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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极乐游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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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妻子,但相互之间并不知情。如让她们知道,事就难办了。每个人看来都倾向于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永远地继续下去。她们就是这样的人。自然,每个人都不同,一个肤色谈只,一个满头红发,一个金发碧眼白皮肤。他仰天大笑,这些姑娘就象他的计划一样完美无暇。
  芭芭拉正等待着他。她听见他的汽车开进了车道,使到后院迎接他。她穿着红色短裙,白罩衫,迷人的身段更加突出。
  她有一副使人快活的脸庞,迷人的笑容,浓眉大眼,深棕色的秀发为了度夏剪得比较短,用一条红丝带扎着,流到脑后。深黄色的皮肤晒成了棕褐色,里面是一个不安和敏感的灵魂,她为者其人的来访而生活。“嘿,亲爱的,一个下午没看到你。帕蒂和一个朋友正在看电视,我们最好到池房去。”
  其人点点头。帕蒂是芭芭拉9岁的女儿,她觉得其人算不上一个什么人物。他和她都很注意不在帕蒂面前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使她觉得他们不过是朋友,如此而已。
  晚上邓普西呆在家里。布伦达已从6点钟的新闻节目中得知唐纳利的死讯。象所有费尔波特人一样,她也为此事感到震惊。“我简宜不明白,”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简直不可思议。每个人都喜欢唐纳利。”全国三大广播电视网都对这起爆炸事件作了简明而真实的报道。布伦达给他留了热饭,他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跟他谈论首席委员和他妻子的事。
  后来,吉姆开始独自考虑唐纳利的死亡事件,布伦达和辛迪在旁边合一本简单的书。辛迪的速度太慢,使她的心一阵阵下沉。为了使她集中精力,辛迪每念对一个字,布伦达都要鼓励她,让她慢慢地重念一遍。她想更好地帮助自己的孩子,为她大声朗读,但被医生制止了。辛迪必须自己学会简单的事物。布伦达眼中落下两滴泪珠,一切都是白费力气。她把辛迪抱在怀里,他们的女儿显得如此脆弱。
  其人啪地一声关上电视机。10点新闻简要地提到了爆炸事件,但没有出图像。“等着瞧吧。”他靠在皮革椅背上,心里把今天的事情过了一遍,感到很满意。“D日”圆满地度过,唐纳利完了。完全按照原定计划,他在不到30秒钟的时间内把甘油炸药包放在汽车的前座下面,把扑克牌挂到后保险杠上。没有化装,也没有人察觉,因为他知道用不着伪装。
  太高兴了……计划终于开始实施了。谋杀是犯罪中的绝技,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伟大的谋杀家,他想不起谁是这一行的出类拔革之辈。“撕裂者”杰克,蓝胡子,莱西。伯登,经或,都是思维的株儒,神精病,思想畸形的人。他们每人都进行过不止一次的谋杀,以致于一个个落得声名狼藉。一丝狞笑浮现在他的脸上。如果说谋杀是犯罪的绝技,那连续谋杀肯定就是绝技中的绝技,是超级绝技。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写字台。计划已十分完备,他要研究点别的问题。其人知道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他将证明这一点,向所有的人证明。他取出笔记本和绘图铅笔,把首席行政委员划掉。这个人是黑桃K,名单上的第二号人物。他有意选择唐纳利作为他的第一个公开的牺牲者。唐纳利有一个密友,就是那个童子军警察头头邓普西。
  陨落的星
  6月3日,星期三
  子夜刚过,其人的行动又开始了。他象影子一样溜下楼梯,穿过厨房的旁门,钻进车库。把汽车开了出来,他穿过大街,没有碰到一辆汽车。前方,海峡已隐约可见,他欣赏着月光在黑天鹅绒般的水面上跳跃的奇美景色,感到一股清凉的夜风轻轻吹拂着海滩,心中不禁发出一阵赞叹。
  他把车停在一所大庄园的门前。庄园的铁门沉重结实,华丽雅致,大门石柱上的青铜牌匾上刻着“滨宫”的字样。
  T型电子保安监视系统发出一道红光,这个系统围绕在整个庄园的四周,现在正处于开启状态,无论谁走近那束红光都会给警察局送去一个信号,触响警铃,4分钟之内警察可以全副武装地赶到这里。他计算过精确的时间,是3分52秒。
  他从衣袋中摸出一把钥匙,这是几周前根据原配的钥匙制作的完全相同的复制件。他把钥匙插到门外的控制孔,关闭了保安系统。其人知道他的猎物不会注意到这一变化,因为她一门心思想着别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她的电视厅内透出亮光,而厨房附近侧厅内的灯全是黑的。她的一对仆人都已老迈,听力迟钝,正在放心地酣睡。
  其人暗暗一乐。那两只德国短毛大不会给他找麻烦了。
  他从后兜里拿出一个小皮包,包里有一套撬锁的工具。不到半分钟,大门上的锁扣就松开了,大门旋开,他闭着车灯无声无息地把汽车开进了庄园。
  海蒂·斯达尔除掉化妆,悠闲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她用毛巾把身上擦干。喷上薰草香水,现在正揭下最后一层面膜。
  在梳妆台上的镜子里。她把自己的脸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她早就知道,时光总是在人的脸上流逝得最快。
  海蒂为自己的皮肤感到骄傲,人们看到她柔滑光泽的皮肤和年轻的面貌,无不啧啧称奇,可他们哪里知道她花费的功夫:把头上的短发梳理成典型的少女型,这是她的标志。
  每过一两天,她就要巴塞尔给头发染一次色。巴塞尔也是一个奇人,能够将灰黄的头发染成自然发白的颜色。
  她穿上丝织睡抱,缎纹睡裤,倒在电视厅内铺着金丝软垫的长沙发上,就在卧室的门边。海蒂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正在调整电视。电影刚刚开始,她把三块冰放进矮脚的沃德福特水晶杯里,一些苏格兰成士忌溅了出来。她一口一口地慢慢吸吸着杯中的饮料,心中充满期望地等待着。
  现在,她已完全沉醉于年轻姑娘简·阿尔登的角色之中了,她再次回到乔治强有力的臂弯里,被他的亲吻和爱恋憋得喘不过气来。周围的世界静悄悄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其人敏捷地攀上海蒂住室阳台上的格栅,轻轻地跳了进去。他穿着胶底检,无声无息地走向法国式的房门,向内张望。海蒂躺在沙发上,后背对着他,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房门是开着的,他悄悄地打开隔问,溜到海蒂的房间,站定,看看海蒂是否注意到了他的出现。没有发觉,她的全部精力正被荧幕所吸引。
  他从腰带上解下两只帆布口袋,松开扎口的绳子,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后面的桌旁,轻轻地把一只口袋放到桌上,。转身退回花架的阴影之中。
  过了几秒钟,口袋里显出响尾蛇的三角形头型,接着,蛇头露了出来,整个身体很快地滑到了桌上。响尾蛇两眼和鼻翅之间的热寻的器官已探寻到海蒂身上发出的温热,它满怀好奇心地移到攻击距离之内,把身体盘成一团,头示威似地竖起,泡状的双眼出神地望着海蒂白皙的后颈。
  电视播放第二次广告的时候,海蒂起身拿她的饮料。她的动作刺激了毒蛇,它的尾部吱吱地响动起来。海蒂刚把头抬起,那蛇一个闪电般的攻击,把毒牙深深地嵌进了她脖颈的一侧。海蒂发出一声凄厉惊叫,伸手使劲去拉脖子上的毒蛇。致命的神经毒剂注入了她的体内,喉咙已被麻痹,呼吸困难。她颓然跌落在沙发上,失去了知觉。
  其人迅速动作起来。他用绳套把蛇抓起来,放回帆布袋,系到腰带上。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取出一个几周前根据剧照姿态改画的黑桃皇后头像。搁架上,海蒂的两个奥斯卡默默地看着其人用戴着手套的手把那张死亡面具轻轻地放在主人的脸上。
  他关掉电视机,灭了灯,从法式房门里走了出来。走过电子栅栏之后,他在门口停下来,关上大门,把挂锁重新插到锁钥内锁好,用复制的钥匙重新开启报警装置。它射出的一道红光表明,一切都很正常。
  大约15分钟之后,其人又将响尾蛇从玻璃柜的顶四放了进去。其他三条爬过来向它致意,好象在欢迎它平安还家。
  他关好柜子的出口,把蛇套挂在钩子上,抬腿上了地下室出口的台阶。
  过后,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内,回味海蒂·斯达尔的死亡。她眼睛中露出的凄惨和恐怖的表情曾使他的心慌乱了一下,这可有点奇怪。她与其说是死于蛇毒,不如说是死于惊恐。他用黑铅笔划掉海蒂·斯达尔,黑桃皇后,谋杀名单上的第三位。
  他把一盘奥斯卡·彼得逊的录音带放进立体音响设备,满意地坐到舒适的皮面椅中听起来。他感到有点眩晕,眼前一片模糊,突然来到了另一大陆的维也纳大歌剧院的舞台上。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长笛演奏家,他向奥斯卡发出信号,示意开始演奏,然后,他拿起自己的纯银长笛试音。长笛的颤音在大体音响发出的音乐之上飘舞。他奏出一组不可思议的音符,使得座无虚席的剧院之内鸦雀无声。那音符在高音段象欢叫的小鸟,在低音区似轻快的流水。音符的力度加强,形成旅律的风暴,最后变成了一场飓风般的音乐。
  他奏出了三个半八度音阶,从低音的降调B直到高音F。在绵长持久的旋律中,他奏出的纯正音色出奇地柔和平缓。最后,他用一个好象小号声音一样的平滑的全音符和一个装饰音结束了演奏。
  观众象一个人一样齐刷刷地站立起来,爆发出急流瀑布般经久不息的掌声。其人使自己从幻想中摆脱出来,关掉立体音响,满怀期望地等待着。
  他的幻想曲加快了频率,干掉每一个之后总会这样。一个声音,一个老年人清晰而洪亮的声音,压倒了一切别的念头。这声音只有一个字的信息:“杀!”
  星期二早晨,潮湿闷热的一天开始了。装有空调设备的警长办公室的窗玻璃内侧凝聚起一串串的水珠。邓普西、贝利和法罗正试图编制一份可能的爆炸嫌疑分子的名单,可是直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电话铃响了,给了人们一个喘息的机会。法罗去接电话,邓普西出于职业习惯看了一眼桌上的表,现在是上午9点50分。
  “什么?”法罗不敢相信地叫了出来,“海蒂·斯达尔?我们马上就到那儿去。”他按下电话上的一个键,立刻大声说:
  “娄,打电话给管电子报警系统的人,让他们马上到海蒂·斯达尔的庄园去把报警器关掉,她被谋杀了。”
  “被杀了:”邓普西叫了起来,“出他妈的什么事了?”
  几个人急急忙忙奔向警车的当儿,法罗给他们讲了在电话里听到的消息。“管家打来的电话,她只看到海蒂·斯达尔死了。”
  “你确信她是被谋杀了?”邓普西问道。
  “她脸上放着一个死亡面具,黑桃皇后。”
  “我的天哪!”贝利叫着,直在自己身上画十字,“是那个疯子!”
  邓普西一行驾车穿过滨宫庄园大门的时候,一辆警察局的巡逻车已停在车道上。报警系统叮叮铃铃不停地响着,管电子报警系统的人还没有到。
  “把那该死的东西关掉,”邓普西大声嚷道,“连自己说话都听不见了。”
  贝利跑了过去。过了不到一分钟,警铃静了下来。
  “谢谢,”邓普西对跑回来的贝利说。他的蓝衬衫已被汗水浸湿,头发象涂了油漆一样闪着光。
  “我什么也没干。T保安系统公司的人刚刚赶到,他们给巡逻车打开大门,警铃就停了,”贝利解释了一句。
  “那以前它没开着吗?”邓普西问道。
  “没有,”贝利说,“很可能是庄园内部的事。”
  “什么也别碰,”邓普西提醒从巡逻车上下来的人们,他们正围着长沙发上的尸体团团转。和邓普西一起来的人都知道,对于勘察犯罪现场,他自己也是很人迷的。他知道原始的线索往往是最重要的,可是在此之前其他人已经把现场破坏了。多年来,他一直向自己的下属鼓吹不要碰犯罪现场的任何东西。他的课程总是这样结束:“把你们的手放到口袋里。一半以上的侦探都在犯罪现场留下了他们的指印。”法医多克·布罗迪和试验室技师保罗·赖斯一块到了。
  邓普西见到他们非常高兴,他特别敬重布罗迪的能力。这个专家耗尽了他毕生的精力,但是甚至在60岁的年龄,他在运用自己的技艺时仍然劲头十足,激动不已。布罗迪的圆脸已布满了皱纹,两只水汪汪的疲惫的眼睛在厚厚的双光镜片之后被放得很大,圆圆的秃顶闪着亮光,四周是一圈浓密的白色卷发。他矮胖的身躯显得有点凌乱,前面弓队注目的大肚子给人一种臃肿的感觉。
  布罗迪冲海蒂·斯达尔弯下身,简单摸了一下脉搏,悲哀地摇着头拍了拍她的下颚。他取掉死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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