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猎人］正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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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付了钱，看了我一眼，一侧而过，然后率先走出门去，门铃叮当作响。
“啊，对不起嘛，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黑发少年的话语淹没在铃声的余音下，渐渐远去了。
我趴在桌上，待得外头的细风也安宁了下来，我才缓缓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欢迎下次光临。”
作者有话要说：不喜欢番外的同学请翻页~~！！真的真的 后面有27重头戏~！不看后悔啊~~~
杀手（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来了！27爆发小宇宙了= =
“但你不知道的是……这种话在我们这种双手污秽的人听来，是种侮辱。”奇犽将纲吉压向墙角，指尖冰冷。
既然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就不需要被原谅。杀手的自尊是建立在杀人的基础上的，如果这些不能被外人所接受，那么最起码要自己承受。但如果连这种资格都要被同情……
“其实……我也是要杀人的。”纲吉被扑倒在地上。半天，盯着眼前这个男生漂亮的脸颊，才回过神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奇犽意外地发觉这个棕发小鬼其实长得很粉嫩，像只小兔子，一把就能拎起来卖掉。基于奇犽本身的恶作剧习性，他边抱着纲吉边戳着他软软的脸颊。
可下面的纲吉就惨了些，心心念念着奇犽别把他的指甲都戳了进去。
“我说……杀人是什么感觉？”纲吉见奇犽已经没有了杀意，反倒是兴致勃勃地玩起他的脸颊来，便晃了晃脑袋。
“嗯……热热的，紧紧的，躺在黑暗里，有丝喘息和呻吟……”奇犽又想了想，随即偷偷笑了起来，“听上去有点□的。”（好孩子请不要模仿）。
身旁的纲吉嘴角抽了抽。
纲吉正要开口继续，奇犽的房门便被毫无礼貌地闯开了——“奇犽，有任务。”
破门而入的伊路米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奇犽在上（便宜货在下），奇犽抱着便宜货（便宜货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奇犽在一旁笑得像偷腥的猫（便宜货嘴角抽搐得像看见凤姐跳舞）。
伊路米上前一把拎起纲吉，用他的死鱼眼盯了纲吉好久。
“什么任务？”奇犽站起身，回复到冷冰冷的模样。
“很简单的，去西西科嘉岛杀一个黑手党的头领。”伊路米仍旧瞪着纲吉。
“名字？”
“Ｇｉｏｔｔｏ。”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纲吉看着奇犽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的双手安静地处在黑色的裤袋里，却是随时夺人性命的死神之手。
在奇犽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望纲吉。
眼里没有任何波澜，却让人平平生出一种萧瑟的凉意。像是初代首领第一次看着他的模样……初代……
啊！是初代啊！奇犽要去杀的是初代？！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难道是如同白兰存在时的那样……平行世界？不对，这次的话……是交错的世界？！
“不要！不要再去杀人了！”纲吉身子临于半空，使不出力，只好抓着伊路米的手腕，拼命挥舞着手脚朝远去的奇犽大叫着。
“闭嘴。”随着伊路米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纲吉也被狠狠地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为什么要去杀人？！初代有做错什么么？！”纲吉胡乱中有些口不择言，直直地就想往门外追去。
“弱肉强食的社会，杀人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打击手段。”伊路米看着纲吉摸上门把手的小手，眯了眯眼，“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强大，不然，死了也不会有人可怜。”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纲吉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可恶极了，他没有再去用手抓那个重逾千斤的门把手，而是转过身来，浑身颤抖地瞪着伊路米。
“你有问过奇犽想不想杀人么？！你有问过初代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保护大家的么？！你如果只是会杀人的话，那你才是社会的垃圾，最该被杀死的那个人！”
伊路米愣愣地看着眼前娇小的身子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气势，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股力量，能将人扯向他眼神的最深处。
“那么，就来看看吧。”伊路米面无表情地将几根钉子夹在手里，“是你对还是我赢。用你的实力告诉我。”
纲吉的超直感在第一时间发挥了作用，他感到眼前的男人的杀气如狂风般席卷了整个屋子。再也没用了，言语永远是达不到效果的，如果行动能证明，他宁愿采取主动的形式。
即使死气丸不在，但应有的威力还是能够发挥至五成的。
于是，在职业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眼前的小人便忽然像换了个人般冲向了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
好快的速度！
用小指间的钉子反掌略略地挡过，伊路米一低头瞬间绽放于眼前的是一束耀眼的橙色火焰，以及火焰下那双美丽而坚定的眼睛。
近身战钉子是不易掷出的，这个小鬼或许就是瞄准了这一点吧……不过……
伊路米撤回右手，与此同时左手交接过两枚钉子，以匕首的用法倒刺向纲吉的脖子。
钉子比想象中的锋利很多。纲吉当即便做出反应，侧身一个闪躲，右手肘顺势一击，要将伊路米右手中的钉子尽数拔下。
很可惜的是，这一击理论上的确是存在的，但由于实际的海拔差距，硬是将这巧妙的一击转换成为伊路米抓住纲吉破绽的糟糕回旋。
一掌拍在纲吉手肘部位的麻神经上，伊路米趁着纲吉反应迟缓的片刻，一脚踢出，将纲吉远远踹出。
“刺啦”一阵玻璃爆裂的声音，惊得屋外的鸟儿都四散飞走。
纲吉被抛向半空中，整个身子都有种不协调。并且糟糕的是，因为不适应这副身躯，火焰的力量爆发不出，刚才那几个瞬间连原本的四成力量都不到。
不过……
纲吉反手一推火焰，止住颓势，傲然立于半空之上。
伊路米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奇妙的孩子就这么在一片炫目的火光中飞翔，刚要出手应对，却觉得脚步不能移动分毫。
他低下头。杀手第一次有了紧张的感觉——他的双脚被不知何时被冻住了，并且，以他的念力竟一时半会儿还挣扎不开。而眼前，那团火焰却越燃越旺，像是要吞噬了揍敌客家整个阴暗的天空……
而另一头的纲吉因此而有了足够的时间。
那天的枯枯戮山上以主宅为中心，飞散出无数橙色的火焰星点。无论是席巴还是杰诺，甚至是刚走到大门前的奇犽和在树林中沉默的柯特，都对着那盛大的火焰久久移不开双目。
“那是……”
“哦～真是一股强大而肆意的力量……”席巴站在窗口，正好能看见那个在空中仍然微微低着头，眼神无往而不胜的孩子。
“Ｘ ＢＵＲＮＥＲ。”
幸好伊路米逃得快，不然就不能在事后对纲吉说——“鉴于房屋毁坏达８０％，我有权要求索赔金，加上你在我家的吃住食宿，还有呼吸的新鲜空气，请付款５亿戒尼，打卡也行，当然，现金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来了！27爆发小宇宙了= =
杀手（三）
纲吉现在很后悔，他觉得自己的肠子都青得可以挤出酸梅汁了。
此时，纲吉正站在奇犽屋子的废墟前，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向他坦荡伸手索要敲诈金的伊路米，他简直觉得把自己卖去非洲种树都不值那么多钱。
而伊路米呢，明明是被打败的那一方，却从废墟里突然冒出一个脑袋，然后渐渐地整个身子都冲天而起，稳稳地落在纲吉身前。姿态优雅得仿佛刚参加了一个晚宴，现在玩累了，需要金钱到赌场爽两把。
纲吉的小身体还不熟悉自身强大的死气炎，只一会儿，纲吉便觉得有些疲惫。他回复到乖乖兔子的模样，一脸纠结地瞧着伊路米白皙的手掌。
正当他苦恼于怎么开口的时候，伊路米缓缓地开始了他的计划——“其实，你没钱也没关系。”
“真的？！”纲吉的头发随风扬起。这表示他看见了希望。
“你的钱可以让西索（冤大头）给你付款，至于利息嘛……”伊路米伸出一根手指，摆在脸颊边，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缓缓地望向纲吉。那模样活像大灰狼见到小白兔。
还……还有利息的啊……
“你可以先卖身到我家还利息。”伊路米一敲手掌，语气颇为欢快地对纲吉说道。
“是……是么……”纲吉犹豫着，“不过，比起这个……伊先生，你的手……似乎仿佛……断了。”
纲吉颤抖着手，指着伊路米明显弯折角度过分的左手腕这么说道。
“嗯。这么说你就是答应了（哪里看出来答应了？）。成交！不许反悔了。跟我去签合同吧，我家的待遇是很不错的，可以给你缴五金，车贴房贴都有（我也想要）。”自顾自说着，伊路米用右手一把拎起愣在原地的纲吉，潇洒转身，顺带将折断的手腕划出一个恐怖的弧度。
眼角掠过一旁的树丛，纲吉恍然看见了一抹银色。再去细看时，却又不见了，只余树影摇摆，凉风在枝叶间撕扯。
刚才……是奇犽么？
“对不起啊，伊先生，你的手不痛吧。其实……你也是个不错的人，只是有时候……”在纲吉还在咕咕囔囔的时候，伊路米已经带他在揍敌客住宅的城堡里打了一个又一个弯。两旁都是石砌的墙壁，连着脚下坚硬的石板都是一体的。石罅里干燥，可见是密封性很好的石头。其坚固程度不亚于用在大门上的材料。
“啊！”不知是有意还有无意，每当听见纲吉开始吐槽，伊路米便会在下一个转角迅速地一个转身，让位于身后的纲吉的脑袋正正好好撞在冰冷的石壁上。
纲吉捂着脑袋便再也不敢说话。只得无聊地盯着石壁上的火烛看。
到了一扇印有虎头的拉环门前，伊路米终于停下了脚步，将纲吉放下。
纲吉还没站稳，便听门里传出一声刺耳的女高音——“那个孩子太危险了！怎么可以将他留下呢？！”
“公公！怎么连你也……”
门内的女高音持续虐待着纲吉的耳膜，而身旁的伊路米却毫不迟疑地伸手推开大门，让这个音波肆无忌惮地传遍了整个走廊。
声音在黑暗中回响。
由于一下子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黑暗，纲吉再门开的瞬间下意识地抬手捂了捂眼。待他再睁开眼时，见到的便是包括奇犽在内的一大家子人。
其中还有一个疑似机器人的女人。莫非……刚才的女高音是她？
屋内虽然灯光明亮，但中央坐着的那个银发男人身旁却仍是燃着两个大火炉，里面的火焰熊熊飞舞着，吞噬了乖乖坐在旁边的奇犽的半分面容。
“愣在那边做什么，既然是我揍敌客家的客人，就先请坐吧。”银发的男人将健壮的身子半倚在椅子上，向纲吉露出一个可气的微笑。虽然那笑容在纲吉看起来颇有压力。
“你……你好。”纲吉没办法，望了望仿佛已经事不关己的伊路米，只好乖乖地坐到男人面前的大座椅上。
“听说你是伊路米的客人？”男人挑衅了。
纲吉望了一眼继续装死人的伊路米，无奈地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开始调查户口了。
“沢田纲吉。”纲吉一点儿都没有社会险恶感。典型的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类型，但他自己没有发觉就是了。
席巴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乖乖到手的甜窝窝。
“师从何处？”右边的一个白发老爷爷盯着纲吉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而且说得一口文言文。
这下纲吉犯难了，总不可能说，他的师父是一个小婴儿吧。估计会直接被这家杀手给干掉成为三毛真正的营养套餐。
见纲吉迟疑的模样，机器女人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的把柄似的，又喊了起来，“我说的吧，这孩子太可疑了！不能留在这里！”
默默伫立在阴暗墙角边的柯特闻言望了望自己的母亲，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
“嗯……的确。”席巴沉吟了一下。这一话语引来了伊路米不由自主的侧目，而席巴像是料到伊路米的反应似的，回望了他一眼。转过视线，然后又笑了。
“这样吧。”他坐直身子，“奇犽，你不是正要去接一个任务么，我让他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一直保持沉默的奇犽此时抬起头，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和爷爷，温顺地点了点头，“我无所谓。”
“你。”席巴转向纲吉的眼神忽然变得如同豹子般锐利，让纲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此时你没有选择。当然，你可以想办法阻止奇犽去杀目标人物……”
他顿了顿，看着纲吉的眼角微微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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