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梵天之眼 >

第19章

梵天之眼-第19章

小说: 梵天之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以,但你回家后就不要回来了。”
  “那我不回家了,你别想甩掉我!”
  “现在还有没有去岜沙的车?”夏晓薇问。
  “有,很多车都跑岜沙。岜沙离县城很近的,最多二十分钟就到。”林涛抢着回答。
  沈默开步:“今天不去了,太晚了。我们先找个旅馆住下,明天一早出发。”
  “要不就住到我家去吧!”林涛跟上。
  沈默扭头瞪了林涛一眼:“少啰嗦!”
  林涛闭口,回身帮夏晓薇拉旅行箱。
  三人在街头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晚上。沈默先冲了澡,躺在床上。手机响—夏晓薇的短信:
  “沈默哥哥,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累了。明天吧!”沈默回复。停了好一会儿,不见有消息回过来,沈默又发送一条:“要么,我们就这样发短信聊一会儿?”
  “那就算了!”夏晓薇回复。
  “晓薇,你生气了?”沈默又发了一条。
  十分钟过去,夏晓薇一直没有再回复。
  另外一个房间。夏晓薇背*床头,曲卷着身子,双臂环抱着膝盖,头颅侧俯在双腿上,一头玫瑰红的秀发如瀑布般流泄下来。泪珠滴落,床单渐渐湿了一片。
  沈默躺在床上,假寐。
  对面床上,林涛鼾声如雷。
  沈默悄然起身,打开写字台上的灯,将灯光调得很暗。匆匆书写,熄灯,拎起旅行包,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夜风很凉,天上满是乌云,遮住了星星,也遮住了月亮。
  大街上,沈默招手。
  一辆出租车停在沈默身边。
  “沈默哥哥,你想去哪儿?”林涛突然出现。
  “怎么是你?你不是睡了吗?”
  “我睡觉也是睁着一只眼的。实话对你说吧,你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就怕你和夏姐姐甩下我。现在你倒好,连夏姐姐也不带了,居然自己想溜之大吉。幸好我还算机灵。”林涛一脸坏笑。
  “回去!”沈默冷冷地说。
  “我不!”林涛很固执。
  沈默将旅行箱一丢,猛然挥拳。
  林涛猝不及防,身子向后一倾,差一点跌倒。
  “你为什么打我?!”林涛捂着脸。
  “我就是打你了!怎么着吧?”沈默紧三拳慢三拳,直到把林涛打翻在地。
  出租车一溜烟跑了。
  林涛从地上爬起来,不说话。用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尘土,静静地看着沈默。
  “滚!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你不是喜欢夏姐姐吗?你去找她呀!去找你的夏姐姐!滚!”
  林涛转身疾走,抹着眼泪。
  沈默看着林涛的背影,呆立。
  另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沈默身边,鸣笛。
  沈默将旅行包丢进车里,上车:“去岜沙。”
  旅店,走廊。林涛敲门。
  夏晓薇惊醒,打开电灯:“谁?”
  “姐,你快开门,是我!我是林涛。”林涛在门外喊。
  “林涛?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不行吗?”夏晓薇说。
  “姐,你快点开门啊!”林涛没有听清夏晓薇的话,依然带着哭腔喊。
  夏晓薇穿衣,开门。
  灯光下,林涛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满身尘土。
  “林涛!出什么事儿了?沈默哥哥呢?”夏晓薇向门外张望,欲出。
  “姐,你哪儿都不用去。我哥他没事儿!”林涛伸出胳膊拦住了夏晓薇。
  夏晓薇回身:“进来吧,你看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林涛进屋:“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快让我看看。”夏晓薇双手扳过林涛的脸,手指在林涛脸颊上滑动。
  林涛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那是一种满足。
  “什么人把你打成这样?是不是你又去闯祸!让你哥知道了还得打你一顿。”夏晓薇心疼地数落着。
  林涛指着自己的脸:“就是他打的!”
  “什么?沈默哥哥打了你?为什么?他人呢?在哪儿?怎么着也不能打这么狠呀!”
  “先别说了,你找不到他了。你看看这个!”林涛把纸条递给夏晓薇。
  夏晓薇接过一看,是沈默的笔迹:
  “晓薇,原谅我不辞而别。有句话我想了很久,不吐不快。我是去工作,不是去旅游。而你的存在会影响我的思路。我习惯一个人工作。说句实话,不怕你生气。你已经成为一个累赘。我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回虞江还是回聊城,你自己决定吧。沈默即日。”
  “我哥他太不够意思了!我好心去追他,反倒挨了一顿打。”林涛嘟囔着。
  夏晓薇默然,流泪。
  “姐,你别哭好吗?我哥,我哥他小肚鸡肠!他不是个男人!”林涛手足无措。
  “你知道什么?!”夏晓薇突然吼道,“他是想救我们!他是想自己承担一切!”
  林涛一下愣住。
  “马上退房!我要去找他。”夏晓薇说。
  “姐,你别着急。他一定是去了岜沙。我这就去退房,我们一块儿去找他!”林涛终于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退了房,二人拖着行李走到街上。招手打车,直奔岜沙。
  夜晚的岜沙,出奇的幽静。到处是高大挺拔的树木,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它们伟岸的风姿。山寨的大门很独特,像一只巨大的牛角。门口亮着灯,进门是一大片石板铺就的平坪。平坪边上有一处房舍,挂着几盏红色的灯笼,檐下的木匾上写着几个汉字:枪手部落客栈。
  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叩响了客栈的门。
  客栈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子,青布衣衫,白帕绕顶。他开门看了看沈默,没有说话。打着手势将沈默带到客房。客栈的住宿条件大大出乎沈默的意料,枫香木的宽大楼房,一律白色棉布床单和枕套,房间里还有大彩电。和沈默想象中的岜沙形成巨大的反差。只是看样子子客栈的生意并不好,诺大的客栈里好像只有沈默一个客人,很安静。沈默放下旅行包,叫住客栈主人。问:“您知道阿雅和易明这两个人吗?”
  客栈主人连摇头带摆手。
  “易明,阿雅!”沈默放慢了语速,提高了声音。
  客栈主人却转身而去,不一会儿又回转来,递给沈默一样东西。
  沈默接过一看,是中英两种文字的客栈价目表。客栈主人听不懂汉语。沈默对客栈主人打着手势,说自己想去寨子里走走,问可不可以?沈默手舞足蹈地比画半天,客栈主人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对沈默点点头。
  走过那片平坪,顺着山路而行。远处寨子里的灯光像闪亮的星星,从灯光上看,五个寨子相距并不太远,沈默走向最近的一个寨子。夜风吹在沈默脸上,感觉有些潮润,仿佛是带着山中的云气。在村口,沈默看到几个孩子在做游戏,有几只小狗也跟在孩子们身后撒欢儿似的跑。
  “汪!汪……”一只小狗冲沈默叫。而那群孩子们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对沈默视而不见,依然在做着自己的游戏。
  沈默伸手拦住一个从身边跑过的孩子,那孩子看着沈默,显然对这个陌生人打断自己的游戏不满。
  “小朋友,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你知道一个叫易明的老爷爷吗?或者一个叫阿雅的老奶奶也行。”沈默问。
  那孩子随意向寨子里一指,对沈默说了一串苗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去寨子里问问吧!”说完就跑掉了。
  沈默没有听懂孩子的话,只能继续往前走。
  “考拉!考拉!”夏晓薇边跑边叫,她和林涛从后面赶上沈默。
  沈默回头时,夏晓薇和林涛已经跑到眼前。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要来添乱了好不好?”沈默冷若冰霜。
  “考拉,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想甩掉我!”夏晓薇坚定地说。
  “夏晓薇,你脸皮真厚!”话一出口,沈默的心里猝然传过一丝疼痛。
  夏晓薇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一齐涌到脸上,气结。沉默良久,喉咙里发出颤音:“沈默!你太过分了!”
  沈默看天,有云飘荡。
  “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现在起,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夏晓薇调头而去。
  林涛对沈默说:“你是个混蛋!”然后转身去追夏晓薇,“姐,你等等我!”
  夏晓薇的背影远去,林涛的背影远去。
  沈默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辣咸一起涌来,相互纠缠、撕咬,百般滋味难以言述。喃喃自语:“晓薇,保重!”
  第十七章 寻人
  太阳出来,将一切朦胧变得清晰。山是绿的,吊脚楼是黑的,除了寨门和那家客栈,一切都显得粗糙、简陋。寨子里的地面凹凸不平,低洼处零零星星的积存着经日的雨水,浑浊不堪。
  沈默行走在寨子里。寨子里很静,间或遇到一两个孩子和他们的狗。人和狗都是一付凶巴巴的样子,对人爱理不理。如果不是看到地面上长长的身影,沈默真的怀疑自己变成了透明的。昨天他找了大半夜,走进好多家吊脚楼,没有一个人知道易明或者阿雅。今天一大早起来,他来到这个更高的寨子。
  路口拐角处的一家吊脚楼前,有一个小姑娘在洗头。小姑娘弯腰低头,黑黑的头发足有一米多长,从脑后甩下来遮住了面容,一直拖到地上。身边放着一只竹子做的水桶,小姑娘右手拿瓢从水桶中取了水,直接淋在头上,水顺着头发流泄下来,在地面上聚积成一洼浊泥,发梢就在泥水里滚着。
  沈默停下脚步,讶异地看着小姑娘,不由得担心这样洗出来的头发会不会干净。
  小姑娘拿一只木梳把头发一点点绾起,一直绾到发梢,头发上挤出的水分已经将发梢淋洗干净,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漂亮的发髻就绾好了。那只盘发的木梳插在头上,既是工具,又是饰物。小姑娘直起身子—容貌稚嫩而清秀,年龄也就在十四五岁左右。
  沈默走过去:“小姑娘,你能听得懂汉话吗?”
  小姑娘茫然地看着沈默。
  沈默失望地摇摇头走开了。
  在沈默离开五分钟后,夏晓薇和林涛也来到这座吊脚楼前。
  昨天晚上和沈默吵架后,夏晓薇和林涛也来到寨子门口那家枪手部落客栈。林涛很快就弄清了沈默也住在那里。夏晓薇一心想避开沈默,便带着林涛离开了。后来,他们在寨子里随便住到一户苗民家里。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几乎家家都能留宿客人,价格也很便宜。早晨就在主人家搭伙吃了早餐,主人去忙自己的事情,夏晓薇和林涛就开始在寨子里转了起来。幸好林涛能说苗语,交流起来没什么困难。夏晓薇采取了在贵阳西湖巷寻找吴伯寅时用过的办法,不漏掉一家一户,每一座吊脚楼都要进出看一看,问一问。只是一路走来,却很少遇到成年人。仿佛寨子里只有小孩儿和狗,还有清风。
  “有人吗?”林涛用苗语喊道。
  刚才洗头的那个小姑娘走出来:“什么事?”
  “我是从县城里来的,来找亲戚。你知道易明爷爷家在哪儿吗?”
  “不晓得。”小姑娘摇头。
  “那,阿雅奶奶呢?”
  “不晓得。”小姑娘还是摇头。
  林涛转身对夏晓薇说:“姐,把照片给我。”
  夏晓薇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取出那张老照片,离开贵阳这后,这张照片一直是夏晓薇保管着。
  林涛举着照片给那姑娘看,并指着照片上的阿雅说:“这是阿雅奶奶年轻时的照片。”
  “这张照片我见过!”小姑娘说。
  “你见过?在哪里?”林涛兴奋地几乎跳起来。
  “在上面寨子易昆爷家里。”
  “你能带我们过去吗?”林涛的眼里放着光。
  小姑娘想了想:“那你等一会儿,我添上猪潲。”说完转身去忙了。
  林涛兴奋地把刚才小姑娘的一番话说给夏晓薇。
  不大一会儿,小姑娘就出来了。浑身上下焕然一新。银的项圈,银的手镯。上身穿一件滚边左衽青布衣,下身围苗王方印图形的三角裙,脚下是一双新草鞋。看起来格外鲜亮。
  夏晓薇怀疑小姑娘是不是真的去添猪潲了。
  小姑娘对林涛莞尔一笑:“走吧!”
  在小姑娘的带领下,夏晓薇和林涛踏上一条蜿蜒的小路,迤逦而上。
  “这里的树似乎比别处都茂盛。”路上,夏晓薇随口说道。
  “岜沙人把树木当神祭拜。人死之后不立墓碑,也没有墓冢,就在墓穴上面植一棵树。‘人来源于自然,归于自然;生不带来一根丝,死不带走一寸木。’—这是岜沙人的信仰。岜沙人从不滥伐树木,村民们缺油缺盐,只是上山修剪杈枝或砍些枯树,肩挑徒步到县城去零售。听我爸爸讲,岜沙人有过唯一的一次砍树行动,那是1976年毛主席逝世,北京修建毛主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