是身形一滞时更是慌了神,待要收剑,可惜他这辈子从来是有攻无守,只进不退,已经刺出的剑招,只卸了劲,却是收不回来。
                  眼睁睁地看着无情连退数尺,仍是避无可避,自己的剑从他右肩上没入,冷血手指颤抖,只觉得刺入他骨血如同刺入自己心窝,一寸一痛,几乎感受得到,刀刃在血肉中扭转的撕裂感。
                  无情强忍疼痛,哼也不哼一声,只惨白了脸色重重呼吸了几声。
                  冷血心一颤,脑子炸开般轰然一响,满脑子便是“我伤了他!”的念头,再也握不紧剑柄,右手一松,生生地竟然弃了剑。
                  剑本刺得不深,他一松手,即“当”地一声落地,倒让刚好进来的铁手与追命惊了一惊。
                  无情眼前一片昏眩,冷血剑招上的内力直震得他肝胆欲裂,见冷血弃剑后僵在那里,忍不住勉强看他一眼,“我没事……”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话音未落,吃不住痛地轻哼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刚才强自压下去的那股子气在胸口乱蹿起来,呼吸困难。
                  铁手一大步上去点了无情肩周的穴道,手上运气,一股内力灌入他经脉中,无情只觉腰身一麻,全身摇摇欲坠,胸口那股子乱息倒慢慢平静下来。追命抢过去扶住他,飞快地说,“我进城时遇上容隐,他让我带句话给大师兄——穆王现在别院中,一切安好,容隐只想与穆王隐匿江湖,并非一争天下。”
                  无情蓦地看向追命,心中一动,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微微张口却已说不出话,飞速地回想来到三同后发生的一切,惊愕失色,脸色更显惨白。
                  一团乱麻中,“穆王与容隐……”这个念头就好像一个小小的线头,无情只要顺着一提,诸多不解便迎刃而开,整件事情脉络清楚得令他目瞪口呆。
                  原来如此……
                  无情无奈地苦笑一下,完全想明白了。肩上的伤口猛地一阵抽痛,似乎是要把这些日子的疲惫、紧张、不安、惶惑……全部释放出来一样,干脆闭上眼睛任身体斜斜滑了下去——有人伸手,有力的揽紧了他,无情不愿受人扶持地微微挣扎一下,终是抵不过伤痛昏厥过去。



                  '第二十九章'

                  再睁开眼,是已经熟悉了的穆王府中自己的房间,肩上的伤已经被裹好,带着些清凉的麻木感。鼻间充盈的是舒云香的味道,却是过于浓烈了些,不是自己惯了的点法。
                  微微皱眉,手指轻轻一动,便有追命带着倦意的一双笑眼凑到自己脸前,“世叔已经来了,在跟容总管叙旧,你不用担心。”无情轻嗯了一声,追命笑笑扶他坐起,继续说道,“所有的事情已经说清了,你要不要先听我讲一次?”
                  无情摇摇头,目光在屋里扫了一遍,在桌上的茶壶上停了停,追命便起身去外面端了碗一直温在炉上的汤药进来,“容总管开的方子。先喝过药,再喝水好不好?”无情在药碗上轻闻一闻,蹙眉想想,展眉一口气喝下去,追命在一旁警觉道,“药方可是不对?”
                  无情接过他递来的手巾抹过脸才轻声说,“不是,只是他换了方子,不似以前用药那么猛了。”
                  病去如抽丝,良医用药,讲究温方慢理,不可急躁。容隐先前为治他体内寒症,用的方子既急又猛,虽然是对症开方,却是用得浮躁了些,无情只道他要让自己吃些苦头,也咬牙忍了,现在看来,他用药偏缓,似乎是又有时间来慢慢为自己诊疗了——
                  他看一眼追命,“穆王遇刺的消息是不是已经传开了?”见追命点头,他沉吟着低头,“我估错了容总管的用心,他若再想归隐江湖恐怕就难了。”
                  追命不说话,只是去握了无情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用力握紧一下便放开,将他的手塞回薄被中。
                  “从一开始就全错了,”追命看着无情说道,“容总管以为你想要报仇,你以为容总管想要造反——一步行错,跟着一错再错,其实都只是误钻了牛角尖,你也不需要太过自责。”
                  无情猛地抬头,腰脊也硬硬地挺直,看着追命,咬了咬唇,张口说道,“我……”
                  追命却突然大笑起来:“盛小娃儿,你不会是要认错吧?”他“啧啧”摇着头,“那可就不像我大师兄了啊——”
                  无情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不住唇角微微一扬,跟着,眸光却又黯了下去,耳根微微泛红,“若我一早就及时与世叔商量,而不是自作主张……”
                  知他绝不乐意在这个时候被人看见面臊脸热的样子,追命递了酒葫芦给他,摇一摇。
                  无情瞟他一眼,还是接了过去,仰头喝了一口。手一抬,肩上的伤便又有些发疼,烈酒下肚,他耳廓都红了,连带着没有血色的脸颊也有些烧红。
                  “其实你这次最大的错,倒不是跟容总管互相布局拆台,”追命拿过酒葫芦,重新拴回腰上,慢吞吞地说,“这个局明明关系着我们,你偏要一个人担着,要瞒住我们,又要瞒着别人,要考虑的事情太杂,越到后面越成迷局,却仍犟着死扛硬撑,二师兄经常劝你一人计短,你这次可学到教训了?”
                  明明是在教训他,追命说得却是漫不经心,夹着懒懒地笑,十成十的不正经。无情刚想反驳几句,追命轻轻一指点在他肩上,无情痛得一皱眉,追命却轻笑出声,俯头过去脸轻擦过他的脸颊,双手拢住他轻声说,“就算你没学到教训,我们也学会了。”
                  无情心中一动,单手推开他问道,“冷血呢?铁手呢?”
                  “铁手去禁军巡查了,世叔已经上奏朝廷,三同一切正常,不日就将回京。”追命松开了无情,凝视着他的眸子,心里尽管波澜起伏,脸上仍是带笑,“至于冷血,那一剑后,我还没听他说过话。”他有意无意的抬头看了看屋顶。
                  无情询问般看向追命,追命笑笑,“你已昏睡了两日,容总管说你积劳已久,吩咐让你好好休养。”
                  原话其实是,“皮外伤倒不打紧,伤药敷上十天半月便可痊愈。奕儿担心我造反,这段时间怕都不曾安睡过,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容隐苦笑道,“早知道他不惜自伤也要阻我‘谋反’,早该挑明了跟他说。”
                  说起来,大家都是做错了事情,错得最离谱的虽然是这个大师兄,自己的草率离去,铁手的暗封穴道,毕竟也都是错,好在,只是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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