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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座香粉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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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舍点头,“有备无患。”
  石梅问不上来了,抱着膝盖坐着盯着火堆发呆。
  白舍从马背上拿下酒囊来,递给她,“喝一口。”
  石梅接过来,喝了一口,辣得直吐舌头,道,“不是酒啊……”
  “姜茶。”白舍接着道。
  “你出门还带姜茶啊?”石梅问,“还是说经常能遇到这种大雨、大冷天、还在破庙吹风的情况?”
  白舍依然笑了笑,在她耳边低声道,“有备无患。”
  石梅无奈,捧着酒囊又喝了一口,觉得暖和了好些,擦擦嘴,就听白舍低声道,“有人来了。”
  石梅往门口张望,问,“会是盗墓贼么?”
  白舍一挑眉,“也有可能是山里闲逛的孤魂。”
  “……” 石梅听得后脊背发汗,睁大了眼睛看白舍。
  白舍轻轻一笑,“说笑的。”
  石梅才松了口气,却见白舍放下手,低声补充了一句,“孤魂走路都没脚步声,飘着就进来了。”
  石梅一惊,同时,那匹白马突然在她耳边打了个响鼻。
  “啊!” 石梅惊得一蹦,往旁边一倒被白舍接住了,正要坐回去,就听白舍在她耳边说,“来了,三个人。”
  狭路相逢,狼子野心
  为首那个矮胖子惊了一跳,又嚷嚷,“格老子的,穿一身白别在这儿晃啊,吓死个人啊!”
  石梅万万没想到这人会说出这么一句来,忍不住低声笑了一声,抬眼瞄白舍,就见白舍微微一挑眉,似乎也有些想笑。
  “呼……”矮胖子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虚惊一场。他跟身后两人在破庙里淋不着雨的地方坐下,也搭了个火堆,从身上摸出个火折子来,打开一看,都湿透了。
  “唉。”那矮胖子回头对白舍说,“借火点下子。”
  白舍摊手,用刀尖轻轻一拨火堆中的一根枯枝……那根带火的树枝飞了出来,在空中轮了几个圈。那矮胖子伸手一接,也是愣了,和身边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遇到高手了。
  三人没动声色,点上火等雨停。
  石梅坐着干等觉得挺闷,心里想着,早知道带着小福子一起来了,还能跟它玩一会儿。
  白舍见石梅闷,就问她,“饿不饿?”
  石梅被他一问想起来了,是有些,刚刚中午吃了不少,可是骑马赶了一路,肚子都空了。
  白舍伸手,从马鞍子上拿下了一个袋子来,递给她。
  石梅纳闷,心说,这人有备无患,不会把吃的也备了吧。机过来打开袋子一看,就见里头有两个精巧的瓷罐子,都盖着盖子。
  石梅将一个罐子拿出来,就见罐子呈球形,还带把,环状,挂着一柄精巧可爱的银勺子。
  伸手将罐子的盖儿打开,还花了些力气,刚刚打开,就闻到一阵香气扑鼻。石梅愣了愣,就见罐子里头有一个大橙子,正好盛满一个罐子,还露出半个头在外头,上面雕刻着精巧的花纹。
  用银勺子轻轻一撬,就见橙子的盖子能打开,里头是满满的蟹酿橙。
  石梅有些惊喜,她就爱吃这个,抬眼看白舍,同时,嘴角带出好看的笑容来,似乎很高兴。
  白舍虽然没说话,但还是能看出来,心情也是不错。
  石梅见袋子里还有一个,就拿了出来,递给白舍。
  白舍摇摇头。
  石梅道,“我一个够了。”
  白舍笑了笑,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留着晚上吃吧。”
  石梅才想起来,是啊,晚上还得在外头留宿一宿呢,莫名的,脸就红了起来。
  白舍拿一根树枝轻轻拨弄篝火,拿下另一个酒葫芦来喝酒。
  石梅托着罐子用小银勺舀蟹肉吃,边道,“也是你府里头大厨做的么?他手艺真好啊。”
  白舍见她喜欢,就道,“霍姨做的。”
  “啊?”石梅有些吃惊,“霍姨手艺那么好呐?”
  白舍点点头,“你们刚刚吃的虾,也是她做的。”
  石梅听后,想了想,“那真不好意思了……”
  “没事。”白舍道,“我们吃得东西一直是她做。”
  “霍姨在你那里常住么?”石梅问,“我让香儿去跟着学学,香儿做菜也挺好吃,就是比不上霍姨。”
  白舍一笑,“直接过来吃不就行了。”
  石梅低头继续吃东西,“那怎么行。”
  “老宽是霍姨的弟弟。”白舍突然开口。
  石梅一震,半晌才说,“可是,不同姓……”
  “老宽的姓后来改的,因为做那营生怕连累家人,所以改了。”白舍低声道,“霍姨对我有恩,我得帮她把凶手找出来。”
  石梅静静吃这蟹肉,点头,“嗯,我也帮忙。”
  白舍微微一笑,又用树枝拨弄火堆。
  不远处三人可不像这边轻声细语,他们一人拿着一坛子酒,火上烤着獐子肉,大声地用西南方言交谈着。
  石梅听了个半懂,知道这些人是做挖坟买卖的,似乎是为了找一样很多人都想要的东西而来,但是在山里转了三天,依然一无所获。
  将一个蟹酿橙吃完了,石梅收起罐子,盖上盖,又放回了兜子里,问白舍,“你不饿么?”
  白舍放下酒壶,“等晚上抓野味吃,现在不饿。”
  石梅一听到野味,眸子微微亮了亮,这神情刚巧让白舍瞧了个正着,逗得他忍不住轻笑,石梅则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又过了片刻,就听白舍低声说,“又有人来了。”
  石梅下意识看了看庙的四周,几乎已经没有干燥地儿了。
  “这次来的是马车。”白舍说着,从马鞍子上取下一个小布卷来,递给了了石梅。
  石梅原先以为挂着的是一块帕子,但是打开了却发现一层又一层,最后完全抖开了,才发现是一大块薄如蝉翼的毯子,也是白色的,很轻,她有些不明白地看了看白舍。
  “这个暖。”白舍简短地回答,“晚上山风会起来,冷。”
  石梅原先还纳闷,一块薄纱能挡风么?可是盖上才知道……
  这薄纱神了,盖上之后就有一股暖意袭来,虽然轻便,但感觉跟盖了一小床棉被似的。石梅就问,“这是什么料子的?真暖啊。”
  “长角羊乳羊的胎毛。”白舍说,“长角羊活在高地,就靠着它抵御冰天雪地了。”
  “果真是好东西啊。”石梅伸手,轻轻抚摸这毯子,入手柔软,让人也莫名心生暖意。
  这时候,就听到外头马蹄声和车轱辘的转动之声传来。这动静也引起了旁边三人的注意,那矮胖子又道,“格老子的,不是同行吧?”
  众人抬眼,就见一驾大马车停在了破庙的门口。
  石梅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到白舍耳边低声说,“那是四王府的马车。”
  白舍一挑眉,这可是冤家路窄了。
  不出二人所料,就见一个赶车的侍卫下了马车,到车后一挑车帘子……就有两个侍卫下来,打起伞,在外面候着。
  石梅心说,排场真够大的。
  随后,就见秦项连穿着一身黑色锦袍走了下来,伸手,还从车上搀下了一个女人来。
  石梅一看,发现是鸾景儿,就有些不解,为什么秦项连会和鸾景儿一起来这荒郊野外呢?只是要出远门路过此处?不应该啊!
  白舍微微皱眉,想了片刻,立时心中了然。
  石梅正在不解,就感觉白舍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脸颊。抬眼,就听他轻声说,“那日在望湖亭……”
  石梅立刻想了起来,那天在望湖亭,端砚他们跟白舍谈论宝藏之时,鸾景儿和茗福就在那儿听着呢。
  石梅心中明了,茗福未必有这心思,但是鸾景儿有可不稀奇,她必然是回去与秦项连谈了此事。秦项连必经是王族,手下人也多,一听到宝藏、大宇山,还有玉佛什么的,很轻易就能派人将事情打探清楚,并且和古时留下来的宝藏联系起来,所以就带着人来找了。不过石梅不明白他干嘛带着鸾景儿一起呢?据她对秦项连的了解,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要小心防范。
  很快,秦项连带着鸾景儿进入了破庙,抬眼就看到了白舍和石梅,秦项连那一愣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身旁的鸾景儿,看到石梅更是颜色都变了变。
  石梅因为上次秦项连的事情,对他很是反感,便也低头不想理会他。
  那些侍卫原地找了找,就白舍他们对面还有一小块地方是干的,便在那里点起一堆火。秦项连和鸾景儿坐下,正对着石梅他们。
  鸾景儿尴尬万分,特别是见石梅低头不语的样子,莫名就觉得没面子。自己是从石梅那儿听来了消息,然后到秦项连耳边说嘴,讨好一般,有些挂不住。
  石梅倒也并没有这心思,只是无聊得有些困了。
  外头,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秦项连与白舍对视了一眼,彼此厌恶心照不宣。
  秦项连总觉得白舍的眼里,似乎是含着几分嘲笑,这让他很不痛快……他一个堂堂的王爷,何时如此被人看轻过?!再看石梅,就见她身上盖着一块白色的毯子,似乎有些困倦,靠在白舍身边盯着火堆发呆。
  暖暖火光映得她双颊微红,犯困的样子,很是讨喜。
  秦项连又想起那日她与自己生气时候的样子来,心中不甘,这样好一人,当初自己怎么就放她走了呢,早该怀疑她根本不是陈栻楣啊。
  鸾景儿在一旁,就见秦项连眼神变换,视线却始终有意无意往石梅身上扫,心里更加不悦起来……男人,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就好么?!
  聚宝之地,装神弄鬼
  又坐了一会儿,石梅觉得自己困倦得厉害,不过又不想睡觉,就怕睡着了,一会儿白舍烤了野味,自己也吃不着。
  白舍见石梅脑袋一点一点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样子跟只犯困的猫似的,便道,“睡会儿吧。”
  石梅仰脸看看他,糊里糊涂问,“你啥时候去打猎?”
  白舍愣了良久,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怎么也得等雨停吧。”
  “哦。”石梅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此时,旁边那三人也已经入睡,那大汉四仰八叉躺着,鼾声如雷,瘦高个子闭目养神,大和尚则是盘腿打坐,嘴里嘀嘀咕咕,像是在念经。
  秦项连看石梅,如今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见她犯迷糊了还惦记着打猎,心中懊恼,以前怎么就不带她出来打打猎呢?如此心思,完全不顾身边鸾景儿如今是何种情态。而再看鸾景儿,就见她低垂着双目坐在秦项连身边,也不敢依偎上去,再看石梅,靠着白舍。白舍是龙凤般的人物,秦项连又是满眼的关切,鸾景儿心中越发自苦起来,反反复复只归结为一句——为什么啊?!
  而正当石梅准备放弃了,安心打个盹的时候,破庙外头的雨声倒是轻了下来,倾盆大雨转为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石梅昏沉间,只听到呜呜的山风四起,这山风也不道是穿堂风还是回旋风,总之这风声尤其诡异,乍一听,就如同老妇哭泣一般,沙哑凄厉。
  鸾景儿本就是大家闺秀,如今又是清醒着,一听这风声,惊得脸色都变了,靠上身旁秦项连的胳膊,低声道,“王爷。”
  秦项连转眼看她,就见她此时受了惊吓,楚楚可怜之态实在动人,便伸手将她搂了过来,轻拍她肩头,低声道,“别怕,只是风声而已。”
  鸾景儿点点头,见秦项连眼里满是怜惜,心头也安了些,突然觉得,石梅走了真好,最好她与白舍能情投意合赶紧成亲远走高飞,省得王爷再三心二意。
  同时,石梅也醒了,她睁开眼睛,似乎有些茫然,发了一会儿呆后,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白舍,问,“唱曲儿?”
  “嗯?”白舍不解。
  “我听到有人唱曲儿。”石梅说。
  白舍微微皱眉,对面的秦项连也是一愣,醒着的众人都静下心来侧耳一听,突然间,就发觉在那呜呜呜的山风之中,夹杂着一个古怪调子,像是有个女人在唱曲儿,曲调婉转隐约可辨。
  石梅年幼之时最喜欢跟着家里帮佣的老妈子们去听曲儿看戏,所以分辨得出这调子。
  “像是文琴戏。”石梅小声对白舍说。
  白舍微微一愣,问,“这么肯定?”
  “嗯,我以前认得个老妈妈是黔南人,她就爱哼这调调,你听三三四的句式,就能分辨她唱的什么了,这嗓子听着像是唱青衣的。”
  白舍按照石梅说的三三四句式来听,果真就分辨出唱词来了,用的都是西南的官话,他倒是大致能听懂些,唱的是:
  旻天疾
  笃降丧
  瘨我饥馑
  天降罪
  贼内讧
  民卒流亡
  昏椓靡
  溃回遹
  靖夷我邦。
  ……
  “像是用《召旻》改的唱词。”鸾景儿熟读诗书,按照石梅说的三三四一分,也辨别出来了唱词,这《召旻》乃是《大雅》中的一篇,是讽当年周幽王任用小人,胡作非为,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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